第51章 都是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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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由於病著,精神頭不好,閒磕了會,便就昏昏欲睡。

  我與姐姐都不再說話。

  不一會,房間裡響起母親均勻的呼吸聲。

  我對阮南南指了指門外,她心領神會,我們一前一後走出病房。

  病人休息的早,此時,外面早已夜深人靜。

  我問阮南南,「姐,你與蕭逸到底怎麼回事?」

  這是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的事。

  所以,剛找了處清靜的地方坐下,我便問了出來。

  阮南南嘴角的笑意,斂去,眼睛裡的神采,消失。

  「合不來,就離唄。」

  我急不可耐,「可是,當初,是你執意要嫁他的,你說,這世上,再也找不到蕭逸那麼合你心意的男人了……」

  「是,我是說過。」

  阮南南打斷了我,「人都是會變的。」

  「你變了,還是他變了?」

  阮南南的目光,看向遠處,凝視著那片樹影,「都變了吧。」

  我不想惹她不高興,可是,有些話,憋在心裡難受,所以,我還是問了出來,「是他有外遇了嗎?」

  聞言,阮南南垂下了眸子,纖長的睫毛,蓋住了她那對漂亮又惹眼的大眼睛。

  冷白皮,五官精緻,又很懂得打扮,阮南南的美,雖不及我,但是,比許多女人強多了。

  要知道,我們姐妹從小感情很好,可以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但是,現在,她不想與我講,說明有些事情,她不想讓我知道。

  「姐,我是關心你……」

  阮南南吸了口氣,「我知道……」

  「蕭逸說,是你變了心,有了外遇,所以,才鬧著與他離婚的。」

  阮南南臉色變了,「他放屁,明明是他心裡有了人,還這樣誹謗我,深深……我後悔了。」

  我懂她的意思,後悔當初的選擇,不該在那麼多追求者中,選擇蕭逸做了良人。

  見我沉默,可能是怕我誤會。

  阮南南終於吐了心聲,「他心裡有個人,只是,我不知道她是誰,他已經許久沒與我……」

  縱然是姐妹,有些話題,阮南南終究是沒把『同房』二字說出來。

  不用說,蕭逸靈魂出車九了。

  我忽然想起蕭逸的告白,「深深,我愛著的女人一直是你,只恨與你相見太晚,這幾年,你知道我過得有多難嗎?」

  冷不丁,我的腦子裡,像是被打入了顆冷釘。

  太陽穴疼得厲害。

  如果蕭逸對我的感情是真的,那麼,我就是造成她們婚姻破裂的罪魁禍首,如果阮南南知道蕭逸心裡的那個女人是我,我們姐妹多年的情分,怕就要隨風散去。

  「姐,你不要亂想,又沒證據。」

  阮南南,「深深,你能忍受一個男人,躺在你身邊,心裡卻想的是另外一個女人嗎?」

  「當然不能。」

  我直接給出答案。

  阮南南,「對啊,所以,這婚是離定了。」

  「對了,你與陸宴臣怎麼樣?」

  「雖然我人在外,但是,我還是知道,我們阮氏出事,他出來善了後,他一定很愛你,才會幫襯我們阮家。」

  阮南南一臉欣羨,我心口一疼,「那只是表面現象。」

  想到了一些事,我想找到答案,所以,我問出了疑問,「姐,南城那塊地皮,我知道你為了拿下競標,花了很多功夫,天盛有參與競標嗎?」

  雖然我手上有證據,但是,我還是想向阮南南求證。

  阮南南撫了撫額角的髮絲,下意識別開了眼,我聽到她喉嚨里吐出兩個字,「沒有。」

  阮南南說了謊。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騙我?

  所以,我追問,「姐,南城那塊地,現在在天盛手中,並且,我有他們競標書的複印本,我還看到了複印本的原件。」

  阮南南倒吸了口涼氣,「深深,你從不參與生意上的事,這些事,你不要管,好好做你的小女人,好好呆在陸宴臣身邊,這輩子,你有陸宴臣這棵大樹保護著,一定會幸福的。」


  原來,阮南南不肯告訴我實情,是想我幸福。

  是呵,她一直是我最親最愛的姐姐。

  「姐。」

  我輕喊了聲,「也許,從前是你們把我保護得太好了,所以,我從不諳世事,但是,人,總要學著長大。」

  阮南南皺了皺眉頭,「怎麼了?」

  「難道說,你與陸宴臣也出現了問題?」

  我把最近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訴了她,「所以,你覺得,我與他,還能走下去嗎?」

  阮南南聽完,情緒有些激動,「陸宴臣也是只狗,與蕭逸一樣,都不是個東西,你那麼愛他,為了他,十指不沾陽春水,竟然為他洗手做羹湯,他還不領情,還要去外面養女人,並且,連孩子都有了,深深,咱們姐妹一樣命苦。」

  寂靜的夜裡,阮南南憤憤不平,「我要找他算債。」

  「他當你沒娘家了麼?」

  她說著,就要起身,我伸手按住了她,「知道你心疼我,但是,我與他,已經走到末路,姐姐,分手就分手,下一個更乖。」

  在我的勸阻中,阮南南漸漸平復了情緒,「天盛與阮氏競標,是商業正常行為,你不別為這事糾結,天盛想要做得更大,就得不斷擴充領土,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他腰包越厚,你就越幸福,再說,或許……是我能力不夠,自從我接管阮氏後,阮氏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就算不被天盛吞,也會被其他集團吞,所以,你不必怨陸宴臣,但是,他有外遇,就絕對不能容許。」

  不得不承認,阮南南的話,在理。

  特別是最後幾句,到底是一個娘胎出來的,我們對婚姻的態度,不謀而合。

  阮南南握住我的手,長長嘆息了聲,「深深,本來,我還指望著你能幸福,沒想到,咱們姐妹,命薄如紙。」

  翁翁翁——

  手機響了,阮南南垂眸看了眼,「這貨打電話來了。」

  「不接。」

  她直接掐了電話。

  可是,對方不死心,鈴聲仍舊響過不停。

  阮南南沒法,最後,到底還是接了電話,只是語氣很不好,「做什麼?」

  蕭逸本就是個難纏的貨。

  姐姐一直拒絕與他見面,他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由於四周太安靜,蕭逸的聲音,便就出奇的響亮,「南南,你終於肯接我電話了,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我們談談。」

  

  阮南南想也不想,直接回絕,「不需要。」

  「需要,太需要了,深深一直責怪我,說我欺負你,既然你回來了,有些事,咱們一定得說清楚,免得她誤會……」

  電話里,蕭逸總扯上我,我怕姐姐懷疑他心裡的那個女人是我,悄悄在她耳邊說,「去見見他吧,有些事,的確要說清楚。」

  我的意思是,哪怕真要離婚,也不能這樣含含糊糊的。

  阮南南聽懂我話里的意思。

  她對那頭的人說,「明天早上十點,民政局,不見不散。」

  電話掛了,世界就此安寧。

  我與阮南南坐在那兒,都沒再說話。

  她應該是糾結與蕭逸的事,而我不想介入他們之間,也不能說是做賊心虛,我與蕭逸,根本就沒什麼事。

  我只是怕姐姐到時候誤會,從而影響我們的姐妹情。

  所以,我也不知道說什麼。

  那天晚上,我與阮南南是在醫院度過的。

  她守著母親,我則去照顧父親。

  第二天,我伺候完父親吃完早飯,去母親病房時,阮南南不在病房,我問母親,母親說,你姐有事出去了。

  我知道,她應該是去處理與蕭逸之間的事了。

  也就沒有多問。

  我去為母親買生活用品,路過的那間典當行,正是上次,我拿母親首飾第一次去準備變賣的那家。

  我往裡面掃了眼,恰好就對上了老闆的眼睛。

  老闆見了我,也認出了我,他以為我是來看那隻戒指的,撇了撇嘴,「小姐,不好意思,戒指已經被人買走了。」


  買走了才好。

  我正要與他錯身而過,就聽到他說,「給了好高的價,天盛真是有錢,出手不是一般的闊綽。」

  天盛?

  我眉頭緊鎖。

  百思不得其解。

  陸宴臣把我的婚戒以一千的價格當掉,又出高價購買?

  神經病嗎?

  陸宴臣是個商人,不可能會做虧本買賣。

  我想知道其中蹊蹺,忍不住問,「來當戒指的,是個年輕男人嗎?」

  老闆搖頭,「不是,是個五十左右的女人。」

  五十左右的女人?

  我腦子裡閃了個大問號。

  「不是天盛總裁助理張辰來當的嗎?」

  老闆啞然,「誰給你說當戒指的是天盛總裁?」

  「買走戒指的才是。」

  「而且,不是助理來買走的,是天盛總裁親自來的,親自開著豪車來的,那車,太扎眼了,搞得我們店裡的小妹妹,個個看得心花怒放,都說羨慕死他老婆了。」

  「不知道是哪個女人會有那好命,看起來,他挺在乎這個女人的。」

  我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事。

  我猜,當掉戒指的,應該是張媽。

  離開壹號公館時,我摘下的戒指,放到了玻璃台上,而張媽收拾房間時看到了,所以,立刻報告給章蓉,章蓉讓她把戒指當掉了。

  我誤會了陸宴臣。

  但是,那又怎麼樣?

  老闆還說了什麼,我沒有心情再聽。

  既然鐵了心要離婚,我便不想再知道有關於陸宴臣的事。

  下午,張辰來找我,把戒指拿了過來,「太太,你丟掉的這隻戒指,找到了,陸總說,這說明,你們的緣分,還沒盡。」

  我仔細看了看張辰手裡的戒指,果然是我的那隻。

  並且,還進行了翻新。

  我從包里,拿出重新列印好,並且簽好字的離婚協議,遞給張辰,「這枚戒指,有適合它的主人,就不用再給我了,這份協議,還得麻煩你轉交給陸總。」

  張辰垂眸,看著我手上的協議,微微遲疑。

  像我手上的東西,就是個燙手山芋。

  過了幾秒,張辰動了動嘴唇,「太太,您又何必為難我,陸總不會簽的。」

  他語氣篤定。

  「簽不簽,他隨意,轉告他,明天下午,我在民政局等他。」

  我不想再糾纏下去。

  對張辰撂了話,「他不來,我就一直等。」

  我想張辰一定會把我的話,我的態度,轉達陸宴臣。

  張辰見我要走,攔住了我,語氣急促,「太太,許多事,您都誤會了,這枚戒指,不是陸總當的,是張媽,還有,每次……給您的支票,也是張媽自作主張,不是陸總的意思。」

  張辰礙於身份,說得含蓄。

  我知道,他說的是每次我與陸宴臣上過床後,這四年,張媽給我的支票——陪床費。

  我冷笑了聲,「張媽只是個下人,她何德何能,能做得了陸總的主。」

  張辰怕我不信,急了,「不是張媽,是章女士,您也知道,她一直不喜歡您,而陸總身為人子,又怎麼好去說自己母親的不是。」

  「其實,陸總也很憋屈……」

  我出聲打斷了張辰,「他與倪雪的事,也是章女士所為嗎?章女士難道還可以讓他脫褲子,去上倪雪,再生出一個孩子?」

  張辰,「……」

  「那孩子根本不是陸總的,陸總應該親口告訴過你,我看過那份親子鑑定報告,陸總與小欽的確沒有血緣啊!」

  我看著張辰緊張的神色,氣血上涌,「張辰,你跟著他,幫他說話,情理之中。」

  張辰一副百口莫辯的模樣。

  「太太,我跟著陸總,拿陸總的工資,本該為他說話,為他辦事,可是,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陸總心裡是在乎你的啊,不然,幹嘛死也不離?」

  「這段時間,你不在他身邊,他總是心浮氣躁,我看得出來,他的心,不在倪雪身上,而是在你身上,您難道一點沒感覺嗎?」

  我點頭,肯定地道,「對,我有感覺,所以,我能分辯是非恩怨,就算他在乎我,心裡有我,我也不想再回頭了,因為……」

  我狠狠吸了口氣,吐出,「與他在一起太累,我想過安寧的日子。」

  我的確想過安寧的生活。

  這點,我沒騙張辰。

  四年的付出,四年的痛苦,我已沒有心力,再去承受那刻骨銘心的痛。

  何況,我並不相信,陸宴臣在乎我。

  在不在乎又怎麼樣,都過去了。

  姐以後得過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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