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賞金令令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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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怪先生,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啊?」提幫貢絕望地說著。

  聲音很低很低,低到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得見。

  秦悵撇了他一眼,似乎很明白他的心理。

  孽獄不是一個混亂橫行的地方,正相反,這是一個戒律森嚴,賞罰分明的地方。

  身為中知,能夠動他的人,除了上面的幾位祭司護法以外,著實不多。

  華庭凜是其中一個。

  他剛剛沒有看錯,為首的僕人手中拿著的是賞金令。

  顧名思義,有人出足夠多的賞金,讓他們把絨花抓到這裡。

  然後迫使他作出決定。

  賞金令一出,令出必行,無根可循,無根可找,在孽獄的過往歷史中,這道令出現過不到六次。

  眼前這道局,唯有一個法子可以破解,那就是向死而生。

  秦悵拿起了那把銳利的刀子,許是因為太過鋒利的緣故,刀刃都泛著寒光。

  在眾目睽睽之下,第一刀,他插進了大腿處,一刀兩洞,三刀六洞。

  雖然看起來傷得很重,鮮血也流得遍地都是,但是秦悵從小就熟讀醫書,他太知道人的肌理構造了。

  傷口也就看起來傷的重而已,實則刀刀都避開了要害。

  「不!」

  這聲尖叫是第一刀落下之際,從籠中傳出的。

  絨花哭的歇斯底里。

  秦悵像是並未聽到一般,一刀一刀刺向自己。

  排在長長隊伍後面的幾個男人開始相繼離場,臉上都帶著被攪了好事的挫敗。

  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他的手漸漸摸不穩刀柄了。

  拿著賞金令的僕人依舊站在一旁,帶著陰森森的笑意。

  「慢著。」

  場中一個身形高大的白髮男人,從旁觀的人群中站了出來。

  眾人都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久聞怪先生大名,剩下的刀子我可替你承受,但是我需要一張臉。」白髮男說道。

  僕人的臉僵硬了一下,但卻並未出聲阻止,因為這是賞金賽場上的規則。

  被賞金令懲罰的人可以憑藉自身的技能讓別人代為承受。

  「好。」秦悵應了。

  籠中的絨花,這個時候才漸漸停止哭聲。

  白髮男人接過滿是血跡的利刃,往自己身上捅了進去,連眼睛都未眨一下。

  他也是攜家帶口逃到孽獄中來的,因為得罪了仇人,他的妹妹被人潑了硫酸,容貌盡毀。

  每天蟄伏在黑暗裡,活得不人不鬼。

  他不忍心再見到妹妹這樣下去,雖然知道怪先生有最高超的換臉技術,可是苦於沒有交換的籌碼,一直不得其門。

  今天,在這賞金罰場上,終於讓他等來了一個機會。

  白髮男一刀一刀,毫不留情,像是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一樣。

  排著長隊的男人一個個垂頭喪氣地退去。

  提幫貢在一旁都看傻了眼,他依舊癱坐在那裡,鮮血打濕了衣服,但是他毫無察覺。

  鮮血像水一樣,從高台之上往下流去,循著味道而來的野狗們開始在場下舔起了血漿。

  這都是一群餓了多天的畜生,血液的味道讓它們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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