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柳天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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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雀柔聲安慰:「他的兄長剛剛死於我手,來到鈴木城,自然會懷疑所有人——我們雖和鈴木兄弟熟識,但是近來……」

  說話間,嚴雀還警惕著四周:「仍有紅衣武士、黑衣武士上門搜查,夢魘帝國應該拿到了關鍵情報,知道我們的長相。」

  「何況這般人數……」

  她不禁苦笑,掃雪小隊十四人,委實太好辨認。

  唯一的幸運是,鈴木兄弟並不知道確切數字——水之道酒樓里,固定露面的只有餘斗、嚴雀、花仙兒、烈擎天、南宮子珊。

  穆沙只是偶爾過來。

  夜間守店的,白天通常也不見蹤影。

  幾人住在漁船上,幾人住在旅店裡,一時半會,也統計不出確切人數。

  因為大家都會夢魘語,經過兩個月的練習,除了身材出挑一些,就和身邊的夢魘百姓別無二致。

  ……

  「實在不行,我找機會都殺了。」許言在鬥戰神大陸,可謂是「打」出一片天地。但他手底下的人命,其實並不多。

  在無間地獄的五年,也就斬殺了不到兩千惡徒。

  可是到了這兒……

  兩個月內,掃雪小隊已經擊殺了超過三萬人!

  那是什麼概念?

  水月城內的原住居民,算起來也就三五萬人。

  所以,余斗甚至有些麻木。

  殺了也就殺了。

  正如宮崎駿所言,兩界交戰,難免殺戮。

  慈不掌兵,打仗就是打仗。

  不……

  有的官員名聲甚好,只是恰恰坐在那個位置。

  有的欽差,在夢魘大陸也曾俠名遠播,但有皇命在身,必須剪除。

  那些被滅世星殞砸死的夢魘將士,許多都是被迫參戰。

  有的家裡還有孤兒寡母,有的新婚燕爾……

  ——

  余斗向來拎得清,自己絕不嗜殺,但也絕不心慈手軟!

  只要對戰局有利,哪怕是手無寸鐵的老人,天真爛漫的孩子,他都下得去手!

  所以,才有了毒劑傳播瘟疫的行動。

  這……

  就是戰爭。

  沒有仁慈可講,沒有道義可言。

  只有勝者生,敗者亡!

  ——

  許久未曾留意的中年女老闆,正在餐廳里煮著小火鍋,和柳天鳴吃宵夜。因為是夏夜,周圍還布置了冰塊,保持房間清爽。

  中年女老闆瞧著瘦下來不少,不似之前那般圓潤。

  還別說,她本就五官精緻,臉上減去贅肉,恢復往昔輪廓,看起來頗有幾分風韻。

  初來乍到時,柳天鳴是最有「武士」氣質的——嚴可均瞧著瘦小些,烈擎天又太過粗獷,余斗、顧清風常常沒個正行,和柳天鳴這種「科班」出身的氣質迥異。

  通過一段時間了解,才知道「井上天鳴」是個浪客。

  不算武士。

  但女老闆似乎煥發了第二春,壓根不在乎身份。

  余斗、嚴雀靠近旅店,正聽見她說:「四海為家,終究不是辦法。你們酒樓生意紅火,你就沒有成家的想法?」

  柳天鳴喝了幾杯店內美酒,臉上微紅:「姐姐說的是,不過水之道酒樓的經營,全靠『雄彥夫婦』,我就是個混日子的。」

  「沒有做出一番事業,成家……唉……」

  女老闆莞爾發笑,替他續上酒水:「你覺得,我的旅店如何?」

  柳天鳴在這裡住了兩個月,由衷道:「環境清雅,服務周到,價格也很實惠——不然當初我們也住不起。」

  夢魘大陸的旅店價格,比鬥戰神大陸便宜不少。

  在這兒住店,僅相當於凌煙城租房子,每天還有侍女來更換床單,打掃衛生。

  「我很累,井上君能幫幫我嗎?」

  ……

  嘿?

  ……


  柳天鳴正有些迷茫,聽到外頭響動,表情有些慌亂,眼神躲閃的說道:「雄彥他們回來了……我也喝多了,多謝您的款待!」

  說著,就起身離席,有些倉皇逃竄的意思。

  女老闆見狀,眼神先是一黯,旋即卻有些得意:哼哼,我就死纏爛打了,就不信你不動心!

  我年輕時,好歹也是鈴木城的一朵花!

  ……

  余斗在大廳撞見柳天鳴,臉上憋著壞:「好事將近?」

  柳天鳴白他一眼:「滾!」

  余斗、嚴雀皆笑,就回房間,各自準備洗澡休息。

  熟料柳天鳴兜轉一圈,卻躥進了余斗房間,他有些做賊心虛的關上房門,臉色訕訕:「哎老余,跟你說個事。」

  余斗正尋換洗衣物呢,隨口應道:「啥事啊?」

  余斗聽得一愣:「你瞧上人家了?」

  柳天鳴在床邊坐下來,雙手交叉揣在胸前,面色凝重:「你就說她怎麼樣吧?」

  「優亞她……」

  余斗仔細回想,也偷偷釋放靈元之眼,看了眼女老闆現在的模樣:「五官精緻,算是百里挑一的美人。」

  「平日待人極好,這一點大家都知道。水之道開業的時候,她也沒少幫忙。」

  柳天鳴深以為然,點了點頭:「我也覺得。」

  余斗順勢問道:「喜歡人家?」

  「嘶……」柳天鳴皺著眉,「老余,咱們掃雪小隊重任在身,能和夢魘大陸的妹子談戀愛?」

  余斗忍俊不禁:「那多好,省得那些紅衣武士懷疑。再說了,你娶個夢魘老婆,也算揚我國威了!」

  「有道理!」柳天鳴煞有介事的連連點頭,眼睛也亮了幾分,「我今年也三十一了,女大三,抱金磚……嗯……」

  余斗還真沒阻攔他的意思,只是提醒道:「真要處相好,你得多看夢魘大陸的書籍,了解各項民俗,不然深聊起來容易露餡。」

  「我看優亞這些年也『憋壞』了,好不容易等到你這麼個『精壯成年男子』——房事相關,你也要提前預習,別搞岔了……」

  柳天鳴不禁捏拳,額上青筋直顫:「你就不能說點人話?」

  余斗嘚瑟的抖抖肩膀,拿著衣服毛巾往外走去:「早生貴子啊!」

  ——

  等余斗洗完澡,打著呵欠回到房間,已經到了寅時。

  睡不了幾個時辰就要起床,去城外碼頭、漁船處拉貨。

  正關了房門摸黑躺床呢,卻碰到了一個軟軟的身子……對方反應很快,一下就纏了上來:「主人!」

  嗐……

  是這狐狸精。

  紅藥跪坐在床,從身後抱住余斗,胸前的雲朵遭到擠壓,傳遞來爆滿的彈性:「我有事想跟主人說。」

  余斗擦乾腳上的水漬,把毛巾往洗漱架上隨手一拋,精準掛住。

  就躺下來道:「你這小狐狸,學會爬上主人的床了。」

  紅藥可不管許多,直接把這話當成主人的誇讚,半趴在余斗身上,一隻手拖著下巴,幾乎和他臉貼著臉。

  語調可愛的說:「我最近有點煩躁。」

  余斗閉著眼,沒敢肆意欣賞眼前的美景,但是身體的摩擦,還是讓彼此的血液快速升溫:「不煩不煩,很快咱就回家了。」

  「哎呀,我不是害怕。」紅藥是掃雪小隊裡,最不只懼怕為何物的傢伙。

  事實上,哪怕掃雪小隊團滅,她也是唯一可以繼續活下去的隊員——血魅妖狐的特性,可以讓她輕易混入夢魘大陸的異獸世界。

  ……

  紅藥輕輕扭動身子,以便和余斗貼得更緊,她悄聲說道:「主人,你知道我多少歲了嗎?」

  余斗想也沒想:「九歲呀。」

  從九淵峽谷化形到現在,正好九年。

  「哎呀,不是九歲,不是九歲!」紅藥說話,確實有點九歲小孩的風格,聽著怪可愛的,「算上化形之前的,我已經一百歲了!」

  「啥?」

  余斗驚奇的睜開眼,看向懷裡撩人的狐狸精:「那以後……我不得管你叫『狐狸婆婆』?」


  「啊呀!」紅藥把嚴雀的口頭禪學得十分相像,瞬間的嗔怪,簡直讓人慾罷不能:「什麼『狐狸婆婆』,主人別瞎說!」

  余斗覺著好笑:「你是一百歲,所以煩躁了?說來也是,你確實是隊伍里最老的……老李見了你,都得叫聲姐姐。」

  紅藥無奈的嘆了嘆:「血魅妖狐是狐族的神品血脈,每天吃喝玩樂,也能擁有幾千年壽元。」

  「我煩躁的是……活了一百年,一個讓我瞧得上眼的公狐狸都沒有!」

  余斗正想這事呢,將信將疑:「真的假的?」

  紅藥輕輕錘了一下他的胸膛,嬌媚的小臉滿是認真:「狐族認主,對主人撒謊要被雷劈的!」

  余斗暗笑,說紅藥沒有「公狐狸」,他是信的。

  嗐。

  天底下哪有不撒謊的狐狸?

  ——

  鋪開話題,紅藥臉色微紅:「主人,我化形之後,模樣還好吧?」

  余斗由衷道:「禍國殃民的傢伙,每天多看你幾眼,男人都走不動路!你不見我家裡人,遇到你都是低著頭嘛?」

  「咯咯,那是!」紅藥想起在靖安王府里的一些畫面,不禁笑出聲來,「連你家大長老、二長老見了我,都要捂著褲襠繞道走!」

  余斗忍著笑:「你可不要亂說,大長老、二長老都要當太爺爺了,可不要污了老頭子名節。」

  「是真的!」紅藥一臉篤定。

  轉眼又回到話題,她抬起攀在余斗肩膀的手掌,輕輕摩挲他的臉頰。

  摸到一些扎手的胡茬,紅藥臉上浮現出恬靜的笑意,就依偎在余斗懷裡,閉著眼,輕聲說:「主人,我忍不住了,我想『吃』你。」

  ……

  嘿?

  狐狸精都這麼直接的嘛?

  ……

  「好是好。」紅藥很憧憬,「那樣我就能和主母平起平坐了,哈哈!但是……」

  紅藥知道局勢危急,掃雪小隊隨時可能遭遇滅頂之災,就親吻起余斗的耳廓、臉頰。

  氣音酥軟:「我等不及,我現在就想『吃』!」

  她知道,大家可能回不去。

  與其期待以後的幸福,不如抓住當下!

  「那天花仙兒跟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紅藥時時刻刻都留意余斗,許多細碎之處都記在心裡,「我可比她先認識你!」

  余斗感慨萬千,一轉眼,認識紅藥已經九年。

  旁人也都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的親密關係,絕不限於主僕。

  「傻妮子……」

  余鬥氣血方剛,正是火力旺盛的年齡,雖有嚴雀、南宮子珊輪流相伴,哪裡又頂得住狐狸精的每日誘惑?

  想起這些年相依相伴,他身上就跟著了火似的滾燙起來。

  寵溺輕喚,便將紅藥僅僅抱在懷裡。

  彼此氣息扑打,碰撞出異樣的熱度,紅藥面色欣喜,媚眼如絲,說起九年前第一次開口式時的那句話:「主人,你好香啊!」

  余斗手掌游弋,順著她起伏的身材攀登,誘人的腰窩堪堪一握,豐滿的臀部圓潤優雅,手掌嘗試,能夠獲得相當滿足的觸感。

  揉捏向下,是絲滑修長的玉腿,輕輕一捏,紅藥的鼻腔里便發出特殊的嗔吟。

  果然不愧是狐狸精,那般聲響光是聽在而里,便讓「久經沙場」的余斗渾身一麻,宛如被勾走了魂魄。

  紅藥的小手也不閒著,貪婪的撫摸著,又向下摩挲。

  她當了許多年丫鬟,也善解人衣,一邊親吻,一邊替余斗解除外衫,循序而進,逐步向下。

  直到……

  「嗯呲……」余斗的鼻子裡,發出舒爽的聲音。向下伸手,細細把玩紅藥精緻的臉頰,就似最完美的藝術品,令人愛不釋手。

  又將彼此身上的下衫除去。

  紅唇張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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