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太子他有點瘋(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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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妘訣又去找了洛雲平,可是他不在,等了半個時辰仍不見回來,轉而決定去找一趟賀文生。

  結果路上遇到了謝含星。

  謝含星沒看見她,正悶悶不樂地在一棵樹底下碾著石子。

  妘訣想了想,走了過去。

  「謝姑娘。」妘訣叫她。

  謝含星原本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此刻聽到聲音渾身一激靈,看到來人後有些不悅地狠狠皺了一下眉:「幹嘛?」

  妘訣笑了笑,走過去閒適地倚在樹上,抱著手臂,問:「你在做什麼?」

  謝含星沒給好臉色:「和你有什麼關係?」

  「唔……」妘訣歪著頭道:「讓我猜一猜,你在想……太子殿下。」

  聞言謝含星立刻像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渾身都炸了:「我才沒有!」

  妘訣淡笑著,繼續說:「你心儀太子殿下。」

  謝含星臉一紅,氣鼓鼓地瞪大眼睛,小聲地狡辯:「你不許亂說!」

  妘訣道:「敢做不敢當,這是為何?」

  謝含星絞著手帕,羞憤難當,好半晌才破罐子破摔地承認道:「是!我喜歡他怎麼了?太子殿下英俊神勇,滿汴京的姑娘誰不喜歡?」

  妘訣有些失了神,原來有這麼多女孩喜歡他……挺好的,這樣挺好的。

  妘訣又重新看向謝含星。

  謝含星的父親只是個國子監祭酒,是掌管教育之職,按慕瑲的說法,一給不了兵二給不了錢,對慕珵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但是,謝含星的外祖卻是跟隨先帝打江山的永安公,一生戎馬,而承襲爵位的現公爵,也擁有一支鐵血軍隊,雖然規模不大,卻極受皇帝信賴。

  謝含星如果想要嫁給慕珵,並不會太難。

  就看慕珵願不願意接受。

  思及此,妘訣忍著心中的難受說道:「我可以幫你。」

  謝含星聽著這話,先是驚愕了一下,緊接著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鄙夷道:「你可以幫我?你以為你是誰?太子要娶誰還能聽你的?」

  妘訣平靜地看著她:「我有辦法。」

  謝含星收起不屑的表情,探究地端詳了她許久,終於克制不住期待問:「你有什麼辦法?」

  妘訣想起她前兩天故意射傷自己的事情,頓了頓,道:「你先跟我道歉,狩獵那天你是故意的吧?」

  謝含星愣了愣,緊接著怒道:「洛嫣,你耍我呢吧!什麼你有辦法,你根本就是詐我的,想要我道歉,不可能!」

  看著謝含星怒不可遏的樣子,妘訣嘆了口氣,道:「那天的玉佩,是我故意讓你撿到的。太子從未將這枚玉佩展示於眾,你猜猜,為什麼我會知道?」

  謝含星嘴硬道:「誰知道你用了什麼可恥的辦法……」

  妘訣默默看著她,不語。

  漸漸謝含星遲疑了,她轉動著眼珠子仔細分辨妘訣話里的意思,好一會兒才確認道:「你確定沒騙我?」

  「沒有。」

  謝含星惡狠狠撂下一句「敢騙我你就死定了」,然後彆扭又擰巴地小聲說了句:「對不起。」

  妘訣心裡一軟,謝含星驕縱任性,但也沒有罪大惡極,心思還算單純。

  最重要的是,她是真的喜歡慕珵。

  「明日拔營回城,你每日來洛府找我,每日至少要待三個時辰。記住,不能讓別人看見。」

  謝含星怔愣地眨眨眼:「為什麼?」

  妘訣笑笑:「到時候自然知道了。」

  「哎,你……」

  妘訣直接轉身離去。

  就這樣吧,就這樣吧。

  妘訣回了洛雲平的營帳,發現人已經回來了。

  洛雲平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沒理她。

  祝熹和顏悅色地問:「嫣兒,怎麼了?」

  妘訣一牽裙擺,又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洛雲平如臨大敵,瞪大了眼睛:「怎麼了?你又要幹什麼?」

  妘訣滿心歉疚,頭都不好意思抬起來,她深吸一口氣,用赴死的姿態說道:「父親!我還是嫁給賀文生吧!」


  洛雲平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他用力咳嗽了聲,撫了撫心口,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

  妘訣重複道:「我想通了,還是嫁給賀文生比較好。」

  「砰——」洛雲平抄起一隻茶瓷杯就摔在她面前,厲聲道:「你,你!你當成親是兒戲嗎?你當你父親我的臉面是兒戲嗎?!

  我今日已經當著他的面拒絕了,你此番再回頭,要置你父親於何地?你又將賀文生當成什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嗎?!」

  祝熹趕緊去幫洛雲平撫氣,一面焦急道:「嫣兒,你怎麼又變卦了?婚姻之事,不可兒戲呀!」

  妘訣咬著嘴唇,內心備受煎熬,此時竟然有些後悔開這個口了,她苦思許久,用商量的口吻道:「不嫁賀文生,其實也行,那……女兒出家去吧。」

  這倒真不失為一個辦法。出家人不染塵世,慕瑲能拿她怎麼樣?

  結果洛雲平的回答是狠狠的一巴掌。

  「不孝女!」洛雲平喘著粗氣,用手指著她,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這個不孝女,竟然還敢威脅你父親,我怎麼養出你這麼個東西來!」

  祝熹驚呼一聲,十分心疼女兒,可是丈夫正是盛怒,且洛嫣這事做得確實欠佳,她此刻也不能一味地包庇溺愛孩子。

  妘訣被打得頭暈目眩,這一巴掌是真用了狠勁了,可見洛雲平有多憤怒。

  可是她沒有辦法,她也不想這麼做,此刻她恨不得一死了之,一了百了,什麼都不管了。

  可是偏偏她死不了,偏偏她非得活著受人制約,偏偏她就要陷入兩難的境地。

  命運啊,從來都由不得她。

  妘訣摸了摸被打腫的左臉,伏在地上重重磕了一個頭,哽咽道:「父親,女兒不想讓父親為難,明日我就去廟庵剃了頭髮出家。父親就當沒有過我這個女兒吧!」

  不管怎麼樣,這個世界的洛家人對洛嫣都是真心實意,她已經害了洛嫣,不能再害她的家人。

  洛雲平的眼眶也濕潤了,他緩了口氣漸漸冷靜下來,而後將妘訣攙起來,握住她的手,道:「嫣兒,你老實跟父親說,你遇到了什麼事?」

  這一切都太反常了,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兒怎麼會認識深宮中的太子,而短短兩天又怎麼會如此變化無常?

  祝熹也上來抱住她,帶著哭聲說:「你見了什麼人?你們又說了什麼?你別怕,一切都有父親母親在,我們會幫你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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