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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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姨娘被逼到極致,只得道:「我、我招……是我做的。」

  「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嚴媽媽是辦事老道的人,不可能得到結果就算了,連緣由也要問個清清楚楚。

  夏姨娘當然不能說自己恨付清婉,她撐著頭煩躁不安,冷汗直出,不知不覺看見窗外,有一道熟悉的影子,那影子不知站了多久,靜悄悄的,方才竟沒發覺。

  夏姨娘一咬牙,只一瞬間,她已換了姿態,雙眸微閃,珠淚低垂,柔聲道:「我都是為了將軍。將軍心裡關心婉兒,婉兒總不搭理將軍,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嚴媽媽目瞪口呆,夏姨娘這是瘋了麼?這等謊話都說得出口。

  但夏姨娘卻是死咬不鬆口,她篤定將軍心裡對她有情,所以她要不惜一切代價,降低這件事的影響。

  「嚴媽媽,便是您用刑,我也不怕,我一心為將軍,我無愧於心。」夏姨娘言之灼灼,嚴媽媽是個老人精,知道不用刑撬不開她的嘴。

  她走到窗前,對外面的影子恭敬道:「將軍,夏姨娘不肯說出真相,需要用刑嗎?」

  夏姨娘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聲音三分柔七分泣:「將軍,妾身夏鳶自愧於傷了嫡女,但對您的心,天地日月可鑑,即便您用刑,或是休了妾身,妾身也絕無二話,只求能在將軍府做牛做馬,看著盈盈日後嫁人,了卻殘生。」

  這等如泣如訴的幽怨之詞,別說是鐵骨錚錚的男兒,便是閨閣里的嬌小姐,也不由得生出憐惜,千錯萬錯,都饒恕了。

  付正清在外,徘徊數圈,又急又痛道:「糊塗……繳了她的對牌,還給榮安院,禁足三月,進佛堂思過抄經。」

  如此責罰,損了顏面,卻到底沒有休了夏姨娘,夏姨娘心底鬆了一口氣,暗道自己賭對了。

  「妾身叩謝將軍……」

  嚴媽媽絕不遲疑,帶著人魚貫而出:「老太君有令,一切聽您處置。此事已了,老奴退下。」

  回到榮安院,嚴媽媽事無巨細,一一告訴老太君,又拿出一物:「老奴已把對牌收了回來,只是不知,老太君想讓誰接著這對牌?」

  是一對竹鐵所鑄的牌狀物,左右互扣,拿一對大銅環吊著的,中間鐫刻「付」字,看似不起眼,卻乃是後宅眾人皆瘋狂追逐,垂涎覬覦之物。

  這便是主母所用的對牌,因為付將軍尚未娶繼室,所以暫且交給夏姨娘管著。

  現在夏姨娘犯了錯,付將軍收回對牌,以示懲罰。

  老太君看著眼前茶煙裊裊,慢慢轉了一顆佛珠,閉著眼睛,沒有說對牌的事,卻說了另一件事:「老二家進京述職,下個月就該到了吧?」

  嚴媽媽掐指一算,笑道:「下個月初六,老太君就能見著二爺了。」

  「那也是很快了,他們的住處安排在何處?」

  「原是夏姨娘在看宅子,可現在像樣的宅子,並不好找……」

  正說著,只聽外面丫鬟唱喏:「宴少爺、婉姑娘來了。」說著,打了帘子,穿著黃衫,腰系美玉的付清婉便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付文宴。

  「老太君,我和阿宴來給您請安了。」付清婉笑吟吟地往下福了一福,見她如此甜美可愛的樣子,老太君心生歡喜。

  「不是說不必來請安嗎?怎麼還來?」老太君口中嗔怪,手去伸了過去,拉著付清婉到身邊坐下。

  付清婉吐了吐舌,抱住老太君的胳膊搖了搖:「婉兒想老太君了嘛。」

  「小滑頭,就愛甜言蜜語。」老太君慈愛地捏了捏付清婉的鼻頭,又笑道:「你來倒罷了,宴哥兒早上來過,怎麼還強拉了他來?」

  付文宴清俊的臉一向面無表情,不過面對老太君,倒是比面對父親要尊敬的多:「阿姐並未強拉我,是我自己跟來的。」

  老太君知道自己這個孫兒,一向緊張阿姐,心裡哪裡不懂他的心思:「你是怕你父親在這裡,讓你阿姐吃虧了吧。」

  「老太君……」付文宴心事被說破,也不否認,只是低低嗯了一聲。

  老太君微微嘆息,笑著搖了搖頭。

  「哎呀老太君,別逼問阿宴了,他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過來給老太君湊趣兒還不好?」付清婉及時解圍,故意找了個話頭:「方才聽到嚴媽媽說什麼什麼不好找?到底是什麼,說給我聽,我來幫著找找?」

  「你倒是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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