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三年抱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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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卿眾人趕到時,村里已經炸開了鍋,原本百十來號人的村民地上已經倒的七七八八,剩下站著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任村民想破腦袋也沒想到,區區三名弱女子竟然如此兇悍。

  嚴華三人人手一把奪來的長劍,與剩下的人對峙。

  她看了看周圍,衡量眼下局勢,她有些好奇道:「恕我愚昧,我實在想不通,諸位對我們如此,所為那般?我們似乎未曾冒犯過你們。」

  村長顫顫巍巍躲在一壯年身後,語氣卻不見半絲示弱,依舊狠毒:「誰讓你們闖了閻羅殿,惹了鬼纏身。」

  沈落秋來了脾氣:「閻不閻王殿我不知道,但鬼確實是不少。姑奶奶我現在火氣上來了,你們一個都別想好。」

  嚴華頭大如斗,忙悄聲道:「姑奶奶你熄熄火,剩下的都不是草包,剛才已經用了很多體力,我可不想被圍毆,咱們能不能放下屠刀,想想辦法跑路要緊啊。」

  眼下逞什麼英雄啊??

  村長聽了沈落秋的話,哼聲道:「別想好?我倒要看看你們幾個黃毛丫頭能翻出什麼天。」

  說完示意剩下的人:「都給我上。」

  嚴華心道一聲MMP,正準備接收接下來的圍毆,卻不想寒夜中突然出現一波赫衣人。

  她一愣,凝眉一看,我去?烏野?他們這是天寒地凍的追來了?那雲卿是不是也來了?

  還沒等她感慨兩句,找到想找的人,耳邊已聞人聲。

  「怎麼?連夜趕來這荒郊野村,莫不是就為了打著一場架?」

  嚴華一驚,條件反射的想往旁邊讓兩步,可還沒等她抬腳,腰上已然纏上一隻手,緊的讓她懷疑對方是想藉此將她勒斃當場,尤其是這人還是雲卿。

  一個被她耍的連夜追來的男人,火氣大點無可厚非,畢竟在這大冷的天,零下的溫度,沒點火氣怎麼續命……

  她汗顏:「重王好手勁,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我怕是現在已經斷作兩節了。」

  雲卿垂眼瞧著正恨恨掰著自己手的女人,忽然很是想笑,也確實笑了:「謝就不必了,我最近突然生出些強迫人的喜好,心中有些方案,要不你幫我實驗實驗。」

  嚴華震驚,抬頭看向他時一臉的不可思議,言語中透著心慌和不確定:「你生麼意思?你這麼說讓我很慌,應該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意思吧?」

  她的心慌表露的太過明顯,雲卿很滿意,講剛被掰開點的手又收了收,眼中笑意蔓延:「前些時候大理寺獄中管事給我瞧了他的收藏,說是最適合調.教一些桀驁不馴難收拾的小東西,其中趣味十足且頗讓人有成就感。」

  雲卿湊上前,俯身在她耳側,聲音低沉乾淨帶著暖風:「一捆拇指粗的紅繩,但我覺得以你的能力紅繩怕是捆不住你,所以想著要不做四根銀鏈,四肢被束想來你也就安分了,你說可好。」

  嚴華聽完懵了一陣,隨即一陣灼熱從臉頰蔓延至耳廓脖頸。

  連忙抬袖捂臉,就連一直沒掙開的手也被她瞬間掙開,彈出老遠看著雲卿直結巴:「你……你……你真是……不要臉。」

  處理完村名的烏也過來時真巧聽見,一臉天真的問:「誰不要臉?怎麼就不要臉了?」

  雲卿瞥了他一眼,看不出喜惡:「處理好了?」

  烏野神情瞬間認真:「除了幾個自殺的,剩下的都已經抓起來了。」

  嚴華這才驚覺自己剛剛還在一場打鬥中,卻被雲卿三言兩語調戲的忘了身處何境……也是丟人。

  像是想到什麼,她道:「我總覺得這個村子的人有些不尋常,百來號人深居這荒山野嶺實屬奇怪,更別說這麼排外,即便如他們所說受匪徒所擾心生警覺,但個個身懷武藝總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未免太專業了些。」

  雲卿很安靜,也不知是聽了還是沒聽,亦或是在思考。

  少時,他才沖烏野悠悠開口道:「讓人搜查住處派人在周邊警戒,今晚暫且在這裡修整,明日一早將人全部帶回交由大理寺審訊。」

  「是。」

  烏野領命便下去安排,組織人員各就各位。

  剩下嚴華和雲卿面面相覷,一旁的白果和沈落秋因剛才聽了些他倆不知所云的對話,在旁邊干杵著也不知是該上去搭話好,還是繼續在寒風中杵著好。

  嚴華面上還有些紅,但經過剛才烏野的打岔,心裡已是沉靜不少。


  對上雲卿她態度自然沒了先前的火爆,笑呵呵討好道:「重王殿下,您看這更深露重寒風瑟瑟的,要不我們就先進屋,有什麼話我們坐下慢慢聊?」

  雲卿連個眼神都沒給她:「本王未曾攔你。」

  語氣雖然平靜,但話里話外還是讓沈落秋品出了他不爽的意境。

  但架不住她臉皮厚,當聽不懂。

  「那你們忙,我們就先去休息了。」

  說完就要將一旁一個勁給她使眼色,求她救命的嚴華帶走。

  「等一下。」

  雲卿瞧著她即將落在嚴華手臂上的手和嚴華急不可耐要邁出的腳上。

  「你嘴裡的『我們』並不包括本王的王妃。」

  沈落秋繼續厚臉皮裝不懂,甚至還不要命的戳他痛處:「這不好吧,孤男寡女的,再說您的王妃不是已經死了嗎?」

  說實話,嚴華是佩服沈落秋甚至是感動的,但當她說出這翻話的時候,內心還是忍不住為她祈禱……

  雲卿今晚似乎很是喜歡笑,只是此時他笑的著實讓人心底發冷。

  「是嗎?說起來前些日子玄守真托我幫他找個人……」

  「打住。」沈落秋似是有些聽不下去,一臉難受像:「我覺得孤男寡女挺好的,沒有第三者的插足感情會更純粹,我們就不湊熱鬧了。」

  前一秒又感激又幫人祈禱的嚴華瞬間覺得自己被拋棄了,順勢就想順水摸魚佯裝生氣攆上去和她理論。

  但才邁了兩步就被人撈住。

  「你想去哪兒?」

  嚴華心如死灰:「我哪兒也不想去,我就想在這裡生生世世,誰也別來打擾我。」

  雲卿淡笑,不著痕跡的擠兌她:「也好,此處雖說荒野,但強在安靜無人打擾,如此我們三年抱兩,五年抱三,倒也是我理想的生活。」

  嚴華吃驚與雲卿何時竟然編的如此不要臉,張口就來的調戲著實讓她有些吃不消。

  抬手讓他打住,順便打破他的幻想:「別想,我明日回城就將你送去絕育,你還是抱你自己吧。」

  「絕育?」雲卿費解:「那是什麼?」

  嚴華也懶得管他會不會生氣了,畢竟她現在更生氣,笑的很是冷艷:「即使送你去割點肉,這樣你就不會想你的三年抱兩了。」

  反正不管雲卿是否能實現他的三年抱兩,但至少他實現了當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至於他什麼時候實現三年抱兩,想必是這輩子都不可能了。他自己知道,嚴華也知道。

  第二天一早一群人便帶著俘獲的村民回了城。

  路途中,烏野好不容易找了個雲卿獨處的機會。

  「殿下,這是昨晚在那個村長的屋裡搜到的東西。」說著,他拿出一塊類似手帕的布。

  在手帕上繡什麼都不奇怪,畢竟各有所好,繡春宮的也不是沒有。

  但這雪山草場卻不是尋常的地方。

  雲卿年少時有幸見過與之相似的風景,那是在當年在上堯城駐守,閒暇遊玩時所見的一處美景。

  而他記得,那處景……應當是在絨國。

  烏野因為跟著雲卿的時間比較久,當時也是跟著的。

  見他沉默,想他主子應當是和他想到一處了。

  「您應該也看出來了,這是絨國的雪芽山,是絨國西部的信奉的神山。如今出現在這些人手裡……且藏身的地方離皇城如此之近,屬下總覺得其中或有什麼陰謀,畢竟絨國那位太子無利不起早,從不在無用處花費自己的心思。」

  雲卿沒有答他,卻問了個無關的問題:「所以,你避著嚴華同我匯報是為何?你覺得她有參與其中?」

  烏野趕忙搖頭:「不不不不,自然不是,屬下只是想著王妃終究是絨國人……加上於那太子是舊識。若者真是那太子的陰謀,您與他對上遲早的事,屬下只是怕王妃知道徒增煩惱,左右為難。」

  雲卿將帕子丟還給他:「她不會為難,她很明事理。」

  烏野承認他主子自從認識王妃後改變很多,但他認為再怎麼變他主子也是理智的。

  直到他親眼看到,親耳聽到他主子像匯報工作一樣,給嚴華報告的時候,他還是有些不理解的。

  就像嚴華也不理解一樣。

  「你同我說這些做什麼?」不解過後換作不屑:「我對這些事並不感興趣,你也不用試探我。」

  雲卿幫她理了理披風,讓披風將她裹得更嚴些:「我不是試探,同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知道。若蘇拾年當真惹到我的頭上,我不會因你心軟,但我要做什麼也不瞞你。我不想我們之間因為旁人不愉快,而因此浪費我們的時間。」

  頓了頓,又道:「當然,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私心?」

  「我希望你在我和他之間,最終是站在我這邊的。」

  嚴華看著他久久沒有說話,許久才垂手無奈一笑:「我只站在有道理的那一邊。」

  當然,如果道理和雲卿非要選,她多半是個不講道理的。

  只是這些話她如今還不想同他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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