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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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熱熱鬧鬧,傳到了後方的鳳凰東苑。

  雲遲陪著花顏在屋中走了小半個時辰,花顏才懶洋洋地摟著雲遲的脖子,小聲說,「不走了,上床歇了吧!」

  雲遲點點頭。

  花顏剛躺下,驚呼,「哎呀!」

  「嗯?」雲遲低頭看著她。

  花顏苦著臉揉身下,「床上好像有東西,硌的慌。」

  雲遲聞言想起了什麼,立即將花顏抱了起來,果然見到床上散落著花生、桂圓、紅棗、栗子等,他不由得笑了。

  花顏自然也看到了,也有些想笑,「早先有被子鋪著,我躺到上面,沒察覺出來,如今你掀了被子,才露了出來。」話落,她道,「讓人進來收拾了吧。」

  雲遲搖頭,衣袖一揮,將床上的東西都拂到了地上。

  也許大婚之夜,洞房花燭,本就賦予人生邁入嶄新階段的不同定義,兩人今日才是真正的得了圓滿。

  夜深人靜,前方喧囂已歇。

  天方見白時,雲遲心疼不已,吩咐人送了水,輕手輕腳地幫她清洗乾淨,抱著她回到了床上。

  全程,花顏睡的沉,什麼也不知道了。

  雲遲自責不已,生怕出了事端,他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從來就克制不住,潰不成軍,他到底沒忍住,對外面吩咐,「小忠子,去請天不絕來。」

  小忠子迷迷糊糊地驚嚇了一跳,連忙應是,匆匆去了。

  不多時,天不絕提著藥箱匆匆而來,他也喝了不少酒,走路一步三晃,聽雲遲宣他,不敢耽擱,一路上冷風吹著,到了鳳凰東苑時,酒已醒了大半。

  小忠子在外氣喘吁吁地回稟,「殿下,神醫來了。」

  「進來。」雲遲已穿了紅色軟綢的袍子,立在床前。

  天不絕提著藥箱邁進門檻,便見屋中花燭還未燃盡,大紅的床帳帷幔,紅毯鋪設,處處透著大婚的喜慶。他這才想起來,二人原是新婚之夜啊。

  雲遲見了天不絕,讓開了床前,對他立即道,「趕緊給她把脈。」

  雲遲立即提著心問,「她如何?」

  天不絕撤回手,臉色不好地說,「胡鬧!」

  雲遲也顧不得沒面子,只看著他,承認錯誤,「是胡鬧了些,都怪本宮。」

  天不絕沒好氣地說,「她本就身子虛弱,體力虛乏,這般胡鬧,是不想要命了嗎?」

  雲遲拱手,「勞煩了!她可有大礙?」

  「死不了。」天不絕見雲遲臉色發白,又看了一眼床上睡的昏昏沉沉的花顏,他了解花顏的脾性,這麼長時間,也知道雲遲有多在意花顏,今日這事兒,多半與花顏關係更大。他擺擺手,「罷了,我給她開一副藥方,趕緊讓人煎了,餵她喝下,否則,三日她都醒不過來。」

  雲遲道謝,十分誠摯,「多謝。」

  天不絕又氣笑了,以一個長輩的身份道,「以後別什麼都寵慣著她,否則有你受罪的。」

  雲遲扶額點頭,別的事情不敢說,以後帳內之事,他還真要克制把持住,不能與她一起胡鬧了。

  天不絕開了一張藥方,遞給了小忠子,便提著藥箱走了。

  小忠子拿著藥方,連忙吩咐人去煎了。

  室內安靜下來,雲遲坐在床前,手指描繪花顏眉眼,然後,握了她的手,倚在床邊等著藥煎好送來。

  半個時辰後,小忠子端了藥碗進來,「殿下,藥煎好了。」

  「給我,你去吧。」雲遲接過藥碗。

  小忠子點點頭,退了下去,悄悄關上了房門。

  雲遲試了試藥,待藥溫涼了,他也不喊醒,餵她喝了藥,湯藥苦,喝了兩口後,花顏便皺起了眉頭,小臉皺成了苦瓜,卻醒不過來。

  雲遲看著好笑又心疼,但還是狠心將一碗藥都餵進了她嘴裡,放下藥碗,又給她餵了兩口水,才用帕子為她擦了擦唇瓣,輕輕拍她皺緊眉頭的小臉,柔聲說,「已喝完了,不再喝了,睡吧。」

  花顏這才眉目舒張開。

  雲遲看了一眼天色,脫了外衣,上了床,落下帷幔,這才擁著花顏睡下。

  東宮的人隨著雲遲歇下,也才漸漸地歇下。

  這一夜,無論是陸之凌,還是蘇子斬,以及東宮的護衛和暗衛們,都沒敢對於京城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第二日天亮,一夜過去,陸之凌才敢回了國公府睡下,蘇子斬也才敢闔眼歇下。

  第二日,百姓們依舊對前一日太子大婚的盛況津津樂道,對於太子妃的嫁妝羨慕稱讚,太子殿下做的催妝詩流傳到了民間,少年公子才子們的答題,也紛紛流傳到了市井巷陌,趙清溪實打實的才華也被人們紛紛稱讚。

  相比與外面的熱鬧,東宮卻十分安靜。

  晌午十分,雲遲醒來,見花顏依舊睡的沉,但較昨日晚,養回了幾分氣色,臉色紅撲撲的,如水蜜桃一般,總算是放下心來。

  他再無困意,起了床。

  小忠子聽到動靜,小聲在外問,「殿下,您起了嗎?可吩咐廚房將午膳送來?」

  雲遲「嗯」了一聲,看了花顏一眼,不知要睡到什麼時候,他想了想,吩咐,「本宮去書房,午膳擺在書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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