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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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注意到。王越瞅向書報攤時目光全都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而且當王越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眼角中竟然漏出了不容易被人發覺的溫柔。

  直覺告訴我王越無論認不認識這個女人,但王越一定對這個女人有意思。

  果然一頓飯的功夫, 我就看到王越的愛心快遞送到了女人的手裡。那個裹滿了膠帶的紙箱子。

  女人看到箱子的那一刻。並不顯得的驚訝。臉上流露出的是,一種幸福的表情。

  我想這一定不是她第一次收到了。

  中午這會是吃飯的點。很多趕地鐵。的人在女人的報攤上。買上一個燒餅。或者一個煎餅。就匆匆的趕路去了。

  人生本就忙碌。誰又偷的幾時空閒呢。

  女人攤煎餅的手藝很純屬。兩分鐘不到就可以做好一個。

  等忙完了一陣。女人用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把鐵棚子裡的台扇又開大了一檔。

  天熱的出奇。北方的夏天太陽是毒的。這樣的鐵棚子裡此刻就像個蒸籠一樣。

  人若不是為了生活,誰又甘心做蒸屜里的饅頭呢。

  女人閒下來。抱起了身邊的箱子,打開包裝。吃起了一塊巧克力。

  悶熱的天吧巧克力都曬化了。可是女人吃著卻是那樣的甜蜜。

  「王越?你為什麼不直接拿過來怎麼還寄快遞。而且還寄這些零食,人家本來就是賣零食的」我問道

  王越又要了兩瓶冰鎮啤酒。一口氣喝了兩杯。臉上以是泛紅。

  今天是她生日」王越嘴裡說著。臉上也是有了笑意。

  「那你就直接過去啊。當面祝賀下多好」我說。

  王越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你看我現在這個人不人邪祟不邪祟的樣子。在嚇壞了人家」

  我拿起酒杯也是一飲而盡。 過了一會又問道「王越?那是不是你…」我沒有說完。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不知道為什麼。要是一個來歲的人說自己喜歡了誰幾年。我覺得那是愛情。可是此時王越這樣年紀的人說出來。我卻覺得那麼彆扭。

  「偉子。你相信愛情嗎?」王越問道。

  我乾笑了兩聲。道 「愛情是給有錢人準備的。不是我這樣的窮屌絲。還是個長相平平的窮屌絲」

  「我從歲時喜歡她。只是那會的她。光彩奪目。不知道多少比我帥。比我富。比我有能力的人。追她。可她都看不上。

  我這樣的人。連開口的資格都沒有。 我就在一旁看著她。和一個人在一起了。 戀愛了。 分開了。 再結婚。我看著她的喜怒哀樂。她難過我跟著她難過。 她開心我就在一旁跟著她笑」

  王越說道這停頓了一會。似乎那些個青春的回憶又回到了他的面前。

  是啊。愛是什麼。是把自己活成了對方。活的沒有了自己。

  你悲傷著她的悲傷。快樂著她的快樂。

  愛情並不是得到也不是索取。

  而是默默地守護著。記住她的喜好。她愛吃的。她愛做的。她愛…

  守護。不知從何時開始。 竟變作了習慣。

  面前的王越,沒有出奇的樣貌,沒有雄厚的家事。

  註定平凡的他。 卻並不平凡的活著。

  或許…這就是我吧。 十年以後的我。 二十年以後的我。

  似醉不醉談著人生。回憶著心裡的那個人。

  那段情。那段談不上快樂。談不上悲傷。也談不上是一個故事的人

  「那她怎麼現在過成這樣?」我問道。

  「天意弄人吧。她來歲就嫁到北京。 男方是北京戶口。開著奧迪車。 比她大。 離過婚,有個兒子」

  「那不就是二十來歲就要去給人當後媽」我口無遮攔的說。話一出口,我就為自己冒失的開始後悔。

  好在王越沒有生氣,他嘆了口氣。說「是啊。她想要的是北京戶口。想要優越的生活。想要。比同齡人好。她確實風光了。一年多。也給那個男人生了個女兒。可是…那個男人。瞧不起農村人。

  後來還是離婚了。 北京戶口沒有得到。落得個淨身出戶。孩子都判給了男方。理由是。男方可以給孩子優越的生活保障。因為那會她連工作都沒有。」


  王越說到這臉上有幾分怒氣。點上一根煙。長出了一後氣。

  「後來呢?」我問道

  「呵呵。後來。後來又結婚了。畢竟他還年輕。還是嫁到了北京。這次的男人。家境可以。年紀比女方還要小。長的也好。因為年紀太小。辦不了證。他們就這樣不清不楚的過了幾年。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啊!聽著就像戲裡的事似的」我說道。

  「人生本就是戲。」王越說著側著頭看著那個遠處的女人。

  眼中的神情。說不出。有喜歡。有恨。但我看的出。更多的是心疼。

  「那你就沒打算和她表白下或許有緣分呢」我說

  人生就是這樣。當你一味的追逐生活。追逐自己渴望的人生時。有時候卻往往錯過了。那個最愛你的人。

  再回首。可嘆緣未盡,人以遠。

  吃過飯。王越結了帳說

  「行了,偉子咱回去啦」

  可是他話剛說完,原本因為微醉而泛紅的臉,此刻忽然變得僵硬傻白。只見他的眼神死死的定在賣報女人的方向。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就見,就見那個鐵棚子上,竟然站著一隻。 一尺來長的大耗子

  更加驚奇的是,那隻耗子渾身的毛,竟是白色的。

  「鼠壽百歲其毛必白,能知千里外之事,能卜一年吉凶」

  顯然這是只成了精的大耗子。

  「不好」王越說了句。手指不停地掐算著。

  「地分未,勾陳入課,並五邪祟。用身臨死地。 大凶,野邪祟入宅之課」

  我知道王越是在用 三原七丘掐訣發,起一課。在測對面那個女人的吉凶。

  所謂木土接地陰陽分。陽出水星。火燎原。 指尖掐住天地脈,五行八卦在三原。

  王越用的就是業內號稱神仙訣的三原七丘訣。

  一般有了道行的動物不是不害人嗎」我問到。

  王越皺了皺眉說「自古便有一尊二祖三清四御五老,之說。而在這之外,還有通天一派。 通天派,向來是有教無類。所以動物修行大多都是投的通天派。

  你看封神榜。通天教出來的教中有幾個是人。不都是動物嗎。

  這一派。大多。不修正心。只求速功。 所以茅山派,從來不把動物修行當做正派。

  而這些動物畢竟不是人,喜怒無常,可救人也可害人。

  老鼠這東西前腳趾有四個,後腳趾有五個,所以半夜子時 以點前為陰。點後為陽。

  而這隻老鼠。你看它的後腳趾也是四個。 所以這隻老鼠。 修的是陰,估計這會身上指不定背著多少冤死邪祟, 不行咱們得過去」

  我這眼神估計老鼠站在我面前,我都看不出有幾隻爪子。 何況這會還隔著一條馬路。我心想著。卻已經隨著王越走出了飯店。

  那隻老鼠,見我們過來。竟然像人一樣,迷糊著小眼睛,發狠似的瞅了我們一樣。跑掉了。

  「子辛?你…還好吧」王越再一次紅了臉沖著女人問道。

  女人見到王越。並沒有漏出驚訝的表情,她很平淡。就像她早知道王越會出現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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