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底氣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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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你說啊。你最好現在就走。否則一會你就走不了了」我故意沖著王越說道。想唬住他。

  但是我猜想自己當時的表情一定出賣了自己。因為我聽到自己的語氣都底氣不足。

  「行了小子。我不是來找你的,冤有頭債有主。」說著話被上身的王越。就惡狠狠的盯著那個大高個班主。

  他的頭髮都白了,要不是個子太高。人會顯得蒼老許多。

  要知道我雖然沒什麼本事,可是跟著王越也算沒少見識風雨了。

  再怎麼著,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惡邪祟在我眼皮底下害人不是。

  於是我鼓了鼓勇氣,就想衝上去和他拼一拼。

  可有一個人卻先一步擋住了他。那就扮演崔鶯鶯的女人。

  「濤哥,是我對不起你,有什麼怨有什麼恨,你就沖著我來吧。」她擋在班主的面前說道。

  「帥,你知道我愛了你多久嗎。都是他。是他硬要把你嫁給那個導演。他不就是想把你賣給那人,換錢嗎。他這種人還陪做我們的乾爹嗎」王越惡狠狠又朝著班主走進了幾步。

  「不是的,你聽我說。」那個女人拼命的阻攔著他。

  可是被附身的王越力氣大的驚人。一把就把女人摔在了一邊。

  老班主一動沒動的站著。就這樣眼睜睜看著王越伸出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班主的臉憋的通紅。開始還能咳嗽可後來連咳也咳不出聲了。眼見這人就快不行了。

  「濤哥,我求你了。他是我親爹。害你的主意是我出的。和他無關。我求你了」

  那個女人哭著,滿身是土的從地上站起來。抱住了王越。

  王越的手鬆開了。老班主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王越大笑著。不停的大笑著。

  直到我看到王越的眼角流出了眼淚。

  「多年了。我愛了你多年了。從小時候開始。從我第一次練聲,喊了三天三夜。喊壞了嗓子。所有人都說我完了。這輩子都唱不了戲了。甚至他們要把我趕出去。不讓我在留在戲班。那時候我才七歲。才七歲啊。這是讓我去死。可是只有你。出來護著我。把自己的口糧拿給我吃。從那時候起我就發誓,我要成功。我要成功。我要讓你過上好日子。後來你長大了。我也長大了。夢想和現實總是差著十萬八千里。

  身旁的那些戲班裡的人。此時就像一個個外人一樣。站在一旁看戲。這就是所謂的人情冷漠吧。

  「不是的。不是的。我知道你喜歡我。也是我和父親說,你喜歡我怕你阻礙我的前程。才把你騙去讓那個黑醫生,挖了你的腎。因為只有你的腎能和那個大人物匹配」

  女人說完這番話後。

  王越站在那裡。一句話也沒說。 過了好久,好久才說道 「二十年了。呵呵二十年了。我愛了你二十年了。我死後時常掛念著你。別人和你唱西廂記。我覺得都配不上你。只有我辦的張生才配的上你。因為你在我心裡太完美了。我恨那。我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 」王越重複著。不斷地重複著最後這句話。

  「你父親是畜生。他戀童。折磨了我二十年。我無時無可不想殺了他。可是因為你。只因為你。我忍著。我想著有一天我長大了。我有錢了。帶著你遠走高飛。我恨那。我恨那。我恨天不公。我恨命不公。我…恨你。但我不殺你。因為我愛了你二十年。直到此時我還那麼愛你。」王越說完。轉過了頭。看著天上的星星。那麼亮。那麼遠。

  這個世上本無公平。奈何一世為人。空留下百千恨。

  「濤哥!」女人大喊了一聲。不知從哪掏出了一把剪刀。用力的扎向自己的心。

  女人倒在了血泊里。王越轉身將她抱起。朝天吶喊。

  女人走了。走的時候嘴角是笑的。

  我想她是愛他的。只是有些時候。利益富貴。讓她迷失了。又或者她的迷失不是為了自己。只是為了讓自己的父親過好一點。

  善與惡誰分的清呢。是是非非誰說的清呢。

  那一晚王越抱著女人的屍體再次登上戲台我聽不懂他唱的什麼。只知道他唱的名字。叫西廂記。

  班主和戲班裡的人都被抓了。因為長期勾結不法分子利用唱戲的幌子。拐賣兒童販賣人體器官。

  只是聽說後來班主進去沒多久就瘋了。嘴裡一直嚷嚷著。「你倆唱的好。你倆唱的最好」


  第八章識人難識心真情換狼情

  「什麼是愛情?」我曾無數次的詢問自己。

  「是呆呆的看著對方就會傻笑。

  是磨平了激情的茶米油鹽。

  還是發白雙鬢後扔緊握不放的雙手。」

  我自問這些答案之中,沒有一個可以解釋的清楚什麼愛情。

  有時候是歲月磨起我們臉上的皺紋,時間在我們的面上刻下了印痕叫做蒼桑。

  每個人的內心都有一個放不下的人。每個的內心都住著一個永遠不會老去的靈魂。

  王越是俗人。平凡甚至有些醜陋的臉上,很容易讓人覺得這樣的一個人。他的人生…也就那樣吧!就如我們心裡以為的,那樣吧…

  那一天。並沒有什麼特別。夏天的北方楊絮紛飛。

  出門都睜不開眼。 王越買來了一大堆的零食,塞進了一個大紙箱裡,裡面有榛仁的巧克力。花生米。薯條,還有果丹皮。等等…然後小心翼翼的用膠帶封好。就連八個,箱子角都封上了膠帶。

  「王越你這是要寄給郊區的小朋友嗎。」我坐在桌子旁,沖著王越問到。

  王越瞪了我一眼道「災區有政府呢用不著我。」

  「那你這是給誰,要是打算給我的話。就不用打包裝了。」

  王越說「你這愛打聽事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了」

  我見王越把包裝打完,一把把箱子奪過來道「說吧。是不是外面養著私生子呢。不說的話。這東西我就查收了」

  王越也不生氣,點了一根煙。坐到了我剛才坐了椅子上。

  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你真想知道」

  被他這麼一問。我倒覺得沒什麼了。其實他這東西寄給誰和我又沒關係。

  我把箱子往他面前推了推,說道「其實我也就是好奇。嘿嘿」

  「反正今天也沒事。你恨我出去趟吧」王越說。

  我點了點頭。

  把箱子交給快遞後。我跟著王越。就出了門。

  從公交倒地鐵。再地鐵倒公交。差不多三個多小時。才到王越要去的地。

  大興黃莊附近的一個村子。

  具體的名字我記不清了。好像也是個什麼新村。 挨著御景園挺近的。

  「偉子,累了吧。咱今就在這吃吧。」

  我跟著王越進了一個飯店。倒不是個小店。只是東西卻十分的便宜。

  王越要了一份排骨。兩個炒菜。一碗疙瘩湯。好像最後結帳還不到一百塊錢。

  吃飯的時候我留意到。王越的眼睛時不時瞅向馬路斜對面的一個報攤。

  報攤是郵政的那種報攤,一個幾平米的綠色鐵棚子。裡面除了賣書報。還賣一些飲料食品。

  賣報紙的是一個中年女人,雖然年紀四十來多歲了。可面容保養的很好。尤其是一雙大大的眼睛格外顯眼。

  年輕時說不定迷倒多少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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