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一個晚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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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我,問了不該問的話,讓他知道了他不願接受的事實?

  也許,這一回真是我魯莽了,我至少該給他緩衝的機會……

  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後,我歉意地也合上雙目,挑起舌尖乖乖回應著他,企圖能得到他的原諒。

  軟軟的涼舌在感應到我的主動親近後,他鼻尖的粗重喘息聲更清晰了,緊扣著我十指的大手骨感且有力,炙熱的掌心也在一次又一次地深入研磨我的掌心。

  狠狠吻了我將近五分鐘,突然鬆開我的一隻手,騰出餘力,大掌往我後背撫去,掌中稍用法力,我身上的衣物,竟像蟬蛻了皮一般,很絲滑地就落在了地上……

  後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同他一起糾纏到床上的。

  炙熱的大手順著我的肩,撫到我的腰部,輕輕握住。

  張唇時的細聲喟嘆全被他含進了口中,他故意折磨我,封住我的口一點聲音都不許我發出來。

  可偏偏某些方面上,卻激烈得似要把人研磨碎了。

  氣血上涌的極致歡愉感直衝頭顱,不過片刻,我與他俱是滿身濕汗……

  從前的他,好像一直都在為了照顧我的身體而收斂真實實力,仿佛直到今天,才開始試探著發泄出來。

  大手抓住我的手,往他胸口帶,讓我感受他胸膛的劇烈起伏。

  我明白他的心思,撫了撫他汗濕的胸口,隨即一雙胳膊圈住他的脖子,熱情地承受著他給予的一切,百試不厭。

  正當那熱汗又一次要濡濕身下床單時,外面卻突然多出了一個小插曲……

  有人突然敲門了,是李媽。

  我呼吸一滯,嚇得猛睜眼,心虛的心臟病都快犯了!

  他斂眉悶哼,亦睜開染滿情慾的一雙深眸,恨不能將我拆吞入腹地狠狠吻了我一下,方鬆開我麻木的唇,撩開我額角汗濕的碎發,附到我耳邊,含住我的耳垂轉為溫柔戰折磨:「別怕,門鎖了。」

  我這才極輕地鬆了口氣。

  門外的李媽敲了好幾聲門都不見回應後,便小聲嘟囔了句:「奇怪,我剛才明明看見小姐上來了……電梯還在六樓來著。」

  之後,是宋睦州的尷尬輕咳聲傳來:「嗯,可能是睡著了吧,白小姐她,睡眠一直都挺好。」

  宋睦州趁機打圓場:「那我們先去二樓白夫人安排的房間歇腳吧!等明天天亮,我們再來看白小姐。」

  「好。」

  是宋睦州和宋姍姍回來了……

  心不在焉的出神了十幾秒,就引來了某人不悅,待那些人的腳步聲走遠後,某位龍王爺就小氣地又開始折磨起我了。

  身上汗未乾,又濕了一層。

  他把持分寸地啃了下我脖子,壓沉聲提醒我:「專心些!」

  「龍王爺……」我嬌喚出聲,而他卻像深受鼓舞一般,更加賣力地取悅我,擁緊我,大汗淋漓地不停在我耳畔喘息著告訴我:「小染,我愛你,我愛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小染……」

  這麼鬧,壓根沒辦法回應他啊。

  過了很久很久,我才找到合適的機會和他說:「龍王爺,玄曄,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於是,後來他鬧我到凌晨。

  夜深人靜時,他擁著快虛脫的我,低聲兀自念叨:「傻姑娘,怎麼能這樣傻……你可知,差一點,就錯過了。」

  「付出了這樣大的代價,值得麼,為什麼不恨呢……」

  我瞌睡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聽見他的話,厚著臉皮往他身上爬了爬。

  昂頭,給了他一個愛的親親。

  他將我往懷中緊收了幾分,寵溺憐愛道:「笨蛋,沒生氣,不是氣你才折騰你。」

  「嗯?」

  「是突然……壓不住心底愛你,想占有你的那把火了……突然覺著,有夫人真好。」

  「這樣麼?我還以為你在生我氣……凶凶的。」

  「傷到你了麼?」

  「還好。」

  「那我給你揉揉。」

  我拒絕:「不,不用揉……但是你要給我一個晚安吻……從今天開始,每天都要給我一個晚安吻……」


  「怎麼突然,想要晚安吻了?本君平時,親你的還不夠?」

  還不是因為……可能從現在開始,以後就親一次,少一次了。

  「不夠。」我摟住他脖子撒嬌:「我就要!意義不一樣,白天親的睡前親的都不算,就要該睡覺的時候親的那個!」

  他拿我頗沒法子,好笑著順從了我:「好,給你,夫人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說吧,他深情地壓過來,薄唇貼上我的唇,溫存一吻。

  「晚安,夫人。」

  ——

  清晨,早起沐完浴。

  我又被玄曄強壓在床上餵了一顆丹藥。

  丹藥入腹,小肚子裡一片暖烘烘的,舒服的、頗為不自在。

  吃了藥,玄曄才帶我下樓去和爸媽一起吃早飯。

  「這是早上李姐剛燉的玉米排骨蓮子湯,你一盅,小風一盅,都是補身體的食材,聽話些,不許吃剩了。」媽將一盅排骨放在了我的面前,細心體貼地順手幫我揉了揉肩。

  我拿過勺子嘗了口,欣然點頭:「湯很好喝,謝謝媽和李媽。」

  小風比我早一步開動,現在盅里湯都喝一小半了,咬著勺子歪腦袋打量我,半晌,突然問我:「染染姐姐今天的臉色好多了,感覺比昨天有精神了許多……

  你們是不是又雙修了!上次龍王哥哥受重傷也是突然好得這麼快,山神哥哥就說你們是雙……」

  正灌一碗雞蛋豆腐湯的白虎猛嗆住,反應過來後趕緊捂住了小傢伙的嘴巴,黑著臉制止:「小小年紀胡說八道些什麼呢!當心我揍你!」

  小風腦袋上的荷花一耷拉,委屈地哼唧了聲。

  我心虛極了,只當做什麼也沒聽見,老臉發熱地埋頭一個勁喝湯不搭話。

  不過,眼下這滿餐廳除了小風外,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話說出口,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解釋沒用,掩飾更沒用。

  我爸是個縱橫商場多年的穩重人物,早就養成了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性子,如今遇見這情況,他老人家裝沒聽見裝得比我還像。

  我媽倒是不好意思了下,但也沒多說什麼話。

  小風被白虎折騰了一回,現在又乖乖趴桌上喝湯了。

  餐桌上,大家都很安靜。

  直到宋睦州與宋姍姍下樓趕過來了,才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

  這對新婚小夫妻在外度完蜜月回來了,從小風那裡聽到了我近況不太好的消息就趕緊一下飛機便奔來了白家。

  我媽知道我和姍姍關係要好,特意留了小兩口在家裡小住,這麼一來,大家又聚在一處了。

  李媽添完姍姍和宋睦州的餐具,加完兩碗豆腐湯後退出了家裡的餐廳,姍姍目送著人離開,確認不會有人再進來打擾了,才開門見山地焦急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才出去一個多月,你怎麼……就時日不多了呢!」

  我低頭喝著排骨湯,無奈地笑笑:「也沒什麼事。」

  白榆替我回答道:「還能是怎麼一回事,都是天意使然!月梓死後,天上督神府便開始著手整理了他的案子。一切的冤頭債主,還得從千年前苗疆巫族的最後一代聖女殞命說起。」

  「啊?」宋姍姍抖了抖唇角:「千年前,那麼遠!」

  「那你以為!」白榆扶額:「苗疆始祖,乃是神女,當初神女在上頭犯了錯,被流放到人間思過,結果愛上了凡人,不顧天規私自人神相配,被上面發現後,拒不悔改,死不回天,於是就被天帝削了神籍打下了凡間永世不可再為神。

  苗巫族,就是在那位神女的庇佑守護下慢慢壯大的。神女沒有了仙術後,在人間修習了巫術,並且將巫術傳給了苗巫族所有子民。

  神女的後代,便被稱為苗巫族聖女。聖女一脈只生女兒,世代守護著整個苗疆。

  還憑空多出了幾條始祖聖女制定的聖女家規,其中就有聖女終生不得邁出苗疆地域一步,聖女不可與外族通婚,聖女不得將巫力用在巫族子民之外的人身上……

  千年前最後一代聖女與外族人相戀,和人私奔了,聖女的母親為了保住自己苗疆聖主的地位與尊嚴,眼見著無法說服女兒收心回來,就找了一幫本族人,在聖女新婚夜玷污了聖女。

  聖女遭此打擊後,又被丈夫嫌棄不是清白之身,恩恩怨怨一糾纏,就死了。死前聖女見到了自己的母親,在強勢的母親面前絕望的給苗疆下了詛咒,聖女一死,詛咒就靈驗了。


  那個詛咒具體是什麼我沒記清楚,總之就是能令整個苗疆斷子絕孫的毒咒。

  聖女死後沒多久,她母親也死了,苗疆沒了聖女庇佑,又深陷詛咒之力面臨滅族之危,於是族民們就開始信奉月神,請月神,為自己在本族一眾新生女兒之中挑選一名新聖女。

  後來,苗疆巫族為了請月神幫自己對抗最後一代聖女的詛咒,就和月神做了交易,月神庇佑他們不斷子絕孫,他們每隔二十多年,就會為月神獻上本族聖女,請月神……賞玩。

  被月神選中的新聖女由於是孤兒,所以打小就被族人各種洗腦,將獻祭月神當做一種無限光榮的事情,這種不正確的思想,這千年裡,就一代又一代的流傳了下來。

  到了眼下這一代,白月月才是聖女,才該被獻祭給月神,可老婆婆厲害啊!老婆婆知道被獻祭不是好事,捨不得讓自己的親外孫女去送死,就收養了青染,好讓青染去頂替白月月……

  千不該萬不該,那該死的月梓招惹了青染,把玄曄給氣急了,就出手殺了月梓,月梓死後,上蒼降罰,將玄曄劈的半死不活,青染為了救玄曄,便苦苦哀求我,讓我告訴她救玄曄的法子。

  這不,賠了一身功德,才把玄曄給救回來!玄曄是沒生命危險了,可她……

  功德離體,等同於抽了支撐她活下來的支柱,本來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功德圓滿了,這回一鬧,功德沒了,內里也在抽功德時,傷的嚴重,她自己倒命不久矣了。」

  「是白月月她們幹的!」宋姍姍激動的站起身,義憤填膺道:「都是她們把染染龍王爺害成這樣的?!我就知道,就知道那對祖孫倆沒安好心!氣死我了,人呢,她們現在在什麼地方!我要找人揍死那個白月月!」

  白榆氣定神閒的淡淡道:「鎮定。玄曄已經給什麼黎鎮巫族的長老們傳話了,讓他們去收拾了那個爛攤子,老東西我們沒動,畢竟她年紀大了,咱們也不好下手,權當積德行善了!

  小的,原本玄曄打算把她嚇瘋的,但我覺得瘋了也太便宜她了,就讓玄曄給她下了個咒,讓她自己看自己美若天仙,別人看她,卻是滿臉青疤慘不忍睹,人見了就想噁心。

  讓一個人死很容易,讓一個人生不如死才爽好不好!餘生,就讓這個世界替我們去報復她吧!」

  宋姍姍聽罷這些話,仍有些不解氣:「這溫水煮青蛙的……一時半會也不泄憤!還是得想個法子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宋睦州沉默一陣,問道:「那位月神要凡人給他獻祭女孩,目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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