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讓她泡在冷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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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都怔住了。

  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竟然說,要在這天下各地都辦他這種級別的酒樓!

  這是何等一筆開支!

  可是她表情認真,半點看不出開玩笑的意思。

  他年輕時候也有過這樣的念頭,但是畏懼失敗,從未開始過,現在他人已經到了中年,居然有機會一展抱負了?

  半晌,掌柜露出鄭重的表情,「好,我叫張棟之,姑娘直接稱呼我名即可。」

  白羨魚本來還準備了一堆話想說服他,現在他這麼答應了,倒是省去了一筆麻煩。

  「那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你這酒樓的名字雖然好聽順口,但不容易被記住,叫『福來』的客棧酒樓沒有上萬也有上千,這樣吧,改成『風沙渡』吧。」

  少女沉思一秒,手指沾了沾茶水,在嶄新的紅木桌上緩緩寫下三個字。

  「好名字!」掌柜的夸完又覺得不解,嘶了一聲,「可這名字聽起來倒像是西北大漠處的。」

  白羨魚收回手,微微一笑。

  風沙渡,渡風沙常駐之地。

  將軍亦能見太平。

  ……

  余府。

  白羨魚在街上逛了走了許久,這會兒雙腿都有些發軟。

  綠珠瞧著她辛苦,「小姐,要不奴婢再去給你煲點補湯?」

  「好。」

  白羨魚前腳剛進屋子,後腳余鳳艷和余伯泉便進來了。

  她微微一頓,「姨母?」

  「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我今日是帶伯泉來和你道歉的。」

  白羨魚挑了挑眉。

  余伯泉老實巴交道:「上回是我沒有保護好表妹你,差點讓你落水了,還好你的侍衛在,不然的話表哥我萬死難辭其咎。」

  白羨魚面色平淡地嗯了聲,卻已經在心裡盤算著得抽個時間給姨母提個醒。

  她的兒子和夫君,恐怕都不是什麼好人。

  余鳳艷笑著打圓場,「說開就好,我是怕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泉兒雖然平常有些胡鬧,但是心腸還是好的。」

  白羨魚但笑不語。

  「趁現在還沒有天黑,我們一道去母親那,讓她老人家和你聊聊天怎麼樣?」

  「……好。」白羨魚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

  「好,那我們走。」

  白羨魚看了一眼一直東張西望的余伯泉,紅唇勾了下,「表哥走的快,不如在前面帶路吧,我還有些找不著地方呢。」

  余伯泉眸子極快划過一絲陰暗。

  「……好。」

  她沒看到白羨魚,便開始整理房間。

  整理到香爐的時候,她微微皺了下眉。

  她怎麼記得,出去的時候這個瑞獸紋是朝著她的,現在怎麼朝著牆了?

  綠珠揭起來看了一眼,裡頭倒是沒有區別。

  估計是記錯了吧?

  她收拾完東西,把補湯放在桌子上,然後點起了香,先燃著,等小姐回來了,喝完了湯沐浴完,房間裡便已經暗香撲鼻,定能好好養養精神。

  ……

  白羨魚一直在老夫人那裡和她們用完膳才回來。

  想到今日余伯泉看她的眼神,白羨魚有種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白離。」

  白離從她身側走出來,「小姐。」

  「你令幾個侍衛去找間客棧吧,我們明日便從這搬走。」

  白離點點頭,吩咐侍衛去了。

  白羨魚回了自己的房間,看到燈火已經燃起,還有一盅湯放在面前,張望了下,「綠珠?」

  她就帶了綠珠一個丫鬟來,姨母她們要給她送的丫鬟她都拒絕了,因此綠珠還是比較忙的,叫不應的情況並不特殊。

  白羨魚摸了摸藥碗的邊緣,還是溫熱的,於是她拿起來湯勺喝了幾口。

  此時,鼻間傳來了一縷若有若無的香味。

  是……從未聞到過的異香!


  白羨魚一頓,立刻扔掉勺子,捂住口鼻。

  不對!

  這香不是謝行蘊的香,更不是她帶來的任何一種香!

  她屏著呼吸奪門而出,可……臥房內居然傳出了一道輕輕的譏笑聲!

  白羨魚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

  裡面有人!

  余伯泉不知何時藏在了她的房間裡,朝著她一步步走來。

  白羨魚咬了咬唇,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捂著鼻子走出房間。

  她想走快,卻用不上勁。

  清新的空氣半點沒能讓她身上的躁動平息一些!

  「下了什麼?當然是能讓我們快活的東西啊!」他眼睛裡邪火旺盛,「總算是讓我等到你了,我還以為你們要聊一晚上!」

  白羨魚也冷笑了下,「你敢動我,我便讓人廢了你。」

  「廢了我?哈哈哈哈!」余伯泉看她一側的手指都在抖,就知道她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那也得等我逍遙了再說!」

  簡直天助他也!

  本來還想在她房間裡躲到她上榻休息,再行好事,這樣的話便能躲過她的侍衛!

  沒想到她護衛居然不在!

  余伯泉獰笑著要過去。

  就在這時,白羨魚忽然站立不穩,發上的簪子掉落下來,砸在地面,似乎想站起來,又站不起。

  余伯泉看得更激動,「美人!」

  他急匆匆地就去彎腰抱她!

  可還沒有等他碰到她,下身就傳來劇痛!

  鮮血染紅了余伯泉的褲襠!

  男人的臉色猙獰地可怕,可又痛到極致,彎著腰倒在地上抽搐。

  「……你!你這個賤人!」

  「太監。」

  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讓余伯泉身體抽搐僵直,受了巨大刺激般血大片湧出,一時間濃郁的血腥味刺入鼻腔!

  「白、羨、魚!」

  白羨魚想要遠離,可身體行動遲緩。

  好在她鼻子靈,並未聞進去多少。

  她身體一歪,後退了幾步,卻撞到了一個人的胸膛。

  白羨魚目光微微瞪大,轉頭一看——

  許茂平,正笑著看她。

  白羨魚瞬間頭皮發麻。

  「爹!救我!」余伯泉艱難地在地上爬行了一段距離,「給我攔住她!」

  白羨魚強迫自己清醒些,可是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許茂平上前一步,笑容和藹,「羨魚這是……」

  他話音未落,身前卻被一把利劍抵住。

  許茂平的臉色頓時變得駭然。

  接著,一道悽厲可怖的叫聲在院內響起!

  ……

  謝行蘊沒有帶白羨魚回房間,而是帶去了自己住著的客棧。

  白羨魚從沒有見到他臉色這麼難看過,像是要將那兩人凌遲處死。

  不過他們現在,怕是比死都痛苦。

  他把她放下。

  「蕭正去找解藥了,忍一忍。」

  白羨魚躺在他的床上,鼻尖全是他的氣息。

  謝行蘊看她難受的很,便去拿了巾帕給她擦拭汗水,手要離開,卻被她握住。

  女孩的水眸像是蒙上了一層霧氣。

  他的手像是一塊冰。

  白羨魚原本清醒的時候就不太能拒絕他的觸碰,現在更是急切地渴望。

  謝行蘊沒有動。

  他不知道若是動了,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謝行蘊。」

  謝行蘊的聲音頓時啞了,「嗯?」

  白羨魚說一句話都斷斷續續的,「你平時,不是喜歡,亂親亂抱嗎?」

  偏偏在她最想要他抱一抱的時候,他反而老實了。

  便是緩解一下,也好。


  謝行蘊聞言,在她唇瓣一觸即離,「乖。」

  白羨魚眼睫顫了顫。

  他猛地伏在她耳廓處舔舐了下,在女孩看不到的地方,床沿已經被他抓裂了幾道裂隙。

  「我忍不住的。」

  ……

  蕭正的輕功從來沒有這麼快過。

  他把沿路的藥坊鋪子跑了個遍,集齊了一系列不正經的解藥,順帶找了個女大夫來。

  可是謝行蘊小看了余家這對父子倆的手段,蕭正帶來的所有的解藥都不能緩解哪怕分毫。反而一通折騰下來,白羨魚的臉紅地更厲害了,呼吸都燙了不少。

  女醫也是進去把脈了又嘆息著出來。

  謝行蘊皺眉,「那有什麼法子可以緩解。」

  女醫道:「讓她泡在冷水裡,泡一夜,或許就能過去。」

  謝行蘊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她本就弱不禁風的,這樣泡一夜,就算是個男人也得生病。

  「我還有其他病人,就不留在這了,兩位公子,告辭。」

  蕭正付了診金道:「慢走。」

  ……

  白羨魚迷迷糊糊地時候聽到謝行蘊的聲音。

  「——相信我嗎?」

  她沒有力氣回答。

  過了片刻,身前微涼。

  謝行蘊雖然對於男女之事的經驗全部來自白羨魚,可他還是比她懂得要多,也聽過不少同僚的風月事。

  他將她扶了起來。

  ……

  白羨魚仿佛置身於一個旖旎的夢境。

  醒來的時候身體溫熱,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逐漸消散。

  待她看清眼前的布置時,手指緩緩抓緊了被褥。

  謝行蘊靠在她床邊,眼瞼下一圈淡淡的烏青,「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白羨魚臉色不自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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