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你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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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知柔身體一僵,在白景淵的注視下,緩緩撐起身體,顫抖著想去吻他的唇。

  他高興了,她才能救出她爹不是麼。

  可她並未聽出來男人語氣中的嘲弄。

  下一秒。

  她的脖子就被人掐住。

  秦知柔眼淚迅速滾了出來,清澈的眸子害怕而痛苦地看著白景淵。

  「你倒是好大的膽子。」

  秦知柔嗚咽了幾聲,纖如嫩荑的雙手無力地抓著他的手。

  她的眼中流露出些許絕望。

  白景淵眯起眼,手下緩緩收緊,「我最討厭被人算計。」

  那浴桶里的水,分明有問題。

  她艱難擠出幾個字,「對……不起。」

  可爹爹已經入獄了許久,她連見他一面都做不到,那是將她撫養長大的親人,即使有一絲機會,她也想拼命抓住,不惜任何代價。

  現在看來,她似乎並不幸運。

  白景淵有一瞬間就想這麼掐死她,可這時秦知柔緩緩閉上了眼睛,居然露出了一個帶著幾分解脫的笑。

  罷了,便去陪爹爹吧。

  秦知柔忍不住鼻子發酸。

  她先下去黃泉,給他燒好暖融融的炭火,等他被處決的那天,她就去接他一塊回家,也好過在這冰冷的人世。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男人驟然鬆開了手。

  「穿上你的衣服,現在消失。」

  一些地方甚至讓她痛到幾乎麻木,可是她卻不敢停下動作。

  她怕她一停會惹的他更不高興。

  白景淵也起身,穿上了衣服。

  秦知柔勉強給自己穿好衣服,手指在身體兩側微微蜷起,「我爹的事……」

  「與我何干?」

  白景淵的聲音格外冷漠。

  秦知柔臉色頓時慘白。

  「可是我們已經……」

  白景淵卻扯了個弧度,語調陰沉道:「所以,是我逼你的?」

  秦知柔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結果,一時間頭腦發懵。

  「來人!」

  她怔愣在原地,定定地瞧著白景淵。

  門很快被推開,幾個侍衛進來,震驚地掃了一圈房間內。

  接著不可置信地看向白景淵和秦知柔。

  *

  「小姐,奴婢昨夜用了你說的那種香料,睡得好舒服啊。」

  綠珠手裡端著一碗濃湯,「沒有你說的比較奇怪的夢呀。」

  白羨魚坐在椅子上,手撐著下巴,略有些疑惑,「沒有夢到什麼比較……特別的東西?」

  「嗯……倒是夢到了奴婢的爹娘,還夢到了奴婢的哥哥娶了妻子,說是特別是因為這夢境尤其的真實,要不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奴婢還以為自己醒了。」

  綠珠笑道。

  白羨魚走過去看了一眼剩餘的香料,難道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小姐,您快來喝湯吧,這湯聞著可香了。」

  「好。」白羨魚沒再執著這個問題,「外祖母送來的?」

  「正是,就是昨日和您說的,安神助眠,還可緩解舟車勞頓帶來的頭痛什麼的。」

  白羨魚坐下來,喝了一小口,果然鮮香味濃,雖然是補品但是一點都不苦。

  一盅湯很快喝完,白羨魚準備去看看梁州城的酒樓。

  梁州水路暢通,不少貨船在這中轉,打尖住店的客棧酒樓尤其的多。

  多就意味著魚龍混雜,即便是官府也難插手。

  況且茶樓酒肆本就是傳播消息很快的地方,梁州更是如此,做生意就是要比誰的消息靈通。

  白羨魚想,可以先在這梁州城立下根,再去京都,二哥的勢力主要是在京都附近,他們一南一北,他在明,她在暗,那便更安全了。

  綠珠和白離跟在白羨魚背後出府。

  不遠處,兩雙貪婪地眼睛盯著她的背影。


  許茂平道:「你那個相好的不是已經在那些補品中間下了東西了嗎?」

  「補品多,估計還沒有吃到。」余伯泉簡直恨不得強行給她灌進去!

  「也虧你想出這麼個蠢法子。」許茂平再一次面露鄙夷,「萬一她要是一直吃不到呢?」

  「那……那要是爹你來,你會怎麼做?」

  許茂平淡道:「白羨魚每天都要碰到的東西,你說有什麼?」

  余伯泉想了想,「首飾釵環?還是裙子和茶?」

  「錯錯錯!」許茂平目光陰險,「——是空氣。」

  余伯泉恍然大悟!

  「那我是不是可以……跟著我娘一道去她的房間裡,然後在她的香爐里動點手腳!」他越說越興奮,仿佛很快就能將白羨魚娶回來。

  「要是她喝下了有料的補品就更好了,兩兩結合,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來了,也得乖乖由我享用!」

  「春風散。」

  「這種隨處可見的藥你也好意思說出來丟人現眼?」

  「那還有什麼?」

  「拿去。」許茂平從懷裡拿出一個玉瓶。

  余伯泉接過,打開木塞移開,剛瞥了一眼裡麵粉末狀的東西,許茂平就一把奪過去,斥道:「聞什麼聞,這東西可烈的很,除非成事了,否則沒有解藥。」

  余伯泉大喜,「爹你身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好東西!」

  「哼,等你成功了再告訴你。」

  ……

  白羨魚來到梁州最繁華的一條街,這裡酒肆遍地,人潮擁擠。

  乘坐馬車已經很不方便了。

  她便下了車,一家一家的逛。

  「小姐怎麼想要買酒樓了?」綠珠問道。

  白羨魚笑了笑,「圖個方便。」

  綠珠不懂她話里的意思,白羨魚也沒有解釋很多。

  不僅有雅間,菜品也是匯聚了各種天下名菜,白羨魚見過的美味珍饈多,隨便點了幾個烹飪比較高的菜品,難得的是做的確實不錯。

  綠珠忍不住道:「小姐,他們這酒樓的菜比咱們京都的好多大酒樓都做的好些。」

  「嗯。」白羨魚當機立斷決定買下,喊來了小二。

  小二奇怪說:「這位小姐可否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買你們的酒樓。」

  「那好,小姐您暫且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去稟告我們掌柜的。」

  白羨魚點了點頭。

  掌柜的很快就出來了,他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幾人,「你們是來砸場子的吧?」

  白離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黃金。

  掌柜笑了,「區區一錠黃金你們就想買我的酒樓,我的酒樓可是日進斗金!」

  白羨魚則是微笑道:「當然不止這麼一點,雖然我想要買下你的酒樓,但也何以說是合作。」

  「你一個丫頭片子和我談合作?」

  白離冷聲道:「不得無禮!」

  掌柜的嚇得一激靈,悻悻閉嘴了。

  掌柜立刻反駁,「他哪裡有我會做生意!」

  白羨魚抱著胳膊,淡道:「那開個價吧。」

  福來的掌柜狐疑地看著白羨魚,他還沒見過騙子這麼氣定神閒的,若是裝的,那也太像了吧。

  他報出了一個接近天文的價錢。

  白羨魚幾人對視一眼。

  掌柜的瞧了他們一眼,意料之中道:「這個價錢不過是我這酒樓開辦二十多年以來所有的利潤之和的兩倍,我覺得我還可以再辦幾十年,若是就這麼賠本賣給你們了,我圖什麼。」

  「哎,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狂了嗎。」

  這梁州城哪有這麼富貴闊綽的大小姐。

  他嘆了兩口氣往後走。

  「且慢。」

  「還有何事啊?」

  掌柜的轉身,就見少女笑得頗有幾分意外,「當然可以。」

  掌柜的:「?」


  他就看著少女丫鬟的眼睛都亮了,「小姐,好便宜啊!」

  接著是那個侍衛:「確實出乎意料,看來梁州的物價和地價卻是比京都低地多。」

  「……」

  白羨魚來了這,那必定是帶夠了銀票的,她一個眼神,白離就掏了出來。

  掌柜地眼睛都看定了。

  這每一張的面額,居然是一萬兩起步!

  一張一萬兩啊!

  這姑娘背後得是什麼名門望族!

  白離數了數,數夠了,然後把銀票放在桌子上。

  掌柜的忙清點了一下,順帶叫人分辨真假去了。

  大約半刻鐘之後,他神色震驚地回來,「姑娘,都……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白羨魚笑道:「這一錠金子就當是見面禮吧。」

  掌柜忙點頭,他沒有什麼理由不答應了。

  就算是他再干一百年也賺不到這麼多錢!還得時刻提防著其餘的人趕超他。

  「那我和你說說我的想法吧。」

  白羨魚四下掃了一眼,「我讓你管酒樓並非只管這一家。」

  「或許梁州一家,汴州兩家,青州三家……」她頓了頓,「若是你管的好,我可以額外抽一成利潤給你。」

  「所有,全部的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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