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紀承探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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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府外停著一輛馬車,有個小小的人踩著矮凳,從上面扶著下來。

  「子玉,你在外面等著,我一人進府。」紀承抬頭望著燙金匾額,沒忘記上回紀池的震怒,他並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見不到紀夢夕。

  紀承的語氣不容商量,子玉面容露出猶豫,望著面前不過半腰多高的孩童,遲疑再三,恭敬道:「屬下遵命,還請少爺保護好自己。」

  紀承認真的點頭,提著衣擺往內走去,守門的小廝相互看了一眼,並沒有攔下,紀承一路暢通無阻的尋到了府內的紀池。

  「父親。」紀承恭敬行禮。

  紀池微微一愣,放下手上的書看他,記起他離開時的堅定,重哼一聲,語氣十分差:「當初都選擇了軍帥府,回來做什麼?!」

  「母親越來越顯懷,孩兒自行讓位,也是為了父親好好照顧母親,等弟弟安然出世,孩兒再回來。」紀承對上他一副明顯不信任的事情,沉吟一會兒,又道,「父親應該沒有忘記,孩兒曾不小心害母親動了胎氣。」

  為了這事,紀池還重重罰了他,紀夢夕求情也沒用,最後還是馮氏鬆口,才免去責罰。

  紀池陰沉的瞪著他,不悅道:「我記得你離府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你拒絕我為你鋪上的前路,而去選擇一條未來不可期的死路。」

  「我不能在父親的庇佑下長大,應有自己的想法。」

  紀承暗想自己當時不該把話說絕,可若不說絕,紀池又不會鬆開,他確實不一樣跟著紀池的安排走,那只是他想要的路,想要一個助力,幫他鞏固前路地位。

  紀池捋著鬍鬚,面色陰沉,紀承說的再好聽,也不能掩蓋他此次回府的目的,不過也罷,她們姊弟有可能再也不見,讓他們見最後一次也可。

  「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的想法我還不清楚嗎?想見就去見,別擋在我面前礙眼!」

  紀池語氣雖凶,紀承卻面色一喜,連忙拱手拜禮道:「謝父親恩准。」

  紀承轉身離開,還沒走出幾步,紀池又喚住他,陰晴不定的冷聲警告:「不管她離不離開,你都不准不要插手此事,全看陛下如何抉擇,嫁去汶萊也沒什麼地方不好。」

  紀承身形一怔,思緒一轉,就明白紀池什麼打算。

  紀夢夕嫁去汶萊,必定不是以臣女身份,到時候她獲得封號,相府也會隨之上升,輕而易舉的就能達到紀池期盼。

  不過是犧牲一個兒女,他自然願意的。

  「孩兒明白。」

  好一會兒,紀承艱難的應了一聲,便朝著五合院走去。

  紀承好像長高了些。

  五合院內,似乎永遠都是那副樣子,平靜和樂,偶爾傳來幾聲輕笑,那必定是丫鬟們的聲音,至於紀夢夕,她總是嫌自己知識不夠多一般,手上捧著一本書,不論詩經,雜學,還是什麼奇怪聞怪錄,她都看的十分認真。

  小月糾結這個事,這回倒是有芳玉幫忙,她沉穩道:「多看看書是好的,就比如宴會上那頭名喚雀尾的異獸,我本以為主子全靠自己觀察,她後來才告訴我,她在書上見過類似,只是不能確定,知道近眼觀察,又瞧見不對勁的地方,才敢確定。」

  即便這樣說,小月還是一臉欣羨佩服道:「那也是小姐厲害,若換做我,即便書上不是寥寥幾筆,而是記載全部,也被嚇得什麼都想不起來。」

  紀夢夕從書中回過神,聽見她幾人的交談,無奈的抿嘴一笑。

  夏禾端著一壺沏好的茶走來,一眼就瞧見了正走來的紀承,驚喜道:「少爺,你可是回來看小姐的?快些請進,小姐見著你,肯定高興!」

  紀承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似乎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於紀夢夕見過面,他輕問道:「阿姊近來可好?」

  「少爺,你就放心吧,還有奴婢們呢,怎麼會不好?」夏禾知道她在問什麼,偏偏繞了過去,故意不答,畢竟這事只有他們見了面的時候談起來,更為清楚。

  紀承抿了抿嘴角,沒再說話,與她一同走進,同樣看見了屋內的玉清,眉頭一皺,暗嘆紀夢夕怎麼還沒將她解決掉。

  還沒等他開口,紀夢夕就眼尖的看見了他,面色露出一抹喜色,連忙喚著他道:「承兒?怎想起回府了?快過來坐。」

  紀承走上前,恭恭敬敬的朝著她行了個禮,才走上前坐在軟榻上,字正腔圓道「好一段時間沒見著阿姊,今兒得空,便來看看你。」


  聽著這頗為熟悉的聲腔,紀夢夕啞然失笑,暗示的遞給小月一個眼神,小月立即拉著玉清出去,夏禾與芳玉也沒待在屋裡,倒好茶後,一樣的走開。

  「我以為你會跟著大表哥學武,沒想到是跟著二表哥學文。」

  紀承不好意思的端著熱茶暖手,飲了一小口,解釋道:「我都在學,大表哥教武,二表哥教文,只是武學不能操之過急,修宇表哥就將我丟給了二表哥,讓我扎穩下盤的同時,學些其他知識。」

  紀承一席話,讓紀夢夕回想起往事,身為過來人,她唇角勾出一抹淡笑,寬慰道:「習武很要求下盤,這一點姐姐深有體會。」

  「你現在沒學了嗎?」紀承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只是不能太確認,紀夢夕雖跟他說不適合,但卻沒說有沒有繼續練。

  「偶爾會。」紀夢夕說了一句模糊的話,畢竟馮氏還在這兒,她雖然知道自己會武,卻沒直接的證據,若她練的時候紀池被帶了過來,指不定被罵一頓。

  紀承似懂非懂的點頭,不贊同道:「她真的很礙事,有她在,做什麼都有顧忌。」

  「這話我聽過很多次了。」紀夢夕輕笑無奈,身為當事人的她,沒人比她更加了解,「凡事有利有弊。」

  紀承略有所知,紀夢夕打算用她誤導馮氏,也不再繼續說這這件事,提醒了一句。

  「不要反被她制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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