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汶萊的刁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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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獸伸出利爪刮著籠子,明顯是想掙脫出來,烏黎湖站在籠子旁,見著匆忙趕來的一小隊的侍衛上前,手持武器,警惕的注視著籠子,滿是譏諷的勾起唇角。

  「看來陛下是不願意收下這個禮了。」

  皇帝緊握龍頭,面色極其不好,他早該看出來使的意圖,不收則是膽小如鼠,懦弱之輩,若是收了,他的子民都會陷入危險。

  「美麗的姑娘,你覺得呢?」烏黎湖方才輸了她半截,正心心念念的注視著她,眸光中流露想奪去她的意味。

  大臣雖看好紀夢夕,卻也不認為她不害怕。只見她眉間一蹙,凝神注視著異獸隨即也瞧見了獸爪下的一抹枯草。

  「不要輕易冒險。」紀池低聲提醒了她一句,紀夢夕可是他唯一一個沒出嫁的女兒,若出了什麼意外,一切可都毀了。

  三皇子再也坐不住,頗為警告的低聲提醒著他:「你讓一名弱女子靠近兇狠的猛獸,五王子,不覺得太失禮了嗎?」

  使臣不動聲色的遞給烏黎湖一個眼神,讓他別再衝動,三皇子與他們還稱得上一句合作關係,若惹惱了他,便會少一個內應。烏黎湖卻不甚在意,汶萊國盛民強,豈會需要他一個外來人。

  「是嗎?」烏黎湖微微挑眉,掃視一圈,似笑非笑的勾著唇,「野獸在籠子裡,並不會出來,你們是在怕什麼?」

  紀欣然揪緊了手帕,見著祁汜一心護紀夢夕,心中流露出怨妒,憤恨的看向她,又看了一眼駱家兩兄弟,從他們凜肅的神情中,看得出來對紀夢夕的關注。

  紀夢夕並不想逞風頭,但看皇帝並沒有什麼反對的意見,她微微蹙眉,心中有幾分把握,起身出來,向著殿中央走去:「五王子說的是,不過野獸罷了,沒什麼值得掛心的地方。」

  沈梓安指間悄無聲息的夾上暗器,只待情況不對時,直接出手。

  「你不怕?」烏黎湖眼神冒犯的打量著她,十分懷疑她平靜的外表下只是偽裝。

  「自然是怕。」紀夢夕伸手觸碰籠子,雀尾凶神惡煞的齜牙咧嘴,似乎下一刻就要將她的手一口咬斷,「汶萊使臣千里迢迢的趕來,鞋帶牲畜上萬,途中數次停留,屬下早已心神疲憊了吧?」

  「那又如何?」烏黎湖不解她的疑問。

  「忙極必有差錯,疲憊必有疏忽。」紀夢夕沒有收回手,仍舊注視這籠子,「它整日與牲畜在一起,不可能沒有獸.性,即便關押了有段時間。而你看它籠子,都是些新的痕跡,並未有多少的抓痕,不久前應該換過籠子。但在京城,並未聽見來使中有人傷亡的消息。」

  「它腳底有一根的枯草,按照進京的路程來算,不應該出現,而它不久前才進過食,腳掌與牙齒應該是充滿血腥味才對,或者你要告訴我,你並沒有給野獸餵食?你居然還拿到大殿來,其中的含義……五王子,你要做什麼呢?」

  巧舌幾番撥弄,直接挽回顏面,將問題怪到汶萊身上,暗指他們包藏禍心,烏黎湖撫掌讚嘆:「這天朝的女子,果真不同凡響。」

  「此物面相兇惡,中看不中用,名喚雀尾,早已有暗示,如同孔雀艷麗,自然不像一般的走獸,只吃生肉。它食五穀,食瓜果,其中最主要的一樣便是花赤君峰,一種生長於荒山的黃尾草,能治百病,亦能入食。當然!它若是餓急了,吃些肉也不奇怪。」

  烏黎湖送來此獸,意思很明確,天朝昌盛繁榮,就如同這頭凶獸,外表看著凶神惡煞,實際卻如同軟柿子,任人拿捏。

  仗著陛下不會怪罪,汶萊的使臣不會名言,後面兩句話紀夢夕故意加重了語氣,冷清的看著烏黎湖,四兩撥千斤的反諷回去。

  每次給的難堪,紀夢夕都能化解,烏黎湖看她的眼神越發不同,似乎對於得到她已經胸有成竹。他朝著皇帝道:「聖上,此物收還是不收?」

  皇帝也明了他的意思,略略沉吟,低沉道:「既然是可汗的大禮,自然要收下,出自汶萊的奇珍異獸,朕的朝中還未出現過。來人,將異獸帶下去。」

  侍衛雖由紀夢夕一說,卻還是擔心異獸會跑出來,因而上前的十分謹慎,步步留心,烏黎湖見著他們的樣子,又聯想紀夢夕的沉穩,低嗤一聲。

  接下來的時候倒是尋常了許多,烏黎湖喝著酒,偶爾看上了一名頗有姿色的婢子,挑.逗幾句,惹得婢子面紅耳赤的離開。

  沈梓安的目光落在紀夢夕身上,她寬慰一笑,示意他不必擔心。

  到了後來的時候,烏黎湖似乎看夠了大殿上的舞姬,想到其他玩法,不顧使臣勸阻,再次出聲道:「汶萊有一個特別好玩的遊戲,不知陛下可否想見識?」

  皇帝一聽就知道他不懷好意,正想著找個理由拒絕的時候,他又說道:「我看宴會上這麼多大臣,想必定有出彩的人,陛下是怕他們被拐走,還是怕他們會輸?」

  烏黎湖說的直白,讓人沒辦法拒絕,皇帝斂下不悅,沉聲問道:「什麼遊戲,何不先說來?」

  「角斗。」烏黎湖挑釁的抬眉,「陛下定然是聽過。」

  說是角斗,不如比武來的明顯,七皇子不在,他們便無所畏懼,明目張胆的惹事。

  早知如此,當時就該派人將七皇子帶回來。

  「接風洗塵的晚宴,自當以觀舞賞樂為主,角斗不妨先放下,等宴會散去後,來使再尋人比試。」

  聽著皇帝的話,烏黎湖更得意了,他堅信這裡沒有厲害的人,皇帝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否決他的提議。

  「聽歌賞舞雖是趣事,可若是久了一樣無聊。聖上既然認為接風洗塵是為了放鬆,實不相瞞,在汶萊只有角斗讓人放鬆。」烏黎湖一邊說,一邊拿冷眼掃視眾人,目光落在一些武官上,帶著深深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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