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汶萊的刁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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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汶萊使者有意刁難,目的就是讓宴會上的人出醜,還找不到怪罪的理由。

  紀夢夕略微思索,注意到一旁的小徑,一番推思後,淡淡道:「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烏黎湖時不時冒出一句不合常理的上聯,紀夢夕都能給他接上,冷清的眸子未有片刻波動。

  眾人見她對答如流的模樣,果真有幾分能力,看她的眼神開始不一樣。紀欣然心中氣惱,她本想讓紀夢夕出醜,誰想紀夢夕居然真有能力。她看著祁汜毫不掩飾的讚賞,臉都青了。

  「騎奇馬,張長弓,琴瑟琵琶,八大王,並肩居頭上,單戈獨戰!」

  烏黎湖注視著紀夢夕的目光越來越直白,甚至出的對子也帶有暗示性的意味。

  紀夢夕當做聽不出來,經過短暫思考後,依舊不冷不熱道:「倭.人委,襲龍衣,魑魅魍魎,四小鬼,屈膝跪身旁,合手擒拿!」

  汶萊太過自大,這般自以為是,當初還不是被七皇子打退,就像幾個小鬼一樣,需要靠著朝廷,天朝可以輕易將他們擒拿。

  聽見這個對聯,烏黎湖多面色陰冷,顯然與紀夢夕想到一塊去了,若不是當初被七皇子擊敗,他們根本不需要每隔三年拿出貢品,不過現在的他們早勝當初強壯,全然不懼。

  若有機會,他必定將當初的屈辱加倍奉還。

  紀夢夕看出了他眼底的兇狠,語調一如既往的柔和:「五王子說了這麼多,不妨讓臣女考上一考?」

  皇帝沒有阻攔,烏黎湖也饒有興致的聽著,使臣見紀夢夕胸有成竹的架勢,不禁開始擔憂她會出什麼刁難。

  「煙鎖池塘柳。」紀夢夕淡淡的說了五字,「五王子請。」

  其結構使用五行作為偏旁,描繪了一個幽靜的池塘,水面水氣裊裊,薄霧繚繞,池塘、柳樹、連片的水田池窪、在水霧中若隱若現,柳樹因為水霧的上升成一層層的,或藏或露,被霧鎖住一樣。

  烏黎湖凝神細思的下聯,紀夢夕眼中並未有挑釁的意味,他偏偏感覺出不同尋常。

  在座的大臣聽見這個對子,都不免讚嘆。沈梓安亦徹底放下心來,不再擔憂著她。

  阮雪嫻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

  使臣見烏黎湖久未作答,心中緊張起來,宴會上的臣子都挺直了腰背,就連皇帝也頗為滿意的頷首。過了好一會兒,烏黎湖才合掌撫手,接了下聯:「燭鐫河壩松。」

  淡淡的煙霧好似鎖住了岸邊的柳樹,靜立如我。池塘邊的河壩上,有秉燭夜遊,對酒當歌的摯友,跳動的燭火和著陣陣豪爽的笑聲。壩上兩邊,暗處的松樹似乎也被這跳動的燭光給鐫刻出來了,隱隱約約,光怪陸離。

  紀夢夕唇角勾出若有若無的幅度,欠身道:「再對下去,也沒個結果,五王子若對此真感興趣,不妨宴會散去後,尋我朝文人墨客同樂。」

  「兩國習俗不同,正如陛下尊敬外使一樣,你們也必當遵循我朝規矩。或許在汶萊女子豪放輕佻,從不介意將男子領回家,但在我朝,女子的閨房可不是那麼容易進的,或者說五王子喜歡我朝律法,要親自體驗一番?」紀夢夕對答如流,並未感到被冒犯的氣惱,或者其他,反而藉機會明嘲暗諷了一頓。

  使臣看出來了這名女子不好惹,攔住正要開口的烏黎湖,右手抵肩道:「王子冒犯,克孜請見諒。」

  使臣時不時冒出一句他朝的言語,紀夢夕索性閒來無事的時候看了些書,並非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好了,這對子既然完了,入座吧。」皇帝揮手讓眾臣身邊的婢女斟酒。

  紀夢夕欠身行禮,隨後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做得很好。」紀池在她入座的時候誇讚了一句。

  紀夢夕垂眸應道:「謝父親。」

  烏黎湖可不想這麼罷休,俊俏的面容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又在即刻隱下:「實不相瞞,可汗還有另外罕見之物相贈,太珍貴了,沒與那些俗物放在一起。」

  「哦?」皇帝看著他如此自傲的模樣,起了興致。

  烏黎湖瞥向使臣,使臣暗嘆可汗這次派最為桀驁不馴的烏黎湖來,看來早就打算好一切,要徹底損天朝威風,恭敬的向他行了個禮,對著陛下道:「此物乃是草原上的奇珍異獸,名喚雀尾。」

  使臣朝著下屬揮手示意,下屬行禮後立刻去準備,不一會兒,就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四名雄壯的漢子抬來一個紅布遮住的籠子。烏黎湖走出列,手剛撫上籠子,裡面就傳來一聲細長的尖銳聲,猶如嬰兒哭泣的聲音,或者更為尖銳。

  「此物難得,就算在汶萊,也難保有第二隻。陛下……請了!」

  話落,烏黎湖有意讓旁人出醜,在皇帝還沒來得及準備的時候,快速扯開了紅布,嫌棄的丟在地上,拍了拍手。

  雀尾體長兩尺以上,形似老虎,卻比它大許多,色澤非常鮮艷好看,由多色勾成,最主要的還是紅、藍、綠。絨毛為橘紅色,末端外緣黑色,頭胸前側緣具有鑲白邊的黑色及咖啡色蜂巢狀紋路,它此刻露出了長爪子,似乎隨時都要衝出來大吃特吃。

  紀夢夕隨即就明白了,之所以叫雀尾,是因為它的顏色與孔雀有幾分相似。

  就算這樣,還是將宴會上的人嚇了一跳,有些膽子小的婢子手一松,酒瓶頓時落下,摔碎一地。同時驚醒了被嚇到的人。

  「它這麼好看,又這麼可愛,你們該不會是害怕了吧?」烏黎湖十分無奈的攤手,眼中有濃濃的惡趣味「陛下,你告訴我,此物不像收嗎?多麼難得,只是餵養的時候嘛……。」

  烏黎湖特意賣了個關子,引人浮想聯翩。

  紀欣然握緊了祁汜的手,不可否認,她被嚇了一大跳,對汶萊沒有一絲好感。好好的一場宴會,被弄成了這種樣子。

  她看著發顫的籠子,不免有些懷疑此物到底會不會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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