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南北通航,張家勢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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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顯一臉驚恐的看著張偉。

  別人不知道。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張家現在已經無比強勢。

  甚至有凌駕於皇權之上的徵兆。

  他在做事之時,都會避免和張家的人起衝突。

  甚至和同他聯合的外戚說得很清楚,凡是有關張家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最好不要插手其中。

  更不想和張家的人起衝突。

  本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和張家的人扯上什麼關連。

  畢竟,張家這一代並沒有出現在朝堂之上。

  他們不過是在穩固自己的利益而已,也在經歷之中。

  他在皇城之內只是想穩固自己的地位,想要讓自己所得的一切能夠長久。

  並不想和任何人為敵。

  如若是朝堂官員,他自然可以將其解決,可如果是張家,他卻毫無辦法。

  就是因為張家太強。

  對方已經強大到可以無視任何人的威脅。

  哪怕是他們。

  現在聽到,面前的這位將軍便是出自於張家的人,石顯快被嚇死了。

  他一臉驚恐的看著劉奭。

  劉奭為何不將此事通傳與他?

  要是劉奭提前和他商量一下,他也不會冒冒失失的進入未央宮內,更不會和張偉說這些事,也不會落井下石。

  更不會在劉奭面前參張偉一本。

  現在完蛋了。

  在得知張偉是張家的人之後,石顯便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啞巴。

  躲在劉奭身後,一言不發。

  張家的人如果想對她動手,輕而易舉。

  雖然張家的人沒在朝堂之上,但他們在朝堂之上的影響力卻絲毫不弱。

  尤其是那些寒門子弟。

  這些人都是張家資助的對象。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張家突然設立了私學,這些私學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助那些有天賦和才能的貧苦人士。

  這些人學成之後,便開始在當地大有所為。

  他們的名聲很大。

  背後少不了張家的支持。

  等這些人有名望之後,自然會被推薦入朝。

  再加上他們和張家都有關係,自然不可能不站在張家這邊。

  這些人自從進入朝堂之後,便打上了屬於張家的烙印,凡事和張家有關聯的人,他們都會禮讓三分。

  哪怕張家的人不在朝堂之上,但他們的門生可是遍布天下。

  所有人都知道。

  但凡和張家做對的人,幾乎沒什麼好下場。

  偏偏他還主動撞上去了。

  想到他這段時間在朝堂之上的所作所為,石顯便忍不住渾身發抖,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張偉。

  希望張偉不要和他計較。

  而劉奭則沒意識到這件事情。

  在劉奭的眼中。

  無論是張家還是其他人,都是大漢的臣民。

  也是他的個人資產。

  他才是這個天下的王。

  也是唯一的王。

  沒有人能逃脫他的掌控。

  因此,當他聽說張偉一人回歸,而甘延壽並沒有一路歸來這時。

  才會好奇的看著張偉,問出了十分愚蠢的一句話。

  張偉好奇的看著劉奭。

  他現在很疑惑。

  就劉奭這樣的君王,是如何存活到現在的。

  要是有人想將劉奭取而代之,也是一件特別容易的事情。

  因為劉奭實在是太優柔寡斷了。

  本來他是有改革的想法的。

  甚至想要勵精圖治。

  還想成為他曾祖父那樣的人。

  可惜。

  他終究成不了漢武帝。

  更成不了他叔父那樣的人。

  好歹上一個皇帝還做出了一些功績。

  現在的劉奭,確實一無是處。

  本來他有兩個好師傅。

  要是這兩人能好好合作的話,確實可以推動他的政治理想。

  可惜,在宦官將他的好老師殺掉之後,他竟然沒有任何憤怒,這也導致儒臣和他失了心。

  在沒有朝廷官員的支持之下,他就算有鴻鵠之志,也無人幫扶。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在這種情況下,劉奭終究只能成為一個昏庸之君。

  不會有任何功績。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劉奭,張偉忍不住有些嘆息。

  從大漢建立以來。

  他是看著大漢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也知道大漢的每一任帝王的心酸歷程。

  更知道他們每個帝王的性格特徵,以及他們的豐功偉績。

  可以說,除了現在這種皇帝,以往的幾位皇帝都是不差的。

  至少沒做出危害大漢的事情。

  現如今,看到劉奭這個樣子,張偉也不好說什麼。

  這是淡淡的回應了一句:「甘將軍現在還在西域都護府那邊整頓吏治。」

  「北匈奴雖然沒有向大漢發起攻擊,可他們卻在邊境之地設立城池,想要擴張地盤。」

  「且他們正在大肆集兵,極有可能會對大漢發起攻擊,陛下不得不防。」

  「甘將軍讓末將回歸朝堂,就是想讓末將和陛下言明此事,讓陛下早做準備!」

  張偉已經隱晦的提醒了劉奭。

  讓他務必要防範匈奴。

  最好操練軍隊。

  將北方撤掉的軍隊人員補齊。

  先皇確實做了一件特別不人道的事情。

  他覺得自己的威名四海遠揚,所有屬國無不臣服,這也導致,他將北方的安防撤了下來。

  將北方的軍隊撤下之後,北方的防禦自然被削弱了很多。

  在這種情況之下,大漢想要防範匈奴,便顯得有點無力!

  再加上北匈奴在不遠處虎視眈眈。

  對方仗著大漢距離他們較遠,便心存僥倖,時不時的騷擾大漢,甚至燒殺劫掠,無惡不作。

  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下去,對大漢也是十分不利的。

  只有將北方的防禦重新撿起來。

  才有可能防範匈奴的再次南下。

  旁邊的石顯聽聞此言。

  眼眸划過一抹別樣的光芒。

  然後幽幽的看著張偉。

  他自然聽出張偉言語之中的深意。

  要是他沒有猜錯,張偉應該是在提示陛下,想讓陛下加強北方安防,以此來掌控匈奴。

  可陛下並不是那種聽勸的人。

  如果陛下真的聽勸,蕭望之不會死的這麼悽慘。

  他們之前給過蕭望之機會,甚至給過他臨時反撲的機會。

  只可惜,對方沒有把握住。

  直到蕭望之飲鴆自殺,他們才徹底明白了他們的這位陛下。

  他們面前的這位陛下就是心慈手軟之輩。

  而且特別的優柔寡斷。

  甚至聽不進別人的意見。

  哪怕別人給出的意見十分中肯,且對大漢有用。

  他也會再三斟酌。

  甚至會因為他的猶豫而錯過最佳的實施時間。

  這就是劉奭的為人。

  在石顯眼中,大漢都已成了這個樣子,下滑是必然的頹勢。

  尤其是施政無望之後,劉奭更是頹廢不堪。

  每日更是流連於後宮,連前朝這事都鮮少過問。

  這樣的君王,如何讓大漢一方平安?


  又如何讓大漢做大做強,更為興盛?

  石顯明白張偉的言外之意後。

  默默的走到旁邊,恭敬的站在劉奭身後。

  而劉奭自然沒聽明白張偉話里的意思。

  他現在還在生甘延壽的氣。

  甘延壽本來就是大漢的將軍。

  他的一切都是大漢給的。

  西域都護府的位置也是從張家的手中奪來的。

  讓甘延壽待在西域都護,不是讓他手握重兵,為禍一方。

  也沒讓他無視朝廷指令,肆意妄為,甚至想要破壞大漢和匈奴之間的聯繫。

  在劉奭眼中。

  大漢和匈奴之間的關係牢不可破?

  再加上有南匈奴這道天然的屏障。

  哪怕北匈奴想要對大漢動手,他們也得先越過南匈奴的這道防線。

  而南匈奴對大漢忠心耿耿,沒有任何不誠之心,每年都在向大漢上供,甚至還派他們的王子來京都為質。

  如此誠意,他如何判定匈奴對大漢有異心?

  反正他是不幸的。

  因此。

  在聽完張偉的回答之後,劉奭幽幽的看了看他,淡然說道:「張將軍是不是有點誇大其事了?」

  「匈奴和大漢同修共好,這是不爭的事實!」

  「整個大漢的臣民都知,匈奴已然敗在大漢的鐵蹄之下,且他們已然成為大漢的屬國,不可能對大漢不敬!」

  「甘將軍就是太大題小作了。」

  「張將軍舟車勞頓,好不容易從西域歸來,不如先整頓一番?」

  「等朕將甘將軍召回京都之後,再行定奪此事,如何?」

  劉奭的話讓張偉都傻眼了。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劉奭。

  他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明白。

  這人竟然還不信。

  雖然劉奭的所作所為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但他證實劉奭的愚蠢程度後,還是有些唏噓。

  本來他就想借劉奭的手把甘延壽推下台。

  西域那邊本來是被張家掌控的。

  可因為甘延壽的突然上位,導致他們那邊有很多工作都沒有交接完。

  這也讓張家商行在那邊的工作開展的不是特別順利。

  等張家商行的人在那邊鋪平道路的時候,甘延壽已經把西域都護府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這次去西域。

  就是想在那邊開闢一條商路。

  看看能不能把這條商路直接併入到張家商行之中。

  或者直接打上張家商行的名號。

  除此以外,除卻西域的事情之外,他還曾經告訴過張相夷。

  讓他縱橫南北。

  在南北中間修建一座航道。

  但並不是內河航運。

  而是準備從外圍出發。

  這條航路已經修建的差不多了。

  之所以回京都,就是想把這件事情先落實一下。

  順便提醒一下劉奭。

  讓他提防一下匈奴。

  沒想到,劉奭確實讓他有些意外。

  簡直蠢的有點離譜。

  張偉見自己說不通,只能點了點頭。

  然後領命而去。

  劉奭看著張偉離開未央宮,臉上滿是笑容。

  還有人聽從他的指令,說明他對大漢的掌控還可以。

  至少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陽奉陰違。

  也不會明著來違背他的指令。

  敢違背他命令的人,也就只有甘延壽了。

  不過沒關係。

  甘延壽他會將其押解京,等回到京城之後,是死是活還不得由他說了算。

  這次的事情十分惡劣。


  無論如何,他也得給眾人一個教訓。

  更得殺雞儆猴。

  京都之中,有不少人對他的命令根本就不上心。

  想要解決這些事。

  就必須挑個人出來震懾其他人。

  甘延壽便是其中之一。

  看著張偉離開後,劉奭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他扭頭看了看站在身邊的人,說道:「你覺得朕做的如何?」

  石顯聽到劉奭的問話。

  渾身顫抖了一下。

  然後抬頭,茫然的看著劉奭。

  做的如何?

  他能怎麼回答?

  難道說劉奭已經蠢的十分離譜了?

  按理來說。

  劉奭是受過皇家精英教育的。

  是不可能如此無能。

  更不可能如此短視。

  可事實證明。

  哪怕有最頂尖的學術研究者親自教導,劉奭也成不了一位明君。

  「陛下自然是對的。」

  「甘延壽欺君在上,本就應該承擔他犯下的罪責,而不應該把這件事情推到張家的身上,陛下做的沒錯。」

  劉奭順應點了點頭。

  他也覺得自己做的沒錯。

  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向張家示好。

  張家在大漢的地位穩固自己。

  連他們都探查不到張家的行跡。

  再加上張家的人這次沒有進入朝堂,他們根本無法準確摸透對方的動向。

  在沒辦法摸透張家的動向情況下,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除了拉攏張家,他沒有別的辦法。

  據說。

  張家已經有顛覆皇權的能力。

  只要張家想。

  這大劉江山將會拱手讓人。

  總之,他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至少不能讓大漢斷送在自己手中。

  這次讓張偉有利可圖,他希望張偉是和他站在同一戰線之上的。

  至少不要同他為敵。

  更不要打大漢的主意。

  與此同時。

  京都之中。

  在劉奭和張偉交談完畢之後。

  當他們得知張偉已經離開皇城之時。

  京都開始沸騰。

  因為他們已經聽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消息。

  而這個消息則是有關張家的。

  他們聽說。

  張家在南北之前修建了一條海上航線。

  那可是人在海上修建航線。

  還從未有人涉及過這個領域。

  除了小島之上的漁民以外。

  不會有人做這樣的蠢事。

  他們那樣做也只是為了謀生而已。

  可張家商行卻貫穿了南北兩向。

  一但張家有推翻劉氏江山的想法,他們就真的無力阻止了。

  得知此事之後,他們本來是想和劉奭商議的。

  看看有沒有應對之策。

  或者打壓張家留在大漢軍中之人。

  將他們手中的軍權全部奪回,以此來削弱張家對大漢的掌控。

  可他們還沒來得及提,劉奭便給他們來這麼一出。

  直接讓他們把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南北航向通船。

  「完了。」

  「張家怎麼變得如此強大?有這條航線,張家不得一手遮天嗎?」(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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