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宮門行兇,囂張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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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偉冷冷的說道:「你們是大漢的護衛,是護衛天子的。」

  「他算個什麼東西,也值得你們護衛?」

  「本將軍手持天子劍,再加上有入皇城的令牌,他憑什麼阻攔?」

  「阻攔天子近臣,便是罪加一等,本將軍責罰於他,又有何過錯!」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沉默了。

  如果真是如此。

  張偉好像還真沒什麼錯!

  張偉手持天子劍。

  這把劍應該是先皇賞給張偉的。

  先不管這把劍是怎麼到張偉手中的,只要張偉手中有這把劍,他便可以隨意出入皇城。

  因為這種劍不可能白白給出去。

  只有給大漢立下大功之人,才有資格得到先帝的賞賜。

  再加上天子劍上面有特殊標誌。

  他們剛剛有些著急。

  並沒有留意。

  現在?

  仔細查看一下,才發現張偉說的竟然是真的,他手中拿著的還真是天子劍。

  手持天子劍,而且有進入皇城的令牌,確實可以暢通無阻。

  一個宦官而已。

  哪怕對方是中書令。

  那也沒有太多的權利。

  現在竟然敢攔大將軍,的確有些說不過去。

  眾人面面相覷。

  被踹在房門之上,生死不知的石顯,現在已經想滅掉張偉了。

  這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煞星?

  剛剛回來便對他動手,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在大漢的地位嗎?

  自從自己進皇城以來。

  還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之前給自己委屈的人都已經被他給誅殺了。

  他現在在大漢,可是說一不二的人。

  權力更是堪比帝王。

  好久沒嘗過被人毆打的滋味了。

  現在被人踹到未央宮的房門之上,他感覺五臟六腑都已經移位。

  整個人都顯得有氣無力。

  且身體極度乏力。

  甚至不知該如何應對。

  「何人在外放肆。」

  就在此時,劉奭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偉聽到劉奭的聲音,把手中的長劍交到旁邊的護衛手上。

  旁邊的護衛看到自己手中的這把長劍。

  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

  將軍這是在幹嘛?

  怎麼突然把劍交到自己手中了?

  要是陛下誤會該怎麼辦?

  「滾進來。」

  劉奭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劉奭聲音再次響起來的時候。

  周圍的人嚇了一跳。

  這些侍衛全部都跪倒在地,也顧不得地上的髒污。

  他們把頭磕在地面之上,誠惶誠恐。

  張偉看著他們的樣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邁過地上的鮮血,抬腳進入大殿之中。

  等張偉進入大殿之後,石顯這才慢慢的爬了起來。

  本來有人要過去攙扶的。

  可卻被石顯給拍掉了。

  石顯看了一眼張偉的背影。

  雙目猩紅。

  之後跟受了很大委屈似的,哭哭啼啼的進入到大殿之中。

  後面的人都驚呆了。

  這還是中書令嗎?

  怎麼比後宮的妃子還不如。

  一個個的,這是要和妃子們爭寵嗎?

  難怪他們能得到陛下的寵信。

  原來他們在陛下面前,是這副樣子。

  等石顯和張偉全部都進入大殿之後,地上的侍衛這才爬了起來。


  然後把屍體拖到一邊,再把鮮血處理掉。

  這東西要是讓張相夷看到,他們可能得罪加一等。

  ……

  未央宮之中。

  劉奭被人打擾了雅興。

  臉上的神色有些不悅。

  劉奭是一個特別懂得享受的人。

  他還多才多藝。

  除了在治理朝政之上有些欠缺,其他方面卻發展到了極致。

  此刻的劉奭,正在桌案之前描摹篆書。

  劉奭能寫一手漂亮的篆書。

  這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的事情。

  不僅僅是在書法造詣上,在彈琴鼓瑟,吹簫度曲,辨音協律之上也有很強的天賦。

  但凡他把這方面的造詣也分一點點到這裡朝政之上。

  大漢也不可能造就現在的局面。

  「怎麼回事?」

  劉奭將筆放在一邊。

  看了看張偉,又看了看不遠處哭哭啼啼的石顯。

  見石顯哭哭啼啼的樣子,劉奭挑了挑眉。

  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張偉身上,說道:「你怎麼欺負他了?」

  張偉:「???」

  不是。

  這麼草率的嗎?

  他現在很懷疑,劉奭到底是怎麼成為帝王的。

  劉奭的性格到底是誰造成的?

  怎麼如此的拘謹內斂?

  據說劉奭在太子時期,就是一個特別優柔寡斷的人。

  還是一個情種。

  沒想到成為帝王之後,他的鐵血手段還沒有展現出來。

  之前還認為是先帝把他壓制了,才讓他收斂了心性,可先帝都已經去世了,他也應該立起來了吧。

  但到目前為止。

  劉奭依舊沒有要做出改變的意思。

  任由宦官專權。

  這是哪個帝王能做出來的事情?

  之前有這樣的先例。

  可對方不是已經被宦官砍下了頭顱。

  甚至還被宦官篡位了嗎?

  這種先例在前,劉奭怎麼沒有吸取教訓?

  反而還要寵信宦官。

  腦子是被驢踢了嗎?

  現在啥都還沒有查清楚,就認定自己欺負了石顯。

  這是什麼言論?

  「陛下……」

  「陛下啊!」

  張偉本來是想開口說話的。

  可他才剛剛開口,旁邊的人便鬼哭狼嚎,然後直接跪倒在劉奭面前。

  之後便抱著劉奭的大腿,開始哭嚎。

  「陛下,您可得為臣做主啊!」

  「這位將軍實在是太目無君上了。」

  「他竟然敢在未央宮門前大肆行兇,還斬殺了您的侍衛。」

  「陛下,如此奸險兇惡之徒,定然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什麼!」

  劉奭聽到石顯這麼說。

  整個人都懵了。

  然後大為震驚的看著張偉。

  他以為張偉是自己手中的臣子。

  而且是被自己賴以信任的臣子。

  畢竟,只有是他信任的人,才能不經他的通傳進入皇城之中。

  可他仔細看了看張偉。

  張偉雖然年輕,但卻長得孔武有力,並不是自己相熟之人。

  既然不是自己熟悉的人,那他是怎麼冒出來的?

  又是如何進入皇城的?

  不禁傳召,私自進入皇城,這可是謀逆的大罪。

  再加上對方在未央宮大殿之外行兇,這可是要被滅九族的,他怎麼敢?

  「你敢在大殿之外行兇?」


  「無故進入皇城,你可知罪!」

  劉奭冷冷的看著張偉。

  張偉所做之事已經觸及到自己的底線,他雖然是一個無能之君,但還是十分愛惜自己性命的。

  但凡有人威脅到自己的性命。

  他肯定會和對方拼命。

  張偉竟然不經常照私自進入皇城。

  便違反了皇城律令。

  按照皇城律令,他是可以將張偉亂棍打死的。

  可他自詡自己是仁慈之君,自然不可能看到如此血腥場面出現。

  因此,他疾言厲色,就是想讓張偉認錯,然後給他一個台階,他也可以就此放過張偉。

  石顯照顧劉奭這麼多年。

  自然知道劉奭是個什麼性格。

  正是因為劉奭優柔寡斷,且軟弱無能。

  他才能執掌朝政。

  才能在朝廷之上呼風喚雨。

  他感覺自己人現在才活出了一個人樣。

  據說被去了勢的人就不能執掌權力,他現在不也獨斷超綱了嗎?

  不單單是他。

  他成為中書令之後,便開始任命自己信任的人擔任各大要職。

  且在這邊置辦的各種小辦事機構。

  儼然是一個小型朝廷。

  再加上劉奭不理朝政,大部分事情都是由他傳達。

  有不少事都是由自己裁決,只有猶豫不定之事,他才會告知劉奭。

  劉奭沒了朝廷之事的干擾,便可以沉浸在自己的藝術創作之中。

  硬是把其他技術發展的爐火純青,偏偏在朝堂之上毫無建樹。

  當然,劉奭最開始的時候也還是有點用的。

  地方土地兼併嚴重,再加上自然災害頻繁,劉奭便想出了節省之道。

  甚至縮減了皇城貴族的吃穿用度。

  還讓眾人將各郡縣的宗祠全部推倒,以此減少祭祀的次數,來節約成本。

  可後期變成了一個絕對的昏君。

  他把手中的權力下放下去。

  讓石顯等人看到了希望。

  再加上石顯等人常年在皇城之中伺候,自然知道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

  現在遇到這種情況。

  他們自然知道如何處理。

  看到劉奭在張偉面前露出如此神色。

  石顯怎麼可能放棄?

  他抱著劉奭的大腿,再次哭嚎起來。

  「陛下,這人狼子野心,今日敢在陛下的大殿之外,對您的護衛動手,明日便能拿著刀劍,直接登上朝堂……」

  「如此膽大妄為,定然不能將此人留下。」

  「還請陛下下令,將此人立刻下獄,然後捉拿他的九族,擇日問斬,以儆效尤!」

  他現在確實被氣得很了。

  現在只想把張偉解決掉。

  不管張偉背後站的是誰,他現在都不想知道,他現在只想把這人徹底解決。

  要把此人徹底解決,他才能解決隱患,不受波及。

  劉奭聽到石顯這麼說。

  眼中划過一次猶豫。

  他確實是一個特別仁慈的君王。

  或許這種仁慈就是來自於他的無能,反正他沒有自主做主的權利。

  被石顯這麼一說,他便開始猶豫不定,看著張偉眼中閃過一絲恍惚。

  石顯是被他任命為中書令的大臣。

  且石顯是絕對臣服於自己的,為他辦了很多事情。

  要是把石顯解決掉的話,他以後可就沒有這麼真心實意為他的人了。

  可要是不幫石顯,以後石顯不再為自己做事,那朝廷政事不得落在自己頭上?

  他本來是想讓別人來幫他分擔的,可其他人他又不信任。

  就在他準備發落張偉的時候。


  張偉突然說道:「陛下,臣剛剛從西域都護府回來,手中有著北匈奴的情報。」

  「這是都護大人讓臣交給陛下的奏章。」

  張偉的話讓劉奭果斷停了下來。

  劉奭聽到西域都護府那邊傳來的消息,眼眸瞬間亮了起來,立刻把張偉手中的信件拿了過來。

  他這段時間一直在擔心北匈奴和西域的事情。

  本來他之前是讓甘延壽暫停兵戈。

  因為大漢打不起仗了。

  大漢內憂外患,而且自然災害頻繁。

  糧食產量極低。

  沒有存糧。

  人口急劇銳減,流民不斷發生。

  他可能是為了逃避這些事情,所以才會讓石顯處理朝政。

  現在又聽到西域那邊準備對北匈奴動手,他當然有些急火攻心。

  現在聽到張偉拿來的消息,他恍惚了一下。

  然後從對方手中把奏章拿了過來。

  這樣的東西拿過來之後,他仔細看了一下,眉頭微微一皺。

  然後便開口說道:「我說什麼來著?」

  「我就說匈奴沒這麼大膽子!」

  「他們怎麼可能對大漢動手?」

  「張將軍之前把匈奴打得這麼慘,甚至差點把他們滅族,他們怎麼可能再對大漢動手?」

  「南匈奴現在都是大漢的屬國,他們哪來這麼大膽量,甘將軍就是太著急了!」

  「既然此事已經解決,西域都護可有回京?」

  劉奭現在覺得自己支棱起來了。

  他的推測完全正確。

  但他要治對方違抗皇命的罪名。

  違抗皇命可是要誅九族的。

  既然對方已經違抗了皇命,他自然得把這件事情解決,他得給對方一個教訓。

  張偉看著劉奭想要對甘延壽動手。

  無奈的搖了搖頭。

  之後說道:「就臣一人而已!」

  「要是陛下想治罪的話,可以在臣返回的時候,給臣一道旨意,讓臣轉交給都護大人!」

  轟!

  此言一出。

  不僅僅是劉奭,就連旁邊的石顯都驚呆了。

  甘延壽怎麼敢?

  甘延壽做了這樣的事情,竟然不回來請罪,反而讓一個名不經傳的將軍回來領罪。

  這是什麼意思?

  甘延壽難道把這人推出來當替罪羊了?

  石顯本來還想致張偉於死地的,可聽到這件事情後,他突然有些憐憫的看著張偉。

  這人也太慘了吧。

  反正都是死路一條。

  他完全不用落井下石了。

  「放肆!」

  劉奭這次確實被氣到了。

  他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瘋狂。

  竟然敢明目張胆的違抗皇命。

  甚至沒把他放在眼裡。

  簡直豈有此理。

  做了違抗皇命的事情,不回來請罪也就罷了,還推出一個名不經傳的人。

  他就這麼好欺負嗎?

  「既然主罪之人都沒回來,你回來幹嘛?」劉奭一臉狐疑的看著張偉。

  張偉回來就是死路一條。

  他為何還要來領死?

  就在此時。

  另外一名宦官冒冒失失的從外面闖了進來。

  等進入大殿之後,宦官看了看不遠處的張偉,眼中浮現出一絲惶恐。

  然後走到石顯身邊,湊到對方耳邊,小心翼翼的說了幾句。

  石顯在聽到小宦官說這話的時候,瞳孔猛然地震。

  整個人差點跌倒在地。

  張家的人?

  張偉竟然是張家的人!

  完了,完蛋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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