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她還有一場持久戰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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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她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她已經休養了一個多月了,不能自已走路,不過拄著拐杖還是能不勉強走一段路程的。

  男人看著她不顧一切地都想要從床上爬起來,攔住了她,很是不悅的開口,「你在做什麼?就算再怎麼看我不順眼,也沒必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祁霧白了他一眼,誰有空拿自己的身體來和他作對,她不咸不淡地開口,「我想去洗澡不行?」

  每天就只是簡單擦一下,感覺自己都要發霉了。

  男人也沒阻止,只是走到她的面前,邊俯身彎下腰開始解她的扣子,「既然你這麼想洗澡,那就洗吧。」

  她沒和他推搡,只是淡淡說著,「我自己可以的。」

  「你不方便,傷口容易沾到水,腿站不穩還容易滑倒。」

  祁霧笑了笑,涼涼裊裊地道,「不用說得這麼好聽,你要幫我洗澡也只是為了減輕你心裡的負罪感而已。」

  男人頓了一下,「也許是的吧,也許也是因為我喜歡照顧你。」

  喜歡照顧她?

  這是什麼毛病。

  她還真就寧願這個男人一心只把她當成往上爬的墊腳石,這樣她絕情起來也更容易一點,要是他真的對她有什麼隱藏的心裡需求,按照這個男人的性格,那估計這輩子有的扯呢。

  她可不想把餘生都浪費在他的身上。

  思及此,祁霧由衷地開口,「是嗎,那可真是糟糕透了。」

  不過他想幫她洗澡,她也就隨他了,她把他當成一個帥一點的護工就行了。

  男人幫她簡單地淋浴了一下,擦乾身體後將人抱回了床上,下樓還替她端了一杯牛奶。

  「喝杯牛奶,有助於睡眠。」

  她想拒絕,不過也知道拒絕沒用,一言不發地給喝了下去。

  喝完後,她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是晚上十一點半了,按照往常是她已經休息的時間了,但是一想到她要和靳寒年躺在一張床上,蓋同一條的被子,她渾身上下都難受得很。

  之前的那一段時間,是因為她受傷太嚴重,精神實在是脆弱,幾乎是一沾上枕頭就睡著了,這才作罷。

  現在只要他一靠近他,她就渾身上下不自在,整個人排斥的厲害,甚至還有好幾天晚上還做噩夢呢。

  她頓了一下,用一種商量著的語氣說道,「我們能不能蓋兩床被子?」

  男人問,「為什麼?」

  還能有什麼理由?不就是不想和他躺在一張被窩裡面。

  她淡淡開口,「我每天白天睡得夠多了,晚上睡不著,你白天還要上班,容易把你吵醒。」

  男人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同意的。」

  其實她還是挺好奇他拒絕的理由的,便開口問了聲。

  男人說,「今天你要和我分被子,下一次你就要和我分床,接著,就是要分房間,下一步就是要分居,一步一步地徹底把你從我生活裡面分開。」

  祁霧,「……」

  她是有這個想法,只是才第一步就已經以失敗而告終了。

  她也懶得繼續和這個男人辯論,「那你給我拿本複雜一點書。」

  「什麼書?」

  「隨便哪個國家的書,只要是晦澀難懂的就行。」

  男人眯了眯眼睛,「你看得懂嗎?」

  她扯了扯唇,「看不懂啊,正是因為看不懂,所以才助眠啊。」

  靳寒年,「……」

  男人沒有拒絕,去書房找了一本法國的小說回房間,在遞給她之前,開口說道,「別看太晚,早點休息。」

  她伸手接過來,淡漠地開口,「知道。」

  男人沒再沒說話了,把臥室里的主燈都熄滅了,只留下她床側的那一盞。

  她的身形被燈光投下長長的影子。

  他看著她,有種想起身將她抱入懷中的衝動。

  但這個念頭一起來,他就幾乎可以想到,她肯定會冷漠嘲諷地看著他,或許會是半點反應都沒有,他就像是抱著一具屍體。

  靳寒年盯著她的側影靜靜長長地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付諸行動。


  他從未想過,居然有一天,猶豫、膽怯這種詞彙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他是一個復仇者,從來都是功利而又清醒的,知道用什麼樣的目的才能最快地達到目的。

  為此他可以不惜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活著事務。

  從一開始,她只是一枚棋子罷了,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枚棋子的路徑已經跳出了預定的軌道。

  夜晚已經很深了,臥室里很安靜,只有紙張偶爾翻過的動靜,但那輕得微不可覺。

  只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並且無意醞釀絲毫的睡意。

  他懷疑身側的女人會把她手裡的書翻到天亮。

  但事實上並沒有。

  零點左右時,她拿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後將書隨手合上擱在了一旁。

  很快,燈滅了。

  她躺下來後,抱緊被子的一角,背對著他躺下。

  她可沒有什麼不想要休息靠對自己自殘從來得到心裡些許快感的想法,她心裡迫切的是希望自己能夠把自己的身體修養好,這種自己不能掌控自己身體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更重要的是,她和靳寒年還有一場持久戰要打,這沒有一個好的身體可不行。

  不過等第一次的噩夢醒來後,她就知道自己太天真了一點,和這個男人躺在一起,是需要保持一縷清醒,完全沒有辦法睡得踏實,這樣長時間下去,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神經衰弱了一點。

  她偏過頭,看了一眼同塌而眠的男人,他似乎睡得也不是很踏實,也不知道在做什麼噩夢。

  不過一切都和她無關。

  她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差不多是凌晨四點半左右,她想了想,還是點在了一個頭像上,給對方發了幾個消息,隨後刪除了消息,然後把手機放回原處,繼續睡覺。

  葉聆之在看見祁霧的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早上七點左右了。

  在看見「安眠藥」這三個字的時候,她一瞬間心裡產生了強烈的不安。

  她從未想過祁霧有一天會需要吃安眠藥。

  對於不喜歡的人和事情,祁霧從來不會放在心上,更加不會讓自己噩夢產生,對方如果太過分了,她會當場報仇回去,絕對不會把所有的事情壓在心裡,讓自己淪落到承受不住,然後去吃安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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