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陳曼曼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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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人師表卻利用權勢殺人,薛梅,你實在是惡毒至極!我兒是有罪,那就讓法院判,給他一個應得的罪名,我認,我們全家都認。但是你利用你大女兒是法院裡的,就走了關係讓我兒子成了典型死刑犯,我兒冤枉吶!」

  陳家原本條件不錯,陳家三兄弟都念過書,再加上恨死了薛梅,陳國順一番話說下來情真意切,絲毫不磕絆。

  「薛梅薛老師,你以為我們是鄉下人,你連找人弄死我兒子都不屑遮掩,就是吃准了我們農民沒人撐腰翻不了身!但是蒼天有眼,有好心人不忍看我們被瞞在鼓裡,不忍我們到兒子死了才被通知來收遺體。」

  圍觀的同學們和家屬們議論紛紛,仔細聽,他們說的都是薛梅仗勢欺人的舊事。

  「薛主任能做出這種事一點都不奇怪,她平時就沒少折騰人。」

  「那個陳曼曼真是薛主任的女兒啊?如果是她女兒,那多半是真的。」

  「我聽說是雙胞胎,你看陳曼曼跟薛主任的大女兒程南晴長得不說一模一樣,八九分像都是有的。」

  學校的安保人員接到通知有人鬧事,就來了一小隊人準備將人趕出去。

  但是等安保人員到了就發現,人太多了,再加上看熱鬧的人,他們很快被淹沒在人群中。

  「我知道我兒子罪有應得,我們也沒有想來鬧事,我們想找曼曼了解情況,但是她避而不見,我們想找薛梅薛老師求情,她也不見。我們沒辦法,只能在這兒求學校的領導讓我們見見人。」

  陳國順說著就跪了下來,哽咽著道:「曼曼,你一點點大就被家人丟棄,是我們收養了你。鄉下日子艱苦,我知道你是打小就幫著家裡燒飯洗衣服,我知道你有委屈,但是鄉下人家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我們要是真的將你當成了童養媳,為什麼還供你讀到高中?鄉下人家,有幾個小姑娘能讀到高中畢業的,還讓你來上大學。

  你怨我們不肯見我們,我都不知道我錯做了什麼,愣是要說我錯了的話,就是沒有打小沒有管好你。任你爬了你哥的床,拆散了你哥的好姻緣。」

  全場譁然!

  這個可太勁爆了!

  「這是不是真的啊!陳曼曼看起來弱不禁風的,不像是能幹這種事的人啊。」

  陳國順聽到大家的議論聲,出聲道:「這事鬧得很大,不光我們村子的知道。醫院的,警所的都知道。隨便一個電話都能打聽得到,我沒有必要隱瞞。就算是在醫院裡被我們撞破,我也只打了我兒子,沒動曼曼一下。

  後來,曼曼懷孕,她記恨我髮妻待她不好,她要我們離婚了才肯生孩子,我承認我兒子廢了想要個孫子傳宗接代,我咬牙跟髮妻離了婚……

  再後來,曼曼要生了,她要去讀大學,怕我一個大男人帶不好孩子,就要給我說親讓我再娶一個……所有的這些我都答應了,我沒想到她陳曼曼竟然心狠至此,自己爬床搶來的男人不要了,自己的兩個女兒都不要了!

  她做了這許多,費勁心思地拆散了我的家,是不是應該出來給我一個說法?」

  陳國順說著說著,竟吐出了一口老血。

  場面亂作一團,但是陳國順堅持跪著,堅持不肯走,「我就是死也要死在這裡,等陳曼曼和薛梅給我一個說法。」

  學校領導不得不出面,安撫了陳國順後,就讓人去找薛梅和陳曼曼。

  沒等找到陳曼曼二人,有能耐的同學已經帶回來了最新消息。

  「我剛打電話去河浦鎮醫院,陳曼曼跟他養哥勾搭上是真的!」

  「我也打電話去了他們的陳家村,我聽過他養哥為了跟陳曼曼廝守終身,竟然說謊說自己不舉,這就是一個戀愛腦啊!果然戀愛腦都是沒好下場的!」

  「所以,有沒有可能是陳曼曼找回了自己的親生母親,就想要一腳踹開養哥,故意站出來指認養哥入女寢。6號樓的女同學呢,有沒有知情的。」

  「我們是收到了一封舉報信,那筆跡確實是女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陳曼曼了。」

  細思極恐!!!

  圍觀者中有不少男同學,紛紛跟著陳家人一起叫囂著讓陳曼曼母子出來給個說法。

  陳曼曼知道陳家人來了,就知道她曾經做過的事情都要瞞不住了。

  她怕極了,拒絕見陳家人後,就去家屬院找薛梅。

  不巧,程南晴正在家裡,陳曼曼剛去就被趕出來了。


  陳曼曼慌了神,求著程南晴讓她見見薛老師,學校領導過去的時候,正好將三個人都「請」過來了……

  程南晴本不想來,但是學校領導堅持,因為這件事也涉及到了程南晴。

  三人一到。

  陳國順就給陳曼曼磕頭,聲淚俱下,扯出了陳曼曼爬床勾引陳良宵,破壞陳良宵婚事……

  陳曼曼梗著脖子不肯承認,但是她沒有想到,她的老底都被掀了個底朝天。

  「別狡辯了,我們電話都打到你們村里過了,也去醫院確認過了。」

  「杭大招了個這麼品德敗壞的學生真是倒霉,開學才幾天,就因為她鬧了一場又一場。」

  「這一家子都不是什麼好人!母親刁難同事和學生,大女兒助紂為虐濫用職權,小女兒三觀敗壞利益至上,一家子壞胚!這種人都應該開除了,免得敗壞杭大校風和學風!」

  「開除,開除!」

  圍觀者齊聲吶喊,特別是以前被薛梅欺負過的。

  程南晴眼尖地看到有人拿著相機拍照,她知道自己這一次升職完蛋了,怒上心頭。

  啪!

  反手就給了陳曼曼一個大巴掌。

  「我程南晴以前沒有曼曼,以後也不會有妹妹!我這輩子,只有一個弟弟!」

  她甩完巴掌後,就站到薛梅面前,「現在好了,你滿意了?為了這麼個貨色,你把我拉下水,值嗎?你後悔嗎?」

  程南晴知道自己現在不是賭氣走人的時候!

  她深吸一口氣,看向陳家人:「我從未做過要加害人的事情,自從進了法院後,我對得起我身上的衣服!你們如果不信,可以去法院舉報我,我接受任意形式的調查!」

  程南晴說完之後就走了。

  她這般乾脆坦蕩,倒是讓人信了不少。

  再加上程南晴不認陳曼曼這事兒早就傳開了,她的話有不少人願意相信。

  杭大領導保證一定會秉公處理此事,「如果便衣同志來調查此事,我們也一定會如實匯報。大家堵在這兒半點兒不能解決事情,此事我們也不能聽信陳家人的片面之詞,也得給我們時間調查。」

  各系的老師們,將圍觀的學生們勸了回去。

  段老吃瓜吃得意猶未盡,他不想走……

  餘妙音來拉他袖子時,段老磨磨蹭蹭地走了一分鐘都沒走出去一米。

  「不想走嗎?」

  段老猶豫地點頭。「能不能再看一會兒。」

  他天天待在四診堂的藥房裡,很久很久很久沒見過這麼熱鬧的場面,太太太刺激了。

  他還想知道最後咋樣了,吃瓜只吃瓜尖尖,太浪費了。

  杭大的安保來趕人,段老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餘妙音走。

  許是老祖宗露在外面的眼睛太過楚楚可憐,餘妙音扶著老祖宗果斷轉身。

  「我們是受害者的親屬。」

  安保人員不信,「小姑娘別誆人了,看熱鬧還帶著老頭兒來小心被家裡大人罵。」

  段老也低著頭,拉了拉餘妙音的袖子,「小音音,說謊是要被戳穿的。」

  餘妙音撥開安保人員,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大伯——」

  段老被校領導帶去會議室好吃好喝地供著時,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個反轉,簡直是妙極了。

  小音音真是無所不能,連吃瓜都能吃到第一線去。

  段老心情愉悅地捏了葡萄吃,自己吃一個,還給餘妙音遞一個:可惜沒有西瓜,這個天氣,可太適合吃瓜了。

  段老吃著葡萄的間隙,還能抽空瞪一眼薛梅。

  薛梅壓根接收不到段老的那一點點厭惡,因為她正忙著跟校領導說情,為自己。

  陳曼曼深吸一口氣,「我能不能跟我爸他們單獨說一會兒話。」

  校領導和三十個群眾演員退了出去。

  原本三十個群眾演員戲演完了就該走的,但是他們實在是太想知道第一手瓜了,愣是不要加班費地主動加班。

  餘妙音沒走,段老也沒走。

  陳曼曼難堪地看向餘妙音:「餘妙音,你能不能出去?」


  「阿弛媳婦不能出去!我算是回過神來了,你小小年紀一肚子壞水,阿弛媳婦得幫我們聽著些,免得我們一不小心又被她給害了。」

  餘妙音攤手,「你看,不是我不想走,是我得留下來看著你。」

  餘妙音手指頭指了指陳曼曼。

  陳曼曼掐著大腿,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餘妙音……她只能當作餘妙音不存在。

  陳曼曼強迫自己挪開眼,一眨眼就落下了兩行清淚。

  「爸,小媽,大伯,大哥,我就算是再畜生,也做不出舉報我哥的事情。是我哥事發了,我沒辦法站出來領回自己大學生的身份,兩個孩子才剛出生,家裡又有房貸,我要是以後沒工作,怎麼養家養孩子……我都是有苦衷的。」

  陳國順臉色緩了緩,「你哥沒考上大學,你為什麼不說?你看著他一步一步犯錯,你都不攔著?」

  「你以為我不想攔嗎?我一勸,我哥就揍我,揍得我下不了地,我懷著孕他也沒少揍我,我坐月子的時候被揍得不敢喊,我身上的傷,小媽應該也看到過……」

  陳國順想起月子裡陳曼曼的臉上胳膊上,時不時地青紫,也不說話了。

  「你恨你哥,但是你哥也罪不至死,他犯了事就讓律法來處理他,你讓你親媽弄死你哥,你良心會安?」

  陳曼曼自是不能承認,「我不知道,人家家裡都不肯認我,怎麼可能會幫我?但是我可以去求他們,求他們幫忙讓我哥判得輕一點……」

  陳國順有點心動,但是她不確定陳曼曼是不是又是騙人。

  「大哥,你怎麼看?」

  陳國泰也很為難,他如果說自己不相信陳曼曼,但是萬一能讓陳良宵判得輕一點呢?

  陳國順見他哥問不出什麼來,就轉頭問餘妙音。

  餘妙音被問了個猝不及防,「你問我?我跟陳良宵這種關係,我比誰都巴不得他快點死了吧?」

  陳國順臉色一僵,繼而嘆氣,「我知道阿宵對不起你。但是我相信你的人品,你是阿弛媳婦,大事上一定不會含糊,以後你們還有孩子,你也不願意髒了自己的手。」

  餘妙音冷笑一聲,陳國順倒是清楚她。

  她確實不願意髒了自己的手,她也確實期盼著她跟陳今弛的孩子,想給孩子積德。

  段老感受到餘妙音氣息的變化,擦了擦手,大拇指落在了餘妙音的手腕的內關穴。

  按了十幾次,餘妙音的心跳如常,情緒也穩定了不少。

  段老見餘妙音望過來,咧開嘴,白鬍子抖了抖,沖著餘妙音笑。

  餘妙音回以一笑。

  餘妙音悠閒地繼續剝葡萄,「薛梅的大女兒剛剛走了,你們猜她會去哪兒?不管她有沒有加害陳良宵,她為了保住工作一定會先去法院報告領導。領導如果出發了程南晴,豈不是告訴了所有人他們法院就是不公正,背後有人就能操控。

  如果你們是領導,你們會處罰程南晴嗎?同樣的道理,你們會給陳良宵減刑嗎?」

  答案自然是不會。

  如餘妙音所料,程南晴從杭大出去,就回了法院找領導處理此事……

  事關法院公信力,領導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程南晴雖然靈機應變能力不錯,但是到底薛梅來找了人,如陳國順所言,薛梅瞧不起鄉下人,來找程南晴師父走後門一事沒半點兒遮掩,壓根經不起查。

  領導們沒動程南晴,一動她就意味著自打臉。只是將她師父調去了後勤崗。

  程南晴自然也錯過了這一次的升職。

  陳曼曼依舊不死心,「不試試怎麼能知道呢?程家背景深厚,除了大女兒,我聽說還有親家在羊城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在港城都有不小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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