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要不要練個酒量以備鬧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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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今弛的新宅子很乾淨。

  章家人都是勤快的,走之前將里里外外都給打掃了乾淨。

  為了不露怯,餘妙音擼起袖子到處找活干。

  陳今弛跟在後頭,苦口婆心地勸餘妙音別幹了:「就算是有活我自己也會幹,哪用得著你。你難得休息,咱們好好說說話不成嗎?」

  餘妙音心虛啊,她怕自己說著說著就將人給嘴堵了!

  青天白日的,不宜做某些太激烈的活動啊!

  餘妙音煞有介事地道:「別勸!我們剛訂婚,我得給自己樹立一個賢良淑德的形象!」

  餘妙音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打掃的活兒,只有柴房見空。

  然後,餘妙音就扛起了斧頭!

  一斧頭下去,劈歪了!

  「我就不信,再來!」

  餘妙音憑著強大的意念,愣是劈了一小時的柴火!

  陳今弛撿了一個小時的劈彎的柴火。

  「要不,你歇歇,我來替你一會兒?」

  餘妙音只覺得手臂都擡不起來,勉為其難地點頭應允,「那我休息會兒,喝點水。」

  「家裡沒水了,你燒點,一會兒我也要喝。」

  陳今弛將餘妙音差使走了,他就哐哐哐劈柴,生怕餘妙音又折返回來。

  他從未如此有幹勁兒,等餘妙音休息夠了,來換陳今弛:「喏,你去喝水,我來劈柴。」

  陳今弛就給餘妙音留下了一塊木頭,餘妙音舉起斧頭就兩三下就劈完了。

  兩人把柴火抱進了柴房,日頭已經西落。

  家裡還有不少喜宴上留下來的食材,餘妙音索性就做了個大亂燉。

  陳今弛去隔壁喊余奶奶和余哲來吃飯,兩人沒來。

  餘妙音就讓陳今弛給二人送了一大碗去。

  等陳今弛送完回來,就看到了餘妙音已經在客廳的炕上支了矮桌,矮桌上還擺了兩碗米酒。

  陳今弛的視線在米酒上停了停,就被餘妙音招呼上炕來。

  陳今弛蹬了鞋子,坐在餘妙音的對面,「怎麼想到喝酒的?」

  「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喝點兒酒慶祝慶祝。」

  餘妙音說著就舉起了酒碗,「來,我們走一個!」

  陳今弛深深地看了一眼餘妙音,也拿起了碗,輕輕地碰了一下餘妙音的碗。

  「喝!」

  餘妙音豪氣地喝了一大口,餘光一直瞥向陳今弛,看他喝了兩口就要擱下碗,忙道:「感情深,一口悶!」

  陳今弛的手一頓,頭一仰,就將碗裡的米酒都給幹了。

  餘妙音又殷勤地給陳今弛倒了一碗。

  「來,吃菜……」

  陳今弛夾了兩筷子的菜,吃了一口米飯,餘妙音又開口。

  「明早我就得回縣裡去了,家裡的事情還得靠你張羅了,來,我敬你一杯。」

  餘妙音舉起酒碗,主動碰了碰陳今弛擱在桌上的碗沿。

  陳今弛挑眉,沒動。

  餘妙音:「我先走著,你自便。」

  陳今弛慢騰騰地拿起了酒碗,幾口給幹了。

  餘妙音心下滿意,殷勤地擡起胳膊就要給陳今弛倒酒……

  偏偏,陳今弛拿著空碗躲了。

  「米酒雖有點甜,但是後勁足。」

  餘妙音:她可就要後勁足,要不然天黑了咋辦事!

  「胡說,這米酒能有什麼後勁兒。咱年前要辦婚禮,你不提前練一練酒量回頭被灌醉了咋洞房?」

  餘妙音一骨碌地爬了起來,蹭到陳今弛的身邊,伸手就想來抓他的碗!

  陳今弛抓著餘妙音的手,將人往身邊一拉,兩人齊刷刷地倒在了炕上。

  米酒撒了一炕。

  陳今弛單手撐在餘妙音的身側:「說說,圖謀什麼呢?」

  餘妙音看著陳今弛的俊臉,一本正經地誘惑道:「你如果不想練酒量的話,要不要提前洞個房?」

  轟!


  陳今弛只覺得腦子裡有煙花炸開,那漫天絢爛散發著誘人的光芒,掃射著他的靈魂。

  他有些失神,「音音——」

  餘妙音嬌羞地咬著唇,「你自己選,要練酒量,還是提前洞房。」

  「別咬。」陳今弛指腹摩挲著餘妙音咬紅的唇,「我答應過奶奶要按照規矩來辦事……所以,我選練酒量。」

  餘妙音羞憤地踢了一腳陳今弛。

  「成!那就練!」

  喝多了,還是一樣的結局!

  餘妙音惱得悶了一碗,喝完才發覺自己幹了什麼蠢事,又給陳今弛滿上。

  兩人你來我往,餘妙音每回勸酒,自己都要喝上幾口。

  直到後勁湧起,餘妙音兩眼發直,紅著臉嘟囔著要洗澡。

  早在餘妙音劈柴的時候,陳今弛就將浴池裡蓄滿了水。

  陳今弛一把將餘妙音撈起,面無表情地將餘妙音剝了乾淨,就塞進了浴池裡。

  「乖,自己攀著池壁,別沉水裡了。」

  餘妙音認真地點頭。

  可陳今弛一鬆手,餘妙音就沿著池壁滑了下去,陳今弛無奈,只能將自己也剝了乾淨沉入池水中,緊緊地擁著餘妙音,竭力克制住顫抖的手給餘妙音清洗。

  餘妙音整個人掛在身上,隔著水霧看向陳今弛。

  雲裡霧裡,她好像又回到了前世……陳今弛貼心地給她洗澡,洗著洗著兩人又會忍不住再來一次……

  思及此,餘妙音渾身發軟,蹭著陳今弛:「阿弛,我好難受……」

  陳今弛的克制力瞬間傾塌。

  「音音,看著我。」

  餘妙音聽話地仰頭,看著陳今弛,一口咬在了他的喉結處。

  兩人俱是一抖。

  陳今弛閉上眼,腦子迅速地閃過他表哥江渙偷偷給他弄來的避火圖……

  書里說,女人的第一次會更為難挨。

  為了讓女人不留下陰影,男人要格外心疼女人。

  陳今弛將人送到池邊後,人就沉入了池水中……

  浴池裡,響起了餘妙音斷斷續續的哀求聲,和歡愉的哭聲。

  等聲音止了,餘妙音癱軟在陳今弛的懷裡。

  陳今弛拿了邊上掛著的毛毯將人包了起來,打橫抱到了房間……

  陳今弛起身去煮了碗醒酒湯,餘妙音已經沉沉睡去。

  陳今弛無法,只能嘴對嘴餵她,好不容易餵了半碗,才抱著餘妙音滿足地睡去。

  第二日,餘妙音扶額醒來。

  頭有些疼,身體更疼,那胳膊差點兒沒擡起來。

  「嘶——」

  餘妙音一動,陳今弛的聲音就從頭頂響起:「醒了?」

  那一瞬,腦子裡昏昏沉沉的記憶自動復甦,她、他到底在浴池裡幹了什麼!

  電石火花之間,餘妙音決定裝傻。

  反正她昨晚沒少喝酒,忘了發生什麼也很正常。

  「已經快中午了,你今天還要去縣裡嗎?」

  「完了,要遲到了!」餘妙音撐著手就要坐起來,手一軟又癱軟回了床上!

  「你對我的手做了什麼?!」

  難不成,趁她睡著的時候,陳今弛這狗東西用她的手做了什麼?!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昨天劈柴劈多了?」

  餘妙音:……

  好像也有這種可能!

  餘妙音乾笑著,「好像是這樣的,就這條右胳膊酸脹得厲害。」

  她尷尬地眼神亂瞄,然後就看到了陳今弛穿戴整齊地睡在她身邊。這廝,什麼時候起來的?

  「等你起了,我給你揉揉?」

  「啊,好。」

  餘妙音打發陳今弛出去後,一骨碌地爬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家小院。

  「奶——」

  「別叫我了,我知道你什麼也沒幹成。」

  昨晚,陳今弛穿戴整齊,頭上還帶著水汽,還找她報備,餘妙音喝多了睡在他那。


  今早,陳今弛也穿戴格外整齊,眼底下也沒烏青,睡得極好地來安排人下地幹活。

  「這麼點事兒都幹不成,趕緊吃完飯回去上班吧。」

  余奶奶將結婚申請遞給了餘妙音,「萬一哪天能成,你就自己去領證吧。」

  年輕人的事兒,她一個老婆子是管不上了。

  但是,陳今弛這般,卻讓他格外高看一眼。

  餘妙音在家裡吃完午飯後,就由陳今弛騎著自行車送她去鎮上坐車,余哲由陳東奎載著。

  正巧,陳東奎要去鎮上買點東西。

  陳東奎載著余哲一路狂奔,余哲屁股都快被顛成了四瓣:「陳東奎,你得了失心瘋了嗎!老子要被你顛下去了!」

  「你懂什麼,咱們得給阿弛小倆口提供個恩愛的機會!」

  餘妙音坐在陳今弛的后座,雙手攬著陳今弛的腰,「你什麼時候來看我?」

  「我這還有點兒事,快的話十天,慢的話半個月。」

  餘妙音還以為陳今弛說的是田裡的事,也不催促,「那我在縣裡等你。」

  再長的路,兩人說著話的功夫也到了。

  余哲已經買好了票,揉著屁股等在車站門口。

  客車已經開走好一會兒,下一班車馬上到了。

  「我去買點兒吃的。」

  陳今弛說完就往外走,他剛剛看到了車站外頭有幾個小攤販。

  「我跟你一起去。」

  餘妙音將行李都丟給了余哲,追上了陳今弛。

  車站外。

  有好幾處攤子,有賣餛飩餃子麵條的,也有賣水果的。都是放在籮筐里,一挑就能走。

  都是剛吃完飯,餘妙音也不餓,就挑了些瓜子等零嘴。

  陳今弛剛要付錢,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便衣來了——」

  小攤販們挑上扁擔,一溜煙地跑沒了。

  「我的錢!!!喂,你別跑呀!!!」

  餘妙音轉頭望過去,就看到了一個女人護著肚子追著小攤販跑。

  「這不是聶倩倩嗎?!」

  可聶倩倩不是應該在縣一院裡嗎!聶倩倩喝農藥自殺後,被他們協力救了回來,按照他們商議的治療方案,聶倩倩怎麼也不可能出院啊!

  難道是有人長得像聶倩倩?

  那未免也長得太像了?

  餘妙音下意識地追上去了幾步,喝了一聲:「聶倩倩,被跑,小心肚子。」

  前面追著小攤販跑的女人下意識地回過頭來,看到餘妙音後,扭頭就跑!

  是聶倩倩!

  餘妙音拔腿就追,但是被不知情的便衣給抓住了胳膊,「不許跑!」

  餘妙音眼瞧著聶倩倩跑進了小巷子裡不見了蹤影。

  陳今弛請便衣同志鬆開手解釋道:「同志,我們沒擺攤。」

  便衣同志這才發現餘妙音和陳今弛兩人空著手,什麼也沒拿。「那你跑什麼!」

  餘妙音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三言兩語地講述了自己剛剛遇上自己的病人了,「她應該是自己偷跑出院的,要不然也不會見了我就跑。」

  便衣同志一聽,忙表示自己會匯報組長。

  「那麻煩便衣同志幫你我留意一個叫聶倩倩的孕婦,我不知道她是剛來河浦鎮還是住在這附近。」

  餘妙音因為要趕車,留了縣一院的電話後就先走了。

  「車來了——」

  陳東奎氣喘吁吁地跑出來,「阿哲已經在排隊了。」

  餘妙音小跑了一路才趕上了車。

  揮手別了陳今弛和陳東奎後,餘妙音又懊惱因為聶倩倩,自己都沒跟陳今弛說上幾句話。

  到了縣城後,餘妙音將東西都交給了余哲後,就直奔住院部。

  果然,如她所料。

  聶倩倩跑了。

  醫院裡已經亂成了一團,方家人已經將所有聶倩倩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

  「我看到聶倩倩在河浦鎮的車站門口,正跟小攤販買麵條。」


  方校長可不記得方家和聶家有什麼親戚在河浦鎮,但是人還是要找,方校長拜託親戚們跑一趟河浦鎮。

  餘妙音不解,詢問內科主任,「人怎麼會跑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內科主任已經被章院長罵了一頓。

  方嘉譽:「不關醫護的事。是我大意了,我昨晚都已經跟倩倩哄好了,只要她拿了這個孩子,我們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好好過日子。她都答應了,沒想到我就是去上個廁所,她竟然跑了!」

  大概聶倩倩也知道方嘉譽就是哄她拿了孩子後,再跟她分道揚鑣,所以才跑了。

  等到天黑,方家親戚打電話來了,沒有在河浦鎮找到聶倩倩。

  他們還報了警,打算在河浦鎮多留幾日再找找,一邊等警方那邊的消息。

  方家親戚在河浦鎮待了幾天都沒找到人,只能回來了。

  又過了幾天,周護士長拿了一份報紙過來給餘妙音看。

  是方嘉譽發的尋人啟事。

  尋的正是聶倩倩。

  報紙上將方家的醜事說得極盡詳細,又說明了聶倩倩如果執意躲著不見人,想要生下孩子,那他就要申請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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