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太子妃，你收斂點吧
東京郡王府內。
詹徽頭很大。
他看著呂氏，看著朱允炆，沉默良久，才說：
「太子妃啊……您……您不能這麼說啊……」
呂氏愣了下，皺眉：「詹大人此話何意？」
詹徽也是無語，他暗示過後，那呂氏顯然不懂，其實呂氏說的是實話，可詹徽不覺得，所以很難溝通。
於是詹徽又問了好一會兒，這才離開。
出了東京郡王府，大理寺少卿薛嵓說：
「依舊沒有任何兇手的線索！」
詹徽卻冷笑了一聲，刑部尚書楊靖就問：
「詹大人，你方才一直追問呂氏細節，還多次問她是不是真的沒事，這是為何？她有沒有事，不是一眼看出來了？」
詹徽嘆氣：「二位，呂氏兩次遇刺，兇手都沒有線索留下。可見，這個兇手存在的話，武功極高。
如此武功極高的兇手，兩次刺殺靠近呂氏，結果呂氏一次比一次幸運。
第一次還傷了她的手，這次只是踢了一腳，關鍵兇手全身而退，除了呂氏沒人看到過……」
詹徽說著，凝重的看向大理寺少卿和刑部尚書，說：
「這誰出去，誰信啊？你們信不？」
楊靖和薛嵓沉默了，良久，楊靖才說：
「詹大人覺得，太子妃說謊？」
詹徽嘆氣：「何止是說謊啊，估計，這兩次刺殺，都是她演的。老夫分析，她一開始也是想栽贓嫁禍給太孫。
第一次刺殺，就有人議論是太孫。於是她趁熱打鐵，開始計劃第二次……讓大家繼續議論是太孫要殺她……」
楊靖皺眉，隨即說：「不是，腦子有病吧？這東西是多來幾次就效果疊加的嗎？」
「慎言……」詹徽臉色難看，說：
「本來一次刺殺，都被太孫化解了，現在多來一次，這不是把人當傻子？」
薛嵓恍然：「我說怎麼一點刺客兇手的線索都沒有，我說這麼厲害的殺手為啥就殺不了呂氏。
原來是她在做局？一次都露餡了，還來第二次？這是把人當傻子了！」
詹徽苦笑：「現在關鍵是，咱們怎麼把局幫她做圓了，不然咱們交不了差不說，東京郡王恐怕也……一點希望沒了！」
眾人心頭一沉，問題很嚴重啊。
「詹大人，如何是好？」楊靖詢問。
詹徽仰天長嘆：「太孫手腕高明啊，幾句話，就把這局面交給我，我現在真是進退兩難。
查吧，查不清。查清的話，很明顯是呂氏做局。不查吧，我就是辦事不力……」
楊靖咬牙：「實在不行，就說查不出來，領個罪算了。反正您是朝中大臣，地位名聲都很高。
陛下也得給幾分面子，那太孫，怎麼好真的重罰您這樣的老臣？」
詹徽微微點頭：「實在不行，就只能豁出這張老臉了，也是沒辦法的事。這次，咱們小看了太孫。他那心思，深著呢。
沉著冷靜，思路清晰，能以刁鑽的角度找到問題的漏洞，並且非常合理巧妙的轉移矛盾……這一套，恐怕是太子，也不及。」
薛嵓認可，說道：
「如此太孫，咱們真要跟他斗嗎？不然就……妥協？」
詹徽眼神一冷：「妥協就是萬劫不復，你們難道沒看出來嘛？太孫和那群武勛近的很。
可是對咱們文官什麼態度？說什麼，天下最不缺的就是讀書人，殺幾個文官，換一批就是……」
楊靖和薛嵓的臉色也都難看起來。
這就是科舉開放，寒門入士，對文官體系的打擊。
以往，文官都出自豪門世家，天下人也只有豪門世家能讀書。
他們能讀書，自然也就是他們能做官。
那文官多金貴稀少啊？自然是文官牛逼。
可後來出了科舉，有了紙張、印刷。
普通人也能讀書了，關鍵還能通過科舉考試做官。
一點點的，讀書人不再金貴稀有，官員也不是都出自世家貴族。
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可這，對朝廷、天下、百姓來說是好事！
此刻楊靖就說：
「是啊，太孫輕看文官，重武將。又本來就和那些武勛們，有捋不清的關係。
也就是這幾年陛下殺了不少武勛，文官才冒頭了些？，否則還不知道被壓多低。
如今太孫歸來，武勛們又勢大，咱們文官又被壓。這要是等他上位，武勛豈不是地位更高？咱們豈不是永無出頭之日？」
詹徽點頭，眯著眼睛：
「所以，咱們必須支持朱允炆。否則，將來沒好日子。讓那位上去，哼，我們比在洪武朝還難過！」
他卻不知道，朱雄英已經給詹徽判了死刑，這詹徽還想著朱雄英上位了，會不會好過！
而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東京郡王府依舊不太平。
因為第二天，大中午的時候，呂氏又遇刺了。
本來呂氏在房間裡，吃著點心，還想著自己第一次裝遇刺，第二次真遇刺，肯定能栽贓朱雄英。
然後她就看到面前，跳下來一個黑衣人蒙面人。
不是別人，正是咱們專業的門主！
他被黑色的面罩遮擋的嚴實，只露出一雙透著清澈的愚蠢的眼睛。
他就這樣和呂氏對視，呂氏都懵了。
門主就說：「看什麼看？傻子……」
說著，上去就給了呂氏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呂氏被打懵了都，等她反應過來捂著臉回頭一看，人沒了。
「啊……有刺客……」
一嗓子，府上護衛全出。
還是那句話，門主是蠢了點，但他的智商都加在武功上了。
等一群護衛過來，人門主早不見了。
詹徽得到消息時都愣住了：
「又來？」
他帶人火速趕到，了解情況後，詹徽深呼吸一口氣，無語的很。
本來以為這就夠誇張了，結果第三天，第四天，呂氏不間斷遇刺。
說是遇刺，也沒殺她，就見面一巴掌。
王府的安全措施已經很高了，可對方就是來無影去無蹤。
並且除了呂氏，無人見過刺客。
以至於所有人都懷疑，踏馬的到底有沒有刺客？
這時候，就算是傻子也都能想到，估計是呂氏在自導自演了。
畢竟，哪有刺客這麼厲害？如此森嚴的王府，他來去自如？又哪有刺客這麼菜，都面對面了，不殺人就來得及給一巴掌？
呂氏每次都沒事兒，這哪裡像刺殺？
真刺殺，每次都到你房間裡，你還沒死？
演的，演過頭了。
詹徽都替呂氏感到尷尬了，終於在第五天，詹徽忍無可忍，對臉被打腫的呂氏說：
「太子妃啊，咱……能不能收斂點？」
呂氏：「？？？？」
「詹大人，我是被刺殺的啊……我收斂什麼啊？」
詹徽：「啊是是是……」
詹徽頭很大。
他看著呂氏，看著朱允炆，沉默良久，才說：
「太子妃啊……您……您不能這麼說啊……」
呂氏愣了下，皺眉：「詹大人此話何意？」
詹徽也是無語，他暗示過後，那呂氏顯然不懂，其實呂氏說的是實話，可詹徽不覺得，所以很難溝通。
於是詹徽又問了好一會兒，這才離開。
出了東京郡王府，大理寺少卿薛嵓說：
「依舊沒有任何兇手的線索！」
詹徽卻冷笑了一聲，刑部尚書楊靖就問：
「詹大人，你方才一直追問呂氏細節，還多次問她是不是真的沒事，這是為何？她有沒有事，不是一眼看出來了？」
詹徽嘆氣：「二位，呂氏兩次遇刺，兇手都沒有線索留下。可見，這個兇手存在的話，武功極高。
如此武功極高的兇手，兩次刺殺靠近呂氏，結果呂氏一次比一次幸運。
第一次還傷了她的手，這次只是踢了一腳，關鍵兇手全身而退，除了呂氏沒人看到過……」
詹徽說著，凝重的看向大理寺少卿和刑部尚書，說：
「這誰出去，誰信啊？你們信不？」
楊靖和薛嵓沉默了，良久，楊靖才說：
「詹大人覺得，太子妃說謊？」
詹徽嘆氣：「何止是說謊啊，估計，這兩次刺殺，都是她演的。老夫分析，她一開始也是想栽贓嫁禍給太孫。
第一次刺殺，就有人議論是太孫。於是她趁熱打鐵，開始計劃第二次……讓大家繼續議論是太孫要殺她……」
楊靖皺眉，隨即說：「不是，腦子有病吧？這東西是多來幾次就效果疊加的嗎？」
「慎言……」詹徽臉色難看，說：
「本來一次刺殺，都被太孫化解了，現在多來一次，這不是把人當傻子？」
薛嵓恍然：「我說怎麼一點刺客兇手的線索都沒有，我說這麼厲害的殺手為啥就殺不了呂氏。
原來是她在做局？一次都露餡了，還來第二次？這是把人當傻子了！」
詹徽苦笑：「現在關鍵是，咱們怎麼把局幫她做圓了，不然咱們交不了差不說，東京郡王恐怕也……一點希望沒了！」
眾人心頭一沉，問題很嚴重啊。
「詹大人，如何是好？」楊靖詢問。
詹徽仰天長嘆：「太孫手腕高明啊，幾句話，就把這局面交給我，我現在真是進退兩難。
查吧，查不清。查清的話，很明顯是呂氏做局。不查吧，我就是辦事不力……」
楊靖咬牙：「實在不行，就說查不出來，領個罪算了。反正您是朝中大臣，地位名聲都很高。
陛下也得給幾分面子，那太孫，怎麼好真的重罰您這樣的老臣？」
詹徽微微點頭：「實在不行，就只能豁出這張老臉了，也是沒辦法的事。這次，咱們小看了太孫。他那心思，深著呢。
沉著冷靜，思路清晰，能以刁鑽的角度找到問題的漏洞，並且非常合理巧妙的轉移矛盾……這一套，恐怕是太子，也不及。」
薛嵓認可，說道：
「如此太孫，咱們真要跟他斗嗎？不然就……妥協？」
詹徽眼神一冷：「妥協就是萬劫不復，你們難道沒看出來嘛？太孫和那群武勛近的很。
可是對咱們文官什麼態度？說什麼，天下最不缺的就是讀書人，殺幾個文官，換一批就是……」
楊靖和薛嵓的臉色也都難看起來。
這就是科舉開放，寒門入士，對文官體系的打擊。
以往，文官都出自豪門世家，天下人也只有豪門世家能讀書。
他們能讀書，自然也就是他們能做官。
那文官多金貴稀少啊？自然是文官牛逼。
可後來出了科舉，有了紙張、印刷。
普通人也能讀書了，關鍵還能通過科舉考試做官。
一點點的，讀書人不再金貴稀有，官員也不是都出自世家貴族。
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可這，對朝廷、天下、百姓來說是好事！
此刻楊靖就說：
「是啊，太孫輕看文官，重武將。又本來就和那些武勛們，有捋不清的關係。
也就是這幾年陛下殺了不少武勛，文官才冒頭了些？，否則還不知道被壓多低。
如今太孫歸來，武勛們又勢大，咱們文官又被壓。這要是等他上位，武勛豈不是地位更高？咱們豈不是永無出頭之日？」
詹徽點頭，眯著眼睛：
「所以，咱們必須支持朱允炆。否則，將來沒好日子。讓那位上去，哼，我們比在洪武朝還難過！」
他卻不知道，朱雄英已經給詹徽判了死刑，這詹徽還想著朱雄英上位了，會不會好過！
而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東京郡王府依舊不太平。
因為第二天，大中午的時候，呂氏又遇刺了。
本來呂氏在房間裡，吃著點心，還想著自己第一次裝遇刺，第二次真遇刺，肯定能栽贓朱雄英。
然後她就看到面前，跳下來一個黑衣人蒙面人。
不是別人，正是咱們專業的門主！
他被黑色的面罩遮擋的嚴實，只露出一雙透著清澈的愚蠢的眼睛。
他就這樣和呂氏對視，呂氏都懵了。
門主就說：「看什麼看？傻子……」
說著，上去就給了呂氏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呂氏被打懵了都，等她反應過來捂著臉回頭一看，人沒了。
「啊……有刺客……」
一嗓子，府上護衛全出。
還是那句話，門主是蠢了點，但他的智商都加在武功上了。
等一群護衛過來，人門主早不見了。
詹徽得到消息時都愣住了：
「又來？」
他帶人火速趕到，了解情況後，詹徽深呼吸一口氣，無語的很。
本來以為這就夠誇張了，結果第三天，第四天，呂氏不間斷遇刺。
說是遇刺，也沒殺她，就見面一巴掌。
王府的安全措施已經很高了，可對方就是來無影去無蹤。
並且除了呂氏，無人見過刺客。
以至於所有人都懷疑，踏馬的到底有沒有刺客？
這時候，就算是傻子也都能想到，估計是呂氏在自導自演了。
畢竟，哪有刺客這麼厲害？如此森嚴的王府，他來去自如？又哪有刺客這麼菜，都面對面了，不殺人就來得及給一巴掌？
呂氏每次都沒事兒，這哪裡像刺殺？
真刺殺，每次都到你房間裡，你還沒死？
演的，演過頭了。
詹徽都替呂氏感到尷尬了，終於在第五天，詹徽忍無可忍，對臉被打腫的呂氏說：
「太子妃啊，咱……能不能收斂點？」
呂氏：「？？？？」
「詹大人，我是被刺殺的啊……我收斂什麼啊？」
詹徽：「啊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