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通透的朱元璋,支持大孫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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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徽帶隊調查太子妃遇刺一案,朱雄英則是去了朱元璋那兒。

  武英殿。

  朱元璋坐著說:

  「你這傢伙啊,你這是要把詹徽給……逼死?」

  朱雄英點頭:「他該死,怎麼說是我逼他?這個人,能力或許是有。

  可惜他太愛搞事情,父親在時,他就經常挑父親的刺兒,搞的爺爺和父親時常鬧矛盾。」

  朱元璋低頭,也是回憶起往事,心中不適,就嘆了口氣:

  「咱……咱以前獨斷專行慣了,你父親和咱,政見時有不同。咱心狠,他心善。

  這詹徽知道投其所好,所以他做什麼,都是順咱的心。你爹看不過眼就要管,咱就認為詹徽是對的……」

  朱雄英沉默,良久才說:

  「爺爺已經做的夠好了,縱觀歷史,太子和皇帝,哪有不產生分歧的?父子相疑更是常事。

  爺爺和爹,只是偶爾政見不合,慢慢小矛盾。縱然有詹徽這種挑撥離間的從中作梗,也不會影響你們父子感情!」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就撇清了朱元璋給朱標的心理精神壓力,又讚揚了一波他們父子的感情。

  同時,還提了一下詹徽這人故意挑撥皇帝和太子的關係。

  效果很好,朱元璋立馬就生氣了,說:

  「這個詹徽,也是咱太寵他,是過分了些。以前挑你父親毛病,現在針對你。

  你父親敬他,寬厚以待。你倒是不同,手段更硬,點虧不吃。你要收拾他,那就收拾他!」

  朱雄英笑了:「既是爺爺寵臣,孫兒殺他,爺爺不心疼?」

  「寵臣?」朱元璋冷笑:

  「好時是寵臣,不好時該殺也得殺。再說了,大孫要殺,咱攔得住?」

  朱雄英這點想不通,疑惑:

  「為什麼孫兒做任何決定,爺爺都支持?說什麼攔不住,爺爺要攔,也還是攔得住!」

  朱元璋搖頭:「攔不住,爺爺沒幾年好活了,這天下得是你的。

  現在不讓你幹什麼,等過幾年爺爺走了,你當了皇帝,還不是該干還干?

  若是有事兒,爺爺不讓你做。可你做了皇帝又做了這事兒,豈不是顯得是你推翻了咱?

  倒不如,咱一開始就支持你,咱們爺孫一致,不好嗎?」

  朱雄英恍然,這老朱境界是高,這一點,許多皇帝就一定沒這麼通透。

  也可能是朱元璋老年喪子,培養了大半輩子的繼承人突然沒了,打亂了他的一切計劃。

  所以現在,出來了個朱雄英,他才有此感悟吧!

  只要朱雄英做的不是大錯特錯的事,就儘量支持。

  不支持又能咋滴?朱雄英這皇位,板上釘釘,你不支持,他當了皇帝,他自己這麼做。

  所以朱雄英也不得不佩服道:

  「爺爺通透啊,不過這殺詹徽,想來爺爺也有想法!」

  朱元璋卻只是沉默,然後才問:

  「你打算怎麼殺?如果他查不出刺殺呂氏一案,你就以此為由殺他,未免說不過去。

  畢竟是老臣,這樣殺他,顯得你這個年輕的太孫,沒有度量,寒了人心。」

  朱雄英聞言,嘿嘿一笑說:

  「爺爺,孫兒只要詹徽死,我又不會親手殺他!」

  朱元璋一愣:「那誰殺?」

  朱雄英早就有了計劃,神秘說:

  「到時候皇爺爺就知道了,嘿嘿嘿……」

  看著朱雄英笑,朱元璋只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哪兒不對。

  自己這個大孫,連自己都有些看不透徹了。

  是好事,帝王就要有手段,有心思,深不可測!

  從朱元璋那兒出來後,朱雄英回了東宮。

  回到東宮,門主也回來了!

  他和那幾個手底下的刺客,現在的身份都是朱雄英身邊的護衛。

  所以在宮內行走,自然是沒問題。

  朱雄英坐下後,才問:


  「怎麼樣?」

  門主說:「屬下親自去的,嚇唬了呂氏,踹了她一腳,沒幹別的,全身而退。」

  「沒留下任何線索吧?都察院和刑部、大理寺,可是要不惜一切瘋狂尋找證據的!」

  「不會有證據,屬下的專業,殿下放心!」門主一臉認真。

  朱雄英點頭:「確實放心。」

  他可以質疑門主及其屬下的智商。

  但絕不能懷疑他們在刺殺這一塊的專業。

  那是對他們殺手人格的羞辱!

  「你女兒的情況,愈發好了,在東宮吃喝的好,你可以安心了?」

  門主跪下:「安心了,那丫頭在東宮和兩位郡主玩的很好。」

  突然他就哭了,說:

  「跟著我,她沒過上好日子,藥吃了不少,身子越來越差。吃不得好的,喝不得好的,不像其他孩子那樣玩耍……

  入了東宮,受了殿下診治,她才…才活出了人的樣子。早上我看她,她都蹦蹦跳跳,讓我吃糖……」

  這動不動就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漢子,這腦子不好長的奇醜的漢子,也有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讓朱雄英也感慨動容。

  「以後就讓她在東宮,孤護她一生無憂!」

  門主含淚:「太孫大恩,永世難報。」

  「起來吧,好好做事就是了,孤也不會虧待你。」

  朱雄英笑了,突然又說:

  「不過話說回來,你長這樣,怎麼生出那麼可愛的女兒的?」

  門主起身,就不服了:

  「俺也長的挺不錯啊!」

  朱雄英一愣:「你倒是挺自信……」

  ……

  話分兩頭。

  秦王這邊可就慘咯!

  被人抬回皇家別院時,晉王朱棡、燕王朱棣,都傻了。

  朱棣就說了:

  「二哥,你不是上殿狀告太孫,要個公道?這……這怎麼走著去,躺著回來了?」

  朱樉一提起這個,兩道淚痕無聲的滑落。

  「別提了……唉,我今天一說話就挨打……一說話就挨打啊……這輩子沒挨這麼多打……」

  於是乎,朱樉就把今天的事兒,一五一十說了。

  不得不說,朱樉雖然混帳,雖然當初在秦王府,受了鄧氏教唆,幹了許多混帳事。

  但自從來了南京,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來的那天開始就挨打,好不容易能下地走了,又給打躺下了。

  他哭著說完以後,朱棣就嘆了口氣說道:

  「你還沒看懂嗎?太孫就是想打你,而且理由一抓一大把,你低調點吧。」

  朱棣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話說回來,也有三哥昨晚打你一拳的因素在,寓意就不好,今天一直挨打。」

  朱棡:「????」

  朱樉趴著哭:「你別勸我了,心裡本來就堵……」

  ……

  同一時間,東京郡王府!

  詹徽帶著刑部尚書楊靖、大理寺少卿薛嵓,都瞪著眼睛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呂氏。

  詹徽沉默了很久,才頭大的開口:

  「您是說,那刺客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您房間裡,就踹了您一腳?就走了?沒幹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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