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烏桓沒了,完蛋了!斬蹋頓,孤要重塑漢人榮光,讓天下胡人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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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7章 烏桓沒了,完蛋了!斬蹋頓,孤要重塑漢人榮光,讓天下胡人膽寒!

  烏桓人,竟然敗了?

  近三萬餘騎兵,竟然灰飛湮滅?

  就連那不可一世,狂妄到沒邊的烏桓單于蹋頓,竟然更被楚軍生擒?

  這一連串的噩夢,如同一道道驚雷,無情的劈在了袁尚頭上。

  將他的自信,將他的希望,將他心存的那些僥倖,統統劈到灰飛湮滅。

  「為什麼?」

  「審正南,這是為什麼?」

  「你不是說,蹋頓此役必勝無疑嗎?」

  「你告訴孤,現在是為什麼?」

  袁尚顫巍巍的轉過頭,憤怒與驚駭交織的血目,滿是困惑的射向了審配。

  而此刻,審配同樣已僵在原地,嘴巴縮成了一個誇張的圓形,整個人仿佛被抽離了魂魄一般。

  「臣…臣也想不通,蹋頓為何會輸?」

  「沒理由啊,三萬鐵騎,就算不能滅了八千楚軍,也不至於全軍覆沒才怪?」

  「那蹋頓,竟然還被楚軍生擒?」

  審配聲音顫慄,斗大的汗珠是刷刷狂滾,臉形扭曲出無盡的愕然困惑。

  文丑急將急報展開,將楚軍渡河擺出半月車陣,成功阻擋了蹋頓鐵騎的攻擊,爾後又有八百重騎…

  整個烏桓人覆沒的經過,皆是清清楚楚,展現在了袁尚眼前。

  真相大白。

  袁尚和審配再次倒吸一口涼氣,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

  「形似半…半月之陣,還是車陣?」

  「這是什麼神陣,竟然能擋住三萬騎兵的圍攻?」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袁尚仿佛受到了某種刺激,突然間搖頭咆哮大叫了起來,整個人情緒霎時間失控。

  審配卻是眼珠急轉,驀然間打了個寒戰。

  「所有的一切,皆是那蕭方的詭計,那八千楚軍,乃是大耳賊的誘餌!」

  「他是忌憚烏桓鐵騎,故而才設下這誘敵之計,只為一舉殲滅蹋頓和他的烏桓鐵騎。」

  「那什么半圓陣,定然是那大耳賊精心準備,只為克制烏桓鐵騎所用!」

  「這定然又是那蕭方的詭計,該死啊,我竟然沒能看出來。」

  「我要是早看出來,必會阻止蹋頓去泉州送死!」

  「這烏桓鐵騎沒了,可該如何是好……」

  審配心中是思緒翻滾如濤,他終於是恍然驚醒,想明白了其中玄機,額頭冷汗是刷刷直滾。

  只是,這真相他卻不敢親口說出。

  不然呢,木已成舟,非要說出來,讓袁尚責備他失算,沒能識破蕭方的毒計,葬送了烏桓鐵騎這根救命稻草嗎?

  「大王,大王…」

  審配吱吱唔唔,難以啟齒。

  文丑卻一聲長嘆,苦著臉道:

  「大王啊,不管怎樣,蹋頓被俘,烏桓騎兵覆沒,已成定局!」

  「現下我們唯一阻擋楚軍的利器斷了,只剩下了我們四萬兵馬,還如何阻擋劉備過河啊!」

  文丑這一番悲涼之言,如同最後一根稻草,狠狠的壓在了袁尚這隻驚恐的駱駝身上。

  袁尚身形晃了一晃,腳下竟是站立不穩,兩腿一軟,跌坐在了台階上。

  「是啊,烏桓人沒了,誰來為孤阻擋大耳賊過河?」

  「怎麼辦,孤該怎麼辦才是…」

  跌坐在地的袁尚,喃喃自語,陷入了無盡的絕望之中。

  …

  易水南岸,楚營。

  劉備正負手而立,凝視著地圖沉思不語。

  蕭方則輕搖羽扇,閒品著湯茶,一副悠閒自在的樣子。

  關羽,黃忠等老部將們,同樣是氣定神閒,彼此談笑自若,臉上全然看不到擔心二字。

  倒是田豐,張郃以及張燕這等新降謀臣武將,則是眉頭緊鎖,眼中的焦慮之意藏之不住。

  「元皓,你說蕭國相這個卻月陣,當真能破得了三萬烏桓騎兵嗎?」

  「這幫胡騎,可是能跟當年的白馬義從掰一掰腕子的。」

  張郃實在是忍不住擔憂,便小聲向田元皓問道。

  田豐略一沉默後,低聲道:

  「蕭國相乃謀聖之才,神通廣大,精通百家之長,他開創的這卻月陣,定然有與眾不同之處。」

  「只是光靠一座軍陣,便能以數千之眾擊滅數倍騎兵,以老朽的智計,實在是想像不出,這卻月陣會是何等神仙陣法。」

  張郃「哦」了一聲,狐疑的眼眸中,更是湧起了深深好奇。

  二人正猜測對話時,陳到興沖沖而入。

  「啟稟大王,捷報,文遠他們的捷報到了!」

  「張高二將於易水下游,以卻月陣大破烏桓,斬敵約兩萬餘眾,生擒烏桓單于蹋頓,已送至大營聽侯大王發落。」

  「張高二將率得勝之軍,現下已沿桑水北上,正按事先擬定方略,直插薊縣而去!」

  帳中霎時間一片沸騰。

  張郃的臉上的擔憂一掃而空,驚喜的看向田豐:

  「元皓啊,這卻月陣竟然真的破了烏桓鐵騎,還生擒了蹋頓?」

  「這蕭國相,莫非真乃神仙降世不成?」

  田豐則強壓下驚喜,目光轉望向蕭方,捋著半白細髯喃喃道:

  「老朽觀這蕭國相,實乃古今第一奇人,確實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大王得此神人輔佐,實乃天命眷顧。」

  「袁家滅於大王之手,亡的一點不冤,實乃天意也!」

  他二人感慨唏噓時,劉備臉上也難掩喜色,接過了陳到手中戰報,欣喜的打開細看。

  戰事整個經過,寫的清清楚楚。

  蹋頓以三萬鐵騎,藏於易水北岸,放張遼所部半數兵馬登岸,爾後半渡擊之…

  烏桓人的每一步,皆與蕭方的預測推演相吻合。

  唯一的意外之喜,則張遼亂軍之中,生擒了蹋頓。

  「孤就知道,景略你這卻月陣,絕對不會有錯!」

  「一役重創,烏桓主力,生擒蹋頓,烏桓之患就此解除矣!」

  劉備將手中戰報,向蕭方一揚,欣喜若狂道。

  烏桓雖有數十萬人,但真正能戰之士,加起來也就不到四萬餘騎。

  易水一戰,近三萬烏桓兵便被殲滅,等於是烏桓有生力量被消滅殆盡。

  這就相當於,這麾下二十萬楚軍將士,一戰全部報銷!

  這對一個國家,一個勢力的打擊,將是何等毀滅性的。

  最關鍵的是,連蹋頓這個單于首腦,竟然也被張遼給意外的生擒!

  群龍無首,倖存的烏桓小王們,必會彼此爭位,烏桓人遭受重創後再開啟內鬥,更相當於是雪上加霜。

  這樣一股勢力,別說是再救袁尚,連自保都困難。

  劉備所要做的,不過是在平定袁尚,拿下幽州後,派一支兵馬深入遼西,必能輕鬆將烏桓餘孽們掃蕩一空。

  幽州邊患一舉解除!

  此役的收穫可謂是一石二鳥,劉備焉能不為之驚喜。

  「烏桓主力已破,對岸魏軍現下想必已知曉,定然已是軍心大亂。」

  「大王,此時正是我們趁敵士氣遭受重創,一鼓作氣殺過對岸,盪滅袁尚的大好時機!」

  蕭方則是笑著進言。

  劉備深以為然,正要下渡河命令時,關羽卻提醒道:

  「大王啊,別忘了文遠還生擒了那蹋頓,先處置了這胡酋,再渡河不遲。」

  劉備驀然想起,遂擺手喝道:

  「來人,將蹋頓那胡酋,給孤押解上來!」

  號令傳下。

  須臾後,斷手的蹋頓,便被拖入了大帳,摁跪在了劉備腳下。

  俯視著那滿身是血,戰戰兢兢的胡酋,劉備心中是感慨萬千。

  甚至頗有幾分澎湃激動。

  要知自大漢衰落以來,邊地諸胡是趁勢崛起,什麼羌人,匈奴人,鮮卑人,烏桓…


  各式各樣的胡人,如雨後春筍一般,全都冒了出來。

  他們明面上打著奉漢的旗號,乾的卻全都是趁勢擴張地盤,搶掠漢人丁口充實實力的的勾當。

  漢廷先是忙於平定黃巾之亂,接著又是忙於諸侯逐鹿中原,根本沒有心思去收拾壓制這些胡人。

  甚至強如袁紹,為了爭奪中原,竟不惜與烏桓和親,來安撫蹋頓。

  胡人們也是越來越囂張,似眼前這蹋頓,竟敢逼袁尚割地稱帝,公然率部眾深入河北腹地,鐵騎都飲馬易水,殺到了冀州邊上。

  這可是亘古未有之事,乃漢人前所未有的恥辱!

  現下,這個恥辱,終於被他劉備給洗刷了。

  蹋頓這個烏桓單于,也成了漢朝衰落,諸胡趁勢崛起之後,唯一個被他這位一位漢人君王俘獲的胡酋。

  蹋頓這一跪,可以說是意義非凡!

  「帳前所跪何人!」

  劉備收起了感慨,明知故問便喝問道。

  臉色蒼白的蹋頓,身形微微一哆嗦。

  咽了口唾沫後,方才垂頭喪氣道:

  「我乃烏桓單于蹋頓是也,楚王在上,請受我一拜!」

  說著蹋頓便厚著臉皮,很熟練的向劉備叩首下去。

  沒有慷慨激昂,沒有不甘不願,蹋頓拜的相當輕車熟路,毫無違和感。

  蕭方冷笑。

  這就是胡人,不似漢人某些諸侯,哪怕是敗了尚存有幾分傲骨,雖敗也不屈。

  胡人就是這般沒羞沒臊,你弱他們就心安理得的欺負你,搶你的女人和孩子,你強他們就乖乖的向你跪拜。

  什麼尊嚴,什麼心理上的負擔,這些統統都不存在。

  蹋頓這一拜,劉備感受不到成就感,心中反而升起更加強烈的厭惡感。

  於是劉備也不屑費什麼唇舌斥問,擺手冷冷喝道:

  「將此胡酋拖下去斬了吧,首級懸掛於易水畔,以震懾對岸魏賊,震懾天下胡人之膽!」

  「孤要讓四方胡人知道,與孤為敵,與漢人為敵,是什麼下場!」

  跪地的蹋頓大驚失色,霎時間癱坐在了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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