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背嵬軍團,蕭方命名的大殺器!胡狗,你也配與大楚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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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6章 背嵬軍團,蕭方命名的大殺器!胡狗,你也配與大楚為敵?

  前排烏桓兵是人仰馬翻,慘叫聲此起彼伏。

  後排的烏桓兵們,來不及收步,與前排烏桓兵撞擠在了一起。

  轉眼間,數以萬計的烏桓兵,便是密密麻麻的堵滿了車陣之外。

  他們沖不破楚軍車壁,只能揮舞著手中大刀,瘋了似的狂砍楚軍的戰車。

  無濟於事。

  那畢竟是戰車啊,又不是豆腐渣,就憑他們手中戰刀,怎麼可能砍得動?

  楚軍的殺戮卻剛開始。

  藏在戰車後的槍矛手,利用戰車的遮擋,很輕鬆的保護了自己不受烏桓人的刀鋒斬殺,自己則可從容的於車隙間,肆意刺殺烏桓人。

  慘叫聲此起彼伏,響徹了易水上空。

  卻月陣外。

  蹋頓看著自己的騎兵,被阻擋於楚軍車壁之外,如活靶子一般被楚軍肆意刺殺,不禁心如刀割,恨怒滿面。

  「大單于,楚軍的這個車陣實在太怪異,我們根本攻不破。」

  「這麼打下去不是辦法啊,只能是白白死傷我們的將士。」

  「大單于,撤退吧!」

  奔馳而來的小王蘇仆延大叫道。

  蹋頓眉頭一皺,拳頭陡然間握緊。

  他當然知道,勝負已分,再強打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可若現下就此撤兵,回去怎麼向袁尚交待?

  那些夸下的海口,豈不是都等於成了扇向自己的耳光?

  袁尚會怎麼嘲笑自己,那些魏軍謀臣武將,又會怎麼看自己的笑話?

  顏面掃地啊…

  蹋頓心中糾結,一時間是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卻月陣內。

  張遼看著被堵在陣外的烏桓兵,不禁感慨道:

  「國相這卻月陣,當真是以步克騎的妙陣,將地形之利運用到了極致,將車兵弩兵槍兵搭配到了天衣無縫呀…」

  感慨過後,張遼提一口氣,臉上殺意狂燃而起。

  守的差不多了,該是反守為攻的時候了。

  「傳令伯平,打開車陣!」

  「背嵬騎聽令,隨我衝垮烏桓騎兵!」

  張遼長刀一揚,厲聲傳下了號令。

  八百重甲鐵騎,束緊了鐵甲,握緊了手中刀槍,殺意狂燃而起。

  背嵬鐵騎,乃是蕭方所命名,取自於大名鼎鼎的岳家軍最精銳的背嵬騎兵!

  背嵬,寓意高山。

  背嵬鐵騎,則寓意鐵騎滾滾衝來,如巍巍山嶽壓頂而來。

  高順得令,立時喝令車陣,從中打開了一道丈許寬的缺口。

  正在狂砍戰車的烏桓騎兵,被楚軍這突然間的變陣,直接給變懵了。

  咱們正愁著破不了楚軍車陣,怎麼人家自己就打開了?

  這是幾個意思?

  「背嵬騎,隨吾殺胡!」

  張遼一聲長嘯,縱馬拖刀,當先殺出了卻月陣。

  手起刀落,三名還在犯愣的烏桓騎兵,還沒反應過來時,已被削去了頭顱。

  八百背嵬重騎,追隨著張遼,如鋼鐵洪流一般洶湧衝出。

  重甲滾滾,頃刻間便將猝不及防的烏桓騎兵,成片成片輾翻在地。

  慘叫聲驟起,烏桓軍一時大亂。

  還在糾結中的蹋頓,聽得前方慘叫聲大起,抬頭一看,立時大喜。

  楚軍竟然衝出來了?

  他還正為破不了楚軍車陣而犯愁,這楚軍不知哪根筋抽住,竟然是自己反衝出來了?

  求之不得啊!

  蹋頓狂喜,臉上陰雲盡散,揮舞狼牙棒大喝:

  「各軍聽令,給我圍殺了衝出來的楚賊,給我殺啊——」

  號令傳下,數以千計的烏桓騎兵,四面八方的向著張遼的重甲兵圍涌而上。

  「轟轟轟!」


  「咔咔咔!」

  撞擊聲,破碎聲,慘叫聲,霎時間驟起。

  無數道鮮血騰空而起,將卻月陣外天空染紅。

  然後,烏桓人就被打崩了。

  僅僅八百背嵬騎,便如一柄神劍,將數十倍的烏桓騎兵,輕輕鬆鬆刺穿。

  鐵騎滾滾,無堅不摧,成片成片的烏桓騎兵被撞翻在地,被輾碎在腳下。

  背嵬騎雖少,但卻是劉備傾楚國財力,所打造的重甲軍團。

  這是一支人馬皆覆鎧具,武裝到牙齒的軍團。

  這樣一支鋼鐵洪流般的重甲軍團,又豈是烏桓人脆弱的輕騎兵能碰瓷的?

  在背嵬重騎面前,烏桓輕騎當真就如紙糊的一般,一撞就碎,一撞就倒。

  輾壓!

  徹頭徹尾的輾壓!

  緊接著,烏桓人便被打崩,如驚弓之鳥般四散。

  胡人本就軍紀不嚴,打順風仗足夠兇殘,會越打越猛,但遇逆風跑的比誰都快。

  背嵬騎恐怖的輾壓之勢,自然是輕輕鬆鬆打崩了他的心態,令他們恐懼到不得蹋頓號令,便擅自一洪而散。

  「大單于,楚軍騎兵竟然是重甲騎,我軍根本抵擋不住!」

  「我軍已然崩潰,大單于,快撤退吧!」

  蘇仆延嘶啞大叫,聲音中滿是恐慌與絕望。

  蹋頓卻已僵硬在馬上,嘴巴大張,眼珠爆睜,仿佛見鬼一般愕然。

  他明白了。

  這一戰,分明劉備針對他設下的圈套,就是衝著滅他烏桓騎兵而來。

  什麼偷渡易水,分明就是誘餌,只為將他的烏桓騎兵引出易京。

  那彎月車陣,那連弩,那重騎,那槍矛兵,還有最後衝出來的重甲鐵騎…

  所有的一切,皆是配合到天衣無縫,全都是為克制他的騎兵而精心設置。

  從頭到尾,這都是個圈套。

  劉備的目的,並非是襲取薊縣,而是為了誘殺他烏桓鐵騎!

  「好個劉備,你不愧是姓劉的,你果然是陰險狠毒,竟然設下這般圈套,想誘殺我烏桓鐵騎!」

  驚醒的蹋頓,臉形扭曲,咬牙切齒大罵。

  就在他驚怒之時,前方背嵬騎已沖近了眼前。

  擋在前邊的烏桓人,哪裡還顧得上保護他這些大單于,如浪而開,倉皇四逃。

  張遼狂沖在前,手中長刀如切菜砍瓜般斬出一條血路,直衝著他而來。

  「撤退!」

  「速速撤退——」

  蹋頓這才驚醒,慌忙大叫著轉身欲逃。

  晚了。

  張遼來勢太快,快到他來不及撥馬提速時,便已如巍巍山嶽一般,威壓在了他跟前。

  「胡狗,哪裡走!」

  張遼一聲雷霆咆哮,手中長刀挾著奔雷之勢,當空狂斬而至。

  蹋頓心中大駭,來不及再逃,急是反手揮出狼牙棒抵擋。

  原本他武藝也不弱,只是這倉促間應戰,未曾交手心中已慫,手中狼牙棒使出力道不足原先三成。

  「吭!」

  一聲沉悶巨響。

  蹋頓狼牙棒拿捏不住,竟為張遼一刀震飛了出去。

  緊接著,張遼第二刀又反手斬出,快如閃電,勢如雷霆。

  驚駭失措的蹋頓,顧不得內腑遭受重創,急是拔劍抵擋。

  「咔嚓!」

  又是一刀斬下。

  伴隨著一聲慘叫,蹋頓佩劍被斬斷,握劍之手也被應聲削下。

  「啊~~」

  一聲悽厲之極的嚎叫聲響起。

  斷手的蹋頓,一頭栽倒於馬下,翻身打滾痛苦的哀嚎起來。

  「不堪一擊!」

  「你這胡狗,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竟敢與我大楚為敵?」

  張遼欣賞著蹋頓那副慘狀,不屑一哼,揮刀喝道:


  「將這胡酋綁了,即刻送回易京大營,交由大王處置!」

  身後數名騎兵一擁而上,將斷手的蹋頓便五花大綁。

  眼見自家大單于被生擒活捉,烏桓騎兵更是土崩瓦解,望風而潰。

  張遼率軍是一路追輾,高順也破陣而出,率步軍掩殺烏桓潰兵。

  血流成河,屍橫遍地。

  八千楚軍步軍,殺得烏桓人是鬼哭狼嚎,一路追出近十餘里,斬敵近兩萬餘人。

  蹋頓被俘,主力遭受重創,烏桓軍就此瓦解。

  張遼和高順稍適休整後,便率八千兵馬沿桑水北上,直插薊縣而去。

  …

  易京主城。

  城頭之上,袁尚正負手而立,恍惚失神的望著易水下遊方向。

  他臉上雖是故作鎮定自信,眉宇間卻不時閃過幾分隱憂。

  旁人看不出來,審配卻看得出,袁尚是在為易水下游,蹋頓對楚軍的截擊而擔心。

  從蹋頓率三萬鐵騎離開,到現在為止,差不多已過去了三天。

  三天時間,蹋頓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也不知是勝是敗。

  袁尚自然心中難安。

  也不知為何,一種似曾相似的不祥預感,悄然在心中滋生。

  這種不祥的預感,在他與劉備交手之時,曾多次出現,且無一例外的盡皆成真。

  這讓袁尚越等越是焦慮不安。

  「大王勿憂,此戰不同於以往我們與大耳賊的交戰。」

  「這一戰我們可以說是占盡優勢,我們有三萬烏桓鐵騎,渡河楚軍不過八千人而已。」

  「縱然不能全殲敵寇,阻擋住敵軍過易水,直插薊縣,當是不在話下。」

  「說不定,現下蹋頓的捷報已經在路上了。」

  看出袁尚心存憂慮,審配便是笑著寬慰道。

  袁尚緊鎖的眉頭,微微放鬆了幾分,腦海中不由出現了一幅楚軍渡河的畫面。

  思來想去,他實在想不通,蹋頓有什麼理由破不了區區八千楚軍。

  而且還是在楚軍半渡之時,發動突擊。

  且烏桓騎兵已攜帶了足夠盾牌,理應抵擋得住楚軍的連弩。

  袁尚實在想不出,蹋頓有什麼失敗的理由。

  「正南言之有理,看來孤確實是沒必要擔憂太多,此戰蹋頓必勝無疑,孤有什麼好擔心的。」

  袁尚一番自嘲後,臉上的憂色散盡。

  接著他目光轉向對岸楚營,冷笑道:

  「劉備,你連戰連勝,自以為已無敵於天下,全然不把孤放在眼中。」

  「孤這一次就用你八千士卒的人頭,讓你重新正視孤!」

  袁尚的嘲諷狂言剛剛出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

  文丑是風急火燎,滿臉驚悚的衝上了城樓。

  「大王,出事了!」

  「泉州方向剛剛傳回急報,蹋頓於泉州以南為張遼高順所敗,三萬鐵騎損兵殆盡,蹋頓為張遼所擒!」

  「楚軍已攻克泉州,正沿桑水北上,直插薊縣啊!」

  袁尚身形晃了一晃,一張臉僵固在了震驚駭然一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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