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我爹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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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縣令被停職了,知因畏懼茅家權勢,對陳家遭遇選擇旁觀,本來要升遷之路就比停下。

  原知府看向許昌,「許昌借著茅縣丞名義,強取豪奪,欺壓良善,謀奪他人家產,判牢獄三載,流放嶺南」。

  許昌痛哭流涕,「為什麼啊,為什麼別人幹這事啥事沒有,我怎麼就流放嶺南,坐三年大牢啊」!

  「唔……姐夫你害我」。

  原知府冷哼,「許平傳假公文,知法犯法,杖三十,除去皂籍永不錄用」。

  「其他人各打四十大板,罰一年俸祿」。

  陳從文被打了板子,奪取童生功名。

  陳家洗清冤屈,桑果園還給陳家,雜貨鋪子跟茗裳紡也都解封。

  這場針對陳家的陰謀,因魏淵插手僅一天就洗清冤屈,真相大白。

  衙門口許多圍觀百姓,都在看這一場茅縣丞侵占陳家產業案。

  原知府雷厲風行,一天時間審明,百姓稱頌原晴天。

  原知府美滋滋,既討好了世子,又得了名聲。

  陳繼銘帶父母謝過原知府替陳家洗清冤屈。

  陳曉芸陳瑤扶著母親,陳繼銘扶著族長,陳貴松等人扶著陳柄修幾個老人,走出縣衙公堂。

  陳從文被衙差打了板子扔了出來。

  陳從文咬牙站起來,看到陳景銘一家人,眼睛血紅,陰翳的眼神讓人心驚。

  陳景銘看到譏笑道,「從文堂兄是怎麼跟許昌說的,我家過繼訛了你家二百兩銀子,荒地是你家買的,你可真能編瞎話」。

  陳從文,「許昌胡編亂造,胡亂攀咬罷了」。

  韓夢舟,「陳從文你昨天跟許昌去大牢,許昌當時就說了,你舉報有功會推薦你給茅縣丞。挨打的滋味好受嗎」?

  陳從文腿都是抖得,昨天被韓夢舟揍,今天又挨了板子。

  陳繼銘似笑非笑對陳從文道,

  「陳從文當初你爹慫恿你奶奶要二百兩銀子,陳家村人大家都知道。

  去年我在安德府,聽到一個笑話,你猜是什麼」?

  陳從文猛抬頭,「你要做什麼」?

  陳繼銘,「當然講笑話啊」。

  「三年前府試,最後一場,一個考生父親去花街吃花酒,睡紅妓,欠了妓院五十兩銀子,沒錢給,於是借了高利貸」。

  周圍百姓小聲議論,都挺好奇。

  「送兒子科考還去逛妓院,這人能是什麼好人」。

  「不能是人家覺得兒子考上秀才了,去慶賀一下」。

  「艹,你家兒子考科舉,上妓院慶祝」?

  「那不能,多丟兒子人」。

  周圍議論奚落聲聽得陳從文暴怒。

  「你閉嘴,陳繼銘你小人」。

  陳繼銘冷冷道,「當初陳貴河嫖妓借高利銀子四十兩,回家問兄弟要一百兩銀子還債,他嫖娼讓我爹出銀子,而且多出一陪銀子」。

  陳從文陰狠,「你都知道,為什麼從來沒提過,你故意詐我」?

  陳繼銘,「族長跟大爺爺攔住了,憐惜你童生功名罷了。

  可是你太狠毒,竟然想害死我們全家」。

  「啊呀,真的假的,還有這樣人」。

  「自己去妓院快活完事讓分家兄弟掏銀子,嘖嘖嘖,學到了」。

  「賀老二你學到什麼了,你有有錢兄弟麼」?

  「沒有,可是有偏心老娘就行,不給錢就鬧騰呀」!

  「哈哈哈………」。

  聽到這句所有人都笑了,「確實,只要有偏心父母,就能這麼離譜」。

  陳從文氣的哆嗦,感覺所有人都在笑話他,他想快步離去,可是屁股疼,走不了。

  陳繼銘走到陳從文身邊低聲道,「也就這一次了,以後你不會有機會了」。

  姚泣立在人群之外,沒有上前攙扶他的夫君。

  結婚兩年,陳從文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好,為人極度自私,又好面子。

  今天還是當做沒看到。


  陳貴河夫妻來了,可是來晚了,官司審完了。

  他兒子挨了打,童生功名也沒了。

  更可氣的是,陳繼銘竟然把三年前的事說了出來,陳家村人意味不明的看著陳貴河。

  「真不是東西」。

  「不配為陳氏族人」。

  陳繼銘跟陳氏族人走了,留下滿身戾氣的陳從文。

  陳繼銘大聲道,「諸位叔伯,諸位兄弟,明天我家擺酒席謝過咱們陳氏族人維護之情,咱們回村」。

  陳大奎高喊,「趕緊回桑果園,把長工找回來,慶祝的事不著急」。

  「對對,趕緊把人找回來」。

  陳繼銘讓韓夢舟回家,韓夢舟受了鞭傷,需要治療。

  陳景銘回去給魏淵道謝,要不是他陳家就完了。

  只是見到魏淵以後,陳景銘愣住了。

  我才離開不到一天,發生什麼事了?

  就看到魏淵胳膊又上了夾板,古大夫還給魏淵開了藥方。

  魏淵坐在院子裡,看他回來了,璀然一笑,「沒事了吧」?

  陳景銘愣愣的點頭。

  「魏公子,你怎麼又受傷了,發生什麼事了」?

  魏淵笑意落下,「沒什麼,我爹要來了」。

  陳景銘點頭,「噢,…啊」?

  「你爹?那不就是」?

  「我跟我爹說,我被人欺負了,我爹說要來看我,所以你明白的」。

  陳景銘一言難盡,家人們誰懂啊,出門一天,再回家就會多出一個boss王者!

  一位大齊康王爺!

  陳景銘按下心頭驚嚇,「那個要不要我家先搬出去,把東院房子騰出來」?

  魏淵搖頭,「不用,我爹跟我住就行,其他人不住村里,不用管他們」。

  這麼隨性而為,真的可以嗎?

  「那就把倒座房收拾出來,多幾間屋子,夢舟受了傷,讓他回東院養著」。

  魏淵點頭,爹也不知道想住多久,唉,我不就是不想回王府嗎,怎麼就把自個爹勾出來了。

  魏淵面前一盤櫻桃,一盤李子,陳景銘剛帶回來,飛霜洗過拿給他吃。

  「景銘坐下,跟我說說這次淵知府審案子,聽說韓夢舟在牢房把茅縣丞小舅子給打了」?

  陳景銘「嗯」,然後開始說公堂之上發生的事。

  其實趙昭回來說了一遍,魏淵還想聽陳景銘再說一次,韓夢舟打人他光知道,可沒聽說怎麼打的。

  陳奕銘太小衙衙差沒帶走他,被徐嬸子帶去陳柄修家裡,這時也接了回來。

  陳景銘從西院憂心忡忡回來。

  「大哥,有件事你得做好準備」。

  陳繼銘不解的看著他,怎麼回事,這次事情還沒完,康王世子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陳景銘同情的看著他哥。

  「大哥,魏公子他爹要來了」。

  陳繼銘眼眸慢慢睜大,「你說誰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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