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打白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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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夢舟力氣大,從小打架沒輸過。

  進了陳家不打架了,讀書多了,可是他干農活多,吃的好,力氣大增。

  有人送上門挨打,不打白不打。

  小舅子心裡發怵,娘咧,沒聽人說陳繼銘這麼虎啊?

  忽的扭頭看向陳從文,「陳從文他怎麼敢還手」?

  陳從文眼睛睜大,「他,他不是陳繼銘,他是韓夢舟,陳家管事」。

  「啥」小舅子懵了,「不是陳繼銘」?

  韓夢舟猛地回頭,雙眸猩紅看著陳從文,幾步走到牢房外,伸手抓住兩人衣領往牢房拽。

  把人扯進來後堵著門,惡狠狠的看著兩人。

  韓夢舟神色顛狂,冷颼颼道,

  「喜歡欺負人」?

  「喜歡奪取別人家業」?

  「喜歡打人,嗯」?

  「艹,老子讓你知道挨打什麼滋味」。

  小舅子嚇得大聲喊叫,「你放我出去,我姐夫是縣丞,你敢打我,你死定了」。

  韓夢舟冷笑,「橫豎都是死定了,不如拉你一起死」。

  「還有你,陳從文,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背後在搗鬼,你家荒地產業?我倒要看看你的心有多黑」。

  小舅子大喊大叫引來牢頭過來,牢頭被眼前一幕愣住了,這是怎麼啦?

  韓夢舟也不再廢話,二公子說過,反派死於話多,能動手絕不囉嗦。

  呸,我才不是反派。

  按著小舅子掄拳頭,打了小舅子打陳從文,專門照著臉招呼。

  小舅子抱頭逃竄,怎麼都跑不出去,還手都做不到,疼得慘叫不斷。

  這幾個人沒一個能打架的,也沒一個抗揍的,被打的哭爹喊娘大喊救命。

  韓夢舟心中暗爽:太爽了,痛快!

  牢頭,牢頭終於反應過來,跑…跑出去叫人。

  等到看牢房的人都過來了,小舅子已經被打的胖了一圈。

  看著忒慘了。

  總牢頭拿鞭子抽韓夢舟,「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在你爺爺面前行兇,把人放開」。

  韓夢舟抓著小舅子不放,抵在身前擋鞭子。

  「哎呦,疼死我了,你往哪抽呢,快救我」。

  總牢頭停手咬牙道,「放了許公子,要不然爺抽死你」。

  韓夢舟抓得更緊,這是擋箭牌,沒了這人,他會被鞭子抽去半條命。

  「你們出去,我就放他離開」,至於以後,先躲過這次鞭子再說。

  小舅子鼻血眼淚一大把,「快答應啊,別讓他再打我了」。

  總牢頭臉龐扭曲,「好」指揮幾個手下,「把這幾個弄出去」。

  牢頭們把小舅子跟班連拉帶拽弄出去,總牢頭也退了出去。

  韓夢舟走到牢門口把人推了出去,關緊牢門。

  看的總牢頭冷笑連連,「不許給他水喝,看他能堅持多久」。

  冷眼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小舅子,心裡嫌棄的要緊。

  缺心眼,學人耍威風,反被個坐大牢的打了,活該受疼。

  韓夢舟………這就走了?

  陳景銘一家不知道韓夢舟在牢房大發神威。(單方面狂揍)

  晚飯都沒心思吃,餵了小陳奕銘吃的,其他人都沒胃口。

  陳景銘跟他哥低語,「哥你說明天知府會來嗎」?

  陳繼銘眼神複雜,「會,世子親自告狀,知府不敢不推諉,有世子擋著,他也不怕得罪茅側妃」。

  陳繼銘放心了,頂多後天就會有結果。

  陳景銘,「哥你知道是誰在害咱家嗎」?

  陳繼銘猶豫點頭,「我今天看到陳從文了」。

  陳景銘驚訝道,「他,爹過繼那年,哥哥挑破他說謊,所以懷恨在心」?

  陳繼銘搖頭道,「不止,他這人極度自私,跟陳貴河一樣不想咱家過好日子」。

  陳景銘沉默,「哥總顧念都是陳家人,可是他們每次都是不給咱家活路」。


  陳繼銘也為自己心軟後悔,「你放心,以後不會了」。

  陳繼銘低頭安撫弟弟。「這次以後,我會處理掉這一家人,你安心讀書就好」。

  「我不是責怪哥哥,有的人不能留,他們心思惡毒,隱在暗處趁人不注意就會給人致命一擊」。

  陳景銘說的不假,陳貴河只敢唆使老黃氏上門撒潑。

  陳從文就是一條毒蛇,狡猾又危險。

  *

  茅縣丞府上,小舅子慘不忍睹的被人抬了回來。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下人呆愣看著小舅子,「舅爺這是……」?

  「看著幹什麼,快去告訴我姐啊」。

  茅縣丞夫人許氏,聽說弟弟被人打了,焦急跑過來看弟弟。

  「誰這麼狠毒把我弟弟打成這副模樣,天殺的惡人他不得好死」。

  許氏一看弟弟慘狀就嚇到了,又哭又罵的詛咒打他弟弟的人。

  縣丞聽說趕了過來,就看到一個胖了一圈的,滿臉青紫缺牙歪鼻子的小舅子。

  這是惹怒了那路狠人,下如此重手?

  小舅子哭哭啼啼說出經過,「姐夫,今天白天抓得那人不是陳繼銘,他叫韓夢舟是陳家買來的管事,是他打了我,他太可怕了嗚嗚…」

  「姐夫你要為我做主啊,我好疼啊,牙都給我打掉了,姐姐弟弟好慘啊」!

  茅縣丞在屋子裡轉圈,「抓錯了人?怎麼會這樣,這都一天了才發現抓錯了」。

  暗罵小舅子廢物,不知道找個認識陳繼銘的人去抓人,明天,他們會不會跑了?

  眼看著到手的銀子要沒了,茅縣丞臉色青黑,讓許氏請了大夫醫治。

  自己去書房找人商量,怎麼應對抓錯人一事。

  「大人今天下午陳繼銘父親到縣衙喊冤」。

  茅縣丞臉色陰沉,「他們去喊冤」?

  師爺,「張縣令沒接,衙差把他們趕離,只是他們跪在衙門口哭訴了一陣子才走」。

  茅縣丞怒了,「本以為一個小小陳家,出不了青雲縣,那張縣令也不敢管,沒想到出了岔子」。

  「大人以為該怎麼辦」?

  「陳家與我有大用,不能放棄」。

  銀子還沒弄到,側妃需要銀子。

  第二天一大早,茅縣丞就找了衙差,再去陳家村抓人。

  原知府趕了一夜路,到了青雲縣城,直接進城去了縣衙。

  原知府心情非常不爽,除了困,還是 困。

  坐在後堂,吩咐跟來府差衙役,「去把案件相關的人都帶來,爭取早些辦完」。

  張縣令急匆匆趕來被攔住,原知府隨從擺上剛買的早飯正在吃。

  張縣令不好打攪,在門外等著。

  縣衙主薄等屬官都聚在一起,茅縣丞神色輕蔑地看了一眼張縣令。

  結果等來原知府讓大家公堂等候的消息。

  原知府在陳家還沒帶來間隙,睡了一會兒。

  他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夜沒睡,好歹睡一會免得打不起精神來。

  一個時辰後,公堂之上,原知府道明來意。

  「本官昨日接到一張訴狀,昨天陳家村有戶村民被惡霸強占田產,狀紙申訴這戶人家進獻過養殖柞蠶之法,為青雲縣做出過貢獻」。

  張縣令臉色煞白,知道陳家村案發,雖然是縣丞做的,可他是青雲縣知縣。

  地方百姓受了冤屈,理應找他做主申冤,他沒管。

  張知縣心虛道,「啊,下官不知,沒人來報官,下官失察」。

  茅縣丞臉色發白,他知道侵占陳家家業之事敗露了。

  茅縣丞自認有茅側妃做靠山,心想大不了放人就是,就說被小人矇騙,找個替罪羊還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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