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7 章 權力之巔太過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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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寂寂,鳥歸蟲歇。

  折騰了一下午,南溪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舒舒服服泡了個澡,貼著面膜拉開了浴室的門,門口安靜坐著一大一小兩個男人,眼睛蹭亮的盯著她。

  女人閉眼,深吸一口氣,「你們兩個幹什麼?不是說了讓你們去客房睡?」

  巴律喉結動了動,一把將兒子提了起來。

  巴闖立刻進入狀態,抱著阿媽的腿賣萌,

  「阿媽,寶寶想和你睡……」

  南溪看著兒子已經黑了好幾個度的小肉臉,戳了戳,「阿媽可不跟小髒猴子睡。」

  「阿媽,我已經洗白白了,阿爸和桀哥一起給我洗的,差點把我皮搓掉,比凌予皓還狠,你看看。」

  他說著,迅速將自己脫光,噘著屁股,「阿媽,你看看,我的屁勾蛋蛋是不是被阿爸搓紅了?」

  南溪瞪了一旁滿臉期待的丈夫一眼,抱起兒子,

  「嗯,確實把我寶寶的小屁股搓紅了,那今天阿媽就抱著寶寶睡吧。」

  她說完,理都沒理一旁的男人,抱著兒子上了床。

  巴律見妻子不搭理自己,委屈唧唧的湊了過去,

  「老婆。是這小子惹的你,我可沒惹你,你怎麼不理我?」

  「你兒子惹了我,就是你沒管好,我不氣你氣誰?」

  小女人歪理一大堆,反正自己捨不得收拾寶貝兒子,就只能收拾兒子他爹。

  「行行行,那我明天揍他。」巴律說完,若無其事的掀開毯子上了床。

  南溪潤眸靜靜看著他,也不說話,但是那雙眼睛,比收拾人的時候還有壓迫感。

  男人喉結滾了滾,敵不動,我不動。

  南溪咬唇,「你去客房睡,我可只允許兒子上床的。」

  巴律抹了把臉,「憑什麼?要走也是這混小子走」

  他說完,將已經脫的光溜溜的兒子從床上提了起來,「你,找你桀哥。」

  「不,我今天要跟阿媽睡。」巴闖像條小魚一樣在父親手裡撲騰。

  「你幹什麼?把孩子捏壞了。」南溪去拍丈夫的手,兒子隨即撲到母親懷裡,

  「阿媽,你別生氣了嘛,咱們就讓阿爸留下吧,我給你唱個歌,作為阿爸留下的交換,好不好?」

  南溪冷著的臉這才有了幾分緩和,「不行,你得把你學的那個街舞給我跳一遍,學了半年,老不給我好好跳。」

  街舞是韓英娜讓凌予皓學的,當初花重金每個星期請老師來島上專門教兩節課。

  小龍崽沒事幹,也跟著凌予皓學,一來二去,學的跟凌予皓一樣好。

  就是這小子只把那當消遣,每次南溪哄著給她跳跳看,他只是匆匆做幾個動作敷衍一下就跑了,這次可算讓她逮著了機會。

  巴律將兒子的小褲頭扔了過去,「穿上,給你阿媽下去跳。」

  巴闖不認字,讓南溪搜了勁爆的音樂,自己跟著節奏光腳在地毯上跳,夫妻兩個坐在床上,誰都沒說話,認真的看。

  小男孩節奏感非常好,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個動作隨著音樂變換節奏來回重複,但是對於一個只學過半年的小孩來說,已經很厲害了,他連一個音都沒有錯。

  巴律黑沉的眸中氤氳著濃濃的父愛,平時聽到就感覺頭疼煩躁的音樂,此時格外悅耳動聽。

  「兒子好棒啊,兒子你好厲害。」

  等小龍崽跳完,南溪化身媽粉,一個勁的給兒子鼓掌,臉上的面膜都掉了,隨手塞進了丈夫手裡。

  巴律將面膜扔到垃圾桶,抽了紙給她擦手,「南小溪,你可真偏心。」

  她從沒因為自己這麼激動過。

  「哈哈哈,我帥不帥?阿媽?」巴闖梗著脖子嘚瑟。

  「帥死了,你是世界上最帥的寶寶。」南溪激動的不行,臉上面膜精華都沒洗就抱著兒子親。

  「阿媽,你臉上好黏……」巴闖有點受不了母親突然泛濫的母愛。

  「好吧好吧,那我去洗,走,寶寶,阿媽給你也擦擦。」

  「我給他拿紙擦就行了,一個大男人養那麼精細幹什麼。」巴律拿了紙在兒子臉上隨意擦了擦,然後道,「躺進去,睡覺。」


  南溪護完膚出來,巴闖已經趴在父親寬闊的胸膛上昏昏欲睡,巴律拿著手機在回覆信息,嘴裡哼著什麼。

  她過去仔細聽了聽,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巴小律,你要不要這麼搞笑,哪兒有人唱軍歌哄孩子睡覺的?」

  男人面上一臉淡定,「看看,這不就哄睡著了麼?」

  他說完,放下手機,將兒子放到了床上,衝著妻子伸手,「過來。」

  南溪將白皙柔荑放到了男人掌心,隨後就著他的手上了床。

  「真是慣上天了,嗯?趕老子走?」

  「誰讓你不給寶寶上學,也不管他,一天到晚讓他跟著阿桀亂跑。阿桀那麼大的人了,你也不管管讓去上學,就那麼一天晃蕩,別把人晃蕩廢了。」

  男人嗤笑一聲,「就知道你在這兒等著我呢,因為這個臭小子,甄甄嫂子 一天到晚收拾猛哥,你收拾我,哎~」

  華國的女人對孩子太過操心,對上學有著深入骨髓的執念,他總算是領教過了。

  「寶貝兒。」男人摩挲著她細膩的手臂,「阿桀他的性格,不適合去學校,放心吧,他心裡有數,廢不了,緬甸的太子爺,註定了不會走常人走的路。」

  「可是他將來從政也是需要學歷的呀,被人扒出來沒上過學,對他不利的。」

  「我也沒上過學,軍方簡歷說我畢業於華國頂級軍事學院。

  學歷很簡單,學到才重要。」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小龍崽也不上學了?」

  「人和人不一樣,咱兒子,想上就上,不想上當兵也行,小一輩里,阿桀能頂住,剩下的幾個,包括阿驍在內,可以相對放鬆,其實最苦的是阿桀。

  沒辦法,老吳家的長子嫡孫,被老資政親自教導,留下了所有的政治資源,他背這份苦,是命,願意不願意,都得走。

  這也就是猛哥不怎麼管他的原因,是一種變相的彌補,權力之巔太過冰冷,讓他趁著小瘋玩幾年,將來綁到了那個位子,最起碼能少點遺憾。」

  南溪沒說話,低頭玩著丈夫粗糲的手指,過了老半天,才開口問,「那你呢,老公,你坐在這個位置,也是這種感受麼?」

  男人笑了笑,「我和阿桀不一樣,我從緬北殺上來的,心和血,本來就被戰爭和血腥泡的冰涼刺骨,唯一的一點兒溫度都在你和孩子身上,不在我這兒,權利的刀奈何不了我。

  阿桀沒見過屍山血海,富貴窩裡長大的,他還得好好雕琢打磨,這個過程,必定伴隨著刮骨割肉,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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