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萬蓮穿心
我的心本來已經支離破碎了，這一下被這麼多的蓮子一起鑽進了身體，頓時感覺自己的魂魄也好像被鑽出了數不清的空洞，頓時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心臟被那些蓮芽充斥。
蓮芽在我心臟里擠得滿滿當當的，使它看起來就好像一個馬蜂窩一樣，此時的我已經疼的麻木了，意識反而變得清醒了一些。
「汝今已具檀波羅蜜，猶如秋月十五日夜，清淨圓滿無諸雲翳，一切眾生無不瞻仰……汝亦如是，而為我等之所瞻仰……佛已受汝最後供養……令汝具足檀波羅蜜……是故說汝如月盛滿，一切眾生無不瞻仰……」
就在這時，我耳邊的涅槃經好像也誦念到了最後一段，我心中猛然一震。
在我的意識里，從我身上的那些金色光點飛出去，到它們帶著那些蓮子飛回來，再到蓮子生芽全部鑽進我的心臟里，不過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的，可是一整篇涅槃經已經被誦念完，說明最少也過了十幾分鐘！
我顧不上去聽涅槃經到底是什麼內容，因為按照地藏的說法，我應該已經剩下沒有多少時間了，可是我剛才被萬蓮穿心，整個人的意識都模糊了，哪裡知道哪一顆蓮子是黑色的？
放眼向四周看去，只見我能看到的範圍之內，所有結子的蓮實都變成了空的，裡面的蓮子應該都已經發芽鑽進了我的心裡。
難道說那顆黑蓮子也同樣在我心裡發了芽？
想到這裡，我忙內視向自己的心臟看去，卻發現自己的心臟已經變成了青色的！仔細一看，發現心裡絲絲縷縷，竟然是無數蓮芽纏繞在一起。
我顧不上去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的心臟是不是被那些蓮芽給當成養料吸收了，忙在那些蓮芽里尋找，希望能找到地藏說的那顆黑色的蓮子。
我的意識穿過層層蓮芽，向自己的內心深處看去，卻發現層層疊疊，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將自己的心臟看個清楚。
我不知道還剩下多少時間，正在焦急，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在心底響了起來：「唉，菅天陽，你真的是……讓我失望太甚！」
「自然子！」我下意識地大聲叫道，那聲音正是來自自然子。
「你可知道，你吞下的這些蓮子，每一顆都是佛門一劫？你將它們全部都放進了自己的心裡，也就等於替他們擔下了這兩萬一千六百劫！更何況……」
自然子完全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然後我便看到一個黑點突然在自己的心裡出現，它卻是被絲絲蓮芽包裹在最裡面，就在我心臟的最深處！
那個黑點正是地藏所說的黑蓮子，只有它還沒有生出蓮芽，我看到它便想要想辦法將它從自己的心臟里弄出來，可是它卻被無數蓮芽包裹著一動也不動。
「自然子，你快幫我把它弄出來，只有吞下它，才能救我和青陌，我們現在被困在了界外之地！」我大聲沖自然子叫道。
「唉！你真的要將它吞下？你可知道那顆黑蓮子是什麼？」自然子又是嘆息道。
「不管是什麼東西，我都要將它吞下去，否則青陌和晴雪就要被混沌之氣吞掉了！」我哪裡顧得上再去聽自然子給我講什麼？大聲沖他叫道。
「好吧！」自然子無奈地應了一聲，然後一道金光便向我的心臟深處飛去，裹住那顆黑蓮子飛了出來，我伸手將它接在了手裡。
自然子欲言又止，再次重重嘆息，似乎就要再次沉寂下去。
我看著手裡的黑蓮子，當然也明白地藏讓我將它吞下它，就可以把我們三個的身體從界外之地弄回來沒有那麼簡單，可是除此之外又有什麼選擇？
「自然子，你和天棄、靈鈞將我弄到了這個世界上來，你們三個都一個個死翹翹了，給我留下了數不清的麻煩，現在倒說起風涼話來了？什麼叫我好自為之？我有的選擇嗎？」我不由恨聲對自然子道。
「不，你錯了！你菅天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和我們無關，我們三個將自己的一道氣息留在你身上，固然是存有私心，可是卻也是在幫你！如果不是我們，只怕你早已消失無蹤了！你自己的麻煩本來就已經夠多了，現在又被地藏哄騙擔下了這些劫數，我只能祝你好運了！」自然子卻是馬上反駁道。
好！
反正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再多些又能如何？
帳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我聽了他的話，冷冷一笑，心一橫，便將那顆黑蓮子掩入了口中。
見我義無反顧地將那顆黑色蓮子納入口中咽下，自然子沉默片刻，稍頃以後才道：「如何？」
「沒有如何！」我皺眉對他道，話才出口，卻突然感覺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顆小小的黑點，就是剛才被自己咽下去的那顆黑色蓮子。
就在我開口的瞬間，那個黑點突然一下炸開了，頓時整個將我吞沒，我頓時感覺自己好像被關進了一個黑色的逼仄箱子裡，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無邊的黑。
就在這時，剛才的那個誦經聲又在我耳邊響了起來：「釋迦佛法運一萬兩千年，正法一千年，持戒得堅固；像法一千年，禪定得堅固；末法一萬年，念佛得堅固。末法億億人修行，罕一得道，惟依念佛而得度生死！菅天陽，事有因果，你替我擔下這末法劫數，也不是無源之流！皆因當初我在靈鷲山頂為眾弟子講法，念及自己涅槃二千五百年後，末法時代來臨，邪師說法，如恆河沙，眾生求佛無門，不知何從，心下憂慮，故拈花凝思。眾弟子不知我所慮何事，惟摩訶迦葉破顏一笑，得到了我的無上法門。彼時，在我對面山峰之上，卻是有一顆頑石，亦是隨風而動，頻頻點頭……」
那聲音對我說的拈花一笑，頑石點頭，都是關於佛祖講法的傳說，誰知道真假？
而他卻又以佛祖自稱，更是讓我感到難以相信，便忍不住打斷他的話道：「地藏，你就不要故弄玄虛了！你讓我吞下那顆黑蓮子，告訴我這樣就能把我們三個的身體從界外之地救回來，我要怎麼做？你不會騙我吧？」
「你且聽我說完！」那聲音倒也不氣惱，還是在我耳邊娓娓道來，「當時我見頑石點頭，心中一動，知他竟然知曉了我的擔憂，便不由問道：『你這天余殘玉，可願意替我擔下這末法之劫嗎？』當時那頑石聽到我的話，竟然再次隨風而動，點了一下頭……」
天余殘玉？
聽到這四個字，我突然想起奶奶曾經說過我是天地之餘，難道說那塊破石竟然還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就在這時，這半天一直沒有開口的自然子突然大聲叫道：「菅天陽，你不要聽這個老和尚胡說八道！你又不是佛門弟子，憑什麼要替他擔下什麼末法劫？快點讓他滾！我告訴你怎麼把你們的身體從界外之地救回來！」
「你知道怎麼把我們的身體從界外之地救回來？那你為什麼不早說？」我聽了自然子的話不由沖他道，「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讓那和尚離開呀！」
「笨蛋，你就是個全身是寶，還拿著一隻破碗要飯的傻瓜！」自然子沖我吼道，然後我便看到點點金光自自己身體各處飛了出來，和東來紫氣匯到了一起。
蓮芽在我心臟里擠得滿滿當當的，使它看起來就好像一個馬蜂窩一樣，此時的我已經疼的麻木了，意識反而變得清醒了一些。
「汝今已具檀波羅蜜，猶如秋月十五日夜，清淨圓滿無諸雲翳，一切眾生無不瞻仰……汝亦如是，而為我等之所瞻仰……佛已受汝最後供養……令汝具足檀波羅蜜……是故說汝如月盛滿，一切眾生無不瞻仰……」
就在這時，我耳邊的涅槃經好像也誦念到了最後一段，我心中猛然一震。
在我的意識里，從我身上的那些金色光點飛出去，到它們帶著那些蓮子飛回來，再到蓮子生芽全部鑽進我的心臟里，不過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的，可是一整篇涅槃經已經被誦念完，說明最少也過了十幾分鐘！
我顧不上去聽涅槃經到底是什麼內容，因為按照地藏的說法，我應該已經剩下沒有多少時間了，可是我剛才被萬蓮穿心，整個人的意識都模糊了，哪裡知道哪一顆蓮子是黑色的？
放眼向四周看去，只見我能看到的範圍之內，所有結子的蓮實都變成了空的，裡面的蓮子應該都已經發芽鑽進了我的心裡。
難道說那顆黑蓮子也同樣在我心裡發了芽？
想到這裡，我忙內視向自己的心臟看去，卻發現自己的心臟已經變成了青色的！仔細一看，發現心裡絲絲縷縷，竟然是無數蓮芽纏繞在一起。
我顧不上去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的心臟是不是被那些蓮芽給當成養料吸收了，忙在那些蓮芽里尋找，希望能找到地藏說的那顆黑色的蓮子。
我的意識穿過層層蓮芽，向自己的內心深處看去，卻發現層層疊疊，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將自己的心臟看個清楚。
我不知道還剩下多少時間，正在焦急，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在心底響了起來：「唉，菅天陽，你真的是……讓我失望太甚！」
「自然子！」我下意識地大聲叫道，那聲音正是來自自然子。
「你可知道，你吞下的這些蓮子，每一顆都是佛門一劫？你將它們全部都放進了自己的心裡，也就等於替他們擔下了這兩萬一千六百劫！更何況……」
自然子完全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然後我便看到一個黑點突然在自己的心裡出現，它卻是被絲絲蓮芽包裹在最裡面，就在我心臟的最深處！
那個黑點正是地藏所說的黑蓮子，只有它還沒有生出蓮芽，我看到它便想要想辦法將它從自己的心臟里弄出來，可是它卻被無數蓮芽包裹著一動也不動。
「自然子，你快幫我把它弄出來，只有吞下它，才能救我和青陌，我們現在被困在了界外之地！」我大聲沖自然子叫道。
「唉！你真的要將它吞下？你可知道那顆黑蓮子是什麼？」自然子又是嘆息道。
「不管是什麼東西，我都要將它吞下去，否則青陌和晴雪就要被混沌之氣吞掉了！」我哪裡顧得上再去聽自然子給我講什麼？大聲沖他叫道。
「好吧！」自然子無奈地應了一聲，然後一道金光便向我的心臟深處飛去，裹住那顆黑蓮子飛了出來，我伸手將它接在了手裡。
自然子欲言又止，再次重重嘆息，似乎就要再次沉寂下去。
我看著手裡的黑蓮子，當然也明白地藏讓我將它吞下它，就可以把我們三個的身體從界外之地弄回來沒有那麼簡單，可是除此之外又有什麼選擇？
「自然子，你和天棄、靈鈞將我弄到了這個世界上來，你們三個都一個個死翹翹了，給我留下了數不清的麻煩，現在倒說起風涼話來了？什麼叫我好自為之？我有的選擇嗎？」我不由恨聲對自然子道。
「不，你錯了！你菅天陽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和我們無關，我們三個將自己的一道氣息留在你身上，固然是存有私心，可是卻也是在幫你！如果不是我們，只怕你早已消失無蹤了！你自己的麻煩本來就已經夠多了，現在又被地藏哄騙擔下了這些劫數，我只能祝你好運了！」自然子卻是馬上反駁道。
好！
反正我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再多些又能如何？
帳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我聽了他的話，冷冷一笑，心一橫，便將那顆黑蓮子掩入了口中。
見我義無反顧地將那顆黑色蓮子納入口中咽下，自然子沉默片刻，稍頃以後才道：「如何？」
「沒有如何！」我皺眉對他道，話才出口，卻突然感覺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顆小小的黑點，就是剛才被自己咽下去的那顆黑色蓮子。
就在我開口的瞬間，那個黑點突然一下炸開了，頓時整個將我吞沒，我頓時感覺自己好像被關進了一個黑色的逼仄箱子裡，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無邊的黑。
就在這時，剛才的那個誦經聲又在我耳邊響了起來：「釋迦佛法運一萬兩千年，正法一千年，持戒得堅固；像法一千年，禪定得堅固；末法一萬年，念佛得堅固。末法億億人修行，罕一得道，惟依念佛而得度生死！菅天陽，事有因果，你替我擔下這末法劫數，也不是無源之流！皆因當初我在靈鷲山頂為眾弟子講法，念及自己涅槃二千五百年後，末法時代來臨，邪師說法，如恆河沙，眾生求佛無門，不知何從，心下憂慮，故拈花凝思。眾弟子不知我所慮何事，惟摩訶迦葉破顏一笑，得到了我的無上法門。彼時，在我對面山峰之上，卻是有一顆頑石，亦是隨風而動，頻頻點頭……」
那聲音對我說的拈花一笑，頑石點頭，都是關於佛祖講法的傳說，誰知道真假？
而他卻又以佛祖自稱，更是讓我感到難以相信，便忍不住打斷他的話道：「地藏，你就不要故弄玄虛了！你讓我吞下那顆黑蓮子，告訴我這樣就能把我們三個的身體從界外之地救回來，我要怎麼做？你不會騙我吧？」
「你且聽我說完！」那聲音倒也不氣惱，還是在我耳邊娓娓道來，「當時我見頑石點頭，心中一動，知他竟然知曉了我的擔憂，便不由問道：『你這天余殘玉，可願意替我擔下這末法之劫嗎？』當時那頑石聽到我的話，竟然再次隨風而動，點了一下頭……」
天余殘玉？
聽到這四個字，我突然想起奶奶曾經說過我是天地之餘，難道說那塊破石竟然還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就在這時，這半天一直沒有開口的自然子突然大聲叫道：「菅天陽，你不要聽這個老和尚胡說八道！你又不是佛門弟子，憑什麼要替他擔下什麼末法劫？快點讓他滾！我告訴你怎麼把你們的身體從界外之地救回來！」
「你知道怎麼把我們的身體從界外之地救回來？那你為什麼不早說？」我聽了自然子的話不由沖他道，「可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讓那和尚離開呀！」
「笨蛋，你就是個全身是寶，還拿著一隻破碗要飯的傻瓜！」自然子沖我吼道，然後我便看到點點金光自自己身體各處飛了出來，和東來紫氣匯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