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陰陽雙魚
我正要告訴風陵子自己沒事，她卻是看向了青陌，微微一笑道：「這位想必就是娘娘吧？」
青陌看了風陵子一眼，卻並沒有理會她，而是輕聲對我道：「天陽，剛才發生的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這一點我自然心中有數，點了點頭，和青陌一起走向殿門口。
走到風陵子的面前，青陌這才盯著風陵子的雙眼道：「叫我青陌就行，我是天陽的媳婦，不是什么娘娘。」
風陵子並沒有因為青陌對自己的態度不好而介意，微微一笑道：「那好青陌姐姐！我們快點到地宮後面去吧，天師府的那些傢伙已經過去了！」
「白威呢？剛才你們兩個不是去關殿門了，怎麼就不見了？」我沒有看到白威，忙問風陵子。
「剛才我看到天師府的那些傢伙進到地宮裡來，還以為他們也會像我們一樣先進問心殿，想不到他們竟然完全無視問心殿，直接奔向後面去了！於是我便和白威跟了下去，發現他們進了後面的一個宮殿，這才趕回來叫你和赤松，白威留在那裡監視天師府的那些人。」
風陵子簡單地向我們解釋了一下，便催促我快點到後面去，以免誤事。
我們一起走出去，發現赤松趴在魚缸沿上，正伸手在裡面撈魚。
我忙走過去，拍了赤松一下，嘴裡對他道：「赤松，我們去後面看看半夏他們在找什麼東西吧！」
赤松沒有起身，也沒有回頭，而是對我道：「天陽，你快看看，這兩隻魚在轉圈！」
他的話有些莫名其妙，我好奇地走到缸邊向裡面看去，發現缸里只剩下了兩條魚，果然正在圍著缸底轉圈。
兩條魚一左一右，在缸底劃出來的軌跡並不是圓形的，而是水滴狀。
兩個水滴組合在一起，赫然正是太極圖的陰陽魚！
在我看進去的時候，赤松的身體突然向前一栽，一頭就向缸里倒了下去。
我不知道他怎麼了，心中大急，忙伸手去拉赤松。
但是赤松卻反手一把抓住了我，他的力氣極大，我竟然被他拉著一起落進了缸里。
我大叫一聲，伸手想要抓住缸沿，卻抓了一個空，然後便驚奇地我們掉進的根本就不是那口水缸了。
明明只是一個由冰玉雕刻而成的水缸，可是在我和赤鬆掉進去以後，我突然感覺它迅速放大，變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而陰陽雙魚的圖案此時卻是變得清晰無比，一黑一白相互纏繞，隨著它們的轉動，我們身周的水也變成了無數亂流，似乎要將我和赤松吞噬。
這時赤松突然看向我微微一笑道：「天陽，我要走了！」
「我並不是真正的赤松，也不是他的輪迴轉世，我只是他離開人間時，留在這裡的真身和一道殘留的魂魄。就在剛才，我從陰陽雙魚上看到了天地之始，日月輪迴，才知道自己原來只是別人的一道殘影而已！這千百年的生命，在我自己看來如此真實，如果豐富多彩，可是片刻以後我就要被真正的赤松收回，這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聽到赤松的這番話我的心裡猛地一震，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讓人毛骨悚然的問題，忙問道：「青陌呢？青陌是不是也和你一樣？」
我想從赤松的嘴裡聽到否定的答案，可是我失望了。
赤松的雙眼裡流露出讚賞的目光，對我點頭道：「沒錯！我就知道你能猜到這一點！那隻小狐狸也是她的真身和其中一道魂魄！現在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就在從這裡離開了。有一天她的使命完成，我想也應該會離開的！」
我只覺得心好像被人摘走了一下，疼到無法呼吸，只覺得整個人都傻掉了，和赤松就那麼向下面落去，頓時覺得不管下面到底是什麼東西，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這時赤松突然伸手在我肩上輕輕拍了一下問道：「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
我搖了搖頭道：「我知道我自己不是什麼人的一道魂魄，因為以前根本就沒有菅天陽這個人，菅天陽本來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沒有想到赤松竟然搖頭道：「不！你這樣說就錯了！和這個虛幻的世界相比，你才是最應該出現的！如佛家所言，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你就是那個要將夢幻打破，將泡影戳穿的人！如沒有你的出現，我們如何能求得一個真字？」
我知道，赤松所說的這一切，還是和我在雕像中時和天棄的對話是一脈相承的。
自然子、天棄和靈鈞發現了那處混沌之地，他們認為在三界之外還有更大的世界，認為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其實只是一個並不真實的存在，所以想求證自己的這個猜想。
為此，他們才選中了我。
雖然青陌並沒有向我說明，但是我完全可以想像，他們三人的殞落也與此有關。
「求得一個真字？赤松，真假難道有那麼重要嗎？就算最後得到了證實，這一切都不過是虛幻的而已，到那時我們又如何自處？就像你，如果回到真正的赤松子身體裡，那你自己將不復存在，你這些年的經歷，又算得什麼？」我看著赤松子同情地道。
他再次搖頭道：「天陽，如果你是同情我，那大可不必！人在夢中時，又豈知道夢之真假？只有在夢醒的瞬間，才知道剛才的千般輾轉，萬般牽腸掛肚，也不過是黃梁一夢而已！但是這一切卻又不是沒有意義的，若是只論生滅，自然是瞭然無趣，凡事不過是開始結束而已！但是所謂的意義，卻是在生滅之間，在這其中的滋味！所以，即便我回到真正的赤松子體內，也不會後悔！就如同萬流歸海，那萬流不復存在了，卻又有誰能說它們是消失了呢？它們不過是變了副樣子而已！」
旋即他又笑道：「算了，現在也不是和你說這些的時候！如果還有機會，我們再相遇的話，再討論這個深奧的話題不遲！當然這個機會幾乎是可以肯定不會再有了，確實有些遺憾。這座所謂的地宮，乃是靈鈞所建。天棄在這裡雕了自己的雕像，在裡面留下自己的心和問天劍，試圖左右你的未來。而自然子和靈鈞自然也不甘落後，二人卻是留下了這個陰陽雙魚。畢竟他們三個當初是打了賭的，他們兩個可不想輸給天棄！好了，我們到了！」
「打賭？什麼賭？」我心中疑惑，忙問赤松。
赤松沖我笑道：「什麼賭，等你見到他們時自己去問好了！我的使命只是帶你到這裡來，把陰陽雙魚送給你而已！對了，如果你不想那小狐狸像我一樣消失，那最好快點找齊八塊山神令，你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說完赤松的身體便突然在我面前消失了，就好像被的那些水流給洗掉了一般。
與此同時，我卻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沉，那對陰陽魚在我眼裡無限放大，似乎要將我吞沒。
「啊！」我一聲驚叫，猛地將身後向後一撤，想要躲開陰陽雙魚，身後卻撞到了什麼東西上，這才發現自己還站在缸邊，後背靠在柱子上，青陌拉著我的手輕聲問道：「天陽，怎麼了？」
青陌看了風陵子一眼，卻並沒有理會她，而是輕聲對我道：「天陽，剛才發生的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這一點我自然心中有數，點了點頭，和青陌一起走向殿門口。
走到風陵子的面前，青陌這才盯著風陵子的雙眼道：「叫我青陌就行，我是天陽的媳婦，不是什么娘娘。」
風陵子並沒有因為青陌對自己的態度不好而介意，微微一笑道：「那好青陌姐姐！我們快點到地宮後面去吧，天師府的那些傢伙已經過去了！」
「白威呢？剛才你們兩個不是去關殿門了，怎麼就不見了？」我沒有看到白威，忙問風陵子。
「剛才我看到天師府的那些傢伙進到地宮裡來，還以為他們也會像我們一樣先進問心殿，想不到他們竟然完全無視問心殿，直接奔向後面去了！於是我便和白威跟了下去，發現他們進了後面的一個宮殿，這才趕回來叫你和赤松，白威留在那裡監視天師府的那些人。」
風陵子簡單地向我們解釋了一下，便催促我快點到後面去，以免誤事。
我們一起走出去，發現赤松趴在魚缸沿上，正伸手在裡面撈魚。
我忙走過去，拍了赤松一下，嘴裡對他道：「赤松，我們去後面看看半夏他們在找什麼東西吧！」
赤松沒有起身，也沒有回頭，而是對我道：「天陽，你快看看，這兩隻魚在轉圈！」
他的話有些莫名其妙，我好奇地走到缸邊向裡面看去，發現缸里只剩下了兩條魚，果然正在圍著缸底轉圈。
兩條魚一左一右，在缸底劃出來的軌跡並不是圓形的，而是水滴狀。
兩個水滴組合在一起，赫然正是太極圖的陰陽魚！
在我看進去的時候，赤松的身體突然向前一栽，一頭就向缸里倒了下去。
我不知道他怎麼了，心中大急，忙伸手去拉赤松。
但是赤松卻反手一把抓住了我，他的力氣極大，我竟然被他拉著一起落進了缸里。
我大叫一聲，伸手想要抓住缸沿，卻抓了一個空，然後便驚奇地我們掉進的根本就不是那口水缸了。
明明只是一個由冰玉雕刻而成的水缸，可是在我和赤鬆掉進去以後，我突然感覺它迅速放大，變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而陰陽雙魚的圖案此時卻是變得清晰無比，一黑一白相互纏繞，隨著它們的轉動，我們身周的水也變成了無數亂流，似乎要將我和赤松吞噬。
這時赤松突然看向我微微一笑道：「天陽，我要走了！」
「我並不是真正的赤松，也不是他的輪迴轉世，我只是他離開人間時，留在這裡的真身和一道殘留的魂魄。就在剛才，我從陰陽雙魚上看到了天地之始，日月輪迴，才知道自己原來只是別人的一道殘影而已！這千百年的生命，在我自己看來如此真實，如果豐富多彩，可是片刻以後我就要被真正的赤松收回，這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聽到赤松的這番話我的心裡猛地一震，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讓人毛骨悚然的問題，忙問道：「青陌呢？青陌是不是也和你一樣？」
我想從赤松的嘴裡聽到否定的答案，可是我失望了。
赤松的雙眼裡流露出讚賞的目光，對我點頭道：「沒錯！我就知道你能猜到這一點！那隻小狐狸也是她的真身和其中一道魂魄！現在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就在從這裡離開了。有一天她的使命完成，我想也應該會離開的！」
我只覺得心好像被人摘走了一下，疼到無法呼吸，只覺得整個人都傻掉了，和赤松就那麼向下面落去，頓時覺得不管下面到底是什麼東西，都沒有那麼重要了。
這時赤松突然伸手在我肩上輕輕拍了一下問道：「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
我搖了搖頭道：「我知道我自己不是什麼人的一道魂魄，因為以前根本就沒有菅天陽這個人，菅天陽本來就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沒有想到赤松竟然搖頭道：「不！你這樣說就錯了！和這個虛幻的世界相比，你才是最應該出現的！如佛家所言，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你就是那個要將夢幻打破，將泡影戳穿的人！如沒有你的出現，我們如何能求得一個真字？」
我知道，赤松所說的這一切，還是和我在雕像中時和天棄的對話是一脈相承的。
自然子、天棄和靈鈞發現了那處混沌之地，他們認為在三界之外還有更大的世界，認為我們所處的這個世界，其實只是一個並不真實的存在，所以想求證自己的這個猜想。
為此，他們才選中了我。
雖然青陌並沒有向我說明，但是我完全可以想像，他們三人的殞落也與此有關。
「求得一個真字？赤松，真假難道有那麼重要嗎？就算最後得到了證實，這一切都不過是虛幻的而已，到那時我們又如何自處？就像你，如果回到真正的赤松子身體裡，那你自己將不復存在，你這些年的經歷，又算得什麼？」我看著赤松子同情地道。
他再次搖頭道：「天陽，如果你是同情我，那大可不必！人在夢中時，又豈知道夢之真假？只有在夢醒的瞬間，才知道剛才的千般輾轉，萬般牽腸掛肚，也不過是黃梁一夢而已！但是這一切卻又不是沒有意義的，若是只論生滅，自然是瞭然無趣，凡事不過是開始結束而已！但是所謂的意義，卻是在生滅之間，在這其中的滋味！所以，即便我回到真正的赤松子體內，也不會後悔！就如同萬流歸海，那萬流不復存在了，卻又有誰能說它們是消失了呢？它們不過是變了副樣子而已！」
旋即他又笑道：「算了，現在也不是和你說這些的時候！如果還有機會，我們再相遇的話，再討論這個深奧的話題不遲！當然這個機會幾乎是可以肯定不會再有了，確實有些遺憾。這座所謂的地宮，乃是靈鈞所建。天棄在這裡雕了自己的雕像，在裡面留下自己的心和問天劍，試圖左右你的未來。而自然子和靈鈞自然也不甘落後，二人卻是留下了這個陰陽雙魚。畢竟他們三個當初是打了賭的，他們兩個可不想輸給天棄！好了，我們到了！」
「打賭？什麼賭？」我心中疑惑，忙問赤松。
赤松沖我笑道：「什麼賭，等你見到他們時自己去問好了！我的使命只是帶你到這裡來，把陰陽雙魚送給你而已！對了，如果你不想那小狐狸像我一樣消失，那最好快點找齊八塊山神令，你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
說完赤松的身體便突然在我面前消失了，就好像被的那些水流給洗掉了一般。
與此同時，我卻感覺自己的身體一沉，那對陰陽魚在我眼裡無限放大，似乎要將我吞沒。
「啊！」我一聲驚叫，猛地將身後向後一撤，想要躲開陰陽雙魚，身後卻撞到了什麼東西上，這才發現自己還站在缸邊，後背靠在柱子上，青陌拉著我的手輕聲問道：「天陽，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