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死有餘辜
我相信任何人在被自己喜歡的女人輕視時，都會像我一樣想要在她面前證明自己。
但是我說完那句話以後，青陌眼裡的失望卻並沒有消失，反而冷然一笑對我道：「你這是在和誰置氣？我並不是要來攔住你的，只是想要告訴你，你現在已經是男人了，要為自己做的決定負責！走了就不要回頭，以後也永遠不要再回到這裡來。」
聽到她的這句話，我想起那天晚上離開皮子溝時，她給我說過，要我記住自己說的話，以的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我變。
可是這才過去了兩天，我卻對她產生了懷疑。
我只覺得羞愧難當，轉身就向村里走去，嘴裡對青陌道：「好，我不走了。」
青陌深深看了我一眼，臉上展開明媚一笑，嘴裡輕聲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被她這麼一說，我的心裡更加慚愧了。
人家都是男人保護女人，而我卻需要她來保護，我也太無用了！
和青陌剛一進村，便看到聖姑的轎子停在路口，那四個帥哥站在旁邊。
昨天晚上夜色中沒有看清他們四個的樣子，只是覺得每個都像男模那麼帥。今天近距離看過去，我卻發現他們都有些怪異，看起來和蠟像一樣，臉龐油膩，在陽光下閃著光，像極了電影《西遊降魔篇》里的豬剛鬣。
青陌看到轎子不悅地道：「她怎麼又來了？」說完拉著我的手就想從旁邊的胡同里繞過去。
「莫小青姐姐，看到我為什麼就要跑？怕我搶了你的小男人嗎？」
聖姑如同水蘿蔔一樣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轎簾掀開，她便輕輕緩緩地從轎里走了出來。
她知道青陌的身份，卻故意叫青陌「莫小青」，卻是有三分調笑的意味在裡面。
青陌停下來，轉過身來看著聖姑，毫不示弱地對她道：「搶？就你這副模樣，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如果你真的看中了他，願意放棄聖姑的身份，我倒是可以讓天陽收了你，鋪床疊被什麼的。」
都說女人都是天生的敵人，她們兩個針鋒相對，我被夾在中間別提多難堪了。
因為她們兩個都用絲巾蒙著臉，身材卻又都極好，把旁邊那些看熱鬧的村民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我很不習慣被這麼多人注視，恨不得找個找個地縫鑽進去，忙輕聲告訴青陌快點回家。
想不到聖姑卻是輕踩蓮步，擋在了我們的面前，目光透過絲巾投在我的臉上，「哧」地笑了一聲：「這話可是姐姐你說的哦！哪天我做厭了聖姑，就來和你二女共事一夫可好？」
二女共事一夫？
聽到聖姑的話，青陌雖然只是冷哼了一聲，我卻是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說完她遞過來一張名片，我並沒有伸手去接，卻被青陌接了過去。
如果讓她們兩個再呆在一起，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話來，我忙逃跑似地帶著青陌回了家，身後聖姑卻是得意地笑個不停，完全不像是來參加葬禮的，倒像是有什麼喜事一般。
在路上，我把爺爺要我給岳雨亭扶棺的事告訴了青陌，青陌勸我聽爺爺的安排，還說他絕對不會害我的，畢竟是我的親爺爺。
如果這話是在一天以前聽到，那我絲毫也不會懷疑它的真實性。
可是現在我卻不敢確定了，這些日子看到聽到的事，都讓我對整個世界都產生了懷疑。
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大門鎖著，爺爺和奶奶都沒在家。
那人焦急地轉著圈，看到我和青陌走過去忙迎了上來，嘴裡大聲對我叫道：「天陽兄弟，可等到你了，菅老爺子沒在家嗎？」
他就是兩次來請我們去修墓的年輕人，看到他我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知道張村又發生了什麼事。
我忙告訴年輕人，爺爺沒在家，問他有什麼事，可不可以先告訴我。
年輕人畏懼地看了我一眼，告訴昨天晚上他們村又死了十幾個人，包括年後死去的那六個孩子的父母。
「哼哼，昨天他們毀了那具女屍，這就是報應！」
青陌聽到年輕人的話，在我身邊冷哼一聲道。
我心裡不由一凜，昨天那個女屍的身體被太陽燒成灰之前，嘶聲大叫，說那些攔住我們的人一個也活不了，沒有想到真的應驗了！
年輕人顯然也聽說了昨天的事，忙對我懇求道：「天陽兄弟，那個女屍是你背去的，你能去找她幫我們求求情嗎？那些人死就死了，不要再害人了好不好？現在整個村子都變得人心惶惶，大部分人已經投奔親友去了，只剩下一些年紀大的老人沒有辦法離開，還留在村里。自從過了年就一直死人，誰還敢留在村里呀！」
青陌卻是冷冷地看著那年輕人，嘴裡毫無感情地道：「昨天那些人不知死活，竟然敢壞我們的事，死有餘辜！如果他們不毀掉那個女屍，也許你們張村還有救。既然你們找死，那誰也救不了你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明天晚上也是你們的死期！如果我是你，現在就快點回家，選個舒服一點的方式自殺，否則就等著明天晚上受剝皮抽筋之苦吧！」
青陌的話讓我大惑不解，而年輕人聽到她的話卻是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嘴裡喃喃地道：「真的嗎？我們真的會全部死掉嗎？」
青陌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讓我快點打開門回家。
我剛打開門，卻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冷笑。
「哼哼，娘娘好冷的心腸！你不是要護佑這一方百姓嗎？為什麼現在倒是見死不救了？」
回頭一看，只見大肚子的馮小花走了過來，身上的棉襖已經無法掩飾她的身形，很多村民在她身後低聲議論，她的臉上卻是沒有一絲羞色。
年輕人聽到馮小花的話，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青陌，雙眼一亮，膝行到青陌的面前，「呯呯」在地上用力給她磕著響頭，嘴裡大聲叫道：「娘娘，求求你老人家，一定要救救我們村呀！」
他這一叫不要緊，那些村民也都「嘩啦」一下圍了過來，青陌雖然蒙著臉，但是他們還是從她的身形上看出她就是娘娘，因為很多人在那天新廟落成的時候，都看到過她顯露真身。
那些村民也都向青陌跪了下去，有的幫年輕人求情，有的人還求青陌賜給自己一個兒子，甚至有人向她求長生不老的仙丹。
猝不及防間被這麼多人認出來，青陌頓時變得有些窘迫起來，恨恨地沖馮小花低聲罵了一句，跺了跺腳，跑進我們家，「咣」的一聲把大門關上了。
那些人又轉向我，讓我替他們在娘娘的面前美言幾句，年輕人也抱著我的雙腿，哭得像個淚人一樣，泣不成聲地求我幫忙。
我被他們搞得手足無措，只好告訴他們那根本就不是娘娘，是我的女朋友。
那些人怎麼相信我的話？再加上馮小花在旁邊添油加醋地說青陌就是娘娘，否則要我拿出青陌的身份證來證明。
我自己都沒有戶口，青陌哪有什麼身份證？我想要回家，卻被那些人圍在當中，根本就脫不了身。
馮小花卻是冷笑一聲，趁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走到了牆邊，挺著那麼大的肚子，手在牆上一按就進了院子。
我擔心馮小花對青陌不利，也顧不得太多了，一腳把抱著我的年輕人踹倒在地，也翻上了牆頭。
那些村民又來拉我，還有一些也想翻進院子裡去，突然聽到後面傳來一聲怒吼。
「誰敢進我家，我把他的腦袋打爛！不怕死的，就給我進去試試！」
回頭一看，只見爺爺一隻手裡舉著落星鋤，如同天神下凡一般，雙目圓瞪，另外一隻手指著那些村民。
因為我們做得是挖墓的行當，整天和死人打交道，村里人向來對爺爺十分畏懼，被他這一吼，那些人嚇得都從牆上溜了下去，張村的那個年輕人忙向爺爺跑去，「撲通」跪在他的面前，又求爺爺救命。
我跳下牆頭，忙向屋裡跑去，只見青陌和馮小花正面相對，兩個人之間隔著一米的距離，青陌臉上的絲巾也拿掉了。
「百年以來，我一直想要一睹你的真容，今天終於見到了！」
馮小花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淫，邪的笑容，嘴裡用一種輕佻的語氣對青陌道。
她明明是女的，可是看到她這麼和青陌說話，我只覺得一股醋意涌了上來，忙過去把青陌擋在身後，冷聲沖馮小花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哈哈，我是什麼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她今天不跟我走，你們兩個就都沒有命了！」馮小花哈哈狂笑道，雙眼變得一片慘綠。
但是我說完那句話以後，青陌眼裡的失望卻並沒有消失，反而冷然一笑對我道：「你這是在和誰置氣？我並不是要來攔住你的，只是想要告訴你，你現在已經是男人了，要為自己做的決定負責！走了就不要回頭，以後也永遠不要再回到這裡來。」
聽到她的這句話，我想起那天晚上離開皮子溝時，她給我說過，要我記住自己說的話，以的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許我變。
可是這才過去了兩天，我卻對她產生了懷疑。
我只覺得羞愧難當，轉身就向村里走去，嘴裡對青陌道：「好，我不走了。」
青陌深深看了我一眼，臉上展開明媚一笑，嘴裡輕聲道：「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被她這麼一說，我的心裡更加慚愧了。
人家都是男人保護女人，而我卻需要她來保護，我也太無用了！
和青陌剛一進村，便看到聖姑的轎子停在路口，那四個帥哥站在旁邊。
昨天晚上夜色中沒有看清他們四個的樣子，只是覺得每個都像男模那麼帥。今天近距離看過去，我卻發現他們都有些怪異，看起來和蠟像一樣，臉龐油膩，在陽光下閃著光，像極了電影《西遊降魔篇》里的豬剛鬣。
青陌看到轎子不悅地道：「她怎麼又來了？」說完拉著我的手就想從旁邊的胡同里繞過去。
「莫小青姐姐，看到我為什麼就要跑？怕我搶了你的小男人嗎？」
聖姑如同水蘿蔔一樣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轎簾掀開，她便輕輕緩緩地從轎里走了出來。
她知道青陌的身份，卻故意叫青陌「莫小青」，卻是有三分調笑的意味在裡面。
青陌停下來，轉過身來看著聖姑，毫不示弱地對她道：「搶？就你這副模樣，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如果你真的看中了他，願意放棄聖姑的身份，我倒是可以讓天陽收了你，鋪床疊被什麼的。」
都說女人都是天生的敵人，她們兩個針鋒相對，我被夾在中間別提多難堪了。
因為她們兩個都用絲巾蒙著臉，身材卻又都極好，把旁邊那些看熱鬧的村民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我很不習慣被這麼多人注視，恨不得找個找個地縫鑽進去，忙輕聲告訴青陌快點回家。
想不到聖姑卻是輕踩蓮步，擋在了我們的面前，目光透過絲巾投在我的臉上，「哧」地笑了一聲：「這話可是姐姐你說的哦！哪天我做厭了聖姑，就來和你二女共事一夫可好？」
二女共事一夫？
聽到聖姑的話，青陌雖然只是冷哼了一聲，我卻是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說完她遞過來一張名片，我並沒有伸手去接，卻被青陌接了過去。
如果讓她們兩個再呆在一起，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話來，我忙逃跑似地帶著青陌回了家，身後聖姑卻是得意地笑個不停，完全不像是來參加葬禮的，倒像是有什麼喜事一般。
在路上，我把爺爺要我給岳雨亭扶棺的事告訴了青陌，青陌勸我聽爺爺的安排，還說他絕對不會害我的，畢竟是我的親爺爺。
如果這話是在一天以前聽到，那我絲毫也不會懷疑它的真實性。
可是現在我卻不敢確定了，這些日子看到聽到的事，都讓我對整個世界都產生了懷疑。
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大門鎖著，爺爺和奶奶都沒在家。
那人焦急地轉著圈，看到我和青陌走過去忙迎了上來，嘴裡大聲對我叫道：「天陽兄弟，可等到你了，菅老爺子沒在家嗎？」
他就是兩次來請我們去修墓的年輕人，看到他我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不知道張村又發生了什麼事。
我忙告訴年輕人，爺爺沒在家，問他有什麼事，可不可以先告訴我。
年輕人畏懼地看了我一眼，告訴昨天晚上他們村又死了十幾個人，包括年後死去的那六個孩子的父母。
「哼哼，昨天他們毀了那具女屍，這就是報應！」
青陌聽到年輕人的話，在我身邊冷哼一聲道。
我心裡不由一凜，昨天那個女屍的身體被太陽燒成灰之前，嘶聲大叫，說那些攔住我們的人一個也活不了，沒有想到真的應驗了！
年輕人顯然也聽說了昨天的事，忙對我懇求道：「天陽兄弟，那個女屍是你背去的，你能去找她幫我們求求情嗎？那些人死就死了，不要再害人了好不好？現在整個村子都變得人心惶惶，大部分人已經投奔親友去了，只剩下一些年紀大的老人沒有辦法離開，還留在村里。自從過了年就一直死人，誰還敢留在村里呀！」
青陌卻是冷冷地看著那年輕人，嘴裡毫無感情地道：「昨天那些人不知死活，竟然敢壞我們的事，死有餘辜！如果他們不毀掉那個女屍，也許你們張村還有救。既然你們找死，那誰也救不了你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明天晚上也是你們的死期！如果我是你，現在就快點回家，選個舒服一點的方式自殺，否則就等著明天晚上受剝皮抽筋之苦吧！」
青陌的話讓我大惑不解，而年輕人聽到她的話卻是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嘴裡喃喃地道：「真的嗎？我們真的會全部死掉嗎？」
青陌看都懶得再看他一眼，讓我快點打開門回家。
我剛打開門，卻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冷笑。
「哼哼，娘娘好冷的心腸！你不是要護佑這一方百姓嗎？為什麼現在倒是見死不救了？」
回頭一看，只見大肚子的馮小花走了過來，身上的棉襖已經無法掩飾她的身形，很多村民在她身後低聲議論，她的臉上卻是沒有一絲羞色。
年輕人聽到馮小花的話，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青陌，雙眼一亮，膝行到青陌的面前，「呯呯」在地上用力給她磕著響頭，嘴裡大聲叫道：「娘娘，求求你老人家，一定要救救我們村呀！」
他這一叫不要緊，那些村民也都「嘩啦」一下圍了過來，青陌雖然蒙著臉，但是他們還是從她的身形上看出她就是娘娘，因為很多人在那天新廟落成的時候，都看到過她顯露真身。
那些村民也都向青陌跪了下去，有的幫年輕人求情，有的人還求青陌賜給自己一個兒子，甚至有人向她求長生不老的仙丹。
猝不及防間被這麼多人認出來，青陌頓時變得有些窘迫起來，恨恨地沖馮小花低聲罵了一句，跺了跺腳，跑進我們家，「咣」的一聲把大門關上了。
那些人又轉向我，讓我替他們在娘娘的面前美言幾句，年輕人也抱著我的雙腿，哭得像個淚人一樣，泣不成聲地求我幫忙。
我被他們搞得手足無措，只好告訴他們那根本就不是娘娘，是我的女朋友。
那些人怎麼相信我的話？再加上馮小花在旁邊添油加醋地說青陌就是娘娘，否則要我拿出青陌的身份證來證明。
我自己都沒有戶口，青陌哪有什麼身份證？我想要回家，卻被那些人圍在當中，根本就脫不了身。
馮小花卻是冷笑一聲，趁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在我的身上，走到了牆邊，挺著那麼大的肚子，手在牆上一按就進了院子。
我擔心馮小花對青陌不利，也顧不得太多了，一腳把抱著我的年輕人踹倒在地，也翻上了牆頭。
那些村民又來拉我，還有一些也想翻進院子裡去，突然聽到後面傳來一聲怒吼。
「誰敢進我家，我把他的腦袋打爛！不怕死的，就給我進去試試！」
回頭一看，只見爺爺一隻手裡舉著落星鋤，如同天神下凡一般，雙目圓瞪，另外一隻手指著那些村民。
因為我們做得是挖墓的行當，整天和死人打交道，村里人向來對爺爺十分畏懼，被他這一吼，那些人嚇得都從牆上溜了下去，張村的那個年輕人忙向爺爺跑去，「撲通」跪在他的面前，又求爺爺救命。
我跳下牆頭，忙向屋裡跑去，只見青陌和馮小花正面相對，兩個人之間隔著一米的距離，青陌臉上的絲巾也拿掉了。
「百年以來，我一直想要一睹你的真容，今天終於見到了！」
馮小花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淫，邪的笑容，嘴裡用一種輕佻的語氣對青陌道。
她明明是女的，可是看到她這麼和青陌說話，我只覺得一股醋意涌了上來，忙過去把青陌擋在身後，冷聲沖馮小花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哈哈，我是什麼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她今天不跟我走，你們兩個就都沒有命了！」馮小花哈哈狂笑道，雙眼變得一片慘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