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過去是我對不起你
緊閉了三日的城門終是再次打開了。
站在城牆上的蕭雲瑄看著城下來來往往的馬車和行人，微涼的手指一寸寸蜷縮起來。
所有的不安漫上了心口，他側眸去看身後站得筆直的蕭澈，沉聲道：「真不知道為何太子皇兄那般信你？」
蕭澈眸光似箭，眉眼裡是藏不住的鋒芒桀驁，他拂了拂纖塵不染的袖口，幽幽道：「並不是蕭雲琦信我，而是我說的有理。」
「呵呵--」
蕭雲瑄禁不住冷笑了幾聲，拿眼去橫蕭澈，咬咬牙道：「蕭家這些堂兄弟中，就你下手最狠，心最黑，也只有太子皇兄才會將你當成寶貝疙瘩。」
蕭澈聞言，卻一言不發，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城門下來來往往的行人，神色冷沉。
見他這副認真的神色，蕭雲瑄也正色轉頭盯著樓下的人看，幽幽又問道：「秦王府的人這幾日什麼也沒做，蕭雲瑾也已經好些日子沒出府了，或許這事是我們誤會他了。」
聽見這話，蕭澈沒有半分回憶，噙在嘴角的冷笑深了幾分，用看笑話的眼神看向蕭雲瑄，冷著一張臉，抬手指了指下面的衣衫襤褸的人。
蕭雲瑄往前幾步，順著蕭澈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一排排身形壯實的漢子站在城門外，正在接受城門守衛的檢查。
這些人看著都是莊家漢子。
「怎麼了？」蕭雲瑄雖然沒覺察出異常，但是眉頭卻已然皺緊，嗓音下意識沉了許多：「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猜的，至於是不是，只能你去徹查了。」蕭澈斜了他一眼，轉身信步下了城牆。
蕭雲瑄急急扯過一側的將領，指著城門下的人沉聲問道：：「這些人是做什麼的？」
「回瑄王，這些都是各大世家侯府在難民里採買的下人。」那將領答道。
蕭雲瑄怔了好一瞬，突然意識到些什麼，抬手搓了搓額頭，又問道：「今日放進去多少人了？」
「什麼？」
「我問你今日有多少世家侯府採買了下人？」蕭雲瑄連著呼出了幾口濁氣，大手攥住那將領的領口，急聲問道。
「少說也有十家了……殿，您沒事把？」
那將領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蕭雲瑄臉色變得一片慘白，身子一晃，踉蹌了下，險些跌倒在地。
蕭雲瑄只覺得天旋地轉，深吸了幾口氣才堪堪穩住身子，顫聲道：「先將城門下的人都攔住，再命人截住那些人被送往各府的人。」
「是。」那將領見瑄王殿下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由得也緊張起來。
蕭澈下了城牆，就和街道對面的蕭山對了個正著。
蕭澈劍眉抿了抿，旋即勾出了一抹冷笑，就見蕭山快步走到他跟前，沉聲道：「少主，主子在那邊的馬車上，今日我們就會回青州了，他有話和少主說。」
蕭澈幽幽的視線掃了一眼那輛極為普通的馬車，深吸了一口氣，信步朝著那馬車走去。
蕭山見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本來他還擔心少主不願意見主子，看來他真的多慮了。
其實從少主願意給顧太后一個機會的時候開始，他就知道現在的少主和以前的少主已經大不相同了。
蕭澈停在馬車邊，沉默了片刻，才抬手敲了幾下車壁，沉聲喚了一聲：「父親。」
這極輕的一聲，就像是青煙，卻又仿佛如一記重錘，擊打在青州王蕭譽的心裡。
他激動得伸出顫抖的手掌，剛想掀開車簾，卻聽到蕭澈又道：「我們就這麼談吧，似乎我們只要見了面，就沒有半分好臉色。」
蕭譽的手頓時僵住，他蜷縮起手掌，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點頭道：
「你說得對，過去都是父親對不起你，我不求你原諒我，我今日就啟程回青州，近期京中風雲涌動，論手段，論聰慧，為父及不上你，也幫不了你什麼，我只希望你和綰綰都能保重身子。」
話罷，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靜中。
青州王心頭微亂，自知自己又多言惹了他不快，苦笑了一聲，剛想讓蕭山駕車離開。
這時，一陣疾風吹來，掀起車簾的一角，他側眸看去，剛好和蕭澈看著車廂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青州王一愣，剛想起瞧清他眼底的情緒，卻見他突然側身轉頭對著他。
耳邊就聽到他低低「嗯」了一聲。
「走吧，再不出城天就要黑了。」蕭澈斂下眼底所有的情緒，瞥了一側呆站著的蕭山一眼，冷聲提醒道。
「少主，我們青州見。」蕭山拱手道。
話罷，馬車緩緩朝著城門口的方向駛去。
蕭澈站在原地，看著馬車漸漸遠去，直到消失在視線里，這才翻身上馬，回了譽王府。
站在城牆上的蕭雲瑄看著城下來來往往的馬車和行人，微涼的手指一寸寸蜷縮起來。
所有的不安漫上了心口，他側眸去看身後站得筆直的蕭澈，沉聲道：「真不知道為何太子皇兄那般信你？」
蕭澈眸光似箭，眉眼裡是藏不住的鋒芒桀驁，他拂了拂纖塵不染的袖口，幽幽道：「並不是蕭雲琦信我，而是我說的有理。」
「呵呵--」
蕭雲瑄禁不住冷笑了幾聲，拿眼去橫蕭澈，咬咬牙道：「蕭家這些堂兄弟中，就你下手最狠，心最黑，也只有太子皇兄才會將你當成寶貝疙瘩。」
蕭澈聞言，卻一言不發，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城門下來來往往的行人，神色冷沉。
見他這副認真的神色，蕭雲瑄也正色轉頭盯著樓下的人看，幽幽又問道：「秦王府的人這幾日什麼也沒做，蕭雲瑾也已經好些日子沒出府了，或許這事是我們誤會他了。」
聽見這話，蕭澈沒有半分回憶，噙在嘴角的冷笑深了幾分，用看笑話的眼神看向蕭雲瑄，冷著一張臉，抬手指了指下面的衣衫襤褸的人。
蕭雲瑄往前幾步，順著蕭澈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一排排身形壯實的漢子站在城門外，正在接受城門守衛的檢查。
這些人看著都是莊家漢子。
「怎麼了？」蕭雲瑄雖然沒覺察出異常，但是眉頭卻已然皺緊，嗓音下意識沉了許多：「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猜的，至於是不是，只能你去徹查了。」蕭澈斜了他一眼，轉身信步下了城牆。
蕭雲瑄急急扯過一側的將領，指著城門下的人沉聲問道：：「這些人是做什麼的？」
「回瑄王，這些都是各大世家侯府在難民里採買的下人。」那將領答道。
蕭雲瑄怔了好一瞬，突然意識到些什麼，抬手搓了搓額頭，又問道：「今日放進去多少人了？」
「什麼？」
「我問你今日有多少世家侯府採買了下人？」蕭雲瑄連著呼出了幾口濁氣，大手攥住那將領的領口，急聲問道。
「少說也有十家了……殿，您沒事把？」
那將領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蕭雲瑄臉色變得一片慘白，身子一晃，踉蹌了下，險些跌倒在地。
蕭雲瑄只覺得天旋地轉，深吸了幾口氣才堪堪穩住身子，顫聲道：「先將城門下的人都攔住，再命人截住那些人被送往各府的人。」
「是。」那將領見瑄王殿下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由得也緊張起來。
蕭澈下了城牆，就和街道對面的蕭山對了個正著。
蕭澈劍眉抿了抿，旋即勾出了一抹冷笑，就見蕭山快步走到他跟前，沉聲道：「少主，主子在那邊的馬車上，今日我們就會回青州了，他有話和少主說。」
蕭澈幽幽的視線掃了一眼那輛極為普通的馬車，深吸了一口氣，信步朝著那馬車走去。
蕭山見狀，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本來他還擔心少主不願意見主子，看來他真的多慮了。
其實從少主願意給顧太后一個機會的時候開始，他就知道現在的少主和以前的少主已經大不相同了。
蕭澈停在馬車邊，沉默了片刻，才抬手敲了幾下車壁，沉聲喚了一聲：「父親。」
這極輕的一聲，就像是青煙，卻又仿佛如一記重錘，擊打在青州王蕭譽的心裡。
他激動得伸出顫抖的手掌，剛想掀開車簾，卻聽到蕭澈又道：「我們就這麼談吧，似乎我們只要見了面，就沒有半分好臉色。」
蕭譽的手頓時僵住，他蜷縮起手掌，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點頭道：
「你說得對，過去都是父親對不起你，我不求你原諒我，我今日就啟程回青州，近期京中風雲涌動，論手段，論聰慧，為父及不上你，也幫不了你什麼，我只希望你和綰綰都能保重身子。」
話罷，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靜中。
青州王心頭微亂，自知自己又多言惹了他不快，苦笑了一聲，剛想讓蕭山駕車離開。
這時，一陣疾風吹來，掀起車簾的一角，他側眸看去，剛好和蕭澈看著車廂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青州王一愣，剛想起瞧清他眼底的情緒，卻見他突然側身轉頭對著他。
耳邊就聽到他低低「嗯」了一聲。
「走吧，再不出城天就要黑了。」蕭澈斂下眼底所有的情緒，瞥了一側呆站著的蕭山一眼，冷聲提醒道。
「少主，我們青州見。」蕭山拱手道。
話罷，馬車緩緩朝著城門口的方向駛去。
蕭澈站在原地，看著馬車漸漸遠去，直到消失在視線里，這才翻身上馬，回了譽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