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你顧氏只有兩條路
蕭澈將毛筆擱下，旋即招手喚來蕭巳，將那信遞了過去。
蕭巳的目光在掃到信封上的字跡時，不由得愣了下。
這信是給主子的，心裡不由一怔，捏住信箋的手指禁不住顫抖了幾下。
哽咽道：「是，屬下一定讓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青州。」
蕭澈見他激動的樣子，將漫上心頭的冷哼咽下，點頭道：「嗯，儘快，這是急事。」
蕭巳眼眶微紅地退了出去。
等到房內又只剩下唐綰和蕭澈兩人，唐綰一雙黑琉璃般的眼睛轉了幾圈，對上蕭澈那雙泛著幽光的眼眸，她頓時明白了過來。
如果慕容蘭時早就見過青州王了，那麼青州王在得知了一切真相後，不可能無動於衷。
所以他此刻一定是在京都，即使現在不在京都，也在來京都的路上。
而蕭巳和蕭山是親兄弟。
蕭澈是覺得蕭巳知道蕭山在何處。
或許蕭澈認為蕭巳知道青州王此刻在哪裡。
這一刻，唐綰才明白過來，蕭澈之所以將府內所有事務都交給蕭巳，但是極少讓他參與其他計劃，是因為一直防著青州王。
見她眼波流轉，蕭澈微微嘆了口氣，點頭道：
「蕭巳一直都是他的人，到了今日，就算他覺得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也無法對我下手，他只會將一切的愧疚都怪到他自己身上……真是何其可笑。」
唐綰聞言，嘴邊勾起了一抹苦笑。
原來蕭澈才是最懂他父親的人。
「可是那人，這一次也會中計的……」蕭澈垂下眼眸，長長的眼睫覆下，眼瞼處聚起了一小片陰影，話說到最後，卻是沒了半分底氣。
唐綰幽幽嘆了口氣，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寬慰他。
按著書中青州王的人設，確實極有可能會中了慕容蘭時的詭計。
蕭澈側眸朝著窗外看了一眼，旋即和唐綰對視了一眼，冷聲道：「請到書房來。」
「是。」蕭巳應了一聲後退了出去。
唐綰邊將書案上的摺子收起來，邊心有餘悸道：「昨夜因為慕容蘭時的事，都忘了冷宮發生的事了。」
蕭澈抬手握住她的手，將人抱著坐在一側的軟塌上，「大抵是因為冷宮的事。」
下一刻，腳步聲就已經蔓延至書房外。
「進。」蕭澈勾唇笑道。
李信腳步頓了下，旋即信步進了書房內。
就見蕭澈長身立在書案前，依舊一副神色陰沉的模樣。
而唐家小姐端坐在書案對面的軟塌上，見他來了，起身朝著他露出了一抹輕笑，「見過李將軍。」
李信回以一笑，對著蕭澈拱手道：「李信今日來叨擾青州少主，是受太子殿下所託，特地來謝過少主的援手，昨日少主命人送來的米糧解了京中的燃眉之急，殿下代京中老百姓，謝過蕭少主。」
蕭澈懶懶地「嗯」了一聲，就像他方才口中所說的不過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般。
李信卻也不在意，在東宮這些日子，他倒也時常見到這傳聞中非常不好相與的青州少主，眼下看來不過性子犟了些，想法有些異於常人。
相反，李信覺得這個人，比和那些京中老頑固好相處多了。
更最重要的是，他確定了一點：蕭澈對自家殿下並無壞心，真的一心為了自家殿下。
眼下雖然朝中事務煩悶，朝野上下也不是太太平，但是自家殿下很明顯比之前氣色好了許多。
李信到了今日，對蕭澈心中除了欽佩，還有感激。
他脊背挺直，又對著蕭澈行了一禮，剛像轉身離開，就聽到蕭澈冷嗤了一聲道：「你傻開心什麼？冷宮的事如何了？」
這尖酸刻薄的話，卻半點也沒影響李信的心情，他只是扯了下嘴角，幽幽道：「那冷宮發生的所有的事，今日清晨就有了答案了，雖然李某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什麼？」唐綰頓時有些好奇起來，蕭雲瑾會如何善後冷宮的事。
「一切都是薛介所為，他今日清晨已經向殿下坦白一切了，他和那老太監之前素來有仇，那日夜裡，兩人又發生爭執，薛介失手將人勒死，事後又怕事情敗露，像放火將一切都燒了，但是李某覺得此事蹊蹺的很。」李信沉聲道，越說臉上的疑惑愈發深了幾分。
「你家殿下這就信了？」蕭澈冷笑了一聲，長腿一屈，整個人放浪不羈地坐在書案上。
李信搖頭道：「殿下當然不信，但是薛介認罪後，被壓入大牢不過一個時辰就服毒謝罪了，這案就只能如此草草了結了。」
蕭澈冷笑了一聲，側眸和唐綰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一言不發。
「對了，顧小公子也對這事十分好奇，方才也追著在下問了許久，然後匆匆出了宮。」
李信剛剛落下，就聽到書房外的蕭巳又稟道：「少主，顧小公子求見。」
李信轉頭朝著門外看去，「這也真是巧了，剛說到他。」
「讓他進來。」蕭澈對著房外的蕭巳話罷，又用指尖在書案上輕輕敲了幾下，對著李信冷聲道：「近日多留意你家殿下身邊的人。」
「少主何意？」李信急聲問道。
下一刻，就見李信如一陣風般消失在房內。
蕭澈起身，腳步一轉，坐在唐綰身側的軟塌上，低聲道：「蕭雲瑾確實有些手段，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將冷宮的事辦成，又善後得讓人抓不住把柄。」
唐綰面對他突然的親昵舉動，她眼眸眨了幾下，就見少年的身影已經映在屏風處了。
眼珠子一轉，旋即明白了過來，她伸手將緊貼著她的蕭澈推開些，起身輕聲道：「顧珺冉，進來。」
少年聞言，這才將垂著的腦袋抬起，但耳邊卻不斷迴蕩著方才蕭澈的話。
他方才的那句話，分明是說給他聽的。
果不其然，冷宮的事是蕭雲瑾乾的。
這些日子，他總覺得蕭澈和蕭雲瑾之間有些什麼是他和父親沒意識到的。
還有昨日為何蕭澈要跟著蕭雲瑾的出殯的隊伍。
這一切都太過異常了。
少年這般想著，腳步卻未停留，走到裡間，就見唐姐姐明顯圓潤了許多，整個人看起比之前越發奪目了。
他禁不住看呆了一瞬，就對上了一雙帶著冷意的黑眸，顧珺冉斂下心中的悸動，對著蕭澈拱手行禮道：「見過少主，不知方才少主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蕭澈冷哼了一聲，長腿一跨，將唐綰整個人都藏在身後，一雙冷冷的眸子望著眼前的少年。
少年和他第一次見到的樣子，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多了幾分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沉穩。
「你想知道？」蕭澈深吸了一口氣，態度很明顯緩和了許多，但話里話外還是一貫的嘲諷，「顧氏的爪牙不是遍布整個大蕭嗎？還有你顧家不知道的事。」
顧珺冉眼眸暗了暗，嘴角抿出了一抹自嘲的笑，緩緩道：「少主該知道的，眼下的顧時已經不是從前的顧氏了。」
顧氏表面光鮮華麗，但里子已經千瘡百孔，已經成了連他父親都無法控制的怪物。
很多情報，甚至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分辨那些不知真假的情報反而要耗費大量的精力，所以顧珺冉接手顧氏後，就砍了大部分的人，只留下極少的親信。
蕭澈聽見這話，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幽幽道：「確實有一事，這事事關蕭雲琦，除了你顧氏，沒人能善後了。」
顧珺冉聞言，愣了下，就見蕭澈從一個錦盒裡，取出了一分信箋，擱在書案上。
「看看吧，都在這裡了。」蕭澈勾唇冷笑道。
顧珺冉不知為何，呼吸一滯，視線死死地凝在那封信上，走到書案邊，明明只有幾步走，但他卻感覺走了好久。
指尖挑開那封信，視線一觸及那白紙上的黑子，頓時渾身僵住了。
這怎麼可能。
少年的目光在落到那信箋後，頓時仿佛布滿陰雲的天，臉色變得慘白，瞬間陰鬱了幾分。
唐綰嘆了口氣，下一刻，就有一隻大手捏住她下巴，生生將她的視線從少年身上移開。
「你看我，別看他。」蕭澈覆在她耳邊，嘟喃道。
唐綰沒好氣地瞪他。
顧珺冉來來回回看了幾遍那封信，又將這幾日宮中發生的事想了幾遍，一下子就將一切都想明白了。
從冷宮發生的種種事看來，他雖然猜到了一些，卻沒成想這一切竟是這般。
這些年，顧氏從頭到尾都被那夠皇帝拿捏住了。
但是不知道蕭澈用了什麼手段，讓蕭雲瑾出手殺死了冷宮裡的瘋子。
那麼一切明明都，不對，還有這信中的九皇子。
這人現下在蕭雲瑾手裡。
「你都做了什麼？」顧珺冉顫聲問道。
蕭澈幽幽道：「我不過是偽造了一封信，將這信中的人換了一個名字……」
這話一落，顧珺冉全都明白了過來。
咬牙切齒道：「你明明有機會先蕭雲瑾一步抓住那九皇子，為何？」
「因為給顧氏找不痛快，我就痛快。」蕭澈上前，和少年面對面站著，勾唇冷笑道，「你和你的父親大概還有三天的時間。
在這三天裡，你顧氏只有兩條路，一，將那九皇子從秦王府里弄出來，二，將那狗皇帝砍了，不然，等狗皇帝和蕭雲瑾一對線，整件事就敗露了。」
蕭巳的目光在掃到信封上的字跡時，不由得愣了下。
這信是給主子的，心裡不由一怔，捏住信箋的手指禁不住顫抖了幾下。
哽咽道：「是，屬下一定讓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往青州。」
蕭澈見他激動的樣子，將漫上心頭的冷哼咽下，點頭道：「嗯，儘快，這是急事。」
蕭巳眼眶微紅地退了出去。
等到房內又只剩下唐綰和蕭澈兩人，唐綰一雙黑琉璃般的眼睛轉了幾圈，對上蕭澈那雙泛著幽光的眼眸，她頓時明白了過來。
如果慕容蘭時早就見過青州王了，那麼青州王在得知了一切真相後，不可能無動於衷。
所以他此刻一定是在京都，即使現在不在京都，也在來京都的路上。
而蕭巳和蕭山是親兄弟。
蕭澈是覺得蕭巳知道蕭山在何處。
或許蕭澈認為蕭巳知道青州王此刻在哪裡。
這一刻，唐綰才明白過來，蕭澈之所以將府內所有事務都交給蕭巳，但是極少讓他參與其他計劃，是因為一直防著青州王。
見她眼波流轉，蕭澈微微嘆了口氣，點頭道：
「蕭巳一直都是他的人，到了今日，就算他覺得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也無法對我下手，他只會將一切的愧疚都怪到他自己身上……真是何其可笑。」
唐綰聞言，嘴邊勾起了一抹苦笑。
原來蕭澈才是最懂他父親的人。
「可是那人，這一次也會中計的……」蕭澈垂下眼眸，長長的眼睫覆下，眼瞼處聚起了一小片陰影，話說到最後，卻是沒了半分底氣。
唐綰幽幽嘆了口氣，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寬慰他。
按著書中青州王的人設，確實極有可能會中了慕容蘭時的詭計。
蕭澈側眸朝著窗外看了一眼，旋即和唐綰對視了一眼，冷聲道：「請到書房來。」
「是。」蕭巳應了一聲後退了出去。
唐綰邊將書案上的摺子收起來，邊心有餘悸道：「昨夜因為慕容蘭時的事，都忘了冷宮發生的事了。」
蕭澈抬手握住她的手，將人抱著坐在一側的軟塌上，「大抵是因為冷宮的事。」
下一刻，腳步聲就已經蔓延至書房外。
「進。」蕭澈勾唇笑道。
李信腳步頓了下，旋即信步進了書房內。
就見蕭澈長身立在書案前，依舊一副神色陰沉的模樣。
而唐家小姐端坐在書案對面的軟塌上，見他來了，起身朝著他露出了一抹輕笑，「見過李將軍。」
李信回以一笑，對著蕭澈拱手道：「李信今日來叨擾青州少主，是受太子殿下所託，特地來謝過少主的援手，昨日少主命人送來的米糧解了京中的燃眉之急，殿下代京中老百姓，謝過蕭少主。」
蕭澈懶懶地「嗯」了一聲，就像他方才口中所說的不過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般。
李信卻也不在意，在東宮這些日子，他倒也時常見到這傳聞中非常不好相與的青州少主，眼下看來不過性子犟了些，想法有些異於常人。
相反，李信覺得這個人，比和那些京中老頑固好相處多了。
更最重要的是，他確定了一點：蕭澈對自家殿下並無壞心，真的一心為了自家殿下。
眼下雖然朝中事務煩悶，朝野上下也不是太太平，但是自家殿下很明顯比之前氣色好了許多。
李信到了今日，對蕭澈心中除了欽佩，還有感激。
他脊背挺直，又對著蕭澈行了一禮，剛像轉身離開，就聽到蕭澈冷嗤了一聲道：「你傻開心什麼？冷宮的事如何了？」
這尖酸刻薄的話，卻半點也沒影響李信的心情，他只是扯了下嘴角，幽幽道：「那冷宮發生的所有的事，今日清晨就有了答案了，雖然李某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什麼？」唐綰頓時有些好奇起來，蕭雲瑾會如何善後冷宮的事。
「一切都是薛介所為，他今日清晨已經向殿下坦白一切了，他和那老太監之前素來有仇，那日夜裡，兩人又發生爭執，薛介失手將人勒死，事後又怕事情敗露，像放火將一切都燒了，但是李某覺得此事蹊蹺的很。」李信沉聲道，越說臉上的疑惑愈發深了幾分。
「你家殿下這就信了？」蕭澈冷笑了一聲，長腿一屈，整個人放浪不羈地坐在書案上。
李信搖頭道：「殿下當然不信，但是薛介認罪後，被壓入大牢不過一個時辰就服毒謝罪了，這案就只能如此草草了結了。」
蕭澈冷笑了一聲，側眸和唐綰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一言不發。
「對了，顧小公子也對這事十分好奇，方才也追著在下問了許久，然後匆匆出了宮。」
李信剛剛落下，就聽到書房外的蕭巳又稟道：「少主，顧小公子求見。」
李信轉頭朝著門外看去，「這也真是巧了，剛說到他。」
「讓他進來。」蕭澈對著房外的蕭巳話罷，又用指尖在書案上輕輕敲了幾下，對著李信冷聲道：「近日多留意你家殿下身邊的人。」
「少主何意？」李信急聲問道。
下一刻，就見李信如一陣風般消失在房內。
蕭澈起身，腳步一轉，坐在唐綰身側的軟塌上，低聲道：「蕭雲瑾確實有些手段，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將冷宮的事辦成，又善後得讓人抓不住把柄。」
唐綰面對他突然的親昵舉動，她眼眸眨了幾下，就見少年的身影已經映在屏風處了。
眼珠子一轉，旋即明白了過來，她伸手將緊貼著她的蕭澈推開些，起身輕聲道：「顧珺冉，進來。」
少年聞言，這才將垂著的腦袋抬起，但耳邊卻不斷迴蕩著方才蕭澈的話。
他方才的那句話，分明是說給他聽的。
果不其然，冷宮的事是蕭雲瑾乾的。
這些日子，他總覺得蕭澈和蕭雲瑾之間有些什麼是他和父親沒意識到的。
還有昨日為何蕭澈要跟著蕭雲瑾的出殯的隊伍。
這一切都太過異常了。
少年這般想著，腳步卻未停留，走到裡間，就見唐姐姐明顯圓潤了許多，整個人看起比之前越發奪目了。
他禁不住看呆了一瞬，就對上了一雙帶著冷意的黑眸，顧珺冉斂下心中的悸動，對著蕭澈拱手行禮道：「見過少主，不知方才少主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蕭澈冷哼了一聲，長腿一跨，將唐綰整個人都藏在身後，一雙冷冷的眸子望著眼前的少年。
少年和他第一次見到的樣子，已經完全不一樣了，多了幾分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沉穩。
「你想知道？」蕭澈深吸了一口氣，態度很明顯緩和了許多，但話里話外還是一貫的嘲諷，「顧氏的爪牙不是遍布整個大蕭嗎？還有你顧家不知道的事。」
顧珺冉眼眸暗了暗，嘴角抿出了一抹自嘲的笑，緩緩道：「少主該知道的，眼下的顧時已經不是從前的顧氏了。」
顧氏表面光鮮華麗，但里子已經千瘡百孔，已經成了連他父親都無法控制的怪物。
很多情報，甚至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分辨那些不知真假的情報反而要耗費大量的精力，所以顧珺冉接手顧氏後，就砍了大部分的人，只留下極少的親信。
蕭澈聽見這話，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幽幽道：「確實有一事，這事事關蕭雲琦，除了你顧氏，沒人能善後了。」
顧珺冉聞言，愣了下，就見蕭澈從一個錦盒裡，取出了一分信箋，擱在書案上。
「看看吧，都在這裡了。」蕭澈勾唇冷笑道。
顧珺冉不知為何，呼吸一滯，視線死死地凝在那封信上，走到書案邊，明明只有幾步走，但他卻感覺走了好久。
指尖挑開那封信，視線一觸及那白紙上的黑子，頓時渾身僵住了。
這怎麼可能。
少年的目光在落到那信箋後，頓時仿佛布滿陰雲的天，臉色變得慘白，瞬間陰鬱了幾分。
唐綰嘆了口氣，下一刻，就有一隻大手捏住她下巴，生生將她的視線從少年身上移開。
「你看我，別看他。」蕭澈覆在她耳邊，嘟喃道。
唐綰沒好氣地瞪他。
顧珺冉來來回回看了幾遍那封信，又將這幾日宮中發生的事想了幾遍，一下子就將一切都想明白了。
從冷宮發生的種種事看來，他雖然猜到了一些，卻沒成想這一切竟是這般。
這些年，顧氏從頭到尾都被那夠皇帝拿捏住了。
但是不知道蕭澈用了什麼手段，讓蕭雲瑾出手殺死了冷宮裡的瘋子。
那麼一切明明都，不對，還有這信中的九皇子。
這人現下在蕭雲瑾手裡。
「你都做了什麼？」顧珺冉顫聲問道。
蕭澈幽幽道：「我不過是偽造了一封信，將這信中的人換了一個名字……」
這話一落，顧珺冉全都明白了過來。
咬牙切齒道：「你明明有機會先蕭雲瑾一步抓住那九皇子，為何？」
「因為給顧氏找不痛快，我就痛快。」蕭澈上前，和少年面對面站著，勾唇冷笑道，「你和你的父親大概還有三天的時間。
在這三天裡，你顧氏只有兩條路，一，將那九皇子從秦王府里弄出來，二，將那狗皇帝砍了，不然，等狗皇帝和蕭雲瑾一對線，整件事就敗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