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這人和自己不一樣
劉天瑞離開秦王府後，就去了一趟如意酒樓。
卻見如意樓里人潮湧動，每一個角落都擠滿了人。
劉天瑞黑眸一滯，手上拿著的紙扇旋即一收，歪著頭又往外退了幾步，抬眸看了一眼頭頂上的牌匾。
明明就是如意樓，卻不知道為何突然變成了什麼人都能進的市集。
側眸之間，就見樓內一側站著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他嘴角扯出了一個輕笑，信步上前，用紙扇輕輕敲了下眼前人的肩膀。
那背對著他的人頓時轉過頭來，滿是不耐煩的眼眸一對上他時，頓時變了個樣。
從一開始的憤怒，變作討好。
「二公子，你怎麼也來了？」劉成眉開眼笑道。
劉天瑞又用紙扇在劉成的面前晃了晃，沉聲道：「劉帳房在這裡做些什麼？」
「小的不是在偷懶，是在對帳時，聽到了有人說，這如意樓內有一位天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以就跟著他們趕來湊個熱鬧。」劉成彎腰小道。
劉天瑞旋即臉上一沉，抿著眉頭道：「既然還有這樣的事？」
「但是……」
「但是什麼？」劉天瑞道。
劉成指著不遠處的人群道：「這被圍在中間的老道士不是二公子……」
可話還沒說完，劉成就猛地被身側的人扯住了手臂，疼得他整個人齜牙咧嘴起來。
一下子就被劉天瑞扯著肩膀出了如意樓。
卻一下子險些撞上了迎面走來的人。
「你們小心點，莫衝撞了我們家姑娘。」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你家小……」劉天瑞轉身剛想大聲斥喝一句，卻腳步還未轉過來，就聽見一到清越如清泉的聲音傳來。
「不得無禮。」
可下一瞬，卻忽然意識到眼下自己並不是李承文，轉身之際，就見身側的劉天瑞雙眸冒著精光。
順著劉天瑞的目光看向了緩步走來的唐綰，不由得眉頭抿了抿，嘴角勾出了一抹苦笑。
唐綰透過帷帽，掃了一眼呆站在一側的兩個男子，最後掠過那錦衣公子，落在那一身青衣的男子身上，眉頭抿了抿，頓時覺得這人的眼神有些熟悉。
可又想不起是何人。
但這股感覺一瞬間就被如意樓里的人給吸引了去。
唐綰朝著半夏和蕭久招手，三人走入了如意樓里。
「這京都真是好地方，不僅妓子一絕，這隨便一輛馬車上下來的女子的身姿都如此玲瓏有致。」劉天瑞嘖了幾下嘴巴，目光順著遠去的女子背影移動，「你說是吧？劉帳房。」
「二公子，此處是天子腳下，坐著這種奢華馬車的女子非富即貴，小的不敢多看。」劉成低著頭，幽幽道。
劉天瑞嗤笑了一聲，又用紙扇拍了拍一旁的劉成，調笑道：
「你就別裝了，別人不知道的，本公子還能不知道嗎？你剛了來了京都就去了紅杏閣，還包了那裡的一個姑娘，可是，本公子都教了你幾次了，這煙花女子，只不過是露水姻緣，當不得真，你這傻子，一來京都就被人纏上了。」
劉成聞言，急急立正站好，一副受教了的姿勢。
劉天瑞冷哼了一聲，也往如意樓里走去。
一入內就見方才遇見的妙人正在二樓的走廊上，望著下面的被眾人圍在中間的莫道長。
唐綰幽幽的目光落在樓下大廳正中央，這個身穿灰藍色道袍的男子身上。
下了早朝才不過幾個時辰，這莫道長的事跡已經傳遍了整個京都。
忽然間，不管是酒肆，還是酒樓，還是東西市集，到處都能聽見這「莫道長」三個字。
就連街上的孩子都在議論著這個人。
就連天神轉世的傳言都出來了。
這時，就有一人高聲問道：「莫道長真的八十好幾了？」
那盤腿以道教打坐地姿勢坐在中間的莫道長聞言笑了下，卻是笑而不語。
這時一個混在人群里的老者中氣十足地道：
「這四十年前，這莫道長在嵐山山頭輕輕點了幾個位置，不日就挖出了不少金礦的事，難道你們都忘記了，當年我就在場，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道長還是這個樣子。」
眾人不由側眸去看那已是滿頭白髮，心裡不由又信了幾分。
「那道長此處來京都是為了什麼？」又有一人大聲問道。
「這些年來，老道從沒踏進過京都，此次自然是因為天道指引，老道不敢逆天命而為。」莫道長滿臉輕笑道。
「這、這是有劫難嗎？」
人群中不知是何人忽然高聲喊了一句，眾人先是一愣，旋即皆面露慌亂之色。
莫道長聞言，卻突然起身，拂了拂衣擺，朝著眾人行了一禮，緩步走上台階。
「半夏你覺得此人真的有如此通天的本事嗎？」她抿了口茶，幽幽問道。
半夏被這話問得僵在原地，想了片刻，才搖頭沉聲道：「我不知道，這人看著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但是誰知道里子是什麼樣的。」
唐綰勾唇笑了下，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人的面容，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人是誰了。
李承文。
「走，回去了。」唐綰突然起身，就想往外走。
半夏不解道：「姑娘不是想在這裡等薛副將的消息嗎？怎的就回府了？」
唐綰抿唇笑了下，輕聲道：「無妨，有人會上門來的。」
畢竟李承文可是書中後期的大反派，眼下又深入敵後，這莫道士的情報想必很快就一清二楚了。
可剛走了幾步，卻見一側的牆壁突然響起了一聲輕響，就像是碎石子砸在窗欞上的聲音。
唐綰愣了下後緩步走到副山水畫的前面，剛取下來，就見牆壁里有一個扣子，那扣子輕輕一拉，旋即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空間。
下一刻，有人將一個信箋遞了過來。
耳邊就聽見李承文小聲道：「近期我是去不了譽王府的，最近劉氏的人跟得緊，你的問題都寫在紙上了。」
話罷，他旋即將那扣子一關。
唐綰摸了摸那牆壁，眼眸輕眨，就聽見身後的蕭久緩緩解釋道：「這如意樓其實是李家之前的產業，眼下自然是少主的。」
難道這就是專門為了遞情報用的？這不會太過明目張胆了
唐綰將那紙條收打開一看。
從李承文知道的情況來看，這莫道長確實有些神通，但除了這能力，其他卻都是假的。
比如他今日才剛滿三十，按著他自己的說法，是去年落水後，突然得了天道垂憐，一下子開了天眼。
看到這裡，唐綰什麼都明白了過來，看來這人和自己並不一樣。
想到這裡，她稍稍鬆了口氣，馬不停蹄回了譽王府。
卻見如意樓里人潮湧動，每一個角落都擠滿了人。
劉天瑞黑眸一滯，手上拿著的紙扇旋即一收，歪著頭又往外退了幾步，抬眸看了一眼頭頂上的牌匾。
明明就是如意樓，卻不知道為何突然變成了什麼人都能進的市集。
側眸之間，就見樓內一側站著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他嘴角扯出了一個輕笑，信步上前，用紙扇輕輕敲了下眼前人的肩膀。
那背對著他的人頓時轉過頭來，滿是不耐煩的眼眸一對上他時，頓時變了個樣。
從一開始的憤怒，變作討好。
「二公子，你怎麼也來了？」劉成眉開眼笑道。
劉天瑞又用紙扇在劉成的面前晃了晃，沉聲道：「劉帳房在這裡做些什麼？」
「小的不是在偷懶，是在對帳時，聽到了有人說，這如意樓內有一位天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所以就跟著他們趕來湊個熱鬧。」劉成彎腰小道。
劉天瑞旋即臉上一沉，抿著眉頭道：「既然還有這樣的事？」
「但是……」
「但是什麼？」劉天瑞道。
劉成指著不遠處的人群道：「這被圍在中間的老道士不是二公子……」
可話還沒說完，劉成就猛地被身側的人扯住了手臂，疼得他整個人齜牙咧嘴起來。
一下子就被劉天瑞扯著肩膀出了如意樓。
卻一下子險些撞上了迎面走來的人。
「你們小心點，莫衝撞了我們家姑娘。」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你家小……」劉天瑞轉身剛想大聲斥喝一句，卻腳步還未轉過來，就聽見一到清越如清泉的聲音傳來。
「不得無禮。」
可下一瞬，卻忽然意識到眼下自己並不是李承文，轉身之際，就見身側的劉天瑞雙眸冒著精光。
順著劉天瑞的目光看向了緩步走來的唐綰，不由得眉頭抿了抿，嘴角勾出了一抹苦笑。
唐綰透過帷帽，掃了一眼呆站在一側的兩個男子，最後掠過那錦衣公子，落在那一身青衣的男子身上，眉頭抿了抿，頓時覺得這人的眼神有些熟悉。
可又想不起是何人。
但這股感覺一瞬間就被如意樓里的人給吸引了去。
唐綰朝著半夏和蕭久招手，三人走入了如意樓里。
「這京都真是好地方，不僅妓子一絕，這隨便一輛馬車上下來的女子的身姿都如此玲瓏有致。」劉天瑞嘖了幾下嘴巴，目光順著遠去的女子背影移動，「你說是吧？劉帳房。」
「二公子，此處是天子腳下，坐著這種奢華馬車的女子非富即貴，小的不敢多看。」劉成低著頭，幽幽道。
劉天瑞嗤笑了一聲，又用紙扇拍了拍一旁的劉成，調笑道：
「你就別裝了，別人不知道的，本公子還能不知道嗎？你剛了來了京都就去了紅杏閣，還包了那裡的一個姑娘，可是，本公子都教了你幾次了，這煙花女子，只不過是露水姻緣，當不得真，你這傻子，一來京都就被人纏上了。」
劉成聞言，急急立正站好，一副受教了的姿勢。
劉天瑞冷哼了一聲，也往如意樓里走去。
一入內就見方才遇見的妙人正在二樓的走廊上，望著下面的被眾人圍在中間的莫道長。
唐綰幽幽的目光落在樓下大廳正中央，這個身穿灰藍色道袍的男子身上。
下了早朝才不過幾個時辰，這莫道長的事跡已經傳遍了整個京都。
忽然間，不管是酒肆，還是酒樓，還是東西市集，到處都能聽見這「莫道長」三個字。
就連街上的孩子都在議論著這個人。
就連天神轉世的傳言都出來了。
這時，就有一人高聲問道：「莫道長真的八十好幾了？」
那盤腿以道教打坐地姿勢坐在中間的莫道長聞言笑了下，卻是笑而不語。
這時一個混在人群里的老者中氣十足地道：
「這四十年前，這莫道長在嵐山山頭輕輕點了幾個位置，不日就挖出了不少金礦的事，難道你們都忘記了，當年我就在場，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道長還是這個樣子。」
眾人不由側眸去看那已是滿頭白髮，心裡不由又信了幾分。
「那道長此處來京都是為了什麼？」又有一人大聲問道。
「這些年來，老道從沒踏進過京都，此次自然是因為天道指引，老道不敢逆天命而為。」莫道長滿臉輕笑道。
「這、這是有劫難嗎？」
人群中不知是何人忽然高聲喊了一句，眾人先是一愣，旋即皆面露慌亂之色。
莫道長聞言，卻突然起身，拂了拂衣擺，朝著眾人行了一禮，緩步走上台階。
「半夏你覺得此人真的有如此通天的本事嗎？」她抿了口茶，幽幽問道。
半夏被這話問得僵在原地，想了片刻，才搖頭沉聲道：「我不知道，這人看著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但是誰知道里子是什麼樣的。」
唐綰勾唇笑了下，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人的面容，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人是誰了。
李承文。
「走，回去了。」唐綰突然起身，就想往外走。
半夏不解道：「姑娘不是想在這裡等薛副將的消息嗎？怎的就回府了？」
唐綰抿唇笑了下，輕聲道：「無妨，有人會上門來的。」
畢竟李承文可是書中後期的大反派，眼下又深入敵後，這莫道士的情報想必很快就一清二楚了。
可剛走了幾步，卻見一側的牆壁突然響起了一聲輕響，就像是碎石子砸在窗欞上的聲音。
唐綰愣了下後緩步走到副山水畫的前面，剛取下來，就見牆壁里有一個扣子，那扣子輕輕一拉，旋即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空間。
下一刻，有人將一個信箋遞了過來。
耳邊就聽見李承文小聲道：「近期我是去不了譽王府的，最近劉氏的人跟得緊，你的問題都寫在紙上了。」
話罷，他旋即將那扣子一關。
唐綰摸了摸那牆壁，眼眸輕眨，就聽見身後的蕭久緩緩解釋道：「這如意樓其實是李家之前的產業，眼下自然是少主的。」
難道這就是專門為了遞情報用的？這不會太過明目張胆了
唐綰將那紙條收打開一看。
從李承文知道的情況來看，這莫道長確實有些神通，但除了這能力，其他卻都是假的。
比如他今日才剛滿三十，按著他自己的說法，是去年落水後，突然得了天道垂憐，一下子開了天眼。
看到這裡，唐綰什麼都明白了過來，看來這人和自己並不一樣。
想到這裡，她稍稍鬆了口氣，馬不停蹄回了譽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