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是哪裡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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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澈被唐墨和蕭雲琦兩人一左一右地攙扶著,背上被長劍刺傷的大窟窿,有大片的血跡流了出來,血肉模糊。

  可蕭雲瑾知道,這樣的傷口看著雖然嚴重,但卻避開了要害,並未傷及筋骨,不過是些外傷罷了。

  沒想到蕭澈竟為了擺脫嫌疑,不僅對自己的人痛下狠手,更不惜使出了這苦肉計。

  看來自己還真的小瞧了他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口有一抹名叫妒忌的情緒在涌動。

  或許,自己和蕭澈正面對上時,他說不定也不是蕭澈的對手。

  「大皇兄受驚了,您先將少主帶去太醫院,這場刺殺,臣弟必將幕後之人揪出來。」蕭雲瑾眯起眼眸,沉朗的聲音如寒冬之水。

  蕭雲琦點頭,就和唐墨扶著蕭澈往一側的宮道走去。

  蕭澈轉過身來,一雙沾滿了猩紅的眼眸勇氣寒戾的幽瀾,喉間頓時漫上了一股血腥味。

  「噗!」

  他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覺得胸腔仿佛被烈火灼燒著。

  「阿澈!」

  「蕭澈!」

  蕭雲琦和唐墨驚呼了一聲,眼裡都蘊著一抹憂色。

  蕭澈抬手將嘴邊的鮮血抹去,冷聲道:「送我回府。」

  扶著他的兩人皆是一愣,旋即異口同聲道:「不可。」

  蕭雲琦和唐墨對視了一眼,眉骨有些酸澀,眼裡瞬間堆起了層層薄霧,「阿澈,你受了重傷,先讓太醫看過,再回府……」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澈開口打斷了,「綰綰在等我。」

  話罷,他固執地掙脫開他們二人的攙扶的手臂,咬牙切齒握著胸口獨自一人往前走去。

  身後兩人皆嘆了口氣,旋即快步跟上。

  「是。」侍衛得了令,越過幾人,急急往前跑去。

  就在幾人身後的花叢旁,有一個侍衛轉身快步離開。

  那侍衛一路小跑到蕭雲瑾跟前,沉聲道:「六殿下,蕭少主執意要回譽王府,可將人攔住?」

  蕭雲瑾神色暗了暗,眉眼間皆是得意之色,沉默了片刻,勾唇道:「隨他去。」

  「是。」那侍衛又退了下去。

  這時一直跟在蕭雲瑾身側的劉元不解地問道:「殿下,我們明明已經抓住了為首的刺客,這個時候不該放蕭澈出宮,萬一他逃跑了呢?還有方才蕭澈已經中了劍,如果殿下晚些讓我們的人出現……」

  蕭雲瑾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看不出來,方才那一劍是蕭澈故意挨的,明明他占著上風,為何藏在屋檐上的人一出現,他就遭了暗算。」

  「所以這是苦肉計?」劉元低低問道。

  蕭雲瑾點了點頭。

  「殿下沒錯,這蕭澈本就心思乖戾,常人猜不到他的心思,誰能想到他竟然真的在今夜行刺陛下。」劉元笑道。

  蕭雲瑾冷笑了一聲,眼底皆是浮浮沉沉的幽光,瞪了身側的人一眼後,提醒道:

  「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你可要管住你這張嘴,今夜的蕭澈護住太子有功,又斬殺了數個逆賊,如有人敢胡亂攀咬,東宮和顧氏都不會給你好臉色看。」

  劉元愣了下,腦海里不由浮現方才太子那副天崩地裂的神色,心中暗爽,小聲道:「恭喜殿下,以後有這高人相助,這蕭澈又算得了什麼。」

  話罷,他又拱手對著蕭雲瑾一拜,眉宇間都是喜悅之色。

  蕭雲瑾眼梢浮出了如春風般的輕笑,側眸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秦嘉,輕聲道:「去大理寺大牢,我們連夜審問那蕭一。」

  劉元順著自家殿下的目光看去,就見大理寺少卿正在命人將刺客的屍體搬回大理寺。

  看來自家殿下對這秦嘉還沒有完全信任。

  蕭雲瑾往前走了一大步,就見眼前的天際突然閃過一道閃電,耳邊就聽見了一道震耳的驚雷聲。

  「殿下,要下雨了。」劉元話音剛落,一場帶著冷意的夜雨噼里啪啦兜頭而下。

  沒有溫度的雨水落下來,頃刻間就將廣場上的血跡沖洗乾淨。

  「少主!」蕭期見自家少主被唐墨和太子攙扶得出了宮門,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忙扶著少主上了馬車。


  蕭澈的眸色暗沉得如此刻的夜空,沒有一絲的光亮,他沉聲道:「回府。」

  可下一瞬,車簾就被一隻大手掀開了,蕭澈掀了下眼皮看去,卻見蕭期也上了馬車。

  「少主你傷得可重?」蕭期對上自家少主那雙滿是戾氣的眼眸,不由得脊背沁出了一層冷汗,卻還是湊了上去。

  「無妨,不過皮外傷。」蕭澈閉著眼睛,安靜地端坐在車廂內,眉宇間皆是陰沉之色。

  蕭期咽了咽口水,卻見少主的衣擺上不斷有血水滲出,一下子將車廂內的地毯都染上了一片嫣紅,「少主,你傷哪裡了?」

  可少主卻依然一聲不吭,連眼皮都沒掀一下。

  跟在少主身邊這麼些年,蕭期知道,少主越是這副樣子,那麼說明事態越嚴重。

  可他卻半分也不敢問。

  馬車飛快地往譽王府飛馳而去。

  車外的雨勢越來越大,車廂內的溫度不斷下降,自家少主就像是一座孤寒沉默的冰雕,一言不發。

  過了片刻,車廂內頓時有一道低低的冷笑聲響起,帶著幽森的寒意。

  「少主?」蕭期擔憂地問道。

  看著手掌上還在不斷滲出血水的傷口,蕭澈壓了壓喉間的血腥味,舌尖舔舐著門牙,道:「早上我不是讓你給蕭一遞消息,讓他別上場,怎的……」

  話音到了最後,是無盡地懊悔。

  不由又想起了昨夜的那個夢,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蕭一執意上場,他說,就算他不去,今夜後,他的身份也暴露了,畢竟那些南楚的人都是他弄進宮的,可是若按著計劃進行,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蕭期眉骨酸澀,顫聲道,雙眸盈滿了悲痛的淚水。

  蕭澈閉了閉眼睛,喉結因為怒火的衝擊不斷滾動著,他眉骨暴戾突起,周身煞氣攝人。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到底蕭雲瑾是如何得知今夜的計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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