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蕭守兒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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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憤怒的指責葉塵:「你不配為族長,我等既有重見天日的一天,就要和人族決一死戰,請葉族長退位!」

  「我確實沒有能力再做你們的族長。」

  葉塵苦笑:「我已失去靈根,成為凡人,你們也要將我列為仇敵嗎?」

  族人們大驚。

  這才注意到他毫無靈氣。

  到了一定修為,別人或許察覺不到靈族的靈氣,但是建木一族自己人卻有特殊的辨認之法。

  站在他們眼前的族長確確實實變成了一個凡人。

  「是誰害族長變成這樣?」

  葉塵嘆了口氣,徐徐道來,「……是我自己心甘情願,把靈根送給我的兒子,只可惜天不遂人願,被樂昆奪去,白費一番力氣。」

  族人們聽到大怒:「樂昆狗膽,竟然殘害族長之子。」

  說到這裡不由得看向蕭守兒——這位族長之子。

  這麼一看不要緊。

  建木一族的族人立刻從蕭守兒的身上感受到了古老的血脈之力。

  「這?」

  族人們震驚。

  繼而神情激動的對蕭守兒進行叩拜,「樹神在上,我等願追隨樹神。」

  蕭守兒慌張了。

  這是什麼情況?

  葉塵走過來,笑著說:「從今以後,你便是建木一族的族長。」

  蕭守兒脫口而出:「那怎麼行?我不當。」

  要不還是把他們封回去吧。

  這不是拖累人嗎?

  建木一族的族人們急了,「我們只認您,您不當也得當!」

  蕭守兒氣笑了。

  你TND?

  這玩意還有強迫的。

  建木長老:「稟告族長,我建木一族本就稀少,以保護人族維持萬物平衡為己任,誰知人族壯大以後變得自私貪婪,為了提升實力殺戮我建木一族,請族長下令讓人族消失。」

  蕭守兒皺眉。

  這幫冥頑不靈的老東西。

  他背著手。

  清了清嗓子。

  「我娘是人族。」

  「這……」建木一族犯愁了。

  能夠誕下萬樹之皇,神樹之神,勞苦功高啊!

  「這……」建木一族更愁了。

  樂昆狼子野心,讓他們的萬樹之皇陷入危險,如果沒有師父的奇特修煉之法,萬樹之皇活不到現在,這個人類師父值得尊敬啊!

  蕭守兒:「本神在世俗長大。」

  「沒有人族的保護,就沒有本神的現在。」

  「人族對本神很是尊敬。」

  「像冷藥仙宗什麼的,本神隨便溜達,沒有人敢覬覦。」

  建木一族聽的面面相覷,「這是真的?」

  「你們這些老東西是不是讓眼屎糊了眼睛?開山宗的小輩在我實力弱小的時候,都要尊稱我為神樹大人呢,冷藥仙宗上上下下無一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活到這麼大,從未有一個人類對我起貪婪之心,倒是建木一族的樂昆想殺我,人族拼命維護我呢。」

  「這……這……」建木族人們心裡崩潰了。

  跟想像中完全不一樣啊。

  為什麼可恨的人類變得那麼好,反而樂昆變成了壞人呢?

  蕭守兒:「就連你們復活,也是朴宇真君擔保。」

  建木族人們慚愧:「族長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不與人族計較了。」

  朴宇真君:「哪裡都有好和壞,不能以偏概全,請諸位好自為之,如若還有將人族毀滅之想法,本君便不會像今日這般耐心了。」

  泰石山便是建木一族的老巢。

  大家出了山洞,去了建木一族原來的住處。

  那是十分雅致的木屋群。

  有小橋流水。

  綠草紅花。

  香氣怡人。

  高雅、寧靜。


  與葉塵的氣質相符。

  大家在這裡呆了幾天。

  昭雅和傾城被奉為座上賓,因為她們對蕭守兒有功。

  葉塵帶昭雅逛遍了全部地方。

  蕭守兒稀里糊塗的……好像就當上了族長。

  你要問他為什麼,他也不知道。

  傾城感嘆:「你現在長大了,離開我也能獨自修煉,時間過得真快。」

  蕭守兒抱著傾城的腿不鬆手,「師父,你帶我一起走啊。」

  傾城看了看虎視眈眈的建木一族,「還是算了,你就留在這裡吧。」

  建木一族鬆了口氣。

  葉塵欣慰的笑道:「我兒終於不用我們再操心了,有族人保護他,你還有什麼擔心的呢?」

  昭雅深以為然,「其實他不在也挺好的,我們可以到處遊玩。」

  蕭守兒哭的更凶了。

  眾人在此告別。

  朴宇真君和醉仙翁各自離去。

  傾城帶著其他人回到京城。

  ……

  今日京城熱鬧非凡。

  街上人流涌動。

  茶樓上,小桃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一會狀元郎會從這條街上經過,滿京城的人都想一睹真容,姑娘,您說他會是什麼模樣?」

  昭雅給她配的丫鬟哪哪都好,就是太愛講話,吵的很。

  「姑娘你不好奇嗎?」

  「不好奇。」

  小桃:「聽說科考狀元是帝師的弟子。」

  傾城睜開眼睛。

  帝師的弟子?

  帝師一共有三個弟子,一個是已逝的先太子,一個是當今聖上,另外一個就是……

  不就是姜衡衍嗎?

  傾城大步跨到廊子,擠開興致勃勃的姑娘們。

  小桃笑了。

  還說不感興趣呢。

  這興趣大了。

  「姑娘快看,來了來了。」小桃激動的叫道。

  一行人馬影影綽綽,從街的那頭而來。

  這邊的人們都懵了,這屆的狀元有什麼奇特之處嗎?為何叫喊成這樣?

  小桃撇撇嘴:「不就是帝師之徒嗎?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大驚小怪,當街失態毫無體統。」

  說話的功夫,一行人馬離得近了。

  姜衡衍頭戴金花烏紗帽,身穿大紅袍,手捧欽點聖詔,腳跨金鞍紅鬃馬,前呼後擁,旗鼓開路,氣派非凡。

  牌子都寫「肅靜」、「迴避」。

  然而沒有人肅靜,所有人、尤其是女的,都瘋了。

  迴避?

  呵,沒撲上去就已經很矜持了。

  「啊啊啊,好俊美的狀元郎!」

  「殺了我給狀元郎助威吧!」

  「狀元郎求你看我一眼吧。」

  小桃喊得臉紅脖子粗,青筋直冒,喉嚨破音,最為起勁。

  還說別人有失體統呢,她最沒體統。

  各個茶樓、酒樓、尤其青樓的姑娘瘋了似的往下砸香帕和鮮花。

  傾城一眨不眨的盯著姜衡衍。

  嘴角翹了起來。

  自從泰石山回來,她為了鞏固實力去景陽山仙府參悟壁畫半年之久,之後來京城找李思男,現住在昭雅公主府。

  半年於她而言不過是眨眼之間,世俗似乎發生很多事情。

  徽州疫情結束了。

  太子妃和郡主奉旨返京。

  皇上對蕭玄玉這個寶貝孫子現在寵愛的不得了,反倒是新安王和太子都失寵了。

  叢新月嫁給了蕭玄玉,那場婚禮很轟動。

  沒想到姜衡衍還參加了科考。

  第一次參加科考便是狀元,她就知道,他是最優秀的。


  「狀元郎,看我看我……」

  當姜衡衍經過茶樓時,小桃瘋狂的往下砸香帕,自己的帕子砸沒了,便打起了傾城的主意。

  她一把搶過傾城的帕子,拋了出去。

  「你這丫頭……」

  帕子飄了過去。

  糟了。

  傾城忽然有些緊張,他會是什麼反映?

  面對美人尖叫、香帕、鮮花,姜衡衍始終目視前方,毫不在意。

  直到一條粉色白花的帕子飄過來,姜衡衍終於有了反應。

  他修長的手指,從成千上萬條帕子當中,準確無誤的抓到了這條帕子。

  緊接著,他的視線順著這條帕子飄過來的方向,望向茶樓上方。

  目光緊緊的鎖在傾城臉上。

  「啊啊啊,狀元郎停下來看我了。」小桃紅著臉尖叫。

  「胡說,明明看的是我。」

  「是我是我,狀元郎——」

  伴隨著推搡吵鬧,姑娘們扔花瓣更歡了。

  四目相對,傾城挑眉,叫住捧著花瓶路過的小二,抽出來一隻紅色玫瑰花,湊熱鬧拋了過去。

  姜衡衍抬手接住,想了想,插在了頭上。

  山呼海嘯當中,明明她的聲音不大,姜衡衍卻獨獨聽見了她的聲音。

  他看了看前後,指了指自己,不確定的問:「現在?」

  傾城點頭:「怎麼,敢不敢來?」

  姜衡衍輕聲咳了咳。

  見他似乎有話要說,街道兩側的的人們紛紛安靜下來,豎耳聆聽。

  姜衡衍:「路過茶樓忽然有些口渴,不如跟店家討一杯茶喝。」

  眾目睽睽之下,他下了馬,被簇擁著走進茶樓。

  茶樓老闆興奮的臉都紅,「這個月的業績沒跑了!娘,還是你這招高!」

  傾城瞥了眼李思男,「還不趕緊安排包間?你讓狀元郎被圍觀著喝茶嗎?」

  李思男一拍腦袋:「對對對,小二,趕緊趕緊,三樓清場,專門招待狀元郎。客人如果有抱怨不願意下樓的,告訴他今日茶水錢算我的。」

  人們不懂其中的貓膩,神神秘秘的說:「狀元郎此舉必有深意。」

  街上的行人和其他店的客人全部蜂擁擠進思女茶樓。

  一時間思女茶樓的客人爆滿,小二忙的腳底起飛。

  不管外面再怎麼吵吵嚷嚷。

  李思男把姜衡衍領到了傾城所在的包房。

  門被推開,又合上,姜衡衍走了進來。

  「好風光啊狀元郎。」傾城拄著下巴調笑,不過近距離看清姜衡衍的面相之後,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

  她震驚的發現,姜衡衍的面相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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