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中央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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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4章 中央空調

  哭過罵過之後,大小姐像是恢復了正常,至少她的雙眼不再空洞,又變得溫柔似水,頭髮也沒有那麼黑了。♟✎ ➅❾𝔰н𝕌ˣ.ςόM 👻♪

  二小姐像一條狗一般走了,大小姐看著她那模樣,眼中也有些猶豫。

  之後,便是景越從見陽光的日子。

  出來時正值黃昏,陽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景越忍不住感慨道:「小清淺,你之前不會是真的想關我一輩子吧?」

  大小姐猶豫道:「那還不是怪你。」

  景越問道:「你和那水靈到底什麼關係?」

  大小姐眨了眨美麗的大眼睛,一道水流一動,凝結成了一個和她神似的人形,問道:「你說她嗎?」

  景越忍不住往後跳了兩步,神情戒備。

  他看到這玩意兒就有點害怕,畢竟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印記,都是她造成的。

  「怎麼,不想認我了?」水靈發出了一道魅惑的聲音。

  大小姐微微一皺眉,這水靈一下子就變得麻木起來。

  如果說之前這水靈是活的,那此刻就像是被抽了魂一樣。

  之後,大小姐便向景越說起了她的水靈神通。

  「我第一次感應到她時,是我臨近破境的時候,那時候,我能很清楚的分辨出九情七苦。」

  「九情七苦?」景越疑惑道。

  「九情是喜、悲、怒、貪、嗔、痴、懼、愛、惡,七苦是生、老、病、死、怨憎、神別離、求不得。」

  「我當時能清晰分辨它們,每一種都能感受得到,可惜那時我發現你和妹妹.」

  說到這裡,大小姐神情悲傷了不少,接著道:「於是我當時感受到最多的是悲、怒、貪、懼、惡,我的七苦中就逐漸多了一個我。」

  「這個新的我只有喜怒嗔惡貪,以往我不敢想的事,她在就直接想了,甚至直接做了。」

  「我很沉迷這種感覺,很喜歡看你就那樣鎖在我身旁,看你害怕我的樣子,至少那時的我是強大的,不會柔柔弱弱,任由別人擺布我的人生。」

  說著,大小姐緊緊看著景越,說道:「阿斷,其實那個也是我,和我共用七苦,卻更肆意的我。我著她那樣對你,實則就是我的想法。」

  「我像是陷入了一團迷離的夢魘里,醒不過來,又很快樂。」

  「如果不是你向我道歉,我可能永遠不會想要醒來,因為醒來就會想到你不屬於我,我就難受得不想活。」

  說著,她又哭了起來。

  景越緊緊抱住了大小姐,說道:「不會的,我是屬於你的。」

  那水靈的眼瞳中浮現出了一抹鄙視的神色,隨即融於了大小姐身體,消失不見。💘☜ 6➈รђᑌ𝔁.ᑕⓞ𝐦 🐨🐤

  大小姐終究問出了那個問題,說道:「你屬於我的話,那她們呢?」

  她們自然指的是聖女姑娘、郡主姑娘,妹妹慕輕霜,甚至還有其他別的什么女人。

  景越思索道:「清淺,如果你有一件法寶,能讓一間屋子冬暖夏涼,你願意讓其他人分享這份冬暖夏涼嗎?」

  「這」

  大小姐一時陷入了沉思。

  景越接著說道:「如果這個法寶,還需要更多的人的真氣才能不會破滅,你願意讓它接受更多真氣嗎?」

  大小姐眉頭緊鎖,遲疑道:「你想說的是,你就是這種法寶?」

  景越回應道:「也許吧。我聽過一種植物叫作榭寄生,它只能在諸多草木間寄存,才能活下來,有的時候,其實我本最初的目的本就只是為了活下來,只是在不知不覺間投入了感情。」

  「抱歉,我控制不住,我沒辦法只是單存的利用你們活得久一點。」

  這時,大小姐打斷了景越的解釋,提出了一個很關鍵性的問題——「你也能進入妹妹的身體?」。

  景越疑惑道:「哪種進入?」

  大小姐眼神微寒,說道:「你說哪種?」

  景越一時頭皮發麻,說道:「我和輕霜之間是一場意外。」

  大小姐又忍不住給了他一記粉拳,憤怒道:「那你是單純的好色!」


  這時,她不禁跺腳道:「那妮子也好色!」

  「你們兩個色胚!」

  不得不說,恢復了正常的大小姐,表達能力能得到了有效的增強。

  景越忍不住想要牽大小姐的手,結果卻被甩開,他不由得嘀咕道:「拋開事實不談,其實你也有一定的責任。」

  大小姐睜著美麗的大眼睛,驚訝道:「我有什麼責任?」

  「你那時天天和我玩,我都快玩成習慣了,結果你那一段時間又沉迷修行,我很不習慣,然後又遇到了一個願意陪我玩的.」景越一臉委屈巴巴的辯解道。

  大小姐氣得胸都大了一圈,說道:「你的意思是怪我沒把你餵飽?」

  景越說道:「這是有一點關係吧?」

  大小姐氣悶道:「你這種狗怎麼可能餵得飽。」

  景越抱住了她,說道:「其實可以試試。」

  大小姐一下子臉頰通紅,羞怯道:「誰願意和你試。」

  「你這幾天把我弄這麼痛,還不讓我試。」

  「你那是咎由自取,你都這樣了還敢試?」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那我叫她出來陪你試。」

  「不了,不了,我還是喜歡這樣的你。」景越趕緊拒絕道。

  是的,那代表大小姐另一面的水靈出來,就不是他玩大小姐了,而是被大小姐玩。

  這時,大小姐不禁試探道:「那你以後打算怎麼和輕霜相處。」

  景越思索道:「她始終是我小姨子。」

  大小姐眼神一寒,說道:「我怎麼感覺你語氣還挺興奮?」

  「我哪有!」

  「你有!」

  能重新控制水靈後,大小姐看起來又和往常一樣。

  不,其實還是有了一點改變。

  她貌似變得更加開朗,甚至有主見了些,景越一時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至於大小姐說的以後該如何面對妹妹二小姐,這其實也是一個問題。

  對於景越來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如今大小姐這般暫時安定了下來,可郡主姑娘和聖女姑娘那邊又該怎麼搞?

  只能說腳踏三隻船,嗯,四隻船,就像是在搭積木,前幾日的結果無疑表明了他運氣不好,這積木坍塌了。

  如今他得更加小心謹慎的搭起來。

  他不得不搭,其實他和大小姐解釋的中央空調的說法是不對的,很多時候他不是中央空調,而是榭寄生,他是從她們那裡獲取養分,並沒有太多溫暖她們。

  或者說,溫暖她們的機會並不多。

  可對於這一點,景越其實是想錯了。

  三個女人都已和他至死不渝,其實就沒有太多彼此了。

  她們肯為他豁出性命,他也何嘗不是如此。

  至死不渝本是十分稀有,甚至獨一無二的存在,景越錯就錯在,他的至死不渝對象有點多。

  至少比他至死不渝的對象的想像多了些,這才導致了她們抓狂發瘋。

  景越和大小姐回到了熟悉的街道上。

  你別說,走在這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景越還真有一種從地獄回到人間的錯覺。

  這主要在於大小姐忽然發瘋實在是有點可怕。

  兩人很自然的往家的方向走去,結果剛走進巷子沒多久,就聽見了郡主姑娘的聲音響起。

  「怪不得本郡主找不到人,原來我的小段郎是和慕姑娘雙宿雙飛了。」

  景越本能的舉起了雙手,說道:「郡主,請聽我解釋。」

  宮螢坐在牆頭,手中的「斷水流」對著斷水流,氣得眼眶發紅道:「你解釋不好的話,別怪我把你直接帶走。」

  這時,大小姐轉過身來,說道:「其實是我囚禁了他。」

  此語一出,本來氣勢洶洶的郡主姑娘直接愣了一下。

  片刻之後,她反應過來,憤怒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

  大小姐能感知到那黑漆漆的金屬管隱藏的兇險,卻依舊認真道:「我把他關進了我慕家的水牢里,封了他的穴道,用鐵鏈鎖著他,每天晚上就咬他、抓他,讓他布滿我的印記,讓他永遠忘不掉我。」


  「清淺,你.」

  景越剛想讓她別說,結果她手一扯,景越身上的衣衫就被扯下,露出了那些清晰的齒痕和抓痕。

  「這些地方的痕跡,之前是你們留下的,後來我把它們治好了,現在全是我的了!」

  宮螢看著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忍不住憤怒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說著,她的槍管已對準了大小姐。

  大小姐不為所動,本來挺大家閨秀的她這時反而露出了一抹殘酷的笑意,說道:「所以你是想弄死我吧?那來吧,反正想到那些事,我也不想活了。」

  「不要!」

  景越趕緊把大小姐護在身後,對著郡主姑娘說道:「她最近有點不正常,你不要生氣。」

  宮螢看著景越護住大小姐的樣子,紅著眼質問道:「你以為我真的會打死她嗎?」

  景越搖頭。

  「或者說,在你心中,我會打死你嗎?」

  「惡賊,你錯了,我自己死成全你們,也不會想著你死。」

  說著,宮螢忽然激動的調動了槍頭,要對準自己。

  啪的一聲,一個水球彈出,徑直打斜了郡主姑娘的槍身。

  下一刻,景越已一式猛虎捕食,把郡主姑娘從牆頭撲下。

  之後,郡主姑娘就被他騎在了身下,想要掙扎,結果雙手雙腳全都被景越牢牢束縛住。

  郡主掙扎了幾下,之後就不動了,而是直勾勾的看著他,冷清道:「你為什麼不讓我死,我這條命是你救的,我還給你就好了,那樣我至少不會這麼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你給了我這麼大的希望,卻又要這樣對我。」

  說著,郡主姑娘終於忍不住委屈,被景越騎在身下,哭了起來。

  景越緊緊壓住了她,也摟住了她。

  這算得上他們線下見面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郡主姑娘想要掙扎,景越卻不要臉般把她壓得更緊。

  「對不起,是因為我要死了啊。」景越輕輕說道。

  「什麼?」

  半晌之後,郡主姑娘反應了過來,詫異道。

  「我天生寒毒體,沒幾年好活了。」

  「你騙人。」

  景越說道:「我能去到你們的身體裡是一場美麗的意外,能從你們那裡學到技藝,進而苟延殘喘些壽元,也是幸運。」

  「可我發現最終,讓我欣喜的不是多來的壽元,也不是技藝,而是和你們的相逢,和你們的感情。」

  「小螢對不起。」

  宮螢一臉惶恐道:「什麼狗寒毒,你別嚇我,我去找醫聖來,鐵定能治好的。」

  景越搖頭道:「治不好的,再說你這麼恨我,治好了也沒什麼意思。」

  「你別胡說!」

  郡主姑娘明顯是被景越的寒毒弄懵了。

  初始她是不信的,不是不信寒毒,而是不信寒毒治不好。

  後來她信了,因為無論是藏雨宮,亦或是太初教,能動用的醫師不見得比所謂的御醫、醫聖差多少。

  有的毒是天生的,本就是人體的一部分,確實無法根治。

  這個時候,郡主姑娘已徹底放棄了掙扎,說道:「你還能活多久?」

  「大概二三十年吧。」景越實話實說道。

  「那你讓開。」郡主姑娘說道。

  「放心,我不會自殺了。」郡主姑娘接著道。

  景越從騎乘的姿勢上下來了。

  郡主姑娘說道:「說沒幾年好活,我以為你馬上就要死了呢,一定是有其他辦法是不是?」

  景越點了點頭,說道:「希望渺茫。」

  「那方法是什麼?」

  雖然依舊是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可看得出來,宮螢對這件事挺上心。

  於是景越把進入太初院。遇到姜師祖,以及和張初一的事告訴了郡主姑娘。

  大小姐也在那聽著。

  郡主姑娘思索道:「你的意思是,得到張初一的玉床,你就有機會活得長久?」


  景越點了點頭,說道:「是這樣的。」

  郡主姑娘認真道:「那你還不去搶?」

  景越說道:「那個不好搶。」

  郡主姑娘說道:「我幫你。」

  這時,夜凝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牆頭,說道:「你剛不是想他死嗎?」

  宮螢抬頭看著夜凝,說道:「他死了,我找誰算帳?」

  夜凝雙腿交迭坐在那裡,說道:「他死不死先不談,在他死前,我們是不是該問他要個說法?」

  宮螢點了點頭,對著景越道:「她說得對。」

  於是坐在那裡的大小姐,直接一臉無語的又聽了一遍有關冬暖夏涼的法寶的故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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