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某家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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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家族長恍恍惚惚,他手臂上插著幾根箭矢,被拖到曲義面前的時候,涕淚橫流,只想活著。

  「將軍,俺是冤枉的。成宜入城之後,把刀架在俺的脖子上,硬要俺當富平縣令。」

  他哭唧唧,跪在地上慫的一筆。

  「沒關係,現在開始你就不是富平縣令了。」

  曲義冷冷一笑,他沒有行政的權利,卻能夠一定程度上優先處置俘虜。

  百姓他沒有資格管,只能拿這些先一步投靠了韓遂的地方豪強開刀。

  「告訴我,河西鮮卑,西部鮮卑有哪些參與了這場叛亂。」

  他伸手將地上的賀家族長拖了起來,絲毫不掩蓋自己的鄙夷。

  男人都喜歡有種的,哪怕是自己的敵人,只要有種,就值得敬佩,讚嘆。投降派例外,這些朝三暮四的傢伙,在哪兒都不會受到待見,重用。

  「拓跋鮮卑為主河西鮮卑,都加入了韓遂那個叛逆的聯盟當中。西部鮮卑,隴西鮮卑,吐谷渾一部、乞伏部和禿髮部等等,河套一帶的幾乎全都參與了這一次叛亂。中部鮮卑有柔然,東部鮮卑段部也參與其中。他們號稱有十萬騎兵,或許是真的。」

  求生的欲望讓賀家族長一口氣將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信息道出,期待曲義原諒自己。

  「還有別的嗎?」

  曲義大感失望,除了中部跟東部的鮮卑,來自長安,長子的訊息並未涉及,整個西部鮮卑幾乎都在下一階段的作戰計劃當中。

  也就是說,這個曾經的富平縣令,並沒有提供多少有用的信息。

  「回稟將軍,暫時沒了。」

  「韓遂的具體布置,你一點也不知道?」曲義面沉如鐵,聲音更是冰冷刺骨。

  「小人不知。」

  這些日子,他憋著勁兒,想要一鳴驚人。富平失而復得並非功績,斬首再多,也是一個污點。明明輕騎兵就能搶下來的富平,卻被韓遂短暫占據。

  西部鮮卑的反叛,更是讓整個三輔,并州陷入危險當中。

  今天剛剛立秋,秋天來了。

  「那你可知道溫侯親率三千騎兵去了朔方?使匈奴中郎將隨時都能跨過黃河,橫掃河套?」曲義再問。

  賀家族長再度險些哭出來。自己要是知道這些,早就旗幟鮮明的投了齊公,還至於現在變成階下囚,被仔細盤問嗎?

  「小人有罪。」

  「將軍,此人也問不出什麼,乾脆送往南方,去挖礦吧。」低調到沒有任何存在感的司馬懿緩緩露出自己的鋒芒。

  「富平之外,多散布一些騎兵,留下千人防守,其他兵力大可馳援溫侯。溫侯想要一口氣吃掉如此多的鮮卑人,只怕有心無力。使匈奴中郎將大人身邊兵馬不少,倉促間能夠跨過黃河的卻不多,此戰關鍵還在將軍身上。」

  他笑眯眯的,說的都是實情。呂布身邊並無太多兵馬,趙雲的防禦重點在并州北部,而不是朔方。這兩支軍隊短時間內只能給鮮卑人極大的壓力,而無法將其打垮。

  「好。」

  曲義目光一凝,應了下來。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軍事能力了。

  ......

  幾乎在同一時間,天還未亮的時候,河西鮮卑拓跋詰汾也見到了自己這一輩子最驚悚的一幕。

  齊軍來了,沒有大兵壓境,而是數騎追趕自己的斥候,直奔營地殺來。

  打著「齊」字戰旗的齊軍,遠遠沒有會議當中,那鋪天蓋地的「青州」來的恐怖。可那一人一騎,在啟明星照耀下,紅如烈火的神馬,馱著一員八尺漢子,一戟便將方才還在於自己吃酒的河西鮮卑千夫長挑殺。

  就像鮮卑人南下,殺人不會問詢青紅皂白一樣。呂布肆虐草原的時候,也不會問清楚這一部落與大漢關係如何。

  對河西鮮卑,他倒是沒有粗暴的喊打喊殺。魏續作為斥候,領著百人很快便將河西鮮卑最近的種種變故弄得一清二楚。

  師出有名,呂布再無顧忌。

  「來了來了,齊軍來了!」有人歡呼,也有人放棄抵抗,心如死灰。從大興安嶺敗退到河套平原,拓跋鮮卑許多人對齊軍的恐懼印刻在心上。

  「族長快走!」

  拓跋部諸多心腹圍攏在拓跋詰汾身邊,聲音短而急促,恨不得拖著自己族長立馬就走。他們如驚弓之鳥,昨夜還在商討如何錘爆齊軍。


  不曾想齊軍這就來了!

  「齊軍人不多,部落守衛截住他們了!」也有人嘀咕,卻不敢直面呂布凶厲的模樣。

  「死開!」

  呂布一聲暴喝,他並不知道不遠處營地當中的紛亂,卻見一支百餘騎的隊伍撞了上來。

  他面無表情,只是扯動嘴角,露出一抹殘忍。在他手中的方天畫戟,再也不是宮廷禮儀儀器,而是殺人工具。

  兩騎交錯,方天畫戟直直的砸在一個拓跋部的騎兵身上,胸甲破碎,鮮血飛濺。馬背上的騎士看著自己手中戰刀被生生斬斷,臉上儘是驚悚。

  「殺了他!」

  有百夫長嘶吼,聲音被方天畫戟斬斷,戛然而止。

  又一個鮮卑騎兵被斬落馬下,沒了呼吸。

  周遭的拓跋部騎士更是不寒而慄,他們心中生怯,想要後退的時候,赤兔馬與馬背上的主人心意相通,一生嘶鳴,反衝而去。

  戰戟鋒利,呂布帶頭,身後數名從并州南下洛陽,輾轉長安,再到徐州,最終回到并州的健兒,再無恐懼。

  他們紅著眼殺了上去,瘋狂狩獵面對剛一照面,就幾乎潰敗的拓跋騎兵。

  冷兵器的交鋒,刀刀見血,招招致命。人數更多的鮮卑騎兵,面對呂布如同待宰羔羊。

  百餘人的隊伍很快潰散,他們從氣勢如虹,到士氣崩盤,前後不過一炷香的功夫。

  在拓跋鮮卑留下一地屍體之後,呂布才慢條斯理的報上自己名字。

  「豎起戰旗,某家溫侯呂布,不怕死的,儘管上來!」

  呂布聲音洪亮,在晴空當中,如同地平線上緩緩攀升的太陽,刺眼至極。

  「呂」字戰旗也是模仿齊軍戰旗,黑底紅字,在晨風當中,隨風舞動。

  「是呂布!」

  後知後覺的拓跋詰汾在熊熊火光當中,已經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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