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黑衣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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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真是找了個好去處,用不著殫心竭慮,拼死拼活,卻能混個鐵飯碗。💢🐳 6➈𝕤𝓱υ𝔁.𝐜Ỗᗰ ♔★

  比起以往,危險係數大幅度降低,反正要是遇到危險,自有隊員們爭先恐後地頂上去,不關他事。

  就這樣保持下去,豈不美哉。

  想到這裡,維米爾的嘴角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慢慢上揚起來。

  自己的眼光果然沒錯,自從攀上了趙琢影這根高枝,可謂是節節勝利,沒有遇上任何煩心事。

  「大師,真是感謝。你明明處在道可道的境界,卻沒有跑去出風頭,而是保護著我和聶梓。」張秋君畢恭畢敬地說道。

  維米爾的美夢突然被他打斷,心中略有不情願,默默地瞪了他一眼。

  不過,看在張秋君如此誠懇的份上,他還是端著架子,沾沾自喜地說道:「這都是小事。」

  「不,要是我能變強一些,就不用您這麼操心了啊。」張秋君慚愧地說道。

  「隨你,我也是沾了趙科的光。要不是看在他對我有恩的份上,我才懶得搭理這茬子小事呢。」維米爾若無其事地說道。

  聶梓抬起畏畏縮縮的眼睛,小心地瞥著維米爾,而後快速夾起了一塊小蛋糕,放在嘴裡。

  自他脫離林妙曲之後,孤僻的性格已經好轉不少,時不時也會偷偷聽著隊員們的談話,記下詭象相關的知識。

  可一到看見生人,他還是會嚇得直打哆嗦,生怕對方突然翻臉,使出些下三濫的招數。

  「小弟弟,喜歡姐姐做的蛋糕嗎?」弗麗達竄到了聶梓身旁,蹲下身來,和善地笑道。

  聶梓撅起嘴巴,險些把嘴裡的蛋糕全吐出來,因為在他眼裡,這位姐姐的笑容總是很不協調。

  坦率來說,她的臉孔就像是木偶一樣,同他從前見到的那位科長大差不差,都是極刻意的偽裝。

  不過這是他小時候的遭遇,只依稀記得那種不適感,銘刻在心,完全沒有更清晰的印象。

  「唔,不要。」聶梓含糊地說道。

  弗麗達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股陰冷,不過轉瞬即逝,笑臉相迎地盯著他看:「小弟弟,趙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不要隨意拒絕別人的好意嗎?」

  聶梓察覺到一股不可抗力,隱藏在弗麗達看似平常的言語中,這就更加令他惴惴不安。

  「不了,我真的不要。」聶梓堅持道。

  弗麗達冷哼一聲,不再糾纏下去,轉而看向了維米爾,仿佛在說,快來管管這死心眼的孩子。

  維米爾聳了聳肩,無可奈何地說道:「不吃就不吃唄,除了趙科之外,我還真沒見過誰敢來說他。」

  弗麗達的目光不斷亂瞟,又直直地盯著張秋君,仿佛要將人的心魄吸走,停留相當之久。

  「老大哥,你是長輩。比起年輕人來,你應該更懂怎麼管孩子啊。」弗麗達笑著說道。

  張秋君不解地望著對方,不知她究竟是何用意,居然在這不打緊的問題上面,緊抓不放。

  不過出於禮貌,他還是稍稍點了點頭,推脫道:「孩子的天性就是如此。我來插手,也頂多是勸誡一番,改變不了他的心性。」

  弗麗達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迅速地回到前台,靜靜觀望著他們三人,仿佛正在等待著什麼大事。

  聶梓望著一臉茫然的張秋君、睡懶覺的維米爾,恨不得踹上他們幾腳,提醒他們注意安全。

  他小歸小,但他見識相當廣泛,自然看得出來,弗麗達的這種狀態明顯很不對味。

  突然,維米爾猛地睜開眼睛,驚愕地張望著大門,完全褪去了剛剛那層心不在焉的模樣。

  聶梓懸著的心,好不容易放了下來,卻看到弗麗達眯起眼睛,也在朝著門口張望。

  他們嫌看得不過癮似的,鼻子同時也在不斷伸縮,嗅探著空氣中的奇特味道。

  這在聶梓看來,不過是一股子濃郁的焦香味,並沒什麼稀奇的。

  可是,維米爾的心中卻警鈴大作,因為他感受得到,這是何等強烈的詭異氣息。

  準確來說,那是詭異、神性與美三者結合,誕生出來前所未有的氣息,缺一不可。

  他索性不再裝睡,將雙手交叉,攬住自己的後腦勺,面露嘲弄地說道:「弗麗達,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你葫蘆里買的什麼藥……不過,現在看來,那都不重要了啊。」


  弗麗達沒有接茬,自顧自說道:「怎麼可能,居然有人能比土地測量員……」

  張秋君和聶梓迷惑不解,絲毫沒有覺察到危險的逐步逼近,還在好奇地打量著維米爾的警惕神情。

  砰——

  本就破爛不堪的半邊大門,瞬間傾倒在地,撲騰起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塵土。

  一位中年男子身著黑色長袍,戴著高高的斗笠,將五官隱於帽檐之下,大步跨了進來。

  他大咧咧地坐在一張飯桌前,撿拾著隊員們的剩菜剩飯,一把把塞進嘴裡,毫不顧忌那些驚詫的目光。

  而後他仿佛是嫌斗笠礙事,摘了下來,露出了一顆滷蛋般光滑的腦殼,以及率真的大眼睛。

  一頓胡吃海塞之後,他將一部分的飯菜塞入囊中,站起身來,朝著弗麗達揮了揮斗笠。

  「這位小姐,看上去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擾了各位的雅興,真是罪該萬死。你們若要爭鬥,那便爭鬥吧,我倒是願意充當裁決人。」黑衣男子朗聲說道。

  話中的威脅意味不言自明,任誰都完全相信,他有能力瞬間扭轉戰局,哪怕是同時對抗兩路人馬,也能不落下風。

  弗麗達的神情,充滿不可置信的驚異,總算是讓維米爾稍稍放下心來。

  顯而易見,這位黑衣男子不是她等待的幫手,而是一個莫大的變數,悄然而至。

  想必這位男子是被這裡大戰在即,散發出來的詭異氣息吸引來的,根本沒有人邀請他來。

  他就這樣隨性而為,坐在角落裡細細品茶,大有隱士大能的風範,就連維米爾也不由得誇了一句。

  「謝謝。我不是來找你們的,是來尋找一位叫作趙琢影的男人。據我所知,他目前是街委會的一員科長,可謂是風頭無兩啊。」黑衣男子咀嚼著食物,含糊不清地說道。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張秋君面露敬重之色,高聲問道。

  「名字……我早就忘記了啊。不過,一般人的話,都是稱呼我為黑衣宰相。」黑衣男子爽快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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