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小五的名聲和故人歸京【拜謝!再拜!欠更七千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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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2章 小五的名聲和故人歸京【拜謝!再拜!欠更七千字版】

  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

  今日天晴雪化了一天。

  太陽下山後,

  北風吹拂下的冬日黑夜便格外寒冷,

  手或耳朵只是在外面露上幾個呼吸便會感覺凍得疼。

  程家大門口,

  在燈籠光的照耀下,

  裝飾的紅色綢帶和貼著囍字的燈籠在風中輕輕搖著,

  今日成為岳母的程七娘母親走到了大門處,

  她脖頸間圍著皮草的圍脖,不顧天寒還握著倪祈秋的手。

  「天實在冷。表姑姑,您快進去吧!」

  燈籠光下,倪祈秋說話的時候,不時有白氣鼻口之間飄出來。

  七娘母親點頭,嘴裡飄著白氣道:「好!我知道!秋姐兒,方才一直沒問你,之前你一直戴著的那支金簪呢?」

  倪祈秋鼻間噴出白氣,輕聲道:「舅媽在我來的時候,把那金簪要去了,說是有用。」

  「本就是舅媽送我的。」

  七娘母親頷首道:「行吧。路上慢些!」

  倪祈秋應是後上了馬車。

  馬車走了幾步,倪祈秋從馬車窗中朝後看了一眼:「表姑姑,快回去吧!」

  「好!」

  看著馬車遠去,

  燈籠下的七娘母親嘆了口白氣,便要轉身回府。

  這時,

  與倪祈秋不同方向有馬車聲傳來,七娘的母親看著馬車上的『程』字燈籠,便在門口等了一下。

  帶程家馬車走近,七娘母親輕聲喊道:「可是咱們家哥兒回來了?」

  「是的,大娘子!」

  車夫回話的時間裡,馬車停了下來。

  車廂中兩個年紀比徐載靖大些的少年走了出來。

  車凳還沒放下,兩個少年其中的一個就要跳下馬車。

  看到此景的七娘母親趕忙喊道。

  「慢些慢些!」

  「天這麼冷,小心扭了腳!」

  待少年下了馬車,七娘母親就著燈籠光看著兩個兒子道:「八郎九郎怎麼了這是?怎麼都板著臉?」

  其中一個程家少年鼻中噴出白氣,一甩袖子道:「哼!母親!這徐五郎當真無禮!」

  「嗯?徐家哥兒怎麼了?」

  「嬸嬸,這大喜的日子裡,徐五郎和黃大郎居然在坐席的間隙比試武藝,還手腳沒個輕重的把朱家的門扇都踢壞了!」

  「母親,九郎說的是,徐五郎還把黃大郎給勒暈了過去。」

  「什麼!!??這人沒事吧?」

  兩個少年搖了搖頭。

  三人一起朝著院子走去。

  「這兩家的哥兒,怎麼就動起手來了?居然還把人給勒暈了。」七娘母親疑惑的問道。

  程家八郎道:「母親,您不想想原來忠勤伯府袁家的親戚是哪家」

  聽到兒子這麼一說,七娘母親倒吸了口冬夜裡極寒的空氣。

  如今徐家二大娘子盛華蘭之前和袁家二郎議親的事情,程家也是有所耳聞的,畢竟當初袁家在汴京的熱鬧就夠大的,

  沒想到去了揚州,碼頭鬧的事情更大。

  以致袁家回京後就被褫奪了爵位。

  「這也太記仇了吧!」

  七娘母親感嘆道。

  「母親,這袁家父子如今都在北邊為國效力,黃家哥兒也是前些日子剛回來,徐五郎是一直沒機會找茬罷了!」

  程家八郎道。

  說完,

  三人之間一陣沉默的走著。

  路上,程七娘的母親心中滿是思量。

  快要走到柴錚錚祖父母的屋子事,七娘母親搖頭道:「不對!袁家父子在北邊為國效力,也是在徐侯麾下!要找麻煩還要等到黃家哥兒回汴京?」


  「而且徐五郎他又不是沒去過西北那邊。」

  「這嬸嬸,可能是在軍中,徐五郎不敢胡亂動手吧!」

  「比試一下能算胡亂動手?」

  聽到長輩這話,兩個少年沒再說下去。

  「等七娘回門的時候,我再問問她。」

  徐載靖外祖家在西水門外,

  祝家宅子則是在西水門裡的內城。

  祝家,

  後院兒的院子裡,

  有女使挑著燈籠在遊廊上帶人走著。

  正屋,

  裡間還亮著蠟燭,

  「婆母,兒媳回來了,過來給您請安。」

  「進來吧。」

  倪祈秋進了溫暖的裡間,看著坐在床上的自家婆母笑了笑。

  「大郎媳婦,來,過來坐。我這手腕兒不太爽利。」

  倪祈秋依言坐了過去,伸手握住自家婆母的手腕兒就要按摩一下。

  但她的手卻被自家婆母給握住了。

  「今晚可真夠冷的,你手都涼了。」

  「是,化雪天。」

  「嗯。」

  徐載靖姑姑,祝慶虎母親沉吟了片刻:「今日你舅媽和我說了許久的話她說的是,虎哥兒他一直忙於公務,說到底也是為了徐家,為了他舅舅。」

  倪祈秋苦笑了一下。

  「這些日子你又操持家務,還要忙著劉家姑娘和你弟弟的事情,我作為婆母,實在不該給你添亂。」

  「婆母,您說的哪裡話戰場上刀箭無眼,我本該早日為官人延續血脈的。」

  徐大娘子握著倪祈秋的手,欣慰的笑了笑。

  「對了,大郎家的,你舅媽說她給你想辦法,你可知道是是什麼?」

  倪祈秋搖了搖頭:「許是請厲害的婦科郎中?」

  徐大娘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還真可能是這樣!當年你舅媽剛進徐家門的時候,也是很長時間沒懷上,還是嫁到盛家的姑姑給她找的郎中!」

  曲園街,

  徐載靖的院落,

  屋子中亮著蠟燭,

  徐載靖坐在桌旁的圈椅上,一邊喝著醒酒湯一邊聽著屋子裡的三個女使低聲說著話。

  三人時而聊首飾,時而聊下個月小蝶的婚事。

  「公子,小蝶姐姐成婚的時候,我們三個人能不能一起去啊?」青草借著給徐載靖斟醒酒湯的時機,笑著輕聲問道。

  徐載靖看了她一眼後搖了搖頭。

  青草低頭,心情低落道:「哦,知道了公子。」

  徐載靖吹了吹湯碗道:「到時可能要去倪家幫忙,你們不能全去!」

  聽到徐載靖的話語,青草笑著抬起了頭。

  去盛家和去倪家,是都能看到小蝶大婚的。

  三個女使正要繼續說話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說話聲:「靖哥兒,大娘子請你去她院兒里一趟。」

  「媽媽,知道了!」

  雲想走到門口回道。

  隨後,

  徐載靖重新披上大氅,帶著雲想,出院兒朝自己母親哪兒走去。

  雲想則是披著斗篷,頭上戴著萌萌的護耳,套著棉手套的雙手挑著燈籠。

  走在路上,

  刺骨的寒風迎面撲來,不僅直往她脖頸里鑽,還吹得雲想的臉頰有些疼。

  這讓雲想不由自主的躲到了徐載靖身旁。

  燈籠搖晃之間,徐載靖道:

  「對了,雲想,最近越來越冷,你青草姐姐的手和耳朵怎麼樣了?」

  「公」

  此時主僕二人正好經過院子裡的風口,

  迎面的寒風把雲想的話給堵了回去。

  過了風口後,

  雲想將自己的嘴藏進圍脖里,悶悶的說道:「公子,青草姐姐的手和耳朵還是有些凍著了,常常會癢。」


  徐載靖嗯了一聲:「你們倆呢?」

  「公子,我和妹妹都還好,自小長在侯府里沒有被凍傷過。」

  徐載靖點了點頭。

  很快,主僕二人拐過了月門,進到了孫氏的院子中。

  掀簾進門,

  感受著屋內的暖和,

  徐載靖搓了搓幾步路就被凍得有些麻木的臉頰。

  「母親,您讓孩兒過來,是怎麼了?哥哥,嫂嫂。」

  看著解下大氅,正在朝兄長和兩個嫂嫂拱手一禮的徐載靖,坐在羅漢床上的孫氏笑道:「靖兒,方才載章都和我說了!你在朱家做的事情很對!」

  「既保了朱家的體面也護了黃家的名聲。」

  徐載靖笑了笑坐到了載章下首。

  大著肚子的謝氏道:「他們兩家倒是好了,可咱們家小五,又要被人說成是好勇鬥狠了!明明是做了好事的。」

  孫氏笑著擺擺手:「該知道能知道小五是什麼樣人的,自然知道。」

  「只聽傳言便對小五有些看法的,我也不放在心中。」

  說完,孫氏又看了眼大兒媳的肚子道:

  「靖兒,虎哥兒和你父親告了假,年前便回京,送你東西你直接收了便是。」

  徐載靖點頭道:「母親放心。」

  看到小兒子點頭,孫氏又看了載章和華蘭一眼後道:

  「靖兒,你和喬家九郎玩得好。等你表哥回來,就請喬家送.算了,到時再說吧。」

  坐在下首的徐載靖撓了撓頭道:「母親,您今早這麼著急去姑姑家幹什麼了?」

  「大人的事,你別管。」

  「哦~」

  其實剛才自家母親看兄嫂後,又提到賣水產的喬家,徐載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那,母親沒什麼事,孩兒就回去了,明日還要早起。」

  孫氏擺了擺手。

  徐載靖拍了拍載章的手,兄弟二人使了個眼色後,徐載靖便起身離開。

  榮家,

  回雪院,

  臥房內,

  穿著睡衣的女使凝香正趴在被窩裡,雙手雙腳之間還有灌著熱水的湯婆子。

  看著房間中正在貼耳說話的榮飛燕和細步,凝香好奇的說道:「姑娘,你們在說什麼呢?」

  細步說完話,離開了榮飛燕的耳邊。

  「你說周圍幾家的下人們都在這樣傳?」

  細步點了點頭:「是,門房的小子是這麼說的,咱們侯府離得那邊也不遠。。」

  主僕二人對視了一眼後,榮飛燕緩緩說道:「徐家五郎不是衝動的性子,而且還是參加承平伯家的婚宴,怎麼會和別人比試身手?」

  「可能是喝多了?」細步回道。

  「姑娘,徐家五郎怎麼不是衝動的性子?您忘了錚錚姑娘來京的時候在齊國公府設宴,幾家哥兒打架的事兒了?」

  被窩裡的凝香說道。

  細步側頭看著凝香搖了搖頭。

  「他這樣做,一定是有什麼事兒惹到他了,不然他不會這麼莽撞的。」

  「你來的時候,哥哥院兒可滅燈了?」

  「奴婢過來的時候,瞧著還亮著蠟燭呢。」

  「去問問。」

  「是,姑娘!」

  半刻鐘後,

  細步回到了屋子裡。

  此時,被窩裡已經換成了榮飛燕。

  凝香穿上了衣服站在一旁,看到細步回來,趕忙道:「怎麼樣?」

  細步和凝香微微一笑後朝著榮飛燕道:「姑娘,二哥兒院兒里的女使轉達說:就看有沒有韓國公、令國公家的在,有他們在准沒好事兒。」

  「之前這幾家的子弟,可是對廷熠姑娘和錚錚姑娘兩位」

  「而且,黃家哥兒最近被人打聽,之前又和韓家姑娘訂過親!」

  榮飛燕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那姑娘,奴婢就滅燈了。」


  「嗯。」

  凝香擎著蠟燭,

  細步摘下了桌上燈台的燈罩後吹滅了蠟燭。

  兩個貼身女使端著蠟燭離開後,房間裡陷入了黑暗。

  兩人來到外間的時候,屋外有燈籠的亮光靠了過來。

  「姑娘睡了?」

  門外有僕婦的聲音傳來。

  「剛滅了蠟燭,媽媽,怎麼了?」細步道。

  「細步,麻煩轉告姑娘,大娘子讓她明日陪著二哥兒去宮裡見娘娘。」

  「知道了!奴婢一定轉達。」細步回道。

  「有勞了。」

  燈籠的亮光在門外遠去。

  細步和凝香再次回到臥房中。

  床上帳幔中的榮飛燕道:「我聽到了。」

  第二日,

  冬日清晨,

  屋外冷的滴水成冰。

  屋內看著灶口的夏媽媽,雖然靠近火源,但是身上也要蓋上一層被子。

  夾在手指間的線香已經燃到了下方靠近手指的地方。

  似乎是灼痛讓人難忘,或是每日醒來的生物鐘,

  在線香即將燙到的時候,夏媽媽緩緩的睜開了眼。

  沒有將手指間的線香移開,夏媽媽感受著線香的溫度,又閉上眼睛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遙遙聽到有報時的聲音傳來,夏媽媽起身掀開被子,這才將手指間的線香移開後扔到灶口中。

  捅了捅灶口中的炭火,讓其燒的旺起來,夏媽媽走向了青草她們所在的隔間中。

  隨著徐載靖被女使叫醒,他新的一天又要從晨練開始了。

  晨練結束,

  徐載靖和兄長去到盛家,

  中午時候,

  徐載靖從壽安堂吃完午飯,正與顧廷燁、齊衡等同窗在燒著地龍,很是溫暖的學堂中打瞌睡的時候,青雲掀開兩層棉簾走了進來。

  此時學堂中沒有盛家姑娘,成親的青雲便能進來。

  青雲朝著被自己身上的冷氣涼醒的齊衡等人拱了拱手後,走到徐載靖身邊道:「公子,方才鄭家小廝來傳信兒,說晚上鄭家二公子請幾位赴宴。」

  聽到這話,

  顧廷燁一下看了過來:「青雲,鄭驍鄭二哥回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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