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觀禮和欺人太甚【拜謝!再拜!欠更七千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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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1章 觀禮和欺人太甚【拜謝!再拜!欠更七千字版】

  冬日天寒,

  坐在保暖的馬車中,

  有厚厚的棉簾和皮革阻擋,

  路上叫賣的販夫小二的聲音,與之前騎在馬上相比要低不少。

  「公子,咱們已經過了惠和坊,要進廣福坊了。」

  青雲在車外道。

  「嗯,知道了。」

  徐載靖回道。

  廉國公盧家便是在惠和坊,

  惠和坊和廣福坊都在皇城以東,內城的東北角。

  兩坊相距不遠,朝北出惠和坊後往東不遠便是廣福坊。

  而徐載靖兄弟二人今日要去參加婚宴的承平伯朱家便是在廣福坊。

  青雲提醒後,

  車中的徐載靖便和兄長開始慢慢整理起了的衣服。

  隨著馬車的行進,

  馬蹄踏地、車輪轔轔、車夫吆喝的聲音逐漸多起來。

  聽這些聲音便知道周圍已經很熱鬧。

  整理好衣服的徐載靖掀開車窗簾朝外看了幾眼。

  此事天色已晴,

  周圍牆上屋頂依舊有不少積雪,

  冬日寒冷的氣息和明艷的陽光一起湧進了馬車中,

  有積雪的折射,

  陽光有些刺眼,

  這讓車中的徐載靖眯起眼睛適應了一下。

  周圍不少車馬停著,

  路邊有掉光花葉的樹木,樹幹下堆著掃到路邊的積雪。

  而枝幹不向陽的地方還沾著點點昨日下的雪花。

  喜慶的紅色絲綢掛在樹上,同周圍的熱鬧氣氛一起將冬日中的蕭瑟之氣沖的一乾二淨。

  「吁~」

  在車夫的喊聲中,徐家的馬車停了下來。

  徐載靖放下窗簾和載章等了一會兒後才起身朝車外走去。

  跟在兄長身後出了馬車,

  徐載靖迎著明艷的陽光,將清冷的空氣吸進了鼻腔中後,吐出了口白氣。

  徐載靖踩著車凳下馬車,

  眼前的承平伯朱家紅綢招展喜氣盈盈,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大門口比徐家小一圈的石獅子上繫著紅綢花。

  貼著大紅喜字的門柱旁站著很多人,

  有一個腰裡繫著紅綢穿著體面的朱家管事看到下了馬車,有些面生的徐載靖兄弟二人後眼中若有所思,

  他又朝馬車看了眼,看著馬車上懸掛的『徐』字木牌,

  這管事眼睛一亮趕忙湊到站在前面一臉喜色的中年人耳後說了兩句。

  那中年人聽完後擺了擺手道:「我認得的,不用說。」

  說完,便拱手笑著領著一個年紀比不大的少年,朝載章走了過去。

  載章笑著躬身拱手道:「朱伯爺,母親今日有事不能來慶賀,便派我們兄弟二人過來了,還請您見諒!」

  「誒!賢侄哪裡話!兩位賢侄能來也是一樣的!勇毅侯在西北為國立功,你們來了,我朱家是蓬蓽生輝啊!」

  「伯爺謬讚了!」

  「哈哈!三郎,要是有什麼事我家能幫上的,到時開口就行!」

  「一定一定!」載章笑著拱手道。

  「五郎!聽說你去徐侯麾下了?這西北景色如何啊?」

  徐載靖笑著拱手道:「回伯爺,西北的荒漠景色蒼涼廣闊,而後曲之地則不愧是塞上江南,景色優美。當然,最美的還是興慶府的景色。」

  「哈哈哈!靖哥兒說得好!」

  朱伯爺笑完後朝身後道:「來,昆哥兒叫人!」

  「見過章大哥、靖大哥!」

  那少年拱手叫到。

  載章和徐載靖一起點頭致意。

  「兩位賢侄裡面請!」

  朱伯爺笑著伸手請道。


  徐載靖和載章拱手回禮便跟著引路的小廝朝著院兒內走去,身後跟著捧著禮盒的青雲。

  視線追著徐載靖兩人的背影,朱伯爺很是感觸的點頭道:「昆兒,要是你有個姐姐就好了。」

  此時,正好朱家門口沒有新來的賓客。

  朱伯爺身後少年從徐載靖兄弟二人身上收回視線,道:「父親,盧家小公爺宗哥兒的義兄就是靖大哥嗎?」

  朱伯爺點頭道:「對!而且你嫂嫂外祖那邊兒的親戚也和徐家有些關係。」

  去年吳大娘子在馬球場辦了賞菊會,

  便是在這賞菊會上,朱家藺大娘子相中了程家七娘。

  程家雖然是國公府小房庶支,

  但程家七娘的親姑姑是柴夫人,程家又對倪家照顧有加是有恩的,而倪祈秋是子爵祝家的大娘子。

  祝家又和徐家是至親,徐載靖的義弟是盧家小公爺。

  朱家大郎便是在工部任職。

  雖然這親戚關係拐著彎兒隔著好幾層,但都是能說上話的!

  憑著盧家的關係,朱大郎是能保一份前程的。

  想著這些,明白自家大娘子苦心的朱伯爺心中滿是感觸。

  這時,又一輛馬車停了下來。

  朱伯爺笑著迎了上去。

  程家

  早上的時候,新娘子便已經在宗祠中告祭了先祖。

  此時,

  程家七娘在自己屋子裡,

  中間不大的暖爐冒著熱氣,

  周圍都是堂表姊妹,有的梳著婦人髮髻,有的還是姑娘的樣式。

  或坐在床上或坐在椅子繡墩上。

  姐妹們不時的笑鬧幾句,有些婦人們之間的話語,總是會引得姑娘們害羞的不行。

  人群中,

  柴錚錚紅著臉恨恨的拍了一下旁邊已經是婦人髮髻的程家六姑娘,道:「六姐,你再開這樣的玩笑,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以後不說了!」

  程家六娘笑著道。

  「反正以後你都要知道!」

  柴錚錚又拍了一下,害羞道:「六姐,你!」

  這時,有腰間繫著紅綢的女使走了進來,看著屋子中熱鬧的樣子開口道:

  「七姑娘,倪家親戚來了。」

  聽到這話,

  柴錚錚口中的六姐站了起來:「是秋姐姐來了嗎?」

  「回六姑娘,是!」

  聽到這話,從母親哪裡知道不少事兒的柴錚錚心中一凜,朝門口看去。

  「快請!快請!」

  新娘子程七娘笑著說道。

  很快,

  穿著一身冬衣,披著斗篷的倪祈秋低頭越過棉簾走了進來。

  柴錚錚看著門口倪祈秋的身影,在她微微有些發紅的眼眶上看了一眼。

  倪祈秋解了斗篷,朝著屋中看著她的眾表姊妹點了點頭後朝裡面走來。

  去七娘身邊的路上,已作人婦的程六娘站起身握著倪祈秋的手,眼中滿是疼惜和關心的說道:「秋姐姐,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倪祈秋擠出一絲笑容道:「來的時候有些匆忙,忘記抱暖手爐了。」

  程六娘鬆開了手,也在倪祈秋發紅的眼眶上看了一眼。

  走到七娘附近,倪祈秋笑道:「七妹妹!」

  「秋姐姐,你昨日怎麼不來呀?」

  倪祈秋笑了笑:「昨日府中有事,脫不開身!」

  說著朝搬來繡墩的女使點頭致謝。

  程七娘點了點頭,朝著倪祈秋伸出了手道:「我給姐姐暖暖手。」

  倪祈秋任憑程七娘握著她的手,同其他表姊妹說了幾句話。

  其實倪家和程家關係本沒有那麼近,但是關係遠近有時不只看血緣。

  表姊妹們繼續說了一會兒話,

  有冷風風吹進屋子中,


  一個嬤嬤走了進來,朝著屋子中的姑娘們福了一禮後道:「倪大娘子,家裡大娘子們請您去那邊玩兒。」

  倪祈秋點頭道:「好,我馬上過去!」

  說著倪祈秋站起身,和表姊妹們點了點頭後重新披上斗篷,朝外走去。

  看著倪祈秋的身影,柴錚錚站起身就要追出去。

  結果剛走了一步就被程六娘給拉住了手腕兒。

  柴錚錚:「六姐?」

  程六娘微微搖頭:「別去問了。」

  「我你們?」

  柴錚錚看著其他幾個姊妹。

  程七娘道:「錚錚,問了也沒用!」

  柴錚錚搖頭:「我不問,我就去看看!」

  程六娘鬆開手,柴錚錚穿上自己的披風后出了屋子。

  柴錚錚出去後,屋子裡安靜了一會兒,然後眾人繼續說了起來。

  過了半刻鐘,柴錚錚又掀簾走了進來。

  看著屋子中看向她的表姊妹們,柴錚錚搖頭道:「我沒能進去。」

  「等下午開席後,咱們在問吧!」

  程七娘趕忙道:「那時我都去朱家了,什麼情況你們一定要找人告訴我聲!錚錚,你家離得廣福坊近,可別忘了!」

  柴錚錚點頭:「好!」

  程家後院兒,

  正屋旁的耳房中,

  柴夫人同四位娘家嫂嫂坐在屋內,

  程家七娘的母親,握著倪祈秋的手道:「怎麼,我不派人去請你,你還真不來了?」

  倪祈秋低著頭道:「表姑姑,我這麼大喜的日子,我來不好」

  倪祈秋的祖母,是說話的這位程七娘母親的親姑姑。

  關係類比就是,祝慶虎以後的兒女和安梅、平梅的關係。

  七娘的母親嘆了口氣道:「什麼不好??家裡人回來說,祝家宅子門口有別家的健婦看著,是怎麼了?」

  「啪嗒」

  低著頭的倪祈秋,豆粒大的眼淚掉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倪祈秋趕忙用手絹兒擦了擦。

  一旁坐著的柴夫人關切的問道:「這,這是怎麼了!」

  「有什麼委屈你就和我說!咱們程家不沾祝家的光,但是也不會平白讓你被人給欺負了!」

  倪祈秋飛快的搖了搖頭:「表姑姑,不是。我沒受委屈!」

  「什麼沒受委屈?眼眶都紅成什麼樣了?成親才幾年就逼著你納妾,人家海家可是成親十年無後方可納妾的!」

  「祝家門口的健婦,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倪祈秋抬起頭,用手絹兒擦了擦眼淚道:「是徐家舅媽帶著兩個兒媳去了」

  聽到這話,屋子中的眾人面色有些不好看。

  七娘母親拍了拍倪祈秋的手,打斷了她想繼續說的話,

  「放心,雖然如今徐家風頭正盛,但我也要去找你婆母說說理!」

  倪祈秋搖著頭就要說話,卻被七娘母親擺手打斷:

  「你不用多說!祝子爵與你成婚後,不是去揚州就是忙著幫徐侯整飭天武軍,如今又去了西北,在家中才住了幾日.」

  「這番話,就是擺到徐侯夫人面前,也是能說的過去!」

  柴夫人嘆了口氣:「到時,我陪著嫂嫂去說吧。」

  七娘母親點了點頭。

  「不是,表姑姑!」倪祈秋看著眾人一邊搖頭,一邊急聲道。

  「是,徐家舅媽去祝家,是不讓婆母逼著我納妾.」

  「啊?」七娘母親一滯。

  柴夫人同其他三位娘家嫂嫂驚訝的對視了一眼。

  倪祈秋眼中滿是感謝的看著屋中的眾人,繼續道:

  「官人,他.他直接給舅媽寫了信,說了婆母讓我納妾的事兒!他不同意納妾,便請動了舅媽過去。」

  「我來的時候,舅媽、表嫂和華蘭正勸我婆母呢!」

  方才面色不好看到柴夫人眨了眨眼,愁容轉晴:「哦!是這樣啊!」


  說著,笑容就飄到了嘴角上。

  倪祈秋點著頭:「舅媽連朱家都沒去,天沒亮就直接去的我家。」

  出身馮家的,柴錚錚的大舅媽點頭道:「真好!三弟妹!有徐侯夫人在,比咱們說話都管用!」

  看著七娘母親,大舅媽繼續道:「再說,秋姐兒她也請任醫娘診過脈,是個康健的!就是聚少離多而已!」

  柴錚錚三舅媽看著倪祈秋道:「秋姐兒,之前你來找我請人打聽妾室的時候,眼眶都沒濕一下!這剛才看你紅著眼眶,可嚇著我了!」

  「好!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說完,七娘母親又拍了拍倪祈秋的手。

  剛才是心疼,現在是欣慰。

  又問了幾句祝慶虎年前是不是回來的話後,眾人便出了耳房,重回了正堂大廳中。

  下午的時候,

  朱家迎親的儀仗到了程家大門口。

  朱大郎被柴錚錚的幾位表哥表姐夫難為了一通才放了進去。

  廣福坊

  承平伯朱家,

  梁晗在朱家的院子裡逛著,他身邊的小廝釣車不時和門口站著準備上菜的小廝說幾句話。

  轉了幾個院子後,

  釣車高興的道:「公子,徐家哥兒在這個院子裡!」

  梁晗點頭後便走了進去。

  來到擺著酒席的房間外,梁晗在門口探了探頭,看到徐載靖朝他看來,他趕忙招了招手。

  徐載靖起身走過來:「六郎,怎麼了?」

  「咳,靖哥兒,我娘讓我問問你,大娘子怎麼沒來。」

  「哦!告訴吳大娘子,我姑姑家有事。」

  梁晗點頭後朝著釣車擺了擺手道:「去,把靖哥兒說的轉告給母親身邊的金錘媽媽!」

  「是,公子!」

  看著轉身要走的小廝,梁晗:「還有!告訴母親,我不過去了,就在靖哥兒這桌吃。」

  釣車躬身應是。

  梁晗和徐載靖走回房間內。

  朝著載章拱手一禮,梁晗又同坐在一個桌上的宣門侯、長興伯家的哥兒點了點頭,隨後坐到了徐載靖一旁。

  看著正在說話的載章他們,梁晗湊到徐載靖耳邊道:「可惜,燁哥兒沒來!不然就有熱鬧可看了!」

  徐載靖疑惑的看了過去。

  梁晗:「嘿嘿!靖哥兒,我剛才在別處看到一個人。」

  「誰?」

  「壽山伯黃家的哥兒。靖哥兒,你知道的,顧家正在打聽他們家。」

  說著梁晗還和徐載靖挑了挑眉。

  徐載靖笑著搖頭道:「不會的,燁哥兒來了也是和他做朋友!六郎,你在哪裡見到的黃家哥兒?」

  梁晗道:「方才在母親跟前的時候。母親在和壽山伯夫人說話,白大娘子帶熠姐過來的後,壽山伯夫人便把黃家哥兒叫了過去。」

  「他這裡有塊疤!」

  說著梁晗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徐載靖點了點頭,之前母親孫氏從顧家回來後和他說過黃家越哥兒的事情。

  徐載靖也是那時才知道這人居然是率先入要塞城門的先鋒,

  那般戰場的情況下,這等行為其實就相當於陷陣和先登了。

  「這黃家哥兒在哪個院兒?等會咱們去敬杯酒!」

  徐載靖說道。

  梁晗道:「哦!靖哥兒,你敬他酒幹嘛?」

  「說起來,我和他也是在西北一起上過戰場的。」

  「好吧!」

  兩人說著話,

  席面換下了方才的乾果蜜餞,開始上菜。

  吃了一會兒,酒還沒喝完五盅,

  小廝釣車進了房間,朝徐載靖等人躬身一禮後道:「公子,新娘子進門了!」

  「走!咱們去瞧瞧!」

  梁晗放下筷子道。

  隨後,徐載靖和屋子中的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


  朱家正堂中,

  方才和徐載靖打招呼的朱家昆哥兒正站在朱伯爺身後,笑看著奉上敬茶的新人。

  隨後,一片喜氣中徐載靖和梁晗又圍觀了新婚夫婦喝合卺酒、結髮等環節。

  看完之後,兩人又回了擺席的院落。

  日頭稍稍偏西的時候,

  一身新郎衣服的朱大郎手裡拿著酒盅,身旁是朱伯爺,身後跟著端著酒壺托盤的小廝走了進來。

  朱大郎敬酒的時候,

  端著兩個酒壺的小廝正站在青雲身邊。

  青雲的鼻子微微動了動後,看向了托盤上的酒壺,但是並未多說什麼。

  一圈兒敬完後,朱家人離開了屋子。

  徐載靖身邊的梁晗低聲道:「靖哥兒,這朱大郎喝的不是白開水,是真酒!」

  徐載靖一笑道:「可能朱大哥酒量好!」

  梁晗不置可否。

  又吃喝了一會兒後,徐載靖起身和載章耳語了幾句,載章點了點頭。

  隨後,徐載靖和梁晗拿著酒盅和酒壺,帶著釣車、青雲朝外走去。

  在遊廊下走著,

  梁晗指著一個院落道:「靖哥兒,黃家哥兒就在這院子裡。」

  「走!」

  徐載靖率先走了進去。

  「啊!」

  還沒進屋,徐載靖和梁晗就聽到有女子的驚呼聲。

  「成何體統!有辱斯文!禽獸不如!」

  有呵斥的聲音傳了出來。

  「叮鈴」

  「噹啷!」

  「你要幹什麼!瘋了不成!」

  梁晗站在徐載靖身旁:「靖哥兒,怎麼了這是?」

  徐載靖:「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便朝房間走去。

  還沒到門口,就有一個女使哭著朝外走來,衣袖和領口還有撕裂的痕跡。

  徐載靖一抬下巴:「釣車,你陪著這姑娘去。」

  「看我幹嘛,聽靖哥兒的!」

  說完徐載靖便朝屋內走去。

  剛進屋,

  徐載靖就聞到了很大的酒味,

  從門口就看到靠里的幾個穿著體面的男子都站在桌旁,

  桌上菜碟已經七零八落,

  正對房門的那人正在呵斥。

  徐載靖一轉頭,就看到了左手邊坐著的一個健碩青年,臉上有一道疤痕。

  這青年正呼哧呼哧的傳著粗氣,雙手攥緊握拳放在大腿上,眼神時而錯亂時而清明。

  而且還不時的甩著腦袋,似乎想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梁晗看著那青年的樣子,在徐載靖身邊道:「靖哥兒,這瞧著不像是喝醉的樣子!」

  看著徐載靖看過來的眼神,梁晗繼續道:「瞧著像是被下藥了!」

  梁晗話音剛落,

  臉上有疤的青年就一下站了起來,雙目泛紅眼神混亂的踉蹌了幾步朝外走去。

  走到門口後,無視徐載靖和梁晗,這青年的眼睛只在院落里掃視著,看到端著菜碟進來來的女使後,便要猛地衝過去。

  這時,釣車和剛才出去的女使折返了回來,身邊還跟著兩個壯碩的朱家小廝。

  兩個壯碩的朱家小廝面色不善的走了過來。

  隨後,兩人一人一邊的用力架著青年。

  兩人正要說話的時候,就感覺懷中的胳膊充滿了不可阻擋的力量。

  「啪!」

  朱家健碩的小廝在青年手中如同幼兒一般,撞在了一起後,暈了過去。

  「靖哥兒,要出.」

  梁晗『要出事』三個字還沒說完,

  徐載靖就已經出現在了那青年身邊:「五郎,去找朱家人,叫郎中!」

  梁晗朝著釣車一抬下巴,釣車又快步跑去。

  說著,徐載靖已經單手環脖制住了那青年,感受著這青年的巨大力量,徐載靖搖頭自言自語道:「怪不得是能陷陣先登的先鋒,勁兒真不小!」

  那青年奮力掙扎了好幾下,眼神有一瞬間的清明,看著徐載靖輕聲道:「多謝!」

  然後眼神又迷亂掙扎了起來。

  徐載靖單手將人拖回屋裡,看著屋子中的眾人,徐載靖道:「剛才誰和他喝酒了?」

  房間中一人道:「方才韓國公和安國公家的哥兒過來了,也是和你們一眼手裡拿著酒壺酒杯。」

  「韓家哥兒說是什麼他姐姐的事兒就這麼過了,以後和越哥兒沒什麼仇怨。」

  「譚家哥兒也敬了酒賠罪,說讓越哥兒別記仇。」

  梁晗道:「他們喝的是一個酒壺裡的酒嗎?」

  「沒注意,應該是吧!」

  「啪!」

  「嘩啦!」

  被徐載靖約束在懷中的青年,狂亂之間一腳把實木的門扇踹的粉碎。

  「不,不是.瞧著三人喝的是兩壺酒!黃家哥兒喝的哪壺和他們不同!」

  徐載靖搖了搖頭。

  過了好一會兒,

  朱伯爺帶人快步跑了過來。

  壽山伯夫人跟在後面也邁步進院兒。

  後面還跟著白大娘子和顧廷熠。

  看著徐載靖臂彎里的青年,壽山伯夫人皺眉走了過來怒斥道:「黃青越,你這是喝了多少!」

  說著,還回頭不好意思的看了眼白氏和顧廷熠。

  徐載靖搖頭道:「夫人,黃家哥兒沒喝多,而是被.」

  看著自己兒子的樣子,壽山伯夫人有些無措的看向了徐載靖。

  徐載靖則是看向了門口不遠處的幾個衣著華貴,嘴角帶笑的子弟。

  其中一個還在指指點點的說著風涼話。

  看著徐載靖的視線,明白髮生什麼事情的朱伯爺,用力咬牙忍下了怒氣道:「還請靖哥兒帶人進屋吧。」

  晚上

  黃青越猛地從床上醒了過來,

  看著趴在一邊的母親,聲音嘶啞的說道:「娘我.」

  「越兒!」

  壽山伯夫人醒了過來。

  「娘,我沒做出什麼醜事吧?有沒有殺人.」

  「我」

  壽山伯夫人搖頭,摸著黃家哥兒的額頭安撫道:「沒事,徐家哥兒制住你了,你一直昏睡到現在,沒事的!來,喝口水」

  喝了口水,乾的要冒煙的嗓子好受了些,

  黃家哥兒道:「是他.怪不得。」

  又想到之前敬他酒的兩人,黃家哥兒的手又再次攥緊:「賊鳥廝,欺人太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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