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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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全都是白衣如雪,一塵不染,臉上全都完全沒有表情。💥😺 ❻❾ร𝔥Ⓤχ.𝓬𝐨𝕄 ♧☮

  在這一刻間,他們的人已變得像他們的劍一樣,冷酷鋒利,已完全沒有人的情感。

  兩個人卻是互相凝視著,眼睛裡都在互相發著光。

  每個人都距離他們很遠,他們的劍雖然還沒出鞘,劍氣卻已令人心驚。

  ——

  這種凌厲的劍氣,本就是他們自己本身發出來的。

  ——

  可怕的也是他們本身這個人,並不是他們手裡的劍。

  葉孤城忽然道:「一別經年,別來無恙?」

  西門吹雪道:「多蒙成全,僥倖安好。」

  葉孤城道:「舊事何必重提,今日之戰,你我必當各盡全力。」

  西門吹雪道:「是。」

  葉孤城道:「很好。」

  他說話的聲音本已顯得中氣不足,說了兩句話後,竟似已在喘息。

  西門吹雪卻還是面無表情,視若不見,揚起手中劍,冷冷道:「此劍乃天下利器,劍鋒三尺七寸,淨重七斤十三兩。」

  葉孤城道:「好劍!」

  西門吹雪道:「確是好劍!」

  葉孤城也揚起手中劍,道:「此劍乃海外寒劍精英,吹毛斷髮,劍鋒三尺三,淨重六斤四兩。」

  西門吹雪道:「好劍!」

  葉孤城道:「本是好劍!」

  ……

  馮導一刻不停地注視著自己眼前的屏幕,這一幕竟然是使他有些失神,這哪裡是在拍電視劇,這簡直就是原作重現啊!

  這個時候他們的對戲已經結束了,但是馮導竟然還沉醉在剛才那種意境之中,久久沒有說話。

  「馮導,馮導……」執行導演在一旁輕聲呼喚他。

  馮導一晃,這才回過神來,「好啊!好啊!」他朝著孤龍和唐毅笑著。

  其實別說是他,在座的幾乎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的感覺,就感覺這兩個人似乎不是在演戲,而是真正的在約定決戰一樣。

  馮導揉了揉自己的眼鏡,儘量讓自己不要再沉浸在之前的意境下,「好了,兩位,你們先休息一會,咱們待會再繼續拍。」

  「好。」唐毅點頭,跟著孤龍在一旁休息著,二人都是白衣的打扮,之前還是白衣飄飄,現在都坐在地上休息著,全然沒有了高手的風度。

  「怎麼樣?有沒有想起什麼?」唐毅問到孤龍,他已經是盡力在配合孤龍,試圖能夠喚醒他消失的記憶。

  孤龍的眼神有些空洞,搖了搖頭,「沒有,除了劍我的腦子裡什麼也想不起來。」說著他還撫摸了一下手中的道具劍。

  唐毅苦笑,這個殺肧,連自己是誰,從哪裡來都不知道,居然還記得自己的劍。

  「那是一把什麼樣的劍?」唐毅繼續誘導著孤龍。

  「嗯……好像是一把傘,傘一樣的劍。」他的眼神有些茫然,眼前卻已經浮現出了某些畫面。

  「是不是一把油紙傘?」

  「對,對……」他繼續喃喃道:「我的劍……好像就是從裡面抽出來的……」

  唐毅看到他的臉色逐漸變得不對勁,身子也開始有一些抽搐,他知道事情不對了,連忙搖晃著孤龍,「別想了,別想了,醒醒。」

  孤龍這才恢復了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之前也是這個樣子嗎?」

  「沒錯,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一直跟我一起了吧。」

  孤龍摸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可能做了什麼事自己也不知道。」他少有的流露出了微笑。

  不再作為孤龍而活著的他,每天的生活就是跟著劇組,然後就是在唐毅的家裡吃著他做的味增湯和許多美食,這樣的生活雖然不完美,但卻非常的幸福。

  ……

  卡塞爾是一個聰明人,一個可怕的聰明人,一個可悲的聰明人。

  「不好意思,警官,請你滅掉你的香菸。」繆斯用手在面前扇了扇,露出厭惡的表情,「我討厭跟一個喜好魔鬼的人交談。」

  卡塞爾陰沉一笑,竟然直接將手中的煙掐滅,然後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真的抱歉,美麗的女士。」


  繆斯沒有說話,但是她睡衣下豐挺的前胸確實讓氣氛變得有些怪異。

  卡塞爾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掃視,緩緩道:「繆斯女士出生在印加,為何如此喜愛來到我們躍西呢?」

  「戰爭讓人厭惡,但是政治是我所熱愛的。」繆斯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卡塞爾聽完,略微的點頭,「戰爭本就是政治的延續,看來繆斯女士政治眼光也不錯。」他的眼神逐漸的冰冷,「難怪不得從十多年前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

  繆斯的表情有了變化,不過卻不是卡塞爾所預料的那種露餡的驚恐的眼神,而是一種茫然的表情,貌似沒有聽懂他說的話。

  「你是說的我對於躍西局勢的預測嗎?」她笑了笑,「的確,我當然有隱約有感覺,戰爭或者會成為這個國家許多年裡的一個主題。」

  卡塞爾的瞳孔細微的變動著,就像是一台極其精密的照相機,要看出繆斯任何一點極其細微的變化。

  「你是我見過的作家之中最為鎮定的,女士。」卡塞爾說出了他最大的疑惑,這個女人的處變不驚讓他非常的吃驚,同時,這也是他欣賞這位女作家的一點。

  「難道我應該像是一個失魂落魄的羔羊才符合您的想像嗎?那警官您可真是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繆斯淡笑著。

  「哈哈……」卡塞爾笑著,他的笑聲讓人不敢恭維,沙啞而陰沉的聲音簡直能夠讓小孩止哭,但是他依然笑著,「希望你原諒我,女士。」他站了起來,像是一位紳士一樣介紹著自己,「鄙人卡塞爾,躍西高級特工。」

  「高級特工?」繆斯強調這四個字。

  「沒錯,高級特工!」卡塞爾也意有所指。

  「有多高級?高級得能夠進入一位無辜女士的家裡兩次,並且進行了很多毫無疑問的詢問?」繆斯似乎有些氣氛。

  而卡塞爾卻沒有因此道歉或者怎麼,而是逐漸的靠近繆斯,淡淡地說道:「高級到有資格進入除總統之外的任何人的房間。」

  繆斯不說話了。她終於知道十號門面對的是怎樣一個厲害的人了。

  卡塞爾突然柔聲道:「美麗的女士,你的確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你的過去是多麼的優秀,讓我這個二吊子特工也不得不佩服,但是我想請你明白,政治,從來就不是女人的遊戲,不管她在其中擔任著怎樣的角色。」

  說罷,他就離開了房間,在屋外,他的手機里,新的消息發了過來,第一次,他的臉色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好似被人當頭一棒。

  他的手臂一揮,在繆斯屋外蹲伏的眾多蒙面士兵都撤離了這裡。

  如果不是這個信息的到來,此刻的繆斯已經被人殺死了,而被深淵之火的人殺死了。

  這個女人讓卡塞爾覺得無比的難受,她就像是一條平靜的湖水,看不見心裡的波瀾,這個女人在過去的許多重要事件時都出現在躍西,如果她和自己一樣,那麼她也一定猜得出印加將來可能出現的戰略變化,一切都是可以被預判的。

  她的可疑超出了她的真實身份,這是一個不穩定的因子,卡塞爾暫時無法找出證明她與暗殺事件有關,她也具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她是一位普通人,但是卡塞爾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不簡單。

  所以她不應該留在這裡,她應該被深淵之火所殺死,由此顯露深淵之火的暴行。

  但是他還是少算了一步,在新發來的信息上,他的父親浮出了水面,那是印加陸軍的一位司令,同時也是明天獲得官方承認的能夠現場觀看總統演講的記者,這樣的一個人如果現在死在了躍西,將會造成更大的麻煩,甚至可能成為印加反水的憑證!

  屋內,繆斯的雙眼緊閉,她的休息力都來到了屋外,一直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這裡,她才緩緩的張開雙眼。

  她的眉心此刻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血痕,這讓她的各方面能力都達到了某種巔峰。

  卡塞爾的冷血超過了他的想像,這個男人從來就不管證據的,他就是一個蠻橫的殺手,一個不稱職的特工。

  地下室內,繆斯讓大家走了出來,她看著這些男男女女,他們本應該是在青春洋溢的年紀,但是因為承擔了太多的東西,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緊張與不安。

  她朝著眾人微微鞠躬,「各位,我僅代表十號門總負責人對你們抱以最深切的歉意!」

  「老大,你說什麼呢!」

  「這可受不起,我們……」

  眾人都紛紛讓開,他們是下屬,怎麼能讓上級給自己鞠躬呢!

  「除去被抓了一百多人,剩下的一百多人都還分布在其他的地方,目前,我只有你們,我希望你們能夠在明天之前帶走剩下的所有人,可以嗎?」她說出了一個非常困難的問題。

  當然,問題雖然是困難的,答案卻是簡單的,也是肯定的。

  這一天夜裡,所有人都在行動,而繆斯也緩緩的走進了那個關押著十號門成員的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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