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火燒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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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唐先生心目之中,葉孤城竟然是這樣的葉孤城。」馮導感慨道。

  「他既是出世的劍仙,也是入世的劍客,但是一旦入了世,他就再難回去。」唐毅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對這個角色如此感慨,或許是他的某些方面跟常人很像,也或許是為他這樣一個劍聖最後的結果感到遺憾吧。

  馮導看唐毅的表情如此豐富,知道他一定非常喜愛這個角色,又稍微打量了一下唐毅,不管是身高還是面容,都是一身正氣,他突然說道:「唐先生,那不如這樣,你來演這個葉孤城如何?」

  唐毅驚訝,「這怎麼行?再說我也不會演戲啊!」

  馮導擺擺手,「誒,別說這些,我知道唐先生在這個角色身上一定傾注了許多心血,而且我相信你一定能完美的詮釋出這個角色。」他朝唐毅做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小說里的角色往往都是作者人格的一種物化,特別是這兩個如此出彩的角色。

  唐毅有些無奈,「嗯,那我待會試試戲吧,免得誤了馮導你的事。」唐毅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的,這種拍戲的方面他可從來沒有接觸過。

  ……

  灰色的長袍無風自動,白雲城主飄飄而來。

  他的人影單薄,但是似乎一站在那裡,整片天地都是他的,他的手中是有劍的,白雲城主永遠都是佩劍的人。

  人很簡單,沒有英俊的面容,也沒有誇張的肌肉,更沒有華麗的服侍,甚至連笑容也不曾有過。這就是葉孤城,一個苦行僧一般的人物,他的心裡只有劍,他的手上只有劍,他的人甚至也變成了劍。

  寒風凜冽,驚起驟雨傾瀉,他的身影雖風雨晃動,猶如驚濤駭浪中的浮萍,任由命運的安排。

  但是他終究不是浮萍,他是天地間的支柱,他是人世間最鋒利的利劍。

  灰色長袍飄動,白衣城主飄然而去,他的臉一如既往的冷漠,一如既往的高傲。

  「啪啪啪……」馮導在一旁劇烈的鼓掌,「好!太好了!太棒了!」說罷,他甚至還站了起來。

  說實話,他沒有想到唐毅能夠演的這麼完美,他心目中想的是一個或許演技不太好,但是感情真摯的那麼一個葉孤城,想不到唐毅現在演的這一下徹底讓他佩服了,這哪裡是演戲,這明明就是他自己。

  原來葉孤城寫的就是他唐毅自己,那種冷然的眼神,那種猶如仙子的傲氣,當真不是葉孤城?

  「還行吧?馮導。」唐毅走了過來,上一秒他還是冷峻的白雲城主,下一秒就恢復了唐毅,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當他穿上了那一身衣服,拿起了那一把劍,他的心裡想了很多,有記憶中葉孤城的形象,有自己對葉孤城的看法,還有那個癲狂的孤龍揮舞著長劍的場景,那一瞬間,他真的仿佛成為了那「一劍西來,天外飛仙」的白雲城主。

  「唐先生啊,唐先生,想不到原來你才是葉孤城啊!」馮導高興得不知道怎麼說話了,唐毅的表演讓他非常的滿意,如今兩大高手,葉孤城與西門吹雪都已經找到了,這部決戰前後他相信一定會無比的精彩!他的作品裡也會多出一步經典的武俠劇!

  「嘿嘿……」唐毅撓了撓頭,他也沒想到自己能這麼快的進入角色。

  「唐先生,不說了,後天!就後天!你和西門吹雪先生就來拍攝,我們就直接拍重頭戲!我叫道具組他們連夜布景,爭取造出最符合原著的場景!」馮導的表情極度的興奮,他這麼久的準備,就是為了拍攝那一個畫面,月圓之夜,琉璃瓦的屋檐之上,紫禁城巔,二位絕世劍客與此展出一場驚世絕倫的對決!一想到那樣的場景,馮導就渾身興奮。

  ……

  黑暗的監獄之內,瀰漫著悲慘的氣息,淡淡的陽光透過鐵窗溜了進來,似乎也害怕這人間地獄的冰冷,嚇得也失去了溫度。黑暗不是最可怕的,對比才會造成世間最深刻的悲劇,那幾縷光亮映射在鐵牢之上,不是希望,而是深淵之中的絕望,那是永遠無法觸碰的光明,那些是能夠刺穿萬物的利劍,將每一個哭泣的人都死死的定格在十字架上。

  濃濃的香菸在空中飄蕩,也如何也散不開,恍如煉獄的鬼魂一樣纏繞著十號門的諸位成員。

  卡塞爾的眼神一如既然的陰沉,這些都是他懷疑且無證據證明他們清白的人,儘管他們每個人都隱藏得極深,但是人一旦行走過,就會留下印記,即使那些印記有些變得很淺,但是毋庸置疑,他們一定是存在的。

  酷刑是他所主張的,也是他最為鄙視的,這是最古老的手段,但同時也是一項行之有效的手段,特別是在這個國家重大事情的時候,一切事情的解決往往都需要迅速,高效且不著痕跡。


  「長官,他們還是什麼也沒說。」一名實施酷刑的士兵鞠躬說道。

  卡塞爾沒有說話,而是吸了一口煙,那些帶著尼古丁的白色惡魔從他的鼻腔里被噴出,帶走了他的一絲淡淡的憂慮。

  那是一群可以被稱作悲慘的人,皮鞭的痕跡遍及了他們的全身,熾熱的開水將他們的皮膚拉扯,泛紅直至臃腫。

  他們的眼神已經變得微弱,但是嘴卻猶如岩石一樣強硬,沒有突出一句有關的信息。

  「你做的很不錯了,千萬不要讓他們死了。」卡塞爾離開了這裡,他們不是一個復古的國家,不可能再像過去古代一樣,屈打成招不是最終的目的。

  他的任務很重,深淵之火不停地在干擾著國內的各種事務進展,暗殺的事件也在證明了敵人已經出動,那些來自其他強大國家的干擾,是他們最難以抵抗的東西。

  「滴滴……」卡塞爾從懷裡掏出了手機。

  「長官,如你所說,這些人的確是從印加過來的!」電話里傳來了下屬的聲音。

  「好,辛苦你了!」卡塞爾掛掉了電話。

  從小處往大處看能得到許多具體的事情,但是從大處往小初看則能看到一些必然的結果。

  他對於周圍的幾個國家都一直持有警戒的狀態,他們雖然表面上是盟友,並且已經延續了幾十年,但是利益的分配往往推動著變革,沒有任何一個人或者國家會一直願意拾人牙慧。

  雖然這群人在躍西的入境記錄很分散,不光國籍不同,而且職位,年齡也相差甚遠,但是在印加,同樣的一群人在同一個地方出境,這可就出現問題了。

  至於他為什麼能夠得到這些人在印加的出境記錄,那就是另一件事了。

  本來之前只是懷疑,但是現在已經變成了證明。

  他的眼神深邃,不知道究竟在想著什麼。

  ……

  某處地下室內,繆斯以及十幾位同僚聚在這裡,大家都沒有說話,氣氛變得非常的緊張。

  卡塞爾永遠都堅持一句話,叫做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有一個,其實還有許多人他無從下手,但是依然派了許多人在暗中監視,而除了那些人外,如今到場的就是目前為止還沒有遭到卡塞爾懷疑的人。

  「看來。我似乎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繆斯說道,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憑空出現這麼一個充滿了頭腦的男人,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就像是老鷹捉小雞一樣將他們的半數人員被抓走了。

  「老大,這不是你的錯,只怪我們沒有預想到敵人居然有這麼的狡猾!」一位少年模樣的男子說道,他本來就有躍西的血統,所以在這裡他具有更多的潛伏優勢,也就是如此才能夠逃過一劫。

  繆斯沉聲道:「現在,聽我說,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由我再明天的總統公開演講去暗殺總統,我已經獲得了明天進入會場的資格,屆時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公開我的身份,深淵之火的十人眾之一!」

  眾人驚訝,「這不是往火坑裡跳嗎?」

  「我沒有能夠提前預想到敵人竟然如此狡猾,十號門的大半精英也生死未卜,作為總負責人,我難辭其咎,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用我的命去換他們的命,但是這是不現實的。」她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冷靜,「我們來到這裡就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延緩他們的石油運輸路線計劃的出台,而方法之一,也是最容易的方法就是殺死總統。」

  「天星狼已經在深淵之火的內部了,一但我說出十人眾的身份,他們一定會做出反應,我們絕對不能暴露……」繆斯還沒有說話,地下室之上就傳來了敲門聲。

  她立刻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緩緩的走到了地下室的門口。

  「咚咚咚……」敲門聲依舊不停,她知道她需要出去了,敲門聲越來越粗暴,預示著門外的人似乎就快要沒有耐心。

  卡塞爾陰翳的眼球里出現了繆斯的身影,這個美麗的女人穿著一件睡衣,還不停地打著哈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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