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搜查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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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言:「這件事一出,公安部那邊就察覺到有這麼個人存在,把他特招進系統內了?」

  秦以川:「差不多,不過他能進公安部,其實還有另一件事,那是我當警察的第一年,在一家派出所實習,胖子一天晚上突然打電話來說有個女孩要自殺,吞了一大瓶安眠藥。這個事兒和你當初給我發私信說周月要跳樓差不多,只不過胖子不是夢見的,他是在論壇上衝浪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這個女孩發了一個疑似遺書的帖子,他不放心,追查了人家的地址,沒想到是我隔壁的轄區,就打電話叫我去救人。也得虧他發現的及時,那個女孩,沒有生命危險。這件事之後,我和胖子才成了好朋友。他這個人又懶又宅,還總樂得讓我給他介紹對象,可是介紹完了又覺得真人都沒有他那幾個動漫老婆漂亮,我也懶得再搭理他。」

  荀言:「你當初查我的消息,也沒少讓胖子幫忙吧?」

  秦以川:「是,不過說實話,胖子其實沒有給我多少有用的消息,就是證實了你留在公安系統里的檔案是經過運作的,後來顧隊也承認那是他的手筆,目的就是想讓你儘可能恢復到普通人的生活,然後從不經意中找到你可能存在的破綻。你其他的信息就連胖子也查不到,你在網際網路上就是個幾乎沒有存在過的人。哎呀這個破機器,效率也太低了,咱們兩個不會真的要在這掃一整天的文件吧?」

  荀言:「先掃描進10%,如果真的找到有問題的案子,就著手開始查。如果沒有找到的話,就只能繼續掃。」

  秦以川生無可戀地長長嘆了一口氣。

  掃描文件這種枯燥乏味高度重複的工作,秦以川沒幹一會兒就煩了,眼巴巴地看著荀言。

  荀言無可奈何,只能接替他一沓一沓文件地掃,秦以川從剩下的半人高的文件堆里隨手拿起一個方案看,義塘的卷宗分別用中文和俄語記載,有的是列印的,有的甚至還是手寫的。

  按荀言說的,這些卷宗先掃了一小部分,作為對胖子的程序的測試數據,如果分析結果沒有找出什麼問題,就再繼續掃。

  只是或許今天實在運氣不好,一直等卷宗掃描完了小二百份,可是胖子的系統一點動靜都沒有。

  秦以川有點心灰意冷,正打算放棄這種不靠譜的人工智障,胖子卻突然說他白天睡迷糊了,有個函數忘了調用,整個分析系統其實處於故障狀態,秦以川氣得差一點跳起來打飛機回洛城揍他一頓。

  等重置過的數據集都調整完成,整個程序才重新運轉起來,不過一會屏幕上就顯示出好幾個紅色的小圓點,這些都是算法篩查出來的可能存在遺漏和錯誤的卷宗文檔。

  荀言:「一共被標識出五個卷宗,分別是2015年的一起入室搶劫案,2017年的偽造交通事故現場故意殺人案,2019年的一起聚眾傷人案和強姦殺人案,以及2020年的非法拘禁致人死亡案。這五個案子裡,有兩個是穆尓辦的,剩下的三個是姜升泰的。」

  秦以川:「這幾個案子被標識異常的原因各不相同,入室搶劫案的嫌疑人因為在和警方對峙的過程中,冒險準備跨樓逃竄,結果意外失足墜亡,所以沒有口供。偽造交通事故的案子嫌疑人前前後後一共有三次翻供,最後警局和法院採納了他最後一個版本的供詞,但是沒人能百分百確定這個版本的口供就是準確的。聚眾傷人和強姦殺人應該是一個案子才對,主犯和參與犯罪的人員都是同一批,只不過是地點不同,就按照兩個案子,分別給穆尓和姜升泰來偵辦,這就挺不太尋常。最後一個非法拘禁致人死亡案缺少關鍵性證據,卷宗里說看守者失手將人用重物打擊致死後,將兇器,也就是一塊大石頭丟進了水塘里,水塘里石頭那麼多,警局最後也沒有找出來到底哪個石頭殺過人。」

  荀言:「這幾個案子聽起來都有引人深思的點,你傾向於從哪個入手查?」

  秦以川:「說不定都能查出問題來,要不抽籤決定?」

  荀言:「倒也未嘗不可。」

  秦以川:「按照時間編號,聚眾傷人和強姦殺人案作為一個案子來查,喏,這些小紙條你來選一個。」

  荀言:「這個?」

  秦以川:「2019,嚯,你這手氣,一下子就能抽中二合一的案子。」

  荀言:「不是手氣,我猜到了這張紙上寫的是2019,故意選的。」

  秦以川:「就你精明。聚眾傷人的案發地點是一處酒吧,衝突的雙方都不是善茬,起因是嫌疑人牛鼎看中了在酒吧中等朋友的女生李安妮,上前搭訕強迫對方喝酒,被李安妮拒絕後,覺得面子上過不去,讓同行的幾個男人控制住李安妮的人身自由後強行灌酒。李安妮的男友和牛鼎一行人起了衝突,包括牛鼎在內的五人被打傷,其中牛鼎傷得最嚴重,肋骨骨折加脾臟破裂,險些沒救過來。李安妮的男友因為涉嫌故意傷人被拘留,判了七年,目前還在服刑。李安妮的男朋友錢也賠了,牢也坐了,這個案子本該到此為止,可是時隔不到一個月,李安妮就在一家夜總會被強姦殺害,兇手還是個精神疾病患者,所以根本不需要負刑事責任。這世界上沒這麼巧的事。」

  荀言:「殺死李安妮的人叫黎京,男,34歲,緬甸人,無正當職業。李安妮被殺後,因為鑑定出他患有精神分裂症,所以被強制送到了精神康復中心。關於這個人的資料非常少,而且語焉不詳,很適合作為工具人殺人替死。」

  秦以川:「這卷宗上只寫了黎京被強制送到精神康復中心,但是具體是哪個康復中心卻一點都沒提。我現在非常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被送進去,甚至再往壞一點想,這個人是否還活著都不一定。」

  荀言:「義塘的精神康復中心應該不會非常多,逐一查,應該會有收穫。」

  秦以川:「這事我們去查不太方便,很容易驚動背後的人。找鄭陽的那幾個線人,反正這案子歸根結底查得都是婁正德,他既然有人手,不用白不用。剩下的這些檔案怎麼辦?」

  荀言:「先收起來,萬一我們這個案子沒有什麼收穫,再從剩下的卷宗中篩查線索。今天時間差不多了,先回去,免得被有心人看出什麼破綻。」

  鄭陽當天晚上回來的時候簡直像個泥猴似的,連頭髮絲都粘上了一層淤泥,洗了一個多小時才把自己捯飭乾淨。

  秦以川:「你這是怎麼搞的?綠蘿的隊員都改行去池塘挖藕了?」

  鄭陽:「哥挖的不是藕,是炸彈。一小撮從俄羅斯偷渡過來的黑手黨藏在義塘,綠蘿和俄羅斯的安全局找了他們大半年,才終於挖出來他們的老巢,從水塘里挖出了三十多枚軍用手榴彈和自製炸彈。這些人要是真在義塘鬧出點動靜來,還不知道得死多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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