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調查檔案館
秦以川：「好傢夥，小荀同志，你簡直不要太厲害，這麼多人你都是怎麼記住的？」
荀言：「記住這幾個人並不算難，這些只是我篩選出比較可能會和藍鬼有接觸的人。如果我是吳軒，掌控著這麼大一個犯罪集團，想要隱藏身份，最好的收買人選，就是姜升泰和穆尓。」
秦以川：「英雄所見略同，畢竟趙空文年紀大了，又要退休，利用價值逐年遞減。就算藍鬼在早年間和趙空文有交易，這幾年也得選好接班人。姜升泰和穆尓，一個權力比較大，一個長袖善舞心思深沉，這兩個未必不能都選。」
荀言：「但一個集團不可能扶持兩個位置對立的人，尤其是這種高級官員，他們會想方設法地打探出藍鬼到底有沒有和對方聯繫過，如果有，他就不可能會對藍鬼放心，生怕藍鬼轉手就將他賣給對手。沒有足夠信任的合作者是不可能將一個犯罪團伙隱瞞得這麼滴水不漏，這兩個人之中一定會有一個是清白的。」
秦以川：「有點道理，只要這兩個人不是一個陣營的，我們想悄無聲息地釜底抽薪，成功率就大了很多。如果你是藍鬼的頭兒，你會選誰？」
荀言：「我暫時還不好判斷，不過如果他們中的某一個人真的和藍鬼聯繫過，那麼辦過的案子中一定會有破綻。我們從案子上查。」
秦以川：「咱們倆剛好有查檔案室的權限，而且為了儘快熟悉義塘的工作流程，咱們去調取各種案子的卷宗也不突兀。」
這裡的警局雖然比洛城市局成立的時間晚，但是檔案室的規模比起洛城簡直有過之無不及，而且義塘的無紙化系統是最近兩年才建設完整，所以最詳實的資料都在檔案館。
秦以川：「左邊是穆尓辦過的案子，右邊是姜升泰的，這兩個人都是從刑警升上來的，所以他們經手的案子誇張點說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要一個一個查下去，得查到猴年馬月吧？」
荀言：「婁正德是十九年前來到義塘的，那時候無論是穆尓還是姜升泰都已經是高級警司了。就算婁正德在金三角勢力龐大，想要重新在義塘紮根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起碼三年內他是無法接觸到級別比較高的警察的，就算接觸到了，這些警察也不會輕易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地人冒險。所以從十六年前開始查，任務量就會小很多。從紙質檔案查起來不方便，把檔案掃描轉化成電子文書，請你那個很厲害的黑客朋友做一個程序，用大數據算法來做一個初篩。」
秦以川：「我們辦案竟然還能用的上算法？」
荀言：「講原理很複雜，但是以胖子那種級別的黑客，想做出這種程序並不困難。」
秦以川：「就胖子那種人，想讓他幹活，起碼得搭出去十頓飯。」
他雖然這麼說，不過還是拿出那個能進博物館的諾基亞給胖子打電話。
胖子：「秦以川你個鱉孫，老子才剛睡著你就吵吵我。」
秦以川：「我這不是有事麼，我們這邊有個案子，需要調查很多檔案，從中篩選出有問題的，你能做到嗎？」
胖子：「什麼叫有問題的？」
秦以川：「流程不合理，證據不足，信息記錄有誤，等等等等。」
胖子：「前兩個還行，信息記錄如果前後矛盾也可以有一定概率篩選出來，但是不是百分百，如果符合的假證據做得特別完整，光靠人工智障肯定不行。」
秦以川：「前兩個能篩出來也行，其他的我們回頭再查。」
秦以川：「恭喜你又聰明了。」
胖子：「紙質的程序篩個鬼，去找個電腦，胖爺我剛好搞了個小玩意，拿義塘的系統試試水。」
秦以川：「這胖子又開始整么蛾子了。檔案室這電腦還能用嗎？落了這麼厚一層灰。」
秦以川把主機打開，主機箱嗡嗡作響，一分鐘之後屏幕才亮起來，電腦邊連著一個掃描儀，款式挺舊的，秦以川擺弄了一會才連好。
秦以川：「餵胖子，接下來幹嘛？」
胖子：「把那台電腦的IP位址發給我。」
秦以川：「發你手機上了。」
胖子：「妥了，睜大眼睛看清楚啊，電腦右下角出現的那個狗頭標誌，雙擊打開，之後的事兒你就不用管了，直接把你那什麼勞什子檔案掃進去就可以。」
秦以川：「兩個人在十六年內經手的都是刑事案子，一共410起，其中包括一些督辦的，這些資料如果都掃碼的話，一整天都不一定搞完。」
胖子幸災樂禍：「您不是有錢嗎？僱人干唄？」
秦以川沒好氣：「如果真的能僱人，還用得著勞您大駕？」
胖子：「嘿，可惜了我在千里之外，幫不上秦大少爺的忙了。您先慢慢掃，等都弄完了再叫我，胖爺我先去睡個回籠覺。」
秦以川聽著手機里的忙音，咬牙切齒：「死胖子！回頭小爺再給你介紹姑娘，我就跟你姓。」
荀言好奇：「他姓什麼？」
秦以川：「那誰知道呢？胖子這個兔崽子賊得很，我和他認識了這麼多年，就只知道他叫胖子，他抽屜里起碼得有四五張不一樣的身份證，不過我沒查過，不知道哪個是真的，或者根本就沒有一個真的。他是公安部里備過案的，既然上頭的領導信任他，我也懶得花那個力氣去查他的底細，而且也沒必要。」
荀言：「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秦以川：「要說認識，其實挺久之前了，但是成為好朋友其實也是近五六年的事情。我和他第一次接觸的時候我才剛上高中，我們倆是網友，他遊戲打得那叫一個好，簡直比我特別喜歡的職業選手都厲害，我當時還挺崇拜他。直到後來我們家收購了一個大型商城，頭一回嘗試電商銷售，那時候電商不像現在這麼成熟，系統也沒有現在這麼完備，結果就在秦首富一干人的眼皮子底下，電商系統沒人操控，竟然自己就動了，一個ID叫屠龍者的人用一分錢秒殺了大半個倉庫的貨物，差點把我爹嚇吐血。不過這個秒殺更像是個惡作劇，他最後除了一套十塊錢的碗筷之外什麼都沒要，還在下單備註上留下了我的遊戲ID，我立刻就知道這是他幹的，就沒讓我爹報警。從那開始我們就好像正式認識了一樣，在遊戲裡關係都親近了不少。不過後來……」
荀言：「他被抓了？」
秦以川：「你還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秒殺我們家電商的事情發生了大半年之後，他突然跟我說警察要抓他，因為他把一個特別有名的網絡公司的伺服器給黑了。他其實本來打算拿那家公司的防火牆練手的，沒想到對方的防火牆和紙糊的似的，他沒費什麼力氣就鑽進去了，還嫌棄人家的安全做得不到位，特意打電話給人家公司客服，把漏洞一一指出來了，對方的企業被嚇得連夜維修系統外加報警，胖子在樓下看到了警車，打電話給我其實算是求救。不過好在那兔崽子雖然黑了人家的系統，但沒幹什麼離譜的事情，再加上他當時還差倆月才成年，我爹花錢請了一個挺優秀的律師，經過各種協商，才讓對方公司沒有起訴他。」
荀言：「記住這幾個人並不算難，這些只是我篩選出比較可能會和藍鬼有接觸的人。如果我是吳軒，掌控著這麼大一個犯罪集團，想要隱藏身份，最好的收買人選，就是姜升泰和穆尓。」
秦以川：「英雄所見略同，畢竟趙空文年紀大了，又要退休，利用價值逐年遞減。就算藍鬼在早年間和趙空文有交易，這幾年也得選好接班人。姜升泰和穆尓，一個權力比較大，一個長袖善舞心思深沉，這兩個未必不能都選。」
荀言：「但一個集團不可能扶持兩個位置對立的人，尤其是這種高級官員，他們會想方設法地打探出藍鬼到底有沒有和對方聯繫過，如果有，他就不可能會對藍鬼放心，生怕藍鬼轉手就將他賣給對手。沒有足夠信任的合作者是不可能將一個犯罪團伙隱瞞得這麼滴水不漏，這兩個人之中一定會有一個是清白的。」
秦以川：「有點道理，只要這兩個人不是一個陣營的，我們想悄無聲息地釜底抽薪，成功率就大了很多。如果你是藍鬼的頭兒，你會選誰？」
荀言：「我暫時還不好判斷，不過如果他們中的某一個人真的和藍鬼聯繫過，那麼辦過的案子中一定會有破綻。我們從案子上查。」
秦以川：「咱們倆剛好有查檔案室的權限，而且為了儘快熟悉義塘的工作流程，咱們去調取各種案子的卷宗也不突兀。」
這裡的警局雖然比洛城市局成立的時間晚，但是檔案室的規模比起洛城簡直有過之無不及，而且義塘的無紙化系統是最近兩年才建設完整，所以最詳實的資料都在檔案館。
秦以川：「左邊是穆尓辦過的案子，右邊是姜升泰的，這兩個人都是從刑警升上來的，所以他們經手的案子誇張點說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要一個一個查下去，得查到猴年馬月吧？」
荀言：「婁正德是十九年前來到義塘的，那時候無論是穆尓還是姜升泰都已經是高級警司了。就算婁正德在金三角勢力龐大，想要重新在義塘紮根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起碼三年內他是無法接觸到級別比較高的警察的，就算接觸到了，這些警察也不會輕易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外地人冒險。所以從十六年前開始查，任務量就會小很多。從紙質檔案查起來不方便，把檔案掃描轉化成電子文書，請你那個很厲害的黑客朋友做一個程序，用大數據算法來做一個初篩。」
秦以川：「我們辦案竟然還能用的上算法？」
荀言：「講原理很複雜，但是以胖子那種級別的黑客，想做出這種程序並不困難。」
秦以川：「就胖子那種人，想讓他幹活，起碼得搭出去十頓飯。」
他雖然這麼說，不過還是拿出那個能進博物館的諾基亞給胖子打電話。
胖子：「秦以川你個鱉孫，老子才剛睡著你就吵吵我。」
秦以川：「我這不是有事麼，我們這邊有個案子，需要調查很多檔案，從中篩選出有問題的，你能做到嗎？」
胖子：「什麼叫有問題的？」
秦以川：「流程不合理，證據不足，信息記錄有誤，等等等等。」
胖子：「前兩個還行，信息記錄如果前後矛盾也可以有一定概率篩選出來，但是不是百分百，如果符合的假證據做得特別完整，光靠人工智障肯定不行。」
秦以川：「前兩個能篩出來也行，其他的我們回頭再查。」
秦以川：「恭喜你又聰明了。」
胖子：「紙質的程序篩個鬼，去找個電腦，胖爺我剛好搞了個小玩意，拿義塘的系統試試水。」
秦以川：「這胖子又開始整么蛾子了。檔案室這電腦還能用嗎？落了這麼厚一層灰。」
秦以川把主機打開，主機箱嗡嗡作響，一分鐘之後屏幕才亮起來，電腦邊連著一個掃描儀，款式挺舊的，秦以川擺弄了一會才連好。
秦以川：「餵胖子，接下來幹嘛？」
胖子：「把那台電腦的IP位址發給我。」
秦以川：「發你手機上了。」
胖子：「妥了，睜大眼睛看清楚啊，電腦右下角出現的那個狗頭標誌，雙擊打開，之後的事兒你就不用管了，直接把你那什麼勞什子檔案掃進去就可以。」
秦以川：「兩個人在十六年內經手的都是刑事案子，一共410起，其中包括一些督辦的，這些資料如果都掃碼的話，一整天都不一定搞完。」
胖子幸災樂禍：「您不是有錢嗎？僱人干唄？」
秦以川沒好氣：「如果真的能僱人，還用得著勞您大駕？」
胖子：「嘿，可惜了我在千里之外，幫不上秦大少爺的忙了。您先慢慢掃，等都弄完了再叫我，胖爺我先去睡個回籠覺。」
秦以川聽著手機里的忙音，咬牙切齒：「死胖子！回頭小爺再給你介紹姑娘，我就跟你姓。」
荀言好奇：「他姓什麼？」
秦以川：「那誰知道呢？胖子這個兔崽子賊得很，我和他認識了這麼多年，就只知道他叫胖子，他抽屜里起碼得有四五張不一樣的身份證，不過我沒查過，不知道哪個是真的，或者根本就沒有一個真的。他是公安部里備過案的，既然上頭的領導信任他，我也懶得花那個力氣去查他的底細，而且也沒必要。」
荀言：「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秦以川：「要說認識，其實挺久之前了，但是成為好朋友其實也是近五六年的事情。我和他第一次接觸的時候我才剛上高中，我們倆是網友，他遊戲打得那叫一個好，簡直比我特別喜歡的職業選手都厲害，我當時還挺崇拜他。直到後來我們家收購了一個大型商城，頭一回嘗試電商銷售，那時候電商不像現在這麼成熟，系統也沒有現在這麼完備，結果就在秦首富一干人的眼皮子底下，電商系統沒人操控，竟然自己就動了，一個ID叫屠龍者的人用一分錢秒殺了大半個倉庫的貨物，差點把我爹嚇吐血。不過這個秒殺更像是個惡作劇，他最後除了一套十塊錢的碗筷之外什麼都沒要，還在下單備註上留下了我的遊戲ID，我立刻就知道這是他幹的，就沒讓我爹報警。從那開始我們就好像正式認識了一樣，在遊戲裡關係都親近了不少。不過後來……」
荀言：「他被抓了？」
秦以川：「你還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秒殺我們家電商的事情發生了大半年之後，他突然跟我說警察要抓他，因為他把一個特別有名的網絡公司的伺服器給黑了。他其實本來打算拿那家公司的防火牆練手的，沒想到對方的防火牆和紙糊的似的，他沒費什麼力氣就鑽進去了，還嫌棄人家的安全做得不到位，特意打電話給人家公司客服，把漏洞一一指出來了，對方的企業被嚇得連夜維修系統外加報警，胖子在樓下看到了警車，打電話給我其實算是求救。不過好在那兔崽子雖然黑了人家的系統，但沒幹什麼離譜的事情，再加上他當時還差倆月才成年，我爹花錢請了一個挺優秀的律師，經過各種協商，才讓對方公司沒有起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