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可疑的電視台台長
孫國利：「我不是專職幹這個的，沒有加公司，都是我晚上去各種酒吧啊，大飯店啊這種地方趴活，所以沒有派單記錄。不過我那天的客戶是個挺有錢的人，我們倆有轉帳記錄，我給他送到家的時候就是凌晨兩點整。而且，警局不是已經有人給客戶打電話調查過了嗎？」
秦以川：「除了轉帳記錄，還有其他的證據嗎？行車記錄儀呢？」
孫國利：「行車記錄儀這個您得和那客戶去要，我是開他的車把他送回家的。」
秦以川：「客戶住哪？開的什麼型號的車？」
孫國利：「住在華府駿苑華府公館，是個俄羅斯人，開的車是個黑色SUV。」
秦以川：「上車。」
孫國利：「啊？上什麼車？」
秦以川：「既然是作證，當然得面對面才能說得明白。」
孫國利：「可是這不是你們警察的工作嗎？為什麼我也得跟著？」
秦以川：「怎麼，你不敢去？」
孫國利：「我……我有什麼不敢的，等我鎖個門。」
秦以川：「門一會兒有人看著，不用鎖了。」
孫國利「什麼叫有人替我看著？」
秦以川：「警局裡已經申請對你們家進行簡單搜查了，不過甭擔心，走個正常流程罷了，你在義塘住了這麼多年，應該對這種事挺熟悉的。」
孫國利的眼神飛快閃了一下，沒拒絕，上了秦以川的車，往華府公館的方向去。
義塘最出名的小區就兩個，一個是藍月港，小區中全是豪宅，另一個就是華府公館，是義塘俄羅斯政府官員的住宅區。雖然沒有藍月港那麼富麗堂皇，倒也建設得很整齊，門衛的盤查和藍月港不相上下。
秦以川：「這位客戶住那棟樓？」
孫國利：「啊？」
秦以川：「不是你送他回來的嗎？你的客戶住在哪棟樓都不知道？」
孫國利：「我只負責把車開到小區門口，後面有秘書下來接，我就自己回去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住在哪裡。」
孫國利翻出一個號碼，秦以川直接拿著他的手機打了過去。孫國利立刻想阻止，但是觸碰到秦以川的視線，又頓了一下，垂下頭去。
第一次電話被掛斷了，秦以川又打了第二次，第二次也沒有人接聽，秦以川打了第三次。
這一次被接通了，那邊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餵？做什麼？我在開會。」
秦以川：「您好，義塘警局警察。關於蘇鈺琳的案子，我們有些問題想問你。」
對面：「你們想問什麼？」
秦以川：「我現在就在華府公館，戴先生，方便見面聊嗎？」
對方停頓了一下：「現在是工作時間。」
秦以川假裝聽不出對方的婉拒：「沒關係，我們警方也在工作時間，您的工作地址在哪裡？我們可以過去見您。」
對方：「義塘電視台，你們來的話，讓助理直接帶你們去台長辦公室。」
秦以川把掛了的手機還給孫國利：「電視台台長，都能住在華府公館，看來你們義塘確實挺臥虎藏龍。」
孫國利沒聽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也沒搭話，被秦以川盯了幾眼，孫國利才有些不太情願地坐回車裡，往電視台去。
義塘電視台可能是義塘文娛產業的中流砥柱，影響力在周邊的幾個國家都挺不錯，蘇鈺琳就是義塘電視台的當家主持人。
秦以川三個人在辦公室等了半個多小時，那個姓戴的才出現，給出的理由是正在開會。他是個新加坡人，姓戴，名爾森。漢語說得非常好。
戴爾森：「你們來找我是想問什麼？還是代駕的事情嗎？上一次已經有警察來調查過了，案發時孫國利的確正在送我回家的路上，他沒有作案時間。」
戴爾森：「他只是一個代駕司機，我們能有什麼合作？」
秦以川：「一個代駕司機，你竟然還能記住他的名字，戴先生的確好記性。」
戴爾森：「警方前兩天剛打過電話問，我還不至於善忘到這種地步。你們到底有什麼想說的？」
秦以川：「哦，我們來，一是確認一下孫國利的確是有不在場證明，另一方面也是來提取一下證據，戴先生，我們需要你提供一下當天行車記錄儀的視頻資料。」
戴爾森：「抱歉，我的車裡沒有安裝行車記錄儀。」
秦以川：「沒有行車記錄儀？您確定嗎？」
戴爾森拿起辦公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我確定。車裡的行車記錄儀幾個月之前壞了，之後就一直沒有時間去維修，所以就直接拆除了，還沒有安裝新的。」
秦以川：「嘖，這樣說可就奇怪了，我們詢問孫先生的時候，他可不是這麼說的。」
孫國利猛地抬了一下頭，轉而又飛快地低下去。
秦以川繼續道：「孫先生不是說，視頻資料都在戴先生你這裡嗎？怎麼，兩位難道記錯了？還是說案發時開的不是同一輛車？」
孫國利：「行車記錄儀那么小的東西，我也沒有親眼看見，只是想當然地認為戴先生安裝了，沒裝就沒裝，這也不能證明什麼是不是？」
秦以川：「當然，沒有行車記錄儀，就不能證明你當天到底有沒有時間潛入藍月港12號樓作案。所以，孫國利，你的嫌疑很大。戴先生。我們想看看你的車，可以嗎？」
戴爾森的臉上有一點不耐煩，但克制住了，他從抽屜里拿出車鑰匙，道：「車就在電視台的停車場，我帶你們去看。」
電視台已經有了些年頭，周圍有很多建築用地，改造地下停車場並不方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利用院子裡的空地設置了臨時停車場。戴爾森的車是一輛黑色SUV，車牌號是塘HKE085。戴爾森把車門打開，問：「警官想看什麼，可以隨便看。」
秦以川的視線在車裡轉悠一大圈，突然說：「戴先生的品味很獨特啊。」
戴爾森沒明白他什麼意思：「什麼？」
秦以川：「車裡的香水用的是靈島傳說吧？這種香水非常冷門，而且價格不低，不過味道清淡，似有似無，一直非常受女性歡迎。想不到戴先生也會喜歡。」
戴爾森：「有時候下班晚了，我會偶爾送台里的工作人員回去，可能是那位女性工作人員噴了香水，留在我車裡的。」
秦以川：「蘇鈺琳是台里人氣最高的主持人，她出了意外，電視台是不是會手忙腳亂一陣子？」
戴爾森：「哪是手忙腳亂，簡直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沒日沒夜地開會加班尋找替代她節目的解決方案。」
秦以川：「戴先生和蘇鈺琳的關係如何？」
戴爾森：「她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主持人，我很放心把很多重要的活動和節目交給她，台里人都知道，我很器重她。」
秦以川：「那蘇鈺琳的人際關係如何？」
戴爾森：「應該還都不錯吧？我很少參與他們具體的工作，所以很難做出準確判斷。不過她前兩年和台里的另一個節目的製片人戀愛結婚，傳出些插足他人感情的傳聞，不知道真假。後來蘇鈺琳和她老公離婚，兩個人鬧得非常不愉快，好在他們的工作幾乎沒有重疊，這事兒也就慢慢淡下去了。」
秦以川：「除了轉帳記錄，還有其他的證據嗎？行車記錄儀呢？」
孫國利：「行車記錄儀這個您得和那客戶去要，我是開他的車把他送回家的。」
秦以川：「客戶住哪？開的什麼型號的車？」
孫國利：「住在華府駿苑華府公館，是個俄羅斯人，開的車是個黑色SUV。」
秦以川：「上車。」
孫國利：「啊？上什麼車？」
秦以川：「既然是作證，當然得面對面才能說得明白。」
孫國利：「可是這不是你們警察的工作嗎？為什麼我也得跟著？」
秦以川：「怎麼，你不敢去？」
孫國利：「我……我有什麼不敢的，等我鎖個門。」
秦以川：「門一會兒有人看著，不用鎖了。」
孫國利「什麼叫有人替我看著？」
秦以川：「警局裡已經申請對你們家進行簡單搜查了，不過甭擔心，走個正常流程罷了，你在義塘住了這麼多年，應該對這種事挺熟悉的。」
孫國利的眼神飛快閃了一下，沒拒絕，上了秦以川的車，往華府公館的方向去。
義塘最出名的小區就兩個，一個是藍月港，小區中全是豪宅，另一個就是華府公館，是義塘俄羅斯政府官員的住宅區。雖然沒有藍月港那麼富麗堂皇，倒也建設得很整齊，門衛的盤查和藍月港不相上下。
秦以川：「這位客戶住那棟樓？」
孫國利：「啊？」
秦以川：「不是你送他回來的嗎？你的客戶住在哪棟樓都不知道？」
孫國利：「我只負責把車開到小區門口，後面有秘書下來接，我就自己回去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住在哪裡。」
孫國利翻出一個號碼，秦以川直接拿著他的手機打了過去。孫國利立刻想阻止，但是觸碰到秦以川的視線，又頓了一下，垂下頭去。
第一次電話被掛斷了，秦以川又打了第二次，第二次也沒有人接聽，秦以川打了第三次。
這一次被接通了，那邊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餵？做什麼？我在開會。」
秦以川：「您好，義塘警局警察。關於蘇鈺琳的案子，我們有些問題想問你。」
對面：「你們想問什麼？」
秦以川：「我現在就在華府公館，戴先生，方便見面聊嗎？」
對方停頓了一下：「現在是工作時間。」
秦以川假裝聽不出對方的婉拒：「沒關係，我們警方也在工作時間，您的工作地址在哪裡？我們可以過去見您。」
對方：「義塘電視台，你們來的話，讓助理直接帶你們去台長辦公室。」
秦以川把掛了的手機還給孫國利：「電視台台長，都能住在華府公館，看來你們義塘確實挺臥虎藏龍。」
孫國利沒聽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也沒搭話，被秦以川盯了幾眼，孫國利才有些不太情願地坐回車裡，往電視台去。
義塘電視台可能是義塘文娛產業的中流砥柱，影響力在周邊的幾個國家都挺不錯，蘇鈺琳就是義塘電視台的當家主持人。
秦以川三個人在辦公室等了半個多小時，那個姓戴的才出現，給出的理由是正在開會。他是個新加坡人，姓戴，名爾森。漢語說得非常好。
戴爾森：「你們來找我是想問什麼？還是代駕的事情嗎？上一次已經有警察來調查過了，案發時孫國利的確正在送我回家的路上，他沒有作案時間。」
戴爾森：「他只是一個代駕司機，我們能有什麼合作？」
秦以川：「一個代駕司機，你竟然還能記住他的名字，戴先生的確好記性。」
戴爾森：「警方前兩天剛打過電話問，我還不至於善忘到這種地步。你們到底有什麼想說的？」
秦以川：「哦，我們來，一是確認一下孫國利的確是有不在場證明，另一方面也是來提取一下證據，戴先生，我們需要你提供一下當天行車記錄儀的視頻資料。」
戴爾森：「抱歉，我的車裡沒有安裝行車記錄儀。」
秦以川：「沒有行車記錄儀？您確定嗎？」
戴爾森拿起辦公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我確定。車裡的行車記錄儀幾個月之前壞了，之後就一直沒有時間去維修，所以就直接拆除了，還沒有安裝新的。」
秦以川：「嘖，這樣說可就奇怪了，我們詢問孫先生的時候，他可不是這麼說的。」
孫國利猛地抬了一下頭，轉而又飛快地低下去。
秦以川繼續道：「孫先生不是說，視頻資料都在戴先生你這裡嗎？怎麼，兩位難道記錯了？還是說案發時開的不是同一輛車？」
孫國利：「行車記錄儀那么小的東西，我也沒有親眼看見，只是想當然地認為戴先生安裝了，沒裝就沒裝，這也不能證明什麼是不是？」
秦以川：「當然，沒有行車記錄儀，就不能證明你當天到底有沒有時間潛入藍月港12號樓作案。所以，孫國利，你的嫌疑很大。戴先生。我們想看看你的車，可以嗎？」
戴爾森的臉上有一點不耐煩，但克制住了，他從抽屜里拿出車鑰匙，道：「車就在電視台的停車場，我帶你們去看。」
電視台已經有了些年頭，周圍有很多建築用地，改造地下停車場並不方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利用院子裡的空地設置了臨時停車場。戴爾森的車是一輛黑色SUV，車牌號是塘HKE085。戴爾森把車門打開，問：「警官想看什麼，可以隨便看。」
秦以川的視線在車裡轉悠一大圈，突然說：「戴先生的品味很獨特啊。」
戴爾森沒明白他什麼意思：「什麼？」
秦以川：「車裡的香水用的是靈島傳說吧？這種香水非常冷門，而且價格不低，不過味道清淡，似有似無，一直非常受女性歡迎。想不到戴先生也會喜歡。」
戴爾森：「有時候下班晚了，我會偶爾送台里的工作人員回去，可能是那位女性工作人員噴了香水，留在我車裡的。」
秦以川：「蘇鈺琳是台里人氣最高的主持人，她出了意外，電視台是不是會手忙腳亂一陣子？」
戴爾森：「哪是手忙腳亂，簡直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沒日沒夜地開會加班尋找替代她節目的解決方案。」
秦以川：「戴先生和蘇鈺琳的關係如何？」
戴爾森：「她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主持人，我很放心把很多重要的活動和節目交給她，台里人都知道，我很器重她。」
秦以川：「那蘇鈺琳的人際關係如何？」
戴爾森：「應該還都不錯吧？我很少參與他們具體的工作，所以很難做出準確判斷。不過她前兩年和台里的另一個節目的製片人戀愛結婚，傳出些插足他人感情的傳聞，不知道真假。後來蘇鈺琳和她老公離婚，兩個人鬧得非常不愉快，好在他們的工作幾乎沒有重疊，這事兒也就慢慢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