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你真的信任宋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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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藍問:「要不要我去陪你?」

  夏偉昌並沒有成家,一直和哥哥夏偉金住在一起,夏偉金已經承認了強姦並謀殺閔小魚的事實,好不容易在高強度的審訊下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可還沒等睡幾分鐘,又被開門聲嚇得一個激靈直起腰來。

  顧瑾之大步走過去,撐著桌子和夏偉金保持著一個非常近的距離,冷聲問:「夏偉昌出車禍後有沒有去過醫院?」

  夏偉金早就已經不是招生簡章上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一夜之間就變得滄桑得甚至有點邋遢,幾近崩潰地茫然道:「沒有,他最不喜歡去醫院了,而且當時車速不太快,他覺得自己沒事,就是有點頭暈,躺了兩天,就又和他的狐朋狗友出去玩了。」

  顧瑾之:「他有說過自己有感冒的症狀嗎?」

  夏偉金:「有,昨天一大早他就說自己頭暈眼花,身上也提不起力氣,找了兩袋感冒沖劑喝下去了。」

  顧瑾之轉身要走,夏偉金的腦神經勉強才轉過彎來,問:「警官,你問這些幹什麼?」

  顧瑾之:「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秦以川有句話還是說的沒錯。有些人,虧心事做多了,總會遭報應的。」

  夏偉金:「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瑾之冷笑了一聲,沒說話,審訊室的門哐地一聲關上,夏偉金愣愣地坐了一會兒,才像想起什麼似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

  即使荊藍的檢驗有足夠的說服力,但是該走的司法流程還是要走。

  等跑完保釋手續後,已經去四天之後了。

  四天其實並不算久,但是秦以川慣來喜歡養尊處優,雖然出任務的時候該吃的苦一點沒少吃,但是往日生活里他必然要儘可能一切都給自己最好的。

  此番在前所未有地在看守所待了四天,每日清湯寡水地和一眾嫌疑人擠大通鋪,實在給他委屈得夠嗆。

  原本一米八七的個頭十分勻稱,這幾天過去,連外套都肉眼可見地空蕩起來,冷不防看見,竟然隱約有了螳螂精的影子。

  門口空蕩蕩的,只有荀言一個人站在門口,帶著帽子和口罩,靜靜地看著他。

  秦以川的眼睛被陽光晃得一酸,伸開胳膊抱住荀言,一直等心裡莫名其妙的情緒壓下去,秦以川才放開他:「我還以為老秦頭會來,從昨晚上就一直琢磨著編什麼藉口騙他呢。」

  荀言:「我讓顧瑾之把這件事瞞下來了。」

  秦以川:「你對我這麼好,我會忍不住要感動的。」

  秦以川:「嘶,小荀警官,你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多說點漂亮話,讓我再多感動一點點嗎?」

  荀言:「有什麼必要嗎?」

  秦以川:「也是。」

  荀言:「兔子還在家裡等你。」

  秦以川笑了一聲。

  荀言:「他們還在處理你的案子,需要迴避,不能蹭你的飯吃,過幾天正式的釋放文書就會發下來,那時候他們會來的。」

  秦以川:「嗯,我知道。」

  荀言:「所以,你還不走嗎?」

  秦以川:「走,不過,我覺得我有件事得告訴你。」

  荀言:「什麼事?」

  秦以川:「荀言,謝謝你。」

  秦以川幾天不在,家裡的那隻兔子肉眼可見地囂張起來。

  哪怕秦以川已經進門了,兔子仍然四仰八叉地躺在屬於秦以川的躺椅上,翻著肚皮曬太陽,幾天不見,這腦袋瓜並不聰明的兔子顯然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號主人。

  秦以川提溜著兔子耳朵把它抓起來,辣手摧花似的揉了揉兔子的腦袋,兔子氣得蹬腿呲牙,卻奈何不了這個龐然大物。秦以川笑起來,將兔子放下,聽見了門外有敲門聲。

  外賣員:「您好,秦先生的外賣,這是殷小姐點的豬腳飯,這是小白先生點的長壽麵,范先生點的紅燒肘子糖醋排骨,顧先生點的椒麻雞,鄭先生的烤鴨,還有這個,是殷先生家釀製的梅子酒,特意給您送過來的。」

  秦以川:「人不到禮物到,我就喜歡這樣的。」

  荀言關上門,將滿滿一大袋的外賣擺在餐桌上,秦以川湊過去:「豬腳飯是紅紅她們家那邊的習俗,說豬腳飯去霉運。還有椒麻雞,顧隊連你的口味都照顧到了,殷弘寧他媽媽釀的梅子酒絕對一絕,不嘗肯定後悔。不過……李小白的長壽麵什麼鬼?今天又不是過生日?」


  荀言:「那不是有紙條?」

  秦以川:「一根麵條,順順溜溜?這……行吧,長壽麵也說得過去。好傢夥,警隊這群摳門兒的,都不會過幾天一人請我吃一頓,還非得好幾個人湊一桌外賣。」

  荀言把盒子拆開,菜品的香味慢慢滲透出來,在看守所吃了四天各種炒白菜的秦以川立刻把剛才的抱怨拋到了腦後。

  吃了這頓略顯草率的接風宴,秦以川洗了澡換了衣服,在躺椅上眯著眼睛思考人生,直到睡醒一覺,還是克制不住,問:「夏偉昌到底是怎麼死的?」

  荀言:「車禍。」

  秦以川:「什麼車禍?」

  荀言:「在你見到他之前,他出過車禍,但是當時症狀未顯露出來,所以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就算你不和他動手,他也會死。」

  秦以川:「這幾天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夏偉昌到底為什麼會選上宋嵐呢?而且在宋嵐被那兩個小太妹帶走的時候,我聽見了那兩個人說,如果宋嵐想知道閔小魚的消息,就跟她們走,但是我聽顧隊說,閔小魚是夏偉金殺的,夏偉昌根本不知道這件事。這其中,到底是誰在撒謊?」

  荀言:「或許所有人都在撒謊呢?」

  秦以川:「什麼意思?」

  荀言:「沒什麼,我沒有被允許參與你的案子,知道的信息也不多。但是,你真的信任宋嵐嗎?」

  秦以川:「宋嵐只是一個初中生,又是受害者,我沒有理由懷疑她。」

  荀言:「未成年重刑犯的案例很多,年齡不是衡量一個人無辜與否的標準。而且宋嵐是在學校門口被攔住的,如果對方真的要悄無聲息帶走她,為什麼會給她打電話向你求助的機會?而且就算她真的有機會求助,為什麼不是去找學校的保衛科,而是打電話給你一個並不在現場的警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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