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代號「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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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以川:「當然羨慕,這老闆在國際廚藝比賽中拿過好幾次金獎,說是功成名就都不為過,只不過他不喜歡城裡酒店那種死板的精緻冷清,就鍾愛這種路邊小攤位,說這種生活有煙火氣,才是一個廚子該過的生活。說真的,警察這麼累,我才幹了幾年,就已經時不時想著等我老了是什麼樣了。」

  荀言:「你也想開個路邊攤?」

  秦以川:「這倒沒有,我又不會做飯。等過幾十年我退休,就跑鄉下去包幾個山頭,開幾個農場,養幾匹馬,養幾群牛羊,再挖個池塘,閒來無事就去釣釣魚,招貓逗狗,心無旁騖地做個地主,多自在。」

  荀言輕笑:「你只怕連麥子和野草都分不清,怎麼能開得起農場?」

  秦以川:「我有錢啊!你看誰家的地主還親自幹活?專業的事情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我就負責開工資就行。」

  荀言:「那你們家的生意怎麼辦?」

  秦以川:「這你就不用替老秦操心了,自從我大學上了警校之後,他就沒指望我能回家繼承家產,早就開始準備培養靠譜的職業經理人了。等我老了的時候,如果秦氏集團還沒破產,就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我呢,就是個吉祥物,當擺設的。誒,你呢?有什麼特別想要的沒有?」

  荀言:「我什麼都不缺。」

  秦以川:「我說的不僅是指物品,還有其他的,比如你最想要的是哪種生活?閒雲野鶴避世不出,還是懲惡揚善青史留名?」

  荀言:「……我也不知道,從來沒想過。」

  秦以川:「原來沒想過就現在想想,說不定你要的本二世祖就能辦得到呢?」

  荀言:「我有些時候會有些想記起以前的事情,但是有的時候又覺得不記得也無所謂。」

  秦以川:「你無所謂我挺有所謂的,我可不想我的人天天被監視。而且我都和顧隊打了包票了,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我遲早都會把事情查清楚的。」

  荀言低著頭吃東西,沒說話,天色暗下去,周圍的人也越來越多,秦以川看看表,道:「吃完了嗎?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荀言:「去哪?」

  秦以審神神秘秘:「到了你就知道了,一個你估計肯定沒去過的地方」

  荀言實在沒想到,秦以川所謂的「你肯定沒去過的地方」,竟然是去泡溫泉。

  秦以川:「這是洛城最好的溫泉酒店,洛城的地熱資源很少,就這麼一處最適合開發,當年老秦為了討好我外公,花了大價錢才把這塊地的開發資格競拍到手,修了這家溫泉酒店。後來我外公過世了,他原本專屬的包間就便宜我了。換衣間在那邊,衣服換好了我先進去等你。」

  溫泉里支著兩個小桌子,上面擺好了豐盛的水果和飲料,桃山玉的池壁被溫泉水浸泡得很溫暖,荀言靠著池壁躺了一會兒,原本有些緊繃的神情不知不覺放鬆下來。

  秦以川:「怎麼樣?我這地方不錯吧?」

  秦以川笑:「誒,你胸口這……是紋身?咱們倆剛認識的時候我似乎見過一次,但是後來就沒看見了。」

  荀言:「嗯。」

  秦以川:「以你那時候的古怪性格,竟然肯讓別人碰你,真是意外。」

  荀言:「紋身師戴著手套。」

  秦以川:「等會,你這身上好像不止一處,後背也有?這麼大片的花紋,還用的是隱色紋法,不拿放大鏡幾乎都看不見,嘶,無色紋身聽說特別疼,你也夠能忍的。」

  荀言:「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有時候疼才代表活著。」

  秦以川:「這什麼鬼邏輯?」

  荀言:「我那時候……狀態不是很好,我需要做一些事情,證明自己是活著的。這種看不見的紋身是一種很好的宣洩途徑。而且那個紋身師應該認識我,我一直在想辦法打探她的底細。」

  秦以川警惕:「紋身師認識你?他是什麼人?」

  荀言:「我不知道,但是這個人……可能並不是恐怖分子。」

  秦以川:「顧隊沒有查過他?」

  荀言:「不知道,但是以他們的性格,不太可能不查,但是這家店還好好開著,所以應該沒有查出什麼問題來。」

  秦以川:「你最近又見過他?」

  荀言:「從山裡回來的時候,我在垂釣園見過她一次。怎麼,顧瑾之沒有通知你?」


  荀言:「是。」

  秦以川:「你上次找她應該不是去紋身的吧?哪有在垂釣園紋身的。」

  荀言:「不是,她找我,說珊瑚來了。」

  秦以川:「珊瑚?」

  荀言:「也是鯊群之一,我猜測應該就是那個叫荀語的女人。她還告訴我,讓你注意安全。」

  秦以川:「我?我注意什麼?」

  荀言:「不知道。」

  秦以川:「我能找機會和她聊聊嗎?她知道鯊群,知道珊瑚,認識你,怎麼看都不像能在鯊群中置身事外的人。」

  荀言:「她說過,不見你。」

  秦以川:「為什麼呀?」

  荀言:「不到時候。」

  秦以川:「什麼叫不到時候?」

  荀言:「不知道。」

  秦以川:「你知道什麼呀?」

  秦以川:「我現在離你遠遠的,就不會有危險?你覺得珊瑚是那麼好糊弄的?做夢呢吧?」

  荀言:「但是起碼比和我一直在一起要安全得多。珊瑚不會一直監控你的。」

  秦以川:「小荀同志,我希望你搞清楚,你現在是小荀警官,不是犯罪分子,你不要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珊瑚不來找我,我還得找她呢,把鯊群連根拔起是我們當警察的該做的,你明白嗎?」

  荀言:「沒那麼容易。」

  秦以川:「這世界上不容易的事兒多了去了,還不是得一件一件去做。你聰明是好事,但是心眼太多會把自己累死的。這件事你甭擔心了,不管你是不是在我身邊兒,珊瑚我都會查下去。萬一真的交代在她手裡則算個烈士,骨灰盒上還能蓋個國旗,也算很威風了。」

  荀言:「你……」

  秦以川:「等會再反駁我,我手機響了,接個電話先。餵哪位?」

  電話里的聲音急促:「餵是秦副支隊長嗎?我這裡是宥川區派出所,柳林村附近發現了一具屍體,

  死者就是你下午打電話來要找的那個女孩,閔小魚。」

  秦以川:「你說什麼?!閔小魚死了?!」

  閔小魚的確是死了,甚至屍體都保存得並不體面。

  閔小魚的屍體是在柳林村一條河裡發現的,報案人是一個河道清潔工,開著清潔船在打撈河裡的水草。

  掛槳機船的螺旋槳撞在屍體上,負責清潔作業的保潔人員以為撞上了一條大魚,用鐵鉤將障礙物勾起來後才發現那是一個女孩。

  螺旋槳的作用力讓她的胳膊和大腿幾乎被打斷,臉皮被鐵鉤刮破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讓本來清秀漂亮的小女孩看起來又猙獰又悽慘。

  秦以川一路上死死咬著牙,腳一直踩在油門上就沒有放開過,一路上對限速和紅綠燈視若無睹,帶著煞氣衝進了案發現場。

  現場裡閔小魚的父母剛剛認完屍體,正哭天搶地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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