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語言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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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以川被荀言的力道推得後退幾步,後腰撞在置物架上,一時都沒有察覺到疼,衝過去按住荀言肩膀:「荀言,醒醒!」

  荀言緩了一會兒,才似乎明白過來自己並不是處於海上,他用力揉了揉眉心,倦怠地說:「我想回去。」

  秦以川看向秦蓁:「我先帶他回去,晚一點再約你。」

  秦蓁:「一定要好好休息,最近幾天最好什麼都不要想,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建議你們可以計劃一次短期出遊,避免他的精神過於緊張。」

  秦以川點頭,帶著荀言出了門,秦蓁沒有送他,非常疲倦地在桌子上趴了一會,聽見有輕輕的敲門聲,一個年輕男人端著熱牛奶走進來。

  秦蓁:「柳原,你怎麼來了?」

  柳原:「你又用催眠術了?這種能力不要輕易使用,過度透支精神力,你的身體會出問題的。來,把牛奶喝了。」

  秦蓁:「沒有過度,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柳原:「剛剛來的人是你的親戚嗎?你和那個高個子的男人看上去有幾分相似。」

  秦蓁:「我堂哥,小時候我們經常在一起玩,後來我無意中發現自己有特殊能力,就只告訴了他一個人。我們小時候感情可好了。」

  柳原:「他現在是做什麼的?也在秦氏集團上班嗎?」

  秦蓁:「他是得上班,不過不是在秦氏集團,他是刑警。前陣子看他朋友圈好像升職了,現在是洛城刑偵支隊的副隊長,他身邊的那個人也是警察。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柳原:「沒什麼其他事,有點擔心你太累了。喝了牛奶就睡一覺吧,我去附近轉轉,熟悉一下國內的風土人情。」

  秦蓁:「好。這地方日新月異,我兩年沒回來都有點認不出路了,你不要迷路哦。」

  柳原:「明白。把牛奶喝了吧,我走了。」

  秦蓁乖巧點頭,柳原很溫柔地笑了笑,起身出去。

  秦蓁一直目送著他出去後,乖巧的神色才變得冷淡了一點,撥弄了一下柳原剛剛無意中觸碰過的虎皮吊蘭,從葉子底下摸出一個小型的監控設備,燈還沒亮,顯然還沒有啟用。

  秦蓁將微型攝像頭丟在牛奶里,慢悠悠地晃了晃,然後悉數倒進了洗手池裡。

  另一邊,荀言一路上半句話都沒有說,在車上短暫地睡了一會兒才恢復了一些精神。

  進了屋後,坐在沙發上和三條腿的傻兔子大眼瞪小眼,發了好一會兒愣,對秦以川說:「我剛才說了什麼?」

  荀言對著那一頁紙出了好一會兒的神,才說:「具體的含義我也記不清楚,黑色的海和船,應該是指四年前鯊群劫持的那條船,漁民或許是指鯊群。獵人,可能是指顧瑾之的綠蘿。」

  秦以川:「算了算了,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心理治療這種事情向來不能著急,咱們慢慢來。顧隊回市局了,但是他現在在有意放權給我。說真的我覺得這不是一種好的信號,我覺得顧隊已經開始為離開市局做準備了。」

  荀言:「他們最近在查什麼?」

  秦以川:「國森機械廠,但是具體的情況我沒問,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查到了哪一步。」

  荀言:「顧瑾之對你很重視。」

  秦以川:「是,市局裡比我資歷強的人不少,當初突然提我做副隊,我就已經很心虛了,現在的這種情況,他似乎有意想把整個刑偵支隊交給我,最重要的是范局居然沒反對,這不科學。」

  荀言:「他想給你的,恐怕並不止一個刑偵支隊。」

  秦以川:「什麼意思?難道他想讓我當局長?」

  荀言:「他可能想讓你進綠蘿。」

  秦以川:「不可能,綠蘿那種地方,是說盡進就能進的?我又不是當兵的,這怎麼著也輪不到我。」

  荀言:「你雖然沒進過特種部隊,但是你認識我。」

  秦以川:「別鬧了,顧隊不是這麼陰險的人,而且我幾乎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我什麼混蛋性格他一清二楚,我絕對不可能利用你去斗鯊群。」

  荀言:「顧瑾之知道,我不需要你利用。」

  秦以川:「我不懂。」

  一股淡淡的涼意突然之間竄上來,秦以川莫名心中一慌,抓住荀言的手:「你……」

  荀言沒躲,反而像笑了一下似的,眼睛裡的神色像翻湧的海浪,深沉得有點陌生。


  隔了一會兒,他說:「秦以川,不要太相信顧瑾之,雖然我記不起來,但是能察覺得出來,他還瞞著你很多事情。不要去綠蘿,也不要接近鯊群。」

  秦以川:「荀言……」

  荀言:「我有點累,先休息一會兒。」

  秦以川看著荀言關上門,心裡的那種患得患失的慌亂感不減反增,他感覺荀言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和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仿佛藏著更深層次的秘密,他有點理解不了,也分辨不出那是欺騙還是警告。

  毛茸茸的觸感落在了腳踝上,秦以川將幾乎鑽進了牛角尖里的心思收回來,瞧見這兔子正抱著他的腿一拱一拱的,舉止相當不雅。

  秦以川咬牙切齒拎著兔子耳朵把它揪起來,扣上特意買來的遛貓繩,提著這個毫無廉恥的小東西立刻下樓,他這兩天一感冒都忘了給兔子絕育的事,現在它太歲頭上動土,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

  公兔子絕育相當簡單,半個小時後兔子從保溫箱裡醒過來,一睜眼睛就看看秦以川幾乎懟在了他鼻子尖的手機,用尾巴想都知道在拍它丑照。

  兔子憤怒地沖他齜牙,見秦以川不為所動,只能忍辱負重把臉埋在爪子裡,暗地裡尋思,以後老子肯定一天三頓準時尿你床。

  不過兔子再也沒有機會了,因為不知道秦以川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荀言再也不肯給它開臥室的門了。

  秦以川又把客廳里的布藝沙發都換成了便宜的木凳子,它尿起來沒有棉被那麼舒服,便改成了啃凳子腿。秦以川又把木凳子換成鐵的,還假惺惺地漆上了木紋,上當受騙崩了牙的兔子同學徹底失去了它最後的樂趣。

  兔子悶悶不樂,秦以川卻開心得很。

  和荀言前兩天的談話雖然不歡而散,但是秦以川請他吃了兩頓大盤雞就把人哄回來了,再加上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命案頻發,緊繃已久的市局終於大半個月沒有接到任何惡性案件的報案,以至於閒下來整理卷宗的時候,殷紅羽都有點不適應。

  殷紅羽:「秦副隊,電影學院這個案子已經正式移交法院了,這兩個文件來簽個字。我現在都懷疑我們是不是被命案pua了,我竟然覺得這個案子太過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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