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劇場舞台中央的屍體
秦以川：「你說的我特像做賊的。」
殷紅羽語氣特別誠懇：「您在我心中是個英雄。」
秦以川懶得搭理她的鬼話，讓保安找來兩截結實點的鐵絲，在鎖孔中試探了幾下，使巧勁將鎖芯擰了個彎，門鎖咔噠一聲就開了，這一手技藝惹得保安室差點立定鼓掌，看他們的眼神都充滿了難言的敬佩。劇場裡黑漆漆的一大片，什麼都看不清，歐陽菲對這裡比較熟悉，伸手找到門口的開關，將燈打開，當她下一瞬間目光落在劇場正中央的舞台上時，整個人控制不住發出一聲驚恐的慘叫。
舞台上鋪著酒紅色的地毯，被裝扮成了中世紀歐洲莊園的樣式，擺滿了鮮花和樹木等道路，正中央放著一個絞刑架，一個穿著滾金邊的白色宮廷禮服的女孩被吊在上面，頸部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弧度，面色慘白，一節舌頭突出在唇外，面目猙獰，在舞台的布景中，像一個飄蕩在時空深處的鬼。
殷紅羽立刻回身把小劇場的門關上，防止被人圍觀，同時又拿出手機給值班的李小白打電話，把剛下班的法醫痕檢刑偵通通又叫了回來，聽了殷紅羽的叮囑沒開警車，換了個金杯。
但即使是這樣，一群人大晚上的到實驗樓劇場，還是引起了學生的好奇，不過因為沒有證據，雖然種種猜測甚囂塵上，起碼還沒引起輿論危機。
法醫是荊藍，但是痕檢卻是殷弘寧帶隊，秦以川這段時間不在洛城，都還不知道這個膽小怕人的派出所實習警員竟然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裡就成為了勘察科的紅人，一大堆老技術員爭著搶著要做他師父。
秦以川：「小殷同志非常不錯哈，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殷弘寧不好意思地道：「秦哥過獎了，都是師父們教的好。這個現場，有人進去過嗎？」
秦以川：「我們應該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沒有人靠近過。」
保安隊長：「警官，表演課的老師來了。」
表演課的老師是個年紀不超過四十歲的女性，秦以川對她有點印象，前些年還時不時能在熒幕上看到她，演技不錯但一直不溫不火，後來很少聽見她的消息，沒想到她竟然到了這任教。
秦以川：「韓老師，我是洛城刑偵支隊的秦以川，您的一個學生在劇場裡出了意外，我們現在需要問您一些問題。」
韓老師緊張：「誰出事了？歐陽菲，這是怎麼回事？」
歐陽菲魂不守舍，但還是強打精神說：「韓老師，阮昭……阮昭她死了！」
韓老師：「你說什麼？！」
殷紅羽：「韓老師，我聽說出了保衛科，劇場的鑰匙只有你有，請問最近一段時間，您的鑰匙有丟失過嗎？」
韓老師：「鑰匙……鑰匙我一直放在辦公室，平時有人借用劇場，只要填登記報告直接去我的辦公桌抽屜里拿就可以了，劇場也只是個教室，管理沒有那麼嚴格的。」
殷紅羽：「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有拿到鑰匙的機會，這下麻煩了，萬一這個案子真的是兇殺，嫌疑人的範圍太大了。」
秦以川：「死者阮昭最近有借用過鑰匙嗎？」
秦以川：「李小白，給附近的派出所打電話，排查所有在派出所備案的開鎖匠，最近阮昭有沒有配過鑰匙，其他傳媒大學的也算，儘可能找到一切可疑的人。」
殷弘寧：「秦哥，現場太亂了，毛髮等生物檢材不可能全部收集，而且現場除了舞台其他地方沒有發現腳印等痕跡，死者應該是進了門就上了舞台，但是舞台有地毯，沒辦法提取腳印。」
秦以川：「指紋呢？」
殷弘寧：「指紋也多不勝數，我們把完整的指紋儘可能收集了，但是估計用處不大。現在只能讓法醫檢查一下屍體，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發現。」
秦以川：「紅紅，你去給小藍法醫幫個忙，有發現的話，請稍微翻譯一下。」
殷紅羽：「您老人家直接說別講術語說人話得了唄？」
秦以川：「趕緊去，磨磨蹭蹭的，回頭扣你加班費。」
殷紅羽罵罵咧咧地帶上手套鞋套過去，和荊藍低聲討論了兩句什麼，荊藍道：「死者的確死於機械性窒息，兇器就是繞在脖子上的這根麻繩，死因是正位全縊，就是我們常說的上吊，繩索壓閉了靜頸脈、頸總動脈和椎動脈，頭面部的血液循環完全停止，所以死者的臉色才這麼蒼白。但是這個繩子的位置……好像有點不太對。」
殷紅羽：「繩子的勒痕太靠下了，如果是男人的話可以很明顯看到勒痕是喉結之下，阮昭的舌根上提，舌尖向前伸出牙齒之外，這說明她是在繩索壓在喉嚨下方被向上牽引而導致的窒息，但是一般來說，上吊自殺，繩子是會勒在下頜骨的下方的，所以我的判斷是，阮昭很可能是他殺，有一個人用繩子套在她的脖子上勒緊，然後將繩索向上提，導致阮昭窒息死亡。」
荊藍：「我同意。死者的胸前和指甲有明顯的表皮剝落和皮下出血，指關節有挫裂傷，但是腿外側和肋骨側卻沒有明顯的傷痕。勒死是一種很痛苦的死法，死者哪怕是自縊也一定會本能掙扎，這些傷痕大多會出現在大腿外側或者左右腰間，死者的傷痕狀態與這不符，所以她不會是自己掛在十字架上，可以斷定是死後被吊上去的。」
秦以川：「還有其他線索嗎？」
荊藍：「其他的就只能帶回局裡細檢了。但是有一件事很奇怪，她的衣服換了，身上除了這一件戲劇禮服之外什麼都沒有穿。」
殷紅羽：「殷弘寧你找到死者的衣服了嗎？」
殷宏寧：「找到了，一件白色襯衣，一件毛衣背心，一個風衣外套，以及一條黑色打底褲和帆布鞋，都完好地收在證物袋中等著回去檢測。」
殷紅羽：「內衣呢？」
殷弘寧磕巴：「什、什麼內衣？」
殷紅羽：「文胸和內褲，沒找到嗎？」
殷弘寧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殷紅羽：「問一句話就臉紅的像猴屁股，你這麼薄的臉皮要是趕上年底的掃黃打非高峰期，還不得被人家笑掉大牙？」
殷弘寧怯怯：「我是技偵，我不用出一線……」
殷紅羽：「瞅你那德行。趕緊的，把這裡挖地三尺，內衣內褲都要找出來，這可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線索。其他人來搭把手，把屍體先帶回去。歐陽同學，韓老師，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學校的保衛科已經找了個藉口把實驗樓的學生都打發走了，秦以川打發李小白跟著保衛科的保安去調監控，韓老師把人帶到辦公室，痛苦地揉了揉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什麼會……」
殷紅羽語氣特別誠懇：「您在我心中是個英雄。」
秦以川懶得搭理她的鬼話，讓保安找來兩截結實點的鐵絲，在鎖孔中試探了幾下，使巧勁將鎖芯擰了個彎，門鎖咔噠一聲就開了，這一手技藝惹得保安室差點立定鼓掌，看他們的眼神都充滿了難言的敬佩。劇場裡黑漆漆的一大片，什麼都看不清，歐陽菲對這裡比較熟悉，伸手找到門口的開關，將燈打開，當她下一瞬間目光落在劇場正中央的舞台上時，整個人控制不住發出一聲驚恐的慘叫。
舞台上鋪著酒紅色的地毯，被裝扮成了中世紀歐洲莊園的樣式，擺滿了鮮花和樹木等道路，正中央放著一個絞刑架，一個穿著滾金邊的白色宮廷禮服的女孩被吊在上面，頸部扭曲成一個奇怪的弧度，面色慘白，一節舌頭突出在唇外，面目猙獰，在舞台的布景中，像一個飄蕩在時空深處的鬼。
殷紅羽立刻回身把小劇場的門關上，防止被人圍觀，同時又拿出手機給值班的李小白打電話，把剛下班的法醫痕檢刑偵通通又叫了回來，聽了殷紅羽的叮囑沒開警車，換了個金杯。
但即使是這樣，一群人大晚上的到實驗樓劇場，還是引起了學生的好奇，不過因為沒有證據，雖然種種猜測甚囂塵上，起碼還沒引起輿論危機。
法醫是荊藍，但是痕檢卻是殷弘寧帶隊，秦以川這段時間不在洛城，都還不知道這個膽小怕人的派出所實習警員竟然在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裡就成為了勘察科的紅人，一大堆老技術員爭著搶著要做他師父。
秦以川：「小殷同志非常不錯哈，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殷弘寧不好意思地道：「秦哥過獎了，都是師父們教的好。這個現場，有人進去過嗎？」
秦以川：「我們應該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沒有人靠近過。」
保安隊長：「警官，表演課的老師來了。」
表演課的老師是個年紀不超過四十歲的女性，秦以川對她有點印象，前些年還時不時能在熒幕上看到她，演技不錯但一直不溫不火，後來很少聽見她的消息，沒想到她竟然到了這任教。
秦以川：「韓老師，我是洛城刑偵支隊的秦以川，您的一個學生在劇場裡出了意外，我們現在需要問您一些問題。」
韓老師緊張：「誰出事了？歐陽菲，這是怎麼回事？」
歐陽菲魂不守舍，但還是強打精神說：「韓老師，阮昭……阮昭她死了！」
韓老師：「你說什麼？！」
殷紅羽：「韓老師，我聽說出了保衛科，劇場的鑰匙只有你有，請問最近一段時間，您的鑰匙有丟失過嗎？」
韓老師：「鑰匙……鑰匙我一直放在辦公室，平時有人借用劇場，只要填登記報告直接去我的辦公桌抽屜里拿就可以了，劇場也只是個教室，管理沒有那麼嚴格的。」
殷紅羽：「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有拿到鑰匙的機會，這下麻煩了，萬一這個案子真的是兇殺，嫌疑人的範圍太大了。」
秦以川：「死者阮昭最近有借用過鑰匙嗎？」
秦以川：「李小白，給附近的派出所打電話，排查所有在派出所備案的開鎖匠，最近阮昭有沒有配過鑰匙，其他傳媒大學的也算，儘可能找到一切可疑的人。」
殷弘寧：「秦哥，現場太亂了，毛髮等生物檢材不可能全部收集，而且現場除了舞台其他地方沒有發現腳印等痕跡，死者應該是進了門就上了舞台，但是舞台有地毯，沒辦法提取腳印。」
秦以川：「指紋呢？」
殷弘寧：「指紋也多不勝數，我們把完整的指紋儘可能收集了，但是估計用處不大。現在只能讓法醫檢查一下屍體，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發現。」
秦以川：「紅紅，你去給小藍法醫幫個忙，有發現的話，請稍微翻譯一下。」
殷紅羽：「您老人家直接說別講術語說人話得了唄？」
秦以川：「趕緊去，磨磨蹭蹭的，回頭扣你加班費。」
殷紅羽罵罵咧咧地帶上手套鞋套過去，和荊藍低聲討論了兩句什麼，荊藍道：「死者的確死於機械性窒息，兇器就是繞在脖子上的這根麻繩，死因是正位全縊，就是我們常說的上吊，繩索壓閉了靜頸脈、頸總動脈和椎動脈，頭面部的血液循環完全停止，所以死者的臉色才這麼蒼白。但是這個繩子的位置……好像有點不太對。」
殷紅羽：「繩子的勒痕太靠下了，如果是男人的話可以很明顯看到勒痕是喉結之下，阮昭的舌根上提，舌尖向前伸出牙齒之外，這說明她是在繩索壓在喉嚨下方被向上牽引而導致的窒息，但是一般來說，上吊自殺，繩子是會勒在下頜骨的下方的，所以我的判斷是，阮昭很可能是他殺，有一個人用繩子套在她的脖子上勒緊，然後將繩索向上提，導致阮昭窒息死亡。」
荊藍：「我同意。死者的胸前和指甲有明顯的表皮剝落和皮下出血，指關節有挫裂傷，但是腿外側和肋骨側卻沒有明顯的傷痕。勒死是一種很痛苦的死法，死者哪怕是自縊也一定會本能掙扎，這些傷痕大多會出現在大腿外側或者左右腰間，死者的傷痕狀態與這不符，所以她不會是自己掛在十字架上，可以斷定是死後被吊上去的。」
秦以川：「還有其他線索嗎？」
荊藍：「其他的就只能帶回局裡細檢了。但是有一件事很奇怪，她的衣服換了，身上除了這一件戲劇禮服之外什麼都沒有穿。」
殷紅羽：「殷弘寧你找到死者的衣服了嗎？」
殷宏寧：「找到了，一件白色襯衣，一件毛衣背心，一個風衣外套，以及一條黑色打底褲和帆布鞋，都完好地收在證物袋中等著回去檢測。」
殷紅羽：「內衣呢？」
殷弘寧磕巴：「什、什麼內衣？」
殷紅羽：「文胸和內褲，沒找到嗎？」
殷弘寧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殷紅羽：「問一句話就臉紅的像猴屁股，你這麼薄的臉皮要是趕上年底的掃黃打非高峰期，還不得被人家笑掉大牙？」
殷弘寧怯怯：「我是技偵，我不用出一線……」
殷紅羽：「瞅你那德行。趕緊的，把這裡挖地三尺，內衣內褲都要找出來，這可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線索。其他人來搭把手，把屍體先帶回去。歐陽同學，韓老師，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學校的保衛科已經找了個藉口把實驗樓的學生都打發走了，秦以川打發李小白跟著保衛科的保安去調監控，韓老師把人帶到辦公室，痛苦地揉了揉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