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U盤裡的視頻
荀言：「南柴溝有人會做棺材嗎？」
殷紅羽一愣：「什麼？棺材？」
荀言：「或者是開壽衣店的。」
殷紅羽：「小荀同志你這個思路有點過於跳躍，我得找人問問，等會兒會給你電話。」
秦以川：「為什麼要問有沒有人做棺材？」
荀言：「人類是最容易被慣性思維左右的生物，如果一個事情在身邊存在的時間太長，就會自動忽略道它的存在。電鋸對於一般的村民來說應該是十年前才比較普及，不過大多數人的需求並沒有非常高，所以不會全部配備，真的買來用的也就那麼幾家。但是如果有一家人，從十幾年之前就一直擁有電鋸或者類似的切割工具，村民就會把他忘掉。」
秦以川：「所以你的意思是，分屍是在一家棺材鋪完成的？這好像有點驚悚。」
殷紅羽：「秦老闆問到了！南柴溝村的確有一家棺材鋪，不過棺材鋪的老闆前天去城裡探親，目前不在村子裡。」
秦以川：「有電話嗎？」
殷紅羽：「沒有，棺材鋪的老闆是個特別孤僻的人，從來不肯接觸任何先進的電子設備，家裡只有一台老式電話，但是沒人知道他的電話號碼。他的親屬我們也問過了，村里人只知道他有親人在城裡，但是具體是什麼親戚，住在哪個城裡就沒人知道了。」
秦以川：「不管了，時間比較緊，你帶著人做好視頻記錄留存，搜查棺材鋪，手續我回頭再補，除了棺材鋪，村裡的其他人也暗中監控起來，一個人都不許離開。」
殷紅羽：「好，那你們倆呢？」
秦以川：「我和荀言去趟董蘭家裡。」
董蘭的家裡比秦以川想像中要乾淨整潔得多。他們倆個人上門的時候，今年已經42歲的董力正一絲不苟地擦桌子，擦得非常專注。
村里來警察是個稀罕事，左鄰右舍的人早在董力家裡周圍圍成一團，有個大嬸道：「董力雖然人傻，但是被他妹妹教的挺不錯，他幹不了其他的，但是收拾房間、洗碗刷鍋都是好手，我見過所有的傻子裡，就董力家最乾淨。」
秦以川：「嬸兒，董蘭平時和您來往多嗎？」
大嬸：「董蘭忙，又得賺錢又得伺候她哥，我們就算見面也都急匆匆的，她的事兒我都不知道啊。」
秦以川：「董蘭最近半年有沒有出現過什麼，讓您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大嬸：「這個我真說不好，你問我，還不如去問董力。」
董力？
秦以川試探著問：「你知道董蘭去哪了嗎？」
董力：「你問蘭蘭做什麼？她去賺錢了。」
秦以川：「董蘭在哪裡工作？」
董力：「就在賺錢的地方工作啊。」
秦以川：「你妹妹失蹤了你知道嗎？」
董力：「嗯，失蹤了。」
秦以川皺眉：「你都不奇怪嗎？她為什麼會失蹤？」
董力：「因為她有大事情要做……你是警察嗎？」
秦以川：「我是。」
董力：「把你的小卡片給我看看。」
秦以川：「什么小卡片？」
董力：「就是警察的小卡片，你沒有嗎？你沒有你就不是警察，我不能和你說話。」
荀言：「他指得應該是警察證。」
秦以川半信半疑地把警察證拿出來，董力將他的警察證接過去，非常謹慎地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列印的彩色警察證照片，背對著秦以川逐一對比，一直過了好一會兒，董力才終於回過頭來，認真地說：「你是警察，你和我進來。」
秦以川忙從荀言衣袋裡把他警察證拿出來：「他也有，他也是警察。」
董力半信半疑地把荀言的警察證拿過去，也如剛剛一樣仔仔細細對比了一下，才終於道：「哦，那你也可以進來了。」
他說著，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門栓插好，連窗戶都密封起來，小聲說：「蘭蘭說，家裡過幾天可能就會出現警察，讓我一定要小心，只有真的警察才能帶他們進來，但是女人一定不能進來。」
秦以川：「為什么女人不行？警察也有女性。」
董力：「蘭蘭說不行就是不行。噓，你別說話，我要給你看一個東西。」
董力說著，把手套伸進灶台旁邊的米缸里使勁兒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來一個防潮紙包著的盒子，打開後發現裡面裝的是各種各樣的彩色糖果，董力小心地把糖果扒拉到一邊，從盒子最底部拿出一個優盤來，問：「你們有本本嗎？」
秦以川給殷紅羽發了一條消息，幾分鐘後傳來敲門聲，董力立刻戒備地把優盤藏起來，見秦以川打開門將電腦拎過來後，又插上門栓才鬆懈下來，說：「這是蘭蘭給我的，說它很重要，你們看到就會知道了。」
秦以川的心裡莫名湧起一絲不太好的預感，將優盤插進電腦里，打開後發現優盤中只有一個文件，是一個不到三十分鐘的視頻。
董力把身子背過去，說：「蘭蘭說了，這個只能警察看，其他誰也不行，我也不可以看。」
秦以川把耳機分給荀言一隻，點開後發現這個視頻是偷拍來的，地點應該是溫泉池或游泳池之類的地方，攝像頭前有大片的花草遮擋，兩個人穿著睡衣，正躺在水池邊的軟椅上休息。
這種安靜的畫面持續了近十分鐘，緊接著一扇門被打開，闖進來五個帶著墨鏡的男人，最後一個進來的人將門鎖死，躺椅上的一個男人警惕地翻身背對著攝像頭坐起來，這個飛快的動作讓荀言看得一皺眉，顯然這個男人是受過訓練的。
但是等這個男人看清了來人之後卻並沒有什麼動作，顯然是認識並且十分忌憚來人，為首的墨鏡男子手臂上有一個很明顯的黑色圖騰紋身，他一腳踹在這個男人胸口，男人沒有躲閃，被這一腳踹得倒在地上，攝像頭準確地捕捉到了他的臉，正是申長生。
圖騰紋身的男子抽出一把刀來抵在申長生的下巴上，用髒話罵他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偷錄老闆的交易視頻，識相的話就把東西交出來。但申長生什麼都不說，紋身男子冷笑著扯起申長生身邊另一個人的及肩長發，露出一個骨骼分明的、與女性截然不同的臉，秦以川和荀言瞬間認出來這個人就是和申長生一起被拋屍的第二個死者，李冰。
圖騰紋身的男人慢慢將刀移到李冰的脖子上，李冰閉上眼睛，神色中沒有多少慌張，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申長生死死攥著拳頭，依舊一聲不吭。
圖騰紋身男子顯然被他的態度激怒了，冷笑一聲對身後的手下交代了幾句，剩下的四個男人抓起躺椅上的坐墊用力捂住申長生和李冰的臉。
殷紅羽一愣：「什麼？棺材？」
荀言：「或者是開壽衣店的。」
殷紅羽：「小荀同志你這個思路有點過於跳躍，我得找人問問，等會兒會給你電話。」
秦以川：「為什麼要問有沒有人做棺材？」
荀言：「人類是最容易被慣性思維左右的生物，如果一個事情在身邊存在的時間太長，就會自動忽略道它的存在。電鋸對於一般的村民來說應該是十年前才比較普及，不過大多數人的需求並沒有非常高，所以不會全部配備，真的買來用的也就那麼幾家。但是如果有一家人，從十幾年之前就一直擁有電鋸或者類似的切割工具，村民就會把他忘掉。」
秦以川：「所以你的意思是，分屍是在一家棺材鋪完成的？這好像有點驚悚。」
殷紅羽：「秦老闆問到了！南柴溝村的確有一家棺材鋪，不過棺材鋪的老闆前天去城裡探親，目前不在村子裡。」
秦以川：「有電話嗎？」
殷紅羽：「沒有，棺材鋪的老闆是個特別孤僻的人，從來不肯接觸任何先進的電子設備，家裡只有一台老式電話，但是沒人知道他的電話號碼。他的親屬我們也問過了，村里人只知道他有親人在城裡，但是具體是什麼親戚，住在哪個城裡就沒人知道了。」
秦以川：「不管了，時間比較緊，你帶著人做好視頻記錄留存，搜查棺材鋪，手續我回頭再補，除了棺材鋪，村裡的其他人也暗中監控起來，一個人都不許離開。」
殷紅羽：「好，那你們倆呢？」
秦以川：「我和荀言去趟董蘭家裡。」
董蘭的家裡比秦以川想像中要乾淨整潔得多。他們倆個人上門的時候，今年已經42歲的董力正一絲不苟地擦桌子，擦得非常專注。
村里來警察是個稀罕事，左鄰右舍的人早在董力家裡周圍圍成一團，有個大嬸道：「董力雖然人傻，但是被他妹妹教的挺不錯，他幹不了其他的，但是收拾房間、洗碗刷鍋都是好手，我見過所有的傻子裡，就董力家最乾淨。」
秦以川：「嬸兒，董蘭平時和您來往多嗎？」
大嬸：「董蘭忙，又得賺錢又得伺候她哥，我們就算見面也都急匆匆的，她的事兒我都不知道啊。」
秦以川：「董蘭最近半年有沒有出現過什麼，讓您覺得不對勁的地方？」
大嬸：「這個我真說不好，你問我，還不如去問董力。」
董力？
秦以川試探著問：「你知道董蘭去哪了嗎？」
董力：「你問蘭蘭做什麼？她去賺錢了。」
秦以川：「董蘭在哪裡工作？」
董力：「就在賺錢的地方工作啊。」
秦以川：「你妹妹失蹤了你知道嗎？」
董力：「嗯，失蹤了。」
秦以川皺眉：「你都不奇怪嗎？她為什麼會失蹤？」
董力：「因為她有大事情要做……你是警察嗎？」
秦以川：「我是。」
董力：「把你的小卡片給我看看。」
秦以川：「什么小卡片？」
董力：「就是警察的小卡片，你沒有嗎？你沒有你就不是警察，我不能和你說話。」
荀言：「他指得應該是警察證。」
秦以川半信半疑地把警察證拿出來，董力將他的警察證接過去，非常謹慎地從抽屜里拿出一張列印的彩色警察證照片，背對著秦以川逐一對比，一直過了好一會兒，董力才終於回過頭來，認真地說：「你是警察，你和我進來。」
秦以川忙從荀言衣袋裡把他警察證拿出來：「他也有，他也是警察。」
董力半信半疑地把荀言的警察證拿過去，也如剛剛一樣仔仔細細對比了一下，才終於道：「哦，那你也可以進來了。」
他說著，小心翼翼地將門關上，門栓插好，連窗戶都密封起來，小聲說：「蘭蘭說，家裡過幾天可能就會出現警察，讓我一定要小心，只有真的警察才能帶他們進來，但是女人一定不能進來。」
秦以川：「為什么女人不行？警察也有女性。」
董力：「蘭蘭說不行就是不行。噓，你別說話，我要給你看一個東西。」
董力說著，把手套伸進灶台旁邊的米缸里使勁兒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來一個防潮紙包著的盒子，打開後發現裡面裝的是各種各樣的彩色糖果，董力小心地把糖果扒拉到一邊，從盒子最底部拿出一個優盤來，問：「你們有本本嗎？」
秦以川給殷紅羽發了一條消息，幾分鐘後傳來敲門聲，董力立刻戒備地把優盤藏起來，見秦以川打開門將電腦拎過來後，又插上門栓才鬆懈下來，說：「這是蘭蘭給我的，說它很重要，你們看到就會知道了。」
秦以川的心裡莫名湧起一絲不太好的預感，將優盤插進電腦里，打開後發現優盤中只有一個文件，是一個不到三十分鐘的視頻。
董力把身子背過去，說：「蘭蘭說了，這個只能警察看，其他誰也不行，我也不可以看。」
秦以川把耳機分給荀言一隻，點開後發現這個視頻是偷拍來的，地點應該是溫泉池或游泳池之類的地方，攝像頭前有大片的花草遮擋，兩個人穿著睡衣，正躺在水池邊的軟椅上休息。
這種安靜的畫面持續了近十分鐘，緊接著一扇門被打開，闖進來五個帶著墨鏡的男人，最後一個進來的人將門鎖死，躺椅上的一個男人警惕地翻身背對著攝像頭坐起來，這個飛快的動作讓荀言看得一皺眉，顯然這個男人是受過訓練的。
但是等這個男人看清了來人之後卻並沒有什麼動作，顯然是認識並且十分忌憚來人，為首的墨鏡男子手臂上有一個很明顯的黑色圖騰紋身，他一腳踹在這個男人胸口，男人沒有躲閃，被這一腳踹得倒在地上，攝像頭準確地捕捉到了他的臉，正是申長生。
圖騰紋身的男子抽出一把刀來抵在申長生的下巴上，用髒話罵他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偷錄老闆的交易視頻，識相的話就把東西交出來。但申長生什麼都不說，紋身男子冷笑著扯起申長生身邊另一個人的及肩長發，露出一個骨骼分明的、與女性截然不同的臉，秦以川和荀言瞬間認出來這個人就是和申長生一起被拋屍的第二個死者，李冰。
圖騰紋身的男人慢慢將刀移到李冰的脖子上，李冰閉上眼睛，神色中沒有多少慌張，似乎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申長生死死攥著拳頭，依舊一聲不吭。
圖騰紋身男子顯然被他的態度激怒了，冷笑一聲對身後的手下交代了幾句，剩下的四個男人抓起躺椅上的坐墊用力捂住申長生和李冰的臉。